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聲音卻不畏強權般地響亮着:“爸爸,我告訴你,你不能夠把氣撒在我和皇甫家漢的身上,這件事兒又不是皇甫家漢的不對,而是你找的那個賤女人的錯,她的錯爲什麼你要強加給皇甫家漢呢?這個時候,你不是該懲罰她的嗎?而她竟然還完好地躺在房間的牀上,還有醫生給她看病,爸爸你……”
蔣春華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蔣建光無情地打斷,冷冷的只有兩個字:“住嘴。”
話音落下之後,覺得心裡的憤怒太過於猛烈,以至於蔣建光,徑直將面前桌上的玻璃杯子掀翻在地,碎裂的玻璃直直地砸落在地上,哐當的響聲,讓整個大廳瀰漫的煙霧都晃盪了起來。
正端着茶從廚房裡走出來的皇甫家漢,正撞到了這一幕,他腳步緩慢地走到餐桌邊上,將手裡的菜放好。
目光落向蔣春華道:“蔣春華,要不算了,我們還是搬出去吧。”
一句話,讓蔣建光的話語越加地憤怒,他衝面前的人大吼起來:“要滾你自己滾,不要帶走我的女兒。”
蔣建光的憤怒和濃烈,蔣春華的也很濃烈,即使到了現在,她還是很愛皇甫家漢,即使知道皇甫家漢和那女人進酒店也不全是那個女人的錯,但蔣春華就是如此固執地愛着皇甫家漢。
爲了她的愛,她可以放棄所有,包括和蔣建光對抗,她的聲音裡裹着憤怒,那樣強烈的憤怒和蔣建光相比,有增無減。
“爸爸,我告訴你,以後你罵皇甫家漢就是在罵我,你對他不好就是對我不好,我的男人忍着傷痛,給你做飯,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如此無情的話語,你有必要嗎你?”
蔣春華的大聲嚷嚷,讓蔣建光怒不可遏,他黑沉的臉對上蔣春華的憤怒,半響地移不開,只能夠那麼看着,卻無能爲力着。
“蔣春華,不要吵了,既然爸爸看着我覺得心煩,那我就離開好了。”皇甫家漢的聲音弱弱的,聽上去裹滿了委屈,這一招數,對蔣春華來說很管用。
很快蔣春華就心軟起來,她移動着腳步走到皇甫家漢的面前,挽着他的胳膊,話語溫柔:“皇甫家漢,不怕,誰欺負你,都有我罩着你,我們就住這裡了,我還就不
搬了,這裡是我的家,我就不相信我沒有資格住這裡。”
蔣春華的話語很直接,說這些話的時候,目光裡盛滿了憤怒,直直地瞪着蔣建光,這讓蔣建光,憤怒地睜大眼睛,大聲罵了起來:“你這個不孝女,誰教你胳膊肘往外走的啊你,你……”
怒不可遏,卻有些說不出話來,此時的蔣建光真的是憤怒不已,但是他卻連要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般。
重重地仰靠在沙發上,收住了話音,繼續將指間的煙,往嘴裡送着,一次又一次,很有節奏,大廳裡的煙霧越加地濃郁着。
“皇甫家漢,我們吃去吃。”蔣春華瞪了眼蔣建光,拉着皇甫家漢的手,徑直出了大廳的門。
皇甫家漢什麼話都沒有說,跟着蔣春華的腳步,在看到她轉身的瞬間,臉色也變得暗淡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沒有人送放,蘇秋嬌覺得很餓很餓,但是她卻不肯妥協,她知道此是是在關鍵的節骨眼兒上,她必須地堅持立場,如果一妥協,說不定會讓皇甫家漢陷入危險。
所以她一直忍受着飢餓的感覺,那樣的感覺越來越濃烈,讓她覺得餓到要命,那個時候她深切地體會到了人是鐵飯是鋼的真理。
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她移動着腳步,緩緩地靠近房門,正要敲響房門的時候,手卻停了下來。
心裡默唸着不能夠妥協,不能夠妥協,絕對不能夠妥協。
這樣的念頭,讓她轉身,將自己埋進沙發裡,盯着茶几上的水壺忍着飢餓,可是怎麼也忍受不下去。
將水壺裡的水都喝乾的時候,飢餓的感覺終於好了些許,盯着窗外的陽光,淡淡地落下。
房間門口,有鎖鏈的聲響,蘇秋嬌歡喜不已,她以爲是送晚飯來的,但是當目光落在門口,看到面前的人是張醫生的時候,她失望地嘆了口氣。
“我有那麼可怕嗎?看着我竟然讓你嘆氣?”張醫生移動着腳步進了房間。
蘇秋嬌別過頭,沒有答話,也沒有看她,她仔細思索了很久,面前的男人雖然沒有惡意,但絕對不是個值得相信的人,對她而言,她誰都不會再相信了。
“你該換藥了。”見她不答話,
張醫生也沒有閒聊,專業的口吻讓蘇秋嬌轉過頭來。
張醫生走到她的面前,動作嫺熟地將她額頭的紗布拆開,然後上藥上紗布,一氣呵成之後,坐到了她對面的沙發上。
盯着對面望着自己意味深長的男人,蘇秋嬌的心裡升騰着警惕性,她瞪大眼睛望着對面的男人,感覺他並不僅僅是蔣家的私人醫生而已,他管的似乎太寬了。
“張醫生,你的工作完了吧,那你怎麼還不回去?”蘇秋嬌盯着對面的男人,臉頰是一副厭惡的樣子,那麼明顯的討厭,竟然沒有讓對面的男人有半絲地皺緊眉頭。
“我想找你聊聊。”男人的聲音從嘴裡蹦躂出來,帶着幾分嚴肅,像是很確定蘇秋嬌會跟他聊天一般。
面對着如此篤定的男人,蘇秋嬌不屑地別過臉,話語冷冷的:“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你還是走吧。”
很直接的逐客令,但是客人卻不當回事兒,還有幾分死皮懶臉的感覺就,他說:“我們真的要談談,如果你想要保住你的孩子的話。”
本來對這個男人是落滿了警惕的,但是在聽到孩子這個詞兒之後,蘇秋嬌的警惕一瞬間消失不見,眸子忽然亮堂起來,她問:“你有辦法讓我保住孩子?”
本來是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充滿了警惕的,但是在他說保住孩子的話語之後,她突然間覺得心裡的灰暗絕望,被希望慢慢地佔有着。
“對啊,我有辦法。”張醫生的話語很是篤定,這讓蘇秋嬌對她的警惕減少了幾分。
有些迫不及待地問:“什麼方法?”
“很簡單,絕食。”原本以爲這男人不會乾脆地說出方法的,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賣幾分關子,沒有想到他的話語那般地乾脆。
但是給出的方法,卻讓蘇秋嬌皺眉不已,她中午就沒有吃飯了,那種飢餓的感覺,讓她渾身都難受,再讓她絕食的話,她一定會難受地要死。
所以在心底覺得這個方法不行,所以考都沒有考慮就搖頭問:“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
她充滿期待,但是張醫生卻給了一個絕望的答案,他說:“沒有,這是最好的方法,只有照辦,你才能夠保住你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