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上揚着一抹微笑,和蔣春華的難看笑容相比,她的笑容顯得自然多了,話語自然也在客氣着:“蔣春華,不用跟我客氣,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說什麼好事兒,但是她既然是以禮相待,那她也不能夠失了分寸。
只是她的客氣,完全沒有被對面的女人當回事兒,還以爲她會一直對自己客氣,可是很快就恢復了本來面目。
“你對我爸爸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目的?”這句話蔣春華幾乎是用吼的,那般地大聲,落入耳朵,感覺刺耳極了。
目的?她當然有目的,目的就我爲了提醒皇甫家漢不要對蔣春華太好,因爲那樣她會難受。
可是這樣的目的,就算是打死她,也是不會對蔣春華說的,眸子一轉動,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蔣春華,我想你是搞錯了,其實不是我對蔣建光這麼好,而是蔣建光對我太好了,所以我當然要更加地對他好啊。”
蔣春華卻連她的半句話都不相信,更加地別提她說了這麼多,話語冰冷而透着無情地衝自己砸了過來:“少廢話,不要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乾脆點兒。”
話到這裡,蔣春華的臉頰落着一抹鄙夷的神色,頓了下後,大聲地責問着:“你是不是在打財產的主意,所以會對我爸爸如此的好。”
財產,她蘇秋嬌真的沒有什麼興趣,所以蔣春華在大聲地衝她責問的時候,她真的想要笑,想要大聲地笑。
不過卻停止住了這樣的傻笑,只是嘴角上揚露出淺淺一笑:“蔣春華,我和你爸爸可是夫妻,我對他好,他對我好,這可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啊。”
一直安靜着的皇甫家漢,聽完蘇秋嬌的話之後,就衝着她吼了起來。聲音裡裹滿了憤怒,他衝蘇秋嬌嚷嚷起來:“天經地義?既然是天經地義,那之前你們爲什麼沒有那麼好?而突然變得這麼好,沒有目的誰相信呢?”
聽了皇甫家漢的話,蘇秋嬌感覺自己像是墜入了冰窖之中,自己是那麼的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和其他女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爲的只不過是爲了蔣建光的財產。自己對他的感情,到底算是什麼。
看着將自己推向絕路的皇甫家漢,她愣了愣,好半響地找不出辯駁的理由,只能夠盯着皇甫家漢,如木頭般傻愣着。蘇秋嬌張口就想解釋,但是嘴長了半天,卻沒有一個音符發出。
“對,你已經表現地這麼明顯了,所以別在裝了,就承認你是爲了我們見的財產纔對我爸那麼熱心的吧。”蔣春華咄咄逼人地幫腔着。每個字都像鑿子一樣鑿在蘇秋嬌的心裡。
被蔣春華質問,她沒有任何的意見,因爲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後媽,而蔣春華是蔣建光的親生女兒。蔣春華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要和她搶奪蔣家的財產,這件事蘇秋嬌是可以理解的,因爲這畢竟是人之常情。但皇甫家漢
竟然在質問着她,這讓她甚是不爽,他怎麼能夠質問自己呢?他又憑什麼來質問自己?他是站在哪個角度?
皇甫家漢現在的質問是在告訴自己,他是站在蔣春華的那一邊的,是不會愛自己的,自己對他只不過是一廂情願。
在兩雙虎視眈眈的眸子注視下,蘇秋嬌發現自己有些怯弱,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要怎麼說。
“都已經被抓着正形,你辯駁不出來了吧?”蔣春華得意的聲音竄入耳朵,讓她有一種忍無可忍的感覺。她憑什麼來講自己,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謀劃搶奪自己家裡財產的不孝女。
“呵呵……”不屑的輕笑從她的嘴角蹦躂出來,被這樣逼迫着,即使她承認了又有什麼呢?即使自己再怎麼說,她們也不會相信的,信任這種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不復出現。
目光裡裹着疼痛,悄悄地再一次瞥了眼皇甫家漢,卻發現皇甫家漢的目光並沒有落在自己這裡。這一次她沒有猶豫,大方地對着蔣春華承認着:“對,如你們所見,我就是要爭財產,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夠爭過我呢?”
充滿得意的威脅聲音裡,蘇秋嬌的手充滿溫柔地撫摸着肚子,眸子裡掛着得意,用這樣的方式跟蔣春華挑釁着。蔣春華本來就失去了孩子,現在見着蘇秋嬌在自己面前炫耀似的炫耀她肚子裡的孩子,蔣春華更是怒火中燒。
那個女人氣得臉色發白,大聲地嘶吼着:“你這個賤人,你有什麼資格爭奪我們的家產,你有什麼資本來搶奪?”蔣春華這句話,是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顯然,蔣春華如此的話語是說錯了,蘇秋嬌都已經將手指放在肚子上了,那般溫柔的撫摸,那般刺目的現實,蔣春華竟然沒有注意到,這讓她覺得那個女人有些白癡。
蘇秋嬌話語溫柔,並沒有將她的暴躁和憤怒放在眼裡:“蔣春華啊,我想你是忘記了吧,我肚子裡可是有弟弟的哦,這可是蔣建光惟一的兒子。”說完她炫耀似的掃了她一眼。
話到這裡,蘇秋嬌目光落在蔣春華的臉頰,成功地看到了她的臉頰,紅一陣白一陣的,那樣的狀態,讓她得意不已。蘇秋嬌得意的掃了他一眼。
心裡有一個小人在比劃着勝利的手勢,讓她覺得開心,目光轉動,往皇甫家漢的方向瞄了一眼,以爲他會跟蔣春華一般同仇敵愾,沒有想到,他的臉色甚是平靜。
似乎什麼事兒都與他無關般,他就那麼無關緊要地看着,沉默着,不說一句話。
蘇秋嬌心裡對皇甫家漢的行爲感到不解,但是也沒有開口詢問。這剛纔還較爲熱鬧的大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氣氛詭異的要命。
但是偌大的大廳,突然響亮起蔣春華詭異的笑聲,呵呵的,猶如夢魘,傳入蘇秋嬌的耳朵的時候,讓她止不住地肩膀顫抖了一下。這個女人,她想幹嘛?
目光往蔣春華的方向張望着,對於她突然的大笑有
些不解,所以蘇秋嬌客氣地問:“蔣春華,看到什麼好看的笑話了嗎?笑的這麼開心?”
並沒有得到蔣春華的解釋,蔣春華還是笑,止不住的笑着。笑聲停止之後,她的臉色恢復憤怒,瞪大眼睛,聲音似乎是從牙縫裡蹦躂出來的一般:“你真以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是男孩兒嗎?我告訴你,說不定是個女孩兒啦,就算真的是男孩兒,你覺得這孩子還有出生的可能嗎?”
這話說的要蘇秋嬌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話音剛剛落下,蔣春華就像是一枚炸彈般,徑直衝她的方向奔跑過來,猝不及防的她,想要躲開,卻無法移動移動腳步。
蘇秋嬌只能夠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那個女人往自己的方向奔跑着,那一瞬間,心裡涼了半截,有一種強大的恐懼將她襲擊,好害怕自己的孩子會有什麼事兒。她想動,但是怎麼也動不了。
在蔣春華即將奔跑到面前的時候,她不安地閉上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安和恐懼,讓她難受不已。看來這個孩子,自己怕事保不住了。
等待着疼痛,但是疼痛並沒有像預期那般衝自己襲擊而來,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
落入眸子的是,皇甫家漢緊緊抱住蔣春華的樣子,這一畫面,證明着,她在即將被那個女人給襲擊的時候,被皇甫家漢救了下來。
這一舉動,讓她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微笑,對着面前的女人,一副趾高氣揚,那是勝利者的得意笑容。
自己肚子裡壞的是皇甫家漢的骨肉,皇甫家漢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蔣春華給害死呢。
蘇秋嬌挑釁的看着蔣春華,神色中難掩得意。
當然那樣的笑容再一次地將蔣春華給惹毛,她掄起拳頭,試圖衝蘇秋嬌砸過來,但是被皇甫家漢緊緊地抱着,註定着她沒有機會。
“好了,蔣春華,別忘記了爸爸現在很寵她,你傷害到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對我們沒有好處。”皇甫家漢理智的話語,終於讓情緒暴躁的蔣春華有所緩解。
她停下了掄起的不斷揮舞的拳頭,有些傻傻愣愣地盯着皇甫家漢問:“那怎麼辦?皇甫家漢?”
皇甫家漢緩緩地將蔣春華抱着,徑直往樓上走着,話語裡裹滿溫柔:“放心吧,蔣春華,相信你老公,老公一定有辦法的。”
皇甫家漢抱着蔣春華徑直往樓上走着,頭也沒回的往樓上走去,蘇秋嬌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眸子裡一點點地被霧氣籠罩着。
他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不冷不淡的對自己,而對蔣春華永遠是那麼體貼。
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的時候,蘇秋嬌跌坐在沙發上,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上肚子。孩子,你到底算是什麼?你的爸爸到底還要不要我們母子。
眸子裡裹滿了疼痛,她明明記得,昨天的皇甫家漢甚是溫柔,他還下定決心說,不會再冷落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