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打完了蔣知衡的電話,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的鮮血,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人一下就倒在了沙發上面,郝溢庭正看着地上被打趴下的幾個黑衣人,聽見阿梅尖叫的聲音,轉身去看阿梅的時候看到寧嫿兒已經暈了過去。
郝溢庭把寧嫿兒抱起來送到了醫院裡面到醫院的時候郝恩希已經脫離的了危險,但是情況並不樂觀,醫生說要他們有個心裡準備,以後可能都很難在懷孕了,如果懷孕,也是很容易流產的那種。
寧嫿兒聽到這個消息人就有些傻了,剛剛恢復了一點就要去看郝恩希,郝溢庭也沒攔着,彎腰把人從病牀上面抱了起來,直接去了郝恩希的病房。
郝溢鳴此時已經回了郝家,郝家沒人不行。
稍後銀行說不定回過去說沒收郝家財產的事情,郝溢庭拖不開始,只能郝溢鳴先回去。
郝恩希這邊也就剩下了蔣知衡一個人在照顧。
寧嫿兒從郝恩希的病房外面朝着裡面看,蔣知衡坐在病房的一邊朝着郝恩希的小臉看着,擡起手摸了摸郝恩希的臉,心疼和不忍混合在一起。
蔣知衡一夜就老了。
寧嫿兒擡起手把嘴給捂住了,郝溢豐造孽太深了,天理不容,恩希是他的親妹妹,這筆賬他該怎麼還。
寧嫿兒沒有勇氣進去看郝恩希,就要郝溢庭把她放下,她說她想去一旁坐一會。
郝溢庭把她放下,自己也坐到了椅子上面。
坐下了,寧嫿兒就哭,靠在郝溢庭的手臂上面,臉上一片片的淚水。
郝溢庭擡起手給她擦了擦,她問郝溢庭:“現在怎麼辦?以後恩希要是沒有孩子,蔣知衡會不會對她不好?”
郝溢庭眉頭微微皺了皺:“如果他真的愛恩希,不會對她不好,相反會對她更好。”
郝溢庭的話雖然說得很對,寧嫿兒卻不敢相信,蔣知衡會真的對恩希一直好麼。
正當寧嫿兒擔憂的時候,郝恩希從病房裡面醒了,蔣知衡起來的時候牽動了凳子,寧嫿兒便站了起來,不過自己沒穿鞋走去了病房的門口。
郝溢庭擔心地上涼,把人抱了起來。
病房裡蔣知衡隻字未提郝恩希流產孩子沒有不能在懷孕的事情,只是噓寒問暖的呵護郝恩希,郝恩希卻哭的很嚴重,一個勁的和蔣知衡她不知道懷孕的事情。
“恩希,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你把身體養好了,我們一樣要,你現在在讀書,就算是沒出事,這孩子也不一定生下來。”蔣知衡只能值麼說,郝恩希看他還有點心情複雜,既然不想要,怎麼還有了?
他也不做點防護措施,現在沒有了他又這麼說。
看他的臉色不好,一定說的不是真話。
“我以後給你多生幾個,等我畢業了,我們幾結婚好不好?”
“好,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
看着病房裡的人,寧嫿兒忙着把臉扭開了,到底還是沒有勇氣進去看看郝恩希,郝溢庭抱着她回了自己的病房。
除夕的晚上寧
嫿兒才恢復一些,才和郝溢庭去看郝恩希。
郝恩希的狀態不錯,看到寧嫿兒,還想要下牀,蔣知衡不肯,叫她好好在牀上躺着。
寧嫿兒坐在一旁,心裡五味雜陳的。
“恩希,你聽蔣老師的話,別下來了,好好養着身體,我聽人說,小產和生孩子差不多,一樣生身體,所以你要聽話才行。”
“我已經很聽話了,就是你們,我現在這不是挺好的麼?”其實郝恩希身體發虛,她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但她不願意讓人覺得她很虛弱,特別是蔣知衡和大哥郝溢庭。
她出事是郝卓新的錯,要是兩個人遷怒於郝卓新,以後郝卓新肯定要吃苦了。
雖然她的孩子沒了,但是郝卓新先喜歡了蔣知衡,郝卓新會生氣,也都是清理之中的事情,她並不怨恨。
如果不是她懷孕了,郝卓新就算是打了她,其實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他們畢竟是姐妹,正如嫿兒說的,兄弟不應該反目成仇。
“嗯。”寧嫿兒答應着看了一眼身邊的郝溢庭,這男人這兩天一直沒說過什麼話,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要有什麼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寧嫿兒正坐在那裡想着,郝溢庭耳朵手機響了,接到電話郝溢庭去了外面。
出了門在走廊裡面講電話,寧嫿兒很擔心,走出去看看。
“他想走沒那麼容易,報警。”郝溢庭的最後一句話給寧嫿兒聽見了,轉身的時候郝溢庭看到寧嫿兒站在哪裡看他。
“你是不是一早就算計好了,要抓郝溢豐?”所以他才那麼的從容淡定,是因爲郝溢豐被他算計在內了。
郝溢庭並沒有否認,但他還是說:“恩希的事情不在內。”
“你很愧疚?”寧嫿兒走過去,摟住了郝溢庭的腰身,跟着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可一個恩希過繼一個。”
“以後的事誰都說不準,我會請最好的醫生給恩希看,雖然醫生很肯定,但是有些事並不絕對。
嫿兒,你要先新,這世界上有奇蹟。”
寧嫿兒莫名的擡頭看看郝溢庭,朝着他說:“真的有奇蹟發生麼?”
郝溢庭淡漠的笑了笑:“只要相信就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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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郝溢庭開始忙碌,也就在郝溢庭重新整理公司的時候,警方也來電話,把綁架案的主謀抓到,人果然是郝溢豐沒錯。
郝溢豐攜款潛逃,被海關拘捕,因爲郝溢庭是先報警,有人勒索,並且操控股市,所以郝氏集團的股權並沒有遭受多大的損失,雖然損失又一個多億,但對郝溢庭而言,那點錢並不算什麼。
郝溢豐要見郝溢庭,郝溢庭斷然拒絕了,不但如此,郝溢庭也不許郝家的其他人去見郝溢豐,其中也包括郝溢鳴。
郝溢鳴這次並沒有要求見郝溢豐,興許是因爲妹妹郝恩希的事情,傷心了,也興許是覺得郝溢豐已經無可救藥了,始終保持着沉默。
警察通知郝溢庭,郝溢豐要求見他,郝溢庭幾沒有答
應,告訴警察,不想見郝溢豐,叫他死在監獄裡更好。
郝溢豐等不到郝溢庭去見他,拒不認罪。
警察又去找郝溢庭,這次找郝溢庭的時候,寧嫿兒也在場,並且一直就坐在沙發上面。
因爲郝恩希身體的關係,蔣知衡不放心,把郝恩希接到了家裡去。
說是接走,其實郝恩希都沒有回郝家,醫院裡就被蔣知衡給接走了,接走之前蔣知衡找郝溢庭和寧嫿兒單獨談過,說過郝恩希的事情。
蔣知衡的意思很簡單,瞞着郝恩希不告訴她不能生孩子的事情。
其他的他來做。
郝溢庭答應了,寧嫿兒也沒說什麼,結果郝恩希便去了蔣知衡那邊。
“我們是受法官囑託來找你的,你弟弟郝溢豐說如果你不去見他,他就不認罪,法官希望這件事情你能能出面。”
“我不想出面,他不認罪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郝溢庭堅決,最後那些人也只好轉身走了。
寧嫿兒坐在沙發上面沉吟了一會,客廳裡沒有人了,寧嫿兒把手放在了郝溢庭的手上,拉了拉他。
“你是不是不想他認罪?”寧嫿兒問,郝溢庭看她,許久才說:“不管如何,郝溢豐畢竟是郝家的人。”
他答應過老頭子,不對郝家人趕盡殺絕,他就不會那麼做。
寧嫿兒靠在郝溢庭的身上:“其實他人不認罪,都有法官來判決,和你沒關係,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要你愧疚,覺得沒有你,他不會去坐牢。”
寧嫿兒說郝溢庭看了她一會,擡起手揉了揉她的臉:“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精明瞭?”
“跟着你,不精明,你萬一不喜歡了呢?”寧嫿兒說郝溢庭便笑,夫妻兩個坐在沙發上面望着玻璃窗外面呼嘯的風雪。
這樣的冬天很冷,他們都希望早點過去。
警察接二連三的上門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但第三次過來卻震驚了整個別墅,引來了一片譁然。
警察穿着正裝來到郝家別墅,進來後出示了一份文件。
“這是我們的搜查令,我們要搜查郝溢豐在這裡的房間,以及郝粵天死前和郝溢豐的種種行爲,我們已經初步斷定了,郝溢豐是殺害你父親郝粵天的兇手。”
郝溢庭的臉上微微起了一點變化,看了一眼搜查令,叫人跟着去搜查,而後人便去了大沙發上面坐下。
郝溢鳴從樓上出來,看到家裡來了很多的警察,下樓去問。
“什麼事?”郝溢庭坐在沙發上面擡頭朝着郝溢鳴看:“老頭子的死,好郝溢豐有關。”
郝溢鳴微微愣了一下,跟着坐在了沙發上面,靠着郝溢庭。
寧嫿兒看着他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們其實早就知道郝溢豐是殺害親生父親郝粵天的殺人兇手。
但他們兄弟卻沒有一個人提起過這件事情,即便是現在,他們也不願意面對這件事情。
難道他們想要保護郝溢豐?
會是這樣麼?
保護一個殺害自己父親的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