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浩南彎曲的身體僵在半路,趁着男人發愣的時間,沐小言迅速彎下身,緊張的把地上的藥拾在手裡死死捏着。
緊接着,她看着眼前的男人退後一步,顧浩南上前盯着她背在身後的手,狐疑的問,“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沐小言輕咳兩聲,她臉上很快涌起一股燒熱感,下身黏黏的難受,“沒,感冒了開點小藥。”
“感冒?”顧浩南懷疑的出聲,黑眸裡映出沐小言蒼白而心慌的臉。
這女人絕對有事!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她隨便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她心裡藏了什麼事。
“臉色那麼差,到底哪裡不舒服,嗯?”他的話不再尖酸刻薄,而是和六年前那樣溫溫柔柔,生怕嚇着了她。
“還是,覺得心口疼?”顧浩南目光移至到她胸口,言語裡滿是關切。
他最關心的便是她的心臟,萬一真的出了點什麼問題,他後悔都來不及。
沐小言體內的血液不斷往上衝,他看的地方昨晚被墨少辰吻了無數次,此時仿若脫光了衣服站在顧浩南面前,令她羞愧難當。
沐小言身體顫慄的厲害,攥住藥袋的手溢出絲絲汗液,不知所措。
頓了幾秒,就在顧浩南伸過手來時,沐小言忽然一個激靈,迅速閃身,仿若做賊般跑出了顧家。
“沐小言!”
身後,顧浩南追出來。
秋初的晚風帶了點涼意襲來,清醒了她迷茫的大腦。
沐小言避之不及,慌亂之際,她在暗處把手裡的藥隨便丟在某個花壇。
也恰巧這個時候顧浩南追上她,一把將她拽住,“你跑什麼?”
他們什麼時候,把對方當做蛇蠍一樣的避及了?
這種感覺他媽的很不爽!
沐小言的心一陣一陣的疼,她抿了下嘴角,也不知那裡來的勇氣,暗沉的光線下她的目光和男人的平視,帶着幾許蒼涼,“顧浩南,你想對我說什麼,要和秦惠雅結婚了?還是來恭喜我要結婚了?”
男人微怔,他睨着她消瘦的臉,疼痛蔓延至他的心,情不自禁的伸出雙臂把她傭人懷裡,健碩的胸膛貼着她,“傻瓜,是我們要結婚了。”
沐小言驚得掐了他一下,她掙開男人,那雙飽含各種情愫的眸直愣愣的瞧着他俊逸的臉。
“你說什麼?”她以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略沉的雙眸因爲他這句話而泛紅。
和顧浩南結婚這是在一年前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實,原本已經平靜的心在這一刻被他攪得天翻地覆。
有些東西不提還好,一提便會無法控制的涌出來,特別是藏在心靈深處的情感。
“我要娶你。”他說,一字一句映在寧靜的夜裡異常清晰。
沐小言奮起的心因爲他這句話而漸漸落下,原來,並不是讓顧承恩妥協了,是他的一時興起。
如果選擇往前,他們未來的路同樣的坎坷。
“言姑娘,再給我一次機會,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放掉你的手。”他承諾,抱緊無助的她。
沐小言伏在他懷裡,哪怕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也沒有動彈,她只是仰着頭,夜空繁星點點,美不勝收,卻無法美麗她低落悲涼的心。
他們之間爲何總錯了一步,在他決定要往前衝的時候,她卻沒了站在他身邊的資格?
同一時間,三樓向陽的房間,顧承恩和冷秋琴並肩而站,彼此的視線透過夜燈望向院子裡擁抱的兩人。
顧承恩手掌緊握成拳,實在難以忍受,作勢就要繞過冷秋琴出去,“秋琴,我什麼都可以依你,但這件事不行。”
冷秋琴拉住他,一手搭在小腹上,似是某種威脅。
“你有想過我們的兒子麼,出生後要怎麼做人?”顧承恩頭痛得要命,幾乎是咬出這句話。
冷秋琴笑,“還沒有生,你怎麼知道是兒子?”
“有區別嗎?”
“秋琴。”男人擡手點在她未凸起的小腹,“這裡面也是你的孩子。”
冷秋琴神色冷淡,她側身對着顧承恩,“是,他是你的孩子,可是我的孩子還有小言,你在心疼顧浩南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做母親的感受?”
顧承恩臉色倏然沉下,他從來不知道冷秋琴的性子會這般固執冷硬,和之前那個賢妻判若兩人。
十月懷胎,若是他今天依了她,以後的日子她豈不是要騎到他頭上,但要是不答應,他的另外一個即將出生的兒子……
醫生說了,冷秋琴屬於大齡產婦,特別是情緒上要格外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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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曰:我家三少說了,馬上要放狗咬人了…嗚嗷…。乃們說,咬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