“少奶奶呢?”郝溢庭在樓下沒看到寧嫿兒影子問阿梅,阿梅一邊端着飯菜,一邊回答郝溢庭:“大少奶奶說不餓,不吃了,說去外面坐一會。”
阿梅也挺奇怪的,恆想要說這件事情。
剛剛要吃飯,寧嫿兒就說想出去走走,她說要吃飯了,她便說不餓,想吃了在吃。
白天的時候就是這樣,開始不吃,沒多久回來了吃了不少,興許真的是不餓吧,她就沒有多想。
聽說寧嫿兒去了外面,郝溢庭便跟了出去,門口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鞋,寧嫿兒應該是穿了一雙拖鞋出去,門口少了一雙紅色的拖鞋。
那雙鞋還是寧嫿兒自己要買的,所以郝溢庭可以肯定,寧嫿兒是穿了鞋出去的。
推開門郝溢庭去了外面,卻沒有在院子裡面馬上看到寧嫿兒的影子。
找了幾分鐘,郝溢庭纔看到鞦韆上正靠在那裡的寧嫿兒。
有那麼一點冷了,但寧嫿兒穿的實在是不多,身上還是一套白色的睡衣,郝溢庭也是這才知道,寧嫿兒穿着睡衣穿了一天了,中午他回來寧嫿兒就是這一身。
走過去郝溢庭停在了鞦韆的前面,寧嫿兒這才朝着郝溢庭看了過去,淡淡的目光落再郝溢庭身上的白襯衫上。
這件襯衫不是郝溢庭原本的,寧嫿兒沒見過郝溢庭穿,也不相信郝溢庭會去郝家換襯衫。
無疑……
寧嫿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看見郝溢庭身上的襯衫,就會想起在奕公館的畫面,腦子裡就會盤旋奕家媛的那張美麗面容。
“回去吃飯。”郝溢庭來了寧嫿兒一下,打算把人拉回去,寧嫿兒卻用力的掙脫了郝溢庭的手,跟着說:“我不餓,不吃了,你吃吧。”
不餓?
郝溢庭的手鬆開想說些什麼,卻接到了林渙的電話,轉身去接了個電話。
林渙要找郝溢庭去喝一杯,說結婚也沒有喝過,郝溢庭哪有心情,家裡還沒弄明白,也沒答應。
林渙的電話掛掉,郝溢庭回頭雙眼目光如炬的盯着寧嫿兒問:“你想跟我鬧絕食?”
寧嫿兒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郝溢庭,他要是這麼想,她也沒辦法。
“那你就餓着吧。”郝溢庭轉身回了別墅裡面,對寧嫿兒這種把戲一點都不放在眼裡,她要是真的能把餓死,他到也省得麻煩了!
氣頭上,郝溢庭也沒有管寧嫿兒,寧嫿兒就坐在外面坐着,結果坐到了晚上十點鐘還沒有回去。
別墅外面倒是也不黑,而且秋天也沒有蚊子,除了有一點冷。
阿梅有些着急,想要拿一件衣服給寧嫿兒送到外面,這麼晚了還不回去,肯定要着涼了。
但是大少爺就坐在樓下的沙發上面,大少爺是生氣回來了,她也不敢武逆,只能等大少爺回去在去幫寧嫿兒了。
郝溢庭坐到十點多種有些坐不住了,臉上是越來越冷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啪!’郝溢庭把手裡的幾張報紙扔到了茶几上面,正想着要起身去外面找寧嫿兒,寧嫿兒自己回來了,而且還是淋着雨回來了。
外面下雨了,寧嫿兒在鞦韆上面睡着了,結果給雨打醒了。
秋天的雨,誰都知道很冷,唯獨寧嫿兒不知道。
寧嫿兒不光是對秋天的雨,其實她是什麼生活常識都沒有,在那樣一個父母寵愛的家庭中成長出來的女孩,會有多少的生活常識?
進門寧嫿兒擡頭看着,郝溢庭的臉都有些白,沒想到寧嫿兒會淋了雨回來,而且小臉上面一片雪白。
阿梅忙着叫了一聲郝溢庭:“大少爺。”
其實阿梅想想要說,大少奶奶不是故意的,大少爺消消氣,別再氣了。
卻不等說什麼,郝溢庭便陰冷的喊了阿梅一聲:“站着幹什麼?沒看到大少奶奶淋雨了?”
阿梅一聽忙着回去拿了毯子出來,而郝溢庭已經着急着到了寧嫿兒的面前,拉着寧嫿兒朝着樓上走。
寧嫿兒被拉拉扯扯的弄到了樓上,結果阿梅的毯子也沒派上用場。
進門郝溢庭把寧嫿兒給拖到了浴室裡面,但他還不等進門,便被寧嫿兒給關在了門外。
郝溢庭用力壓了兩下門鎖,浴室的門已經鎖上了,郝溢庭根本進不去。
站在浴室外面,郝溢庭雙手卡在腰上氣的不行,但總歸是要出來的,郝溢庭就站在外面等着寧嫿兒出來。
寧嫿兒她自己也沒覺得什麼,一直就站在浴室裡面站着,打了個哆嗦,人才走去浴室的裡面,脫了衣服,開了蓮蓬站在下面洗了個熱水澡。
正洗着,郝溢庭從浴室門外擡起手敲了兩下門,寧嫿兒擡起頭看,門外傳來郝溢庭的聲音:“放了水去浴缸裡面泡一泡,不然秋雨太涼,着涼了!”
寧嫿兒聽完看了一眼浴缸的裡面,動也不動的站在淋浴下面淋着,淋夠了纔拿了毛巾擦了擦,穿上厚實的浴袍從浴室裡面擦着頭髮出來。
浴室的門開了,郝溢庭轉審查好着門口的寧嫿兒看着,目及洗的白白淨淨的寧嫿兒,邁步走了過去,一步擋住了寧嫿兒要離開的腳步。
“我摸摸!”擡起手郝溢庭摸了一把寧嫿兒的額頭,寧嫿兒緊跟着就把臉扭開了,郝溢庭心裡火氣剛剛消了一點,又上來了。
“去學校不是不行,我說過,這裡不是你說了算,你和我這麼鬧,以後還打算跟我一哭二鬧三上吊麼?”
郝溢庭言下之意是隻要你跟我服個軟,好好跟我說話,我就答應你了,你這麼和我鬧,我可定不會答應。
寧嫿兒沒有理會郝溢庭的意思,擦了擦頭髮,走去吹風機的前面,拿起吹風筒在頭上吹了吹,看也不看郝溢庭一眼,吹乾了頭髮放下吹風筒朝着外面走去。
郝溢庭以爲寧嫿兒是下樓去吃飯,卻沒想到,出了門寧嫿兒就去了客房立面。
門關上郝溢庭愣了一下,沒想到寧嫿兒這麼倔強。
心裡有些生氣,郝溢庭也沒有去理會寧嫿兒,反倒是去了樓下,坐在餐桌旁準備吃飯,拿起筷子啪的一聲又放下了,寧嫿兒不吃不喝的跟着他鬧,就是爲了要去學校,他的飯也吃不下去了。
他們之間怎麼就說不通!
郝溢庭
不吃飯,起身回了臥室裡面,拿出手機登錄了手遊。
幾天沒有進去了,郝溢庭想去看看小錢奴了,結果寧嫿兒沒有上線,人根本就不在。
郝溢庭在遊戲裡面找了寧嫿兒半個多小時,沒找到人確定寧嫿兒不在纔下來。
手機放下郝溢庭開始睡不着了,起身推開門去了外面,站在樓上問阿梅:“少嫿兒出來了麼?”
“沒有。”阿梅一直站在樓下,但寧嫿兒一直也沒有出來過。
“叫廚房準備點吃的東西,一會給嫿兒送過去。”郝溢庭說着回了房間裡面,坐下了滿眼都是喜慶,但卻看不見寧嫿兒的影子。
躺下郝溢庭朝着房頂看着,一口口呼吸,把襯衫給扯了下去。
睡不着起來郝溢庭去洗了洗,出來後阿梅的夜宵也做好了,郝溢庭出門阿梅已經把湯端了上來。
郝溢庭把湯接過去,叫阿梅先下去,自己去了寧嫿兒的房門口,擡起手敲了敲房門,打算進去。
“吃點東西,有什麼事吃了東西說。”其實郝溢庭已經在和寧嫿兒服軟了,只不過此時不管他說些什麼,寧嫿兒始終不作答。
郝溢庭有些生氣,站在門口又敲了幾次門,也叫了幾次,但寧嫿兒始終也沒有迴音。
郝溢庭轉身打算走開,客房立面傳來兩聲咳嗽聲,郝溢庭都要走了,轉身又朝着房門口看了一眼,垂眸想了想,朝着樓下的阿梅喊:“把鑰匙拿過來。”
阿梅不敢耽擱,忙着去把別墅裡的鑰匙拿了出來,郝溢庭翻來覆去的找了半天,開了寧嫿兒客房的門,進門房間裡一片漆黑,一股清冷的氣息撲面而來,也不知道寧嫿兒在感謝什麼,燈都不開。
郝溢庭把手裡的鑰匙給了阿梅,一手端着湯一手開了房間裡面的燈,結果房間裡面一眼就看見正側躺在牀上的寧嫿兒了。
寧嫿兒的臉紅紅的,呼吸很粗很粗,不時的咳嗽兩聲,身上還穿着浴袍,明顯是着涼發燒了。
郝溢庭幾步走來過去,放下手裡的湯去摸摸寧嫿兒的小臉,手一燙咒罵了一句:“該死的!”
給郝溢庭這麼一罵,原本迷迷糊糊的寧嫿兒反倒有些清醒了,竟睜了睜眼睛朝着郝溢庭輕蔑的看了一眼,看的郝溢庭微微愣了一下。
要不是看寧嫿兒一副快不行的樣子,非要打寧嫿兒的屁股不可。
結果郝溢庭想也不想,彎腰抱起人便朝着樓下走去,外面冷,走到樓下郝溢庭纔想起來,乾脆把人放到了沙發上面,叫阿梅拿了毯子過來給寧嫿兒蓋上,郝溢庭去打了個電話,把郝家的私人醫生叫了過來。
私人醫生沒過多久便來了郝溢庭的門口,郝溢庭說的清楚,淋了雨,現在發高燒,還有些咳嗽。
私人醫生也不敢怠慢,能準備的都準備了,來了給看了一下,確實是感冒了引起的高燒。
像這種情況一般就是兩個可能,感染病毒了,病毒性的感冒。
高燒引發肺炎,咳嗽就是症狀。
有了這些,私人醫生忙着給寧嫿兒打了一針,嚇得寧嫿兒嗚嗚的直搖頭,結果一下人就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