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應該會比我更着急

一百一十萬的雪花銀,擱平時,素葉都恨不得抱回家放在被窩裡生崽兒,但爲了對安靜等人進行“小懲大誡”,她勢必要在非常時期採用些非常手段,例如,用年柏彥的錢來對付他的*行爲以及安靜那隻狐狸精,兩人不都是選擇沉默不迴應嗎?那好,她倒是要看看他們兩個能沉默到什麼時候。

素葉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極蠢的事兒。

她以爲年柏彥還像以往那樣,出差不過就是在圈子內轉,沒料到他這次到外地是參加電影節的頒獎典禮,而且還是重量級嘉賓。

白天的時候她看了回放,年柏彥雖說拒絕參加跟明星一起走紅毯的環節,但在頒獎典禮出現時,全場的掌聲那叫一個熱烈,也不知道現場導演是誰,當年柏彥出場時鏡頭竟給了白冰一個特寫,白冰遠遠看着年柏彥的眼神令看着視頻的素葉都覺得不舒服,什麼叫做*脈脈她可真明白了。

那眼神,弄得像是她男人似的。

而人家鏡頭給白冰也不是說沒有原因的,白冰獲得重要獎項,而年柏彥就是給她頒的獎。

素葉看着屏幕裡白冰踩着十分標準的十二釐米高跟鞋走上了臺,她穿了件銀灰色略帶魚尾設計的晚禮裙,深v設計恢復經典,恰到好處地將她身材表達得淋漓盡致。看在別人是優雅,看在素葉眼裡卻成了刺。

白冰上臺接了獎盃,年柏彥好聽的聲音透過屏幕傳出來,恭喜。

而白冰在說完感謝詞後,竟當着衆人的面兒看向年柏彥,聲音嬌柔得都能甩出水來:年總,能跟您擁抱一下嗎?

全場熱鬧起來了。

年柏彥的神情始終平靜,看不出他是樂意還是不樂意,當然,在這種場合下,一個女士公然提出這種要求,作爲男士,出於禮貌也不可能公然拒絕。

他便伸臂,白冰主動上前與他相擁。

那一刻,全場都沸騰了。

安靜在這次也得了獎項。

娛樂圈就是這樣,每一天都有新人冒出來,壓着老人的浪尖往上涌。安靜就是這一類人,她的勢頭像是瘋長的草,最起碼,在這次頒獎典禮上她多次出場,頻頻引得觀衆眼球,她每上一次場都換一件裙子,而後來有媒體評價說,安靜出息典禮時的裙子都是名家贊助,最便宜的一套都已經達到了兩百萬左右,更別提她身上佩戴的珠寶了。

而安靜在最後一次上臺後,主持人也獻媚地提到了她身上的配飾,誇她搭配得宜,又問她是否知道自己在網上被人稱作爲“宅男女神”的頭銜?

安靜笑得很是溫柔,說自己不怎麼有時間上網所以不知道,不過要很感謝支持她的網友們。

幸虧素葉想到了播放視頻的電腦是自己的,否則也會像是砸了家裡電視機一樣把電腦給砸了。她覺得安靜虛僞極了,越看她的笑容就越覺得刺眼。

主持人又恭維了她的穿着和打扮,安靜卻笑得謙虛,然後又說,如果下次出席活動時能得到精石的贊助就好了,就不知道我符不符合年總眼裡的代言標準了。

全場全都鼓掌笑了。

鏡頭一轉,落在了年柏彥臉上,他只是微微抿脣,笑得輕淡。

然後安靜也笑得嫣然,嗔怪主持人嗔怪主辦方,說,應該讓她有機會跟年總同臺啊。

主持人問爲什麼。

安靜回答得似玩笑又似認真,因爲年總抱了白冰,我看着吃醋啊。

臺下的掌聲和笑聲更激烈了。

而坐在前排的年柏彥,始終是淡淡笑着,神情沒有太大變化。

這一幕看在素葉眼睛裡極爲強烈,她似乎看見了年柏彥洋洋得意的內心世界。

所以說,素葉覺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年柏彥參加頒獎典禮肯定是事先都做好行程的,而安靜是知道他的行程纔給他發的訊息,素葉卻給回覆了,拒絕了又怎樣?兩人不還是一樣要在第二天見面?果不其然,報道就出了安靜與年柏彥會面的一幕。

這是她能阻止得了的嗎?

一個不是善男,一個又不是善女,一個是習慣了女人投懷送抱的成功男人,一個是有意接近和*的美麗女人。

好像聽上去都理所應當在一起似的。

可是,素葉的睚眥必報性子作祟了。

她不去想自己這麼憤恨甚至付諸行動是出於什麼心理,只知道安靜激怒了她。

從頒獎典禮上素葉看出一些倪端來。

這個安靜應該是和白冰關係不錯,但不錯歸不錯,在同一個圈子,有着同樣利益的牽扯下,就算關係再不錯也會引發矛盾。

就好像,白冰和安靜之間表面和睦實則波濤暗涌的狀況。

明星害怕緋聞卻又離不開緋聞,必要時還得主動製造緋聞,白冰在姚梅手把手的教導下很顯然已經學會了怎樣利用緋聞來保持自己在觀衆眼裡的新鮮勁兒,很顯然的,她在臺上主動與年柏彥擁抱這一舉動,完全是爲了緋聞需要。

作爲年柏彥以前的*,白冰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與年柏彥重歸舊好,但依照年柏彥的身份和社會地位,跟他隨便靠近一點都會引發媒體猜想,而之前也有媒體在懷疑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白冰主動求得擁抱,這一消息絕對是引人眼球的。

她就是坐好了整屏消息圍繞着她轉的準備。

但可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安靜就是這個程咬金。

素葉覺得,白冰萬萬沒想到安靜會搶了頭條,以私會富商的噱頭成功引起衆人的關注。

那麼作爲白冰,怎麼能允許安靜踩着她的頭往上爬?

而她素葉,不過就是借勢助了白冰一把,花了點錢將有關安靜的緋聞炒熱,當然,是負面的。

在她通過消息靈通人士找到酒店老闆時,才知道原來已經有一撥人找過他要來挖安靜的過去,但無功而返,素葉就明白,事情之所以沒辦到,那是因爲錢沒到位。

於是她又透過靈通士買通了老闆及各個會所的人員,當然,高級會所她是無法買通經理級別以上的人員,一來在名門會所能做到經理位置的人,在圈子裡也算是衆所周知了,這些人自然不想去得罪人怕丟了前途,而且,素葉真想買通他們的話,每個人沒個至少幾百萬肯定不行,人家是拿着前途和有可能被有錢人追殺的危險在爆料,她要給就得給他們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的保證。

她可給不起,而且,弄得那麼大動靜,必然會引起關注。

所以,素葉買通的全都是會所的小員工,除了安靜陪酒的那家夜店。

夜店的老闆開口要的多,很簡單,他知道爆料明星和有錢人的秘密之後要承擔怎樣的風險,所以,素葉給他的錢比較多。

除了買通這些人之外,素葉還需要個傳話筒,就是所謂的網絡紅人。

她瞄準的網絡紅人可不是憑着自拍照就一炮而火的什麼榴蓮西施奶茶mm之類的人,而是經常喜歡爆料明星或名人私隱、被明星痛恨卻擁有上千萬粉絲的網絡達人“乒乓球”。

誰都不知道“乒乓球”的真實身份,這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齡,是圈內還是圈外的人,統統一無所知,只知道只要他爆料的事都會成爲焦點。

素葉想要教訓安靜,必然得藉着“乒乓球”的嘴巴來造勢。正所謂“有錢使得鬼推磨”,當然,這筆錢不是給“乒乓球”的,這種人給他錢他也未必能聽你的,唯一要給他的就是緋聞資料。

所以,素葉將另一部分錢花在了消息靈通士身上,通過他來找到“乒乓球”,故意泄給乒乓球有關安靜和年柏彥的消息,這麼一來,乒乓球就間接地被她利用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消息漫天蓋地的全都是安靜的負面。

素葉不怕外界能查出來,就算查出來,這筆錢的走向也是出自年柏彥的口袋,而她,更不怕被年柏彥查出來,事實上,當她取走第一筆錢的時候就知道,年柏彥想要查這件事易如反掌。

她就是要讓年柏彥知道,是她在背後搗鬼。

翌日。

網絡爆料達人“乒乓球”果然一語驚人,通過微博爆料出有關“安靜被某富商玩殘”的真相,微博指出其富商就是安靜私會的鑽石大亨年柏彥,並列舉了兩人從相識到私會的時間和照片。“乒乓球”言語犀利,將安靜“塑造”成一個主動倒貼的形象,暗指安靜在明知年柏彥不可能迎娶她進門的情況下還積極奉獻身體供男方享受,而年柏彥也因前有白冰後有安靜的情況下被人間接地塑造成不負責任的“光輝形象”。

所以,當許桐將筆記本電腦親自搬到年柏彥面前時,她有點急了,說,年總,這樣的消息您再不給予迴應的話,怕會引發更多的事端。

剛剛應酬完的年柏彥隨意掃了一眼電腦,看了一眼上面的緋聞爆料,臉色始終平靜,眉眼之間都不見太多波動。

許桐問,要不要派人查查這個叫乒乓球的人?

敢這麼公然提及年柏彥的名字,背後一定有個有恃無恐的人在指使。

年柏彥敲了一下鍵盤,看完了全部爆料的內容,淡淡回答,靜觀其變。

許桐愣住了,現在消息漫天的,難道他不怕素醫生誤會嗎?

難道……

他真的跟那個叫安靜的藝人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許桐有片刻也遲疑了,因爲畢竟現在連她都看得出來年柏彥和素葉之間發生了問題,也因爲她只是個助理,年柏彥私生活誰都不知道是怎樣的。

潛意識的,許桐不希望他和安靜有關係,這是不常有的心態,她覺得,素醫生站在年柏彥身邊的感覺,最美。

然後她忍不住說,年總,我們還不迴應,不好吧?

年柏彥沒擡頭,埋首於案頭,語氣輕淡,“。”

“啊?”許桐一頭霧水,“那我們現在……”

“等。”年柏彥極簡潔地落下一個字。

許桐徹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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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淵和林要要的關係成了衆所周知的事,而兩人五一結婚的消息在精石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現在兩人又同在一家公司,一個上司一個下屬,倒是羨煞了旁人。

相比年柏彥,葉淵身處董事長一職卻格外得悠閒,每天下了班都會第一時間往林要要的鑑定室打個電話,一起吃晚餐,吃完飯後再送她回家。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林要要已經開始習慣了六點一到電話鈴聲就響的現象。

這一天,陽光甚好。

林要要跟同事從工廠出來後直奔了一家餐廳用餐,餐廳外種植了成片的白玉蘭花,宛若勝雪的花瓣開始凋零,一些嫩葉都茁壯成長起來了,林要要路過樹下時恍惚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啊,馬上要到夏天了。

同事招呼她,她才緩過神來,趕緊進了餐廳。

忙碌了一上午,臨到中午時肚子早就餓扁了,兩人吃得倒是開心,這是一家新開的餐廳,聽說餐廳的老闆是個富二代,十分有經營餐廳的頭腦,很多菜系都是創新的,開業初始就吸引了不少名家前來品嚐,有專業廚師特意推薦,短短時日就聲名鵲起。

兩人吃到一半的時候,有清脆的腳步聲過來,在安靜的用餐環境裡很是優雅。

對方先開了口,“林小姐?”

林要要正吃着東西,沒料到有人會突然叫住她,擡眼一看,面前站着一女子,穿得很簡約卻不簡單,正略有驚奇,很快含笑地看着她。

是席溪。

林要要愕然,沒料到她會在這家餐廳。

“席小姐你好。”她打了聲招呼。

席溪看着她彎脣淺笑,優雅大方,“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林要要當然記得,一來這個席家的千金小姐回國後頻頻出席一些高級珠寶會所的活動,她想不注意她都難,二來因爲葉淵的關係,她永遠記住了這位席溪女士。

林要要落落大方,“聽說席小姐半個月前買走了d會所從英國競投回來的名貴裸鑽,所以,精石上下都認識席小姐你了。”

席溪輕輕一笑,“也許你還不知道,上個月我還買走了由你鑑定的一件手鍊。”

“是嗎?那十分感謝席小姐。”林要要一愣,馬上又恢復笑容。

席溪看着林要要,“感謝倒是不必了,我只是想看看被葉淵看上的女人到底魅力在哪裡。”

林要要愕然。

“方便聊一下嗎?”席溪發出邀請。

林要要覺得她有點來勢洶洶,本想着拒絕,豈料席溪又補上了句,“相逢就是有緣,既然林小姐來我的餐廳用餐,再多耽誤一點時間也不過分吧?這單算我的了。”

說着叫來了餐廳經理。

經理見是席溪來了,恭敬非常。席溪便叮囑經理,林要要的這單免了,經理照做。

林要要這才驚覺,原來這個席溪真是這家餐廳的老闆。

與席溪聊天的感覺有點糟。

因爲林要要很少跟富家小姐接觸,她認爲,大多數的富家女都有嬌氣病,這跟她平時接觸到的那些客戶有直接原因。

當然,素葉除外,在林要要眼裡,素葉就像是豪門裡的灰姑娘似的可憐。

這個席溪也有點不同,她看上去優雅,實則精明能幹,她不像其他富二代似的一回國就只知道揮霍家裡的錢財,自己卻在經營實業,看得出是能有能力的一個女人。

可很顯然的,席溪把她視爲了情敵。

這在她跟着席溪來到休息室剛坐下後,席溪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聽出來了。

“林小姐,我是個不喜歡把話藏在心裡的人,實話跟你說吧,我很喜歡葉淵。”

林要要需要平定心神才能阻擋席溪這番來勢洶洶的氣勢,輕聲道,“這句話,你應該說給葉淵聽。”

“他知道我對他的感情,卻還是選擇了你,所以我不明白,我在什麼地方輸給了你。”經過那次見面後,席溪之後又找過葉淵,剛開始覺得葉淵這個人挺逗的,別的男人都恨不得圍着她轉,就只有葉淵忽視她的美貌和家世。

而後,她又瞭解到葉淵很喜歡藍天事業,席溪對他更是刮目相看,覺得他表面上是個花花公子,實則對自己是極其負責的人,所以,對他的喜愛就加深了一層。

再後來,又跟葉淵通過家族的關係見了幾次面,她愈發地對葉淵迷戀了。

可過了一段時間,葉淵就沒消息了。

她打電話給葉淵,約他見面,並且告訴他,她很喜歡他。

然而葉淵跟她說,對不起席溪,我要結婚了。

席溪萬萬沒想到葉淵結婚的對象會是林要要,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孩兒,一個……他的前女友。

她不明白,像葉淵這種人怎麼能去吃回頭草?而且更不明白,這兩個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怎麼會走到一起去?

所以席溪一直很想找林要要,看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大魔力。

林要要喝了一口茶,茶很香,喝在嘴巴里卻有點苦澀,她看向席溪,由衷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贏了你哪點。”

席溪,聰明漂亮,大方得體,舉手投足就十足的教養,又自力更生自營產業,說話雖尖銳但又留有禮節,這樣的女人其實應該很受男人的喜歡,連林要要自己都覺得,其實席溪這個女人真的挺好,如果能成爲朋友的話。

席溪聽了這話後微愣,良久後笑了笑,“如果你的神情不是這麼淡然的話,我一定會認爲你是在故意炫耀幸福。”

幸福是什麼?

林要要迷茫了。

跟一個其他女人得不到的男人喜結連理,這就是幸福了嗎?

她嘆氣,“在這件事上,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

席溪放下茶杯,“其實我很想學我的那些同學似的,給你一筆鉅款,讓你離開葉淵。”

林要要低眼笑了笑,“我,不能離開他。”

葉淵始終將一條鐵鏈鎖住她的喉管,只要她稍稍離遠,他一收手,她就會窒息而死,她覺得,葉淵是那種豁出去不顧一切的人,她惹不起。

然而席溪誤會了她的意思,脣稍滯了一下,跟她說,“這樣的話,我是不會放棄葉淵的,你知道,精石跟我父親在生意場上都有來往,現如今葉淵是精石董事長,我藉着父親之名跟他見面的次數會更多。就算你罵我,我還是會說,我不會因爲他結婚就不跟他見面的,時間一長,說不準他就有變心的可能。”

林要要拿杯的手稍稍頓了頓,沒料到席溪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來,半晌後淡淡笑了下說,“如果註定了是能變化的事,我阻止不了,只能順其自然。”

席溪愕然地看着林要要。

時間也差不多了,林要要起身告別,在臨走之前從錢包裡掏出幾張大鈔放在桌上,輕聲道,“席小姐,我真的很喜歡你餐廳裡的美食,你免的單我不會接受,因爲這樣下次我就不好意思來吃了。”

席溪整個人一直保持着愕然,她開始覺得,這個林要要還真是跟其他女孩子有點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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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柏彥終於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抵擋頭等艙休息時,許桐又給他看了一條全新爆料的緋聞。

“乒乓球”再接再厲,進一步將矛頭指向年柏彥和安靜,聲稱,安靜曾經爲年柏彥輕生過,一度患上了抑鬱症,還有輕生的念頭,並且在微博裡公然要求年柏彥對安靜一事進行迴應,重點在最後一句話上,“乒乓球”對外公佈說自己握有安靜接受心理醫生治療的證據。

爲此,安靜所在的公司已迫不及待發出聲明,說這是子虛烏有的事,而安靜也在一早上就接受了記者採訪,否則自己曾經患有抑鬱症並且輕生的念頭,而這件事,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媒體一時間議論紛紛。

許桐擔憂地看着年柏彥,等他的決定。

年柏彥看完了新聞,沉默了會兒,將電腦遞給許桐後掏出了手機,起身朝着休息室的窗子旁走去。

許桐看得仔細,他手裡拿着的是那部私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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