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於池夜辰和上官家,她要不要去幫他。聽周秘書的描述,好像這件事情不容易解決,而且,她瞭解上······上官霆的性格。認定的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罷手。即使是這樣又能怎樣,當年的母親還不是出事了。呵!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說什麼保護,誓言什麼,母親還是成了他們利益的犧牲品。
可是嫁入池家她也不能爲他們做什麼,反而是處處遭人白眼,可是······她好像不忍心就這樣看着池夜辰每天這樣忙碌,傷身,連覺都睡不好。
她相信池夜辰的能力,可是,事情的嚴重性她不能忽視。
幫?有點希望,不幫會是絕望嗎?
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池夜辰的窗戶發神,窗戶又被打開了······
經濟危機······
上官霆······
子鳶猶豫了。池夜辰除了和她在名義上有關係以外,其他的,什麼也沒有而已,爲什麼會有想要幫助他的想法。去?不去?踟躕不定。
還有莫宇的事情很讓她擔心,昨天匆忙地叫她出去,然後又什麼事情都沒有講,這個可不是他的作風,而且他眼神中的那抹哀傷她怎麼會沒有看出來,像她這種一直與傷懷掛邊的人看清楚那種隱藏的哀傷也不是難事。
莫宇,池夜辰······
最近是怎麼回事,好像能夠去爲楚澤琰思念的時間越來越少,人都會變,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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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摩天大樓,子鳶食指攥緊了手裡的包,包的帶子被扭得變形了。
帶上專門準備的眼鏡,玻璃上被日光發射出來的光芒有點讓人睜不開眼鏡,子鳶堅定了步伐走進了快要聳入雲霄的大樓。
來到前臺,前臺小姐面帶微笑接待她:“這位小姐,請問您有什麼事?”
子鳶環顧了四周,然後通過眼鏡的色彩看着前臺小姐:“我想找你們總裁。”
兩位前臺小姐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位問道:“請問小姐您有預約嗎?”
預約?忘記了。
“抱歉,我沒有預約,不過請你打電話通知一下。我有急事想找你們總裁商量。”想了半天,子鳶才說了這麼一句話。
前臺小姐在聽到沒有預約之後,臉色馬上就降溫了:“那不好意思了,我們也沒辦法幫你這個忙。”像這種要見總裁的女人都不是什麼好女人,就憑着她的一句話就能讓她進去見總裁,那她們完全是拿着自己的飯碗開玩笑。說不定又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總裁的年紀雖然是大了點,不過這個年齡的男人也是最有味道的不是嗎?
還是有那麼多的女人往上撲,不過眼前這個看起來似乎也太年輕了點,真是搞不懂。如果是來找總經理或許她還能稍微明白點。
“可是,我真的有事,拜託了。”看着前臺小姐的態度越來越冷,心裡知道是不怎麼有戲,可是還是不能這麼放棄。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的,如果回去了,估計她沒有再次過來的勇氣。
另一位前臺小姐故意大張旗鼓地整理前臺上的紙張文件,然後往臺上吹氣:“不好意思,這兒有灰塵。”冷眼瞥着子鳶。
“這位小姐,我們實在不能幫助你,你還是走吧。”
“可是,我······”
這裡的一切另一雙眼睛看在了眼裡,冷思雅好奇地看着子鳶奇怪的行爲。她爲什麼會在這裡?從電梯上下來之後,突然看見凌子鳶在在和前臺小姐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凌子鳶看起來好像是在懇求她們。
子鳶也沒有注意到冷思雅,畢竟這裡的面積很大,人雖然不多,但是還是有很多出入的員工。
“小姐,你還是走吧,這裡每天吵着要見我們總裁,總經理的人多了。如果每個像你這樣沒有預約的人我們都去幫你找了,那你還要不要我們活下去啊。”前臺小姐抱怨道。
“可是,我真的是有事情,預約之後給你補上行不啊,拜託了。”
“······”前臺小姐聽了子鳶的話一陣無語,這個預約要怎麼補上?
“小姐,這個我們真的沒辦法。”
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的,可是,想着也是,徵得她們的同意有什麼用。她再這樣死皮賴臉的下去也沒有辦法。正當子鳶糾結於怎麼才能見到上官霆的時候,前臺小姐的聲音,其實是喊的稱呼嚇了她一跳。“總經理好。”
子鳶幾乎是連身都沒敢轉過去看的空閒都沒有,直接往外跑。
上官昊走到前臺看着子鳶落荒而逃的身影也沒有留意,只是覺得那抹身影有點熟悉。白色的袖釦和整潔乾淨的英式細條紋襯衫,顯示了他嚴謹的作風,恰到好處的顯出他完美的身形。腕上是精緻的一款ck簡約全鋼腕錶,顯赫的家境,不俗的品味,淋漓盡顯。
“剛纔那個女的來幹什麼?”好奇的問出來。前臺小姐都快被他的溫柔迷瘋了,要知道,她們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過總經理,說話都帶着激動的顫音:“總······總經理。那位小姐說是來見總裁,可是我們沒有讓她進去。”
上官昊點頭,微笑:“做得好,好了。該工作的就工作吧。我先走了。”
上官昊的微笑讓兩位前臺小姐再次花癡了,雙手捧作花狀,望着上官昊離開的背影:“好帥啊······”
跑出大廈,子鳶倚在外面的石牆上,偏頭看裡面的情況,還好沒有被發現······
突然發現在那次意外後活下來之後的日子幾乎都是躲躲藏藏的,爲什麼會那麼害怕見到上官家的人,虧欠的一方是上官家吧,爲何她要這麼懦弱地躲着。
這次失敗了,難道要闖到上官家去找那個人嗎?
那裡存在的全是恐怖的陰影,她不要去。童年所有的痛苦回憶都在那裡,她不想再次想起來,胸口涌上一股噁心的味道。那是上官家給她留下來了畏懼。
想着如果這件事辦不了,爲什麼會有種愧對池夜辰的感覺,因爲寄住在他家所產生的私心在作怪?不可能······這些都太奇怪了。
算了,再想想辦法。
就在她已經覺得今天是沒有希望準備走的時候,對面迎來了一輛寶馬。子鳶就呆呆地站在那裡,取下眼鏡仔細看着那輛車下來的是什麼人。
而恰巧的是子鳶正好站在寶馬車的正前方,下車的人一眼就能清楚地看見她的存在。
司機先下車爲後面的人打開了車門,一雙黑色錚亮的皮鞋露出在車外面。接着,子鳶看清楚了車上下來的人,一位五十幾歲的中年人帶着滿是成熟的味道。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要老的跡象,反而是意氣風發。
中年人一下車就看見了站在顯眼處的子鳶,子鳶也愣住了,呆呆地關注着那個男人。手心裡都因爲那一股強烈的憎惡感溼透了。就是這個男人害了媽媽,現在他還那麼風光,呵呵······這個到底算什麼。
而現在她想找他幫忙······
“子鳶?”上官霆看到子鳶的那一刻很詫異,也很興奮。子鳶是來找他的?子鳶肯原諒他了嗎?如果用老淚縱橫來形容他現在看到子鳶的心情一點也不誇張,畢竟已經那麼多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想到子鳶幼時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慚愧不已,是他沒有能力來保護子鳶她們母女,導致後面的悲劇發生,現在他想彌補時卻怎麼也沒能找到子鳶。他一直有派人在暗中打探她們的消息,但是卻一直沒有音訊。現在他真的不敢相信子鳶就站在他的面前,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了,但是他還是能在那一瞬間認出來。
“那個······我······”子鳶這個時候在真正見到了上官霆想到的卻是逃跑,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一樣。話還沒出口就準備走。
“子鳶,別走!”上官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子鳶面前拉住子鳶的手:“之前是爸爸對不起你,能不能讓爸爸現在來補償你。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子鳶直愣愣地盯着上官霆,回家?呵!哪裡是她的家她自己都不知道。
子鳶推開他的手:“對不起,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