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啓看出郝卓新的害怕,走過去擋在了郝卓新的身邊,想要保護郝卓新。
郝溢庭在外面聽的是聲音,進門看得就是人了。
陸啓的張相算不上多優秀,起碼郝溢庭這麼想,他們郝家的人長得還沒有太那看的。
但陸啓實在算不上是好看,郝溢庭看着他的眼神都顯得不耐煩,又看了一眼站在路起身後渾身顫抖的郝卓新,他也不知道,郝卓新有什麼好怕的。
他從來沒說過要把她怎麼樣,要不是她自己做過那麼多的錯事,現在有什麼可害怕的?
郝溢庭看了一眼走去一旁陸啓剛剛坐下的地方坐下,而後看向陸啓:“你剛剛說什麼?”
陸啓轉身把對郝卓新說的那些話又給說了一遍,郝溢鳴找了個地方坐過去,並沒有什麼發言權的樣子。
“這件事和陸啓沒關係,你們不要爲難他。”郝卓新忽然的朝着郝溢庭說,郝溢庭擡頭看着郝卓新:“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我在外面什麼也沒聽見,是我錯怪他了?”
“不是。”郝卓新低了低頭,但她還是說:“我願意在這裡一直呆着,你們放心我以後在也不會跑了,你們放了陸啓,他是無辜的。”
“你所謂的無辜就是他在這裡危言聳聽,勾引你?”郝溢庭說起話有些難聽,陸啓的臉色立刻就難看起來。
對面的郝溢鳴動也沒動過一下。
“她是你妹妹,你可以不當有她這個妹妹,可以像是管犯人一樣的關着她,但她是個人,你應該給她起碼的尊重。”
陸啓看上去十分的氣氛,郝溢庭反而十分冰冷的看着他。
但陸啓也毫不示弱,郝溢庭怎麼看他,他就怎麼看郝溢庭。
“她以前爲了一個男人,一巴掌打掉了自己親姐姐的孩子,還虐待她嫂子,這樣的女人,你覺得值得你豁出一切麼?”郝溢庭問郝卓新的臉都白了。
有些事要麼一輩子都不要做,做了就會跟着你一輩子,而你也只能承受。
郝卓新的手都有些顫抖,虐待過寧嫿兒的事情,在她看來實在有些冤枉的嫌疑,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虐待,雖然她那麼做確實有些過分。
而她的手之所以抖了,就是因爲打掉了姐姐郝恩希的孩子。
陸啓承認這些他都不知道,所以聽說的時候也有過一絲的情緒,但很快陸啓就反應過來,轉身朝着郝卓新看去。
郝卓新此時低頭低的很嚴重,因爲相處的時間舊了,陸啓比任何人都瞭解郝卓新,此時的郝卓新其實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害怕。
“卓新,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以前你做過什麼,我都會一直陪着你,他不想讓你出去,我刻意留在這裡陪你,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沒什麼好自責的
,任何人都有機會重新做人,你那時候還太小太年輕,不全是你的錯。”
郝卓新搖着頭:“不是的,我其實那時候已經長大了,我已經讀大學了,我就是嫉妒她們,我纔會那麼做的。”
“卓新,可你現在不那樣了。”陸啓雙手捧住郝卓新的臉說,郝卓新卻搖着頭。
“你別這樣,我會害了你,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郝卓新忍不住哭了。
即便是如此郝溢庭也沒有心軟的表現,反倒是說:“卓新確實有一筆家產,但這筆家產如果不是我同意,你們是一份都拿不到的,不要以爲大樹底下好乘涼,卓新現在是精神病患者,我是她的法律監護人,也就是說,我有權利給她做任何的選擇。”
郝溢庭那話說完陸啓就笑了,轉身一手拉着郝卓新顫抖的手,一手放在身後護着郝卓新。
“你有錢是你的事,我並沒有喜歡錢到這種地步,我雖然沒錢,但要是養一個女人我還養的起,卓新的什麼錢我都不要,你自己留着吧。”陸啓說話挺硬氣的一個人。
郝溢庭輕蔑的笑了一下,狹長的眼睛朝着郝卓新掃了一眼,而後才說:“骨頭硬也沒用,我照樣能打得你在地上像條狗一樣起不來。”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我指向要卓新跟着我,你有什麼條件開吧。”
“陸啓。”郝卓新拉着陸啓,不讓他這樣,陸啓卻拉着郝卓新的手不放開,看着郝溢庭十分的豪邁。
郝溢庭地吹着眸子,不知道在先些什麼,許久才撩起眼眸看着陸啓說:“你像帶着卓新走也不是不醒,現在跪下我還可以考慮。”
“郝溢庭。”郝卓新忽然朝着郝溢庭喊,她是妹妹,她就從來沒有這樣朝着哥哥姐姐喊叫過,雖然她是那種很壞的女孩,但她卻沒有那樣的大喊過。
郝溢庭擡頭看着,漠不關心的態度,目光落在陸啓的臉上:“做不做是你的事,但我的要求開了。”
陸啓拉開了郝卓新的手,朝着郝溢庭問:“你說的是真的麼?”
“沒什麼真不真的,我說考慮,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興許你的這一跪什麼都還不過去。”
“郝溢庭你是我哥哥麼?”郝卓新哭了,郝溢庭也問她:“那你是我妹妹麼?”
郝卓新詞窮說不出話,但她拉着陸啓不讓陸啓過去,陸啓卻轉身和她說:“只是跪下而已,要是他能放了你,也值了!”
陸啓說着走去了郝溢庭的面前,郝卓新哭的不成樣子,跑去求郝溢鳴。
“三哥,三哥我求求你了,你別讓陸啓這樣。”郝卓新哭着,郝溢鳴拉了她一下:“我管不了這件事,我不是郝家的當家,做不了主,陸啓只是我找來照顧你的人,我更無權做什麼。”
郝卓新向後跌了一步,傷心的只能哭。
陸啓走去看着郝溢庭朝着下面雙膝跪了下去,郝卓新根本就不忍心看,平常她怎麼和陸啓是怎麼鬥,她比誰都清楚,陸啓就從來沒有低過頭,從來
都是不理會,但這次竟然爲了她要給大哥下跪,她以後怎麼面對陸啓。
“有這些就夠了,早就聽說你的爲人,打斷了骨頭都不會吭一聲,能爲了卓新跪下,足見你確實有這份心。
我郝溢庭有的是錢,不在乎妹妹找個窮人,你錢窮,人不窮,這一跪我接了,但我受不起。”
聽見郝溢庭的聲音,郝卓新纔敢看郝溢庭和陸啓,此時纔看見,郝溢庭的一隻腳擎着陸啓要跪下的雙腿。
跟着郝溢庭扶了一把陸啓,陸啓也站了起來,有些意外的臉注視着郝溢庭。
“你是故意要試試我的?”陸啓現在才明白,剛剛確實給郝溢庭騙了。
“卓新的那筆錢我會給她做嫁妝,當年是卓新先喜歡了蔣知衡,但蔣知衡對卓新並沒有心思,反倒是對恩希生了愛慕之情,這件事情恩希雖然沒有什麼錯的地方,但是畢竟這人不該她接受。
恩希結婚的時候我扣了恩希的那筆錢,沒給她應得的家產,本打算這筆錢要給卓新,做補償。
卓新那時候做了很多的錯事,這筆錢我自然不能給她,後來她打掉了恩希的孩子,害恩希幾年都沒有懷孕。”
郝溢庭說着停頓了一下,看着陸啓說:“卓新也流過一個孩子,這件事我腰和你說,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卓新那時候年少無知,被人騙了,而那個人現在也在監獄裡面,就是這次要活埋卓新的人。”
“我不介意。”陸啓說。
郝溢庭垂眸想了想:“不介意最好,但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你說。”
“恩希和卓新的過節不能到此爲止,恩希沒有怪過,我不能當作沒發生,她們姐妹的股份我會過到她們的名下,每年的分紅會給,這是她們應得的,也是她們的保障,我不希望有人說我們郝家的女兒在外人的眼中是個吃飯都靠別人的人,她們以後想做什麼,錢可以拿走。
但有件事情,是卓新欠恩希的。
這幾年我已經帶着恩希走訪了很多名醫,但是始終也沒有一男半女,所以,你們以後的第一胎要過繼個恩希,必須是生下來,一口奶抖不能吃,一口水都不能喝的給恩希抱過去。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不管你們以後生不生養,第一個孩子必須給恩希抱過去。
做得到我答應你們的婚事,做不到這件事就此作罷,我會好好的安置卓新,也也不用惦念,卓新畢竟是我妹妹,我不會害她,至於你,哪裡來哪裡去,以後也不要在干涉卓新的事情。”
郝溢庭把話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了,郝卓新其實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她倒是擔心恩希不肯要她的孩子,會嫌棄,就是恩希不嫌棄,還有蔣知衡呢,蔣知衡也不一定會願意。
另外一方面就是陸啓,她更擔心陸啓不願意。
結果叫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陸啓竟會問:“那要是第一胎是雙胞胎呢?”
郝溢庭愣了一下,臉上一沉:“那就都送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