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法庭宣判:藍婷,因綁架他人,教唆他人犯罪,罪名嚴重,現判處有期徒刑五年。立即執行。”
話音一落,藍婷立刻尖叫起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法官無視掉她的尖叫讓警察帶走了不斷驚呼之中的藍婷。接着轉向木然坐在被告席的施靜,接着說道。
“施靜,涉嫌放火的案子,現在宣判——”
“等一等!”
驀然,觀衆席後面出現一個人,法官也因爲話語被人打斷而皺眉看向來人。施靜木然的望着前方,並沒有因爲眼前的騷動轉身。
“這位先生,這裡是法庭,不允許喧譁!”法官皺眉說。
“我是被告方的代理辯護師。”出聲的人緩步來到施靜的身邊,接着說道,“可以嗎?”
法官沉吟了一會,微微頜首,“可以,不過你還有什麼要辯駁的嗎?”
“當然有!”說話的同時,代理辯護師的大手摸上了施靜的發跡。
頭上的溫熱讓施靜擡頭。驀然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眸子主人的眼瞳閃了閃,輕輕的勾了勾脣角。
施靜目瞪口呆的望着忽然出現的雲逸白。
他怎麼會在這裡?爲什麼會在這裡?他要做什麼?幾千個幾萬個問題襲上她的腦海,卻沒有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緩緩的收回手,雲逸白轉向法官,“我有幾個疑問先要問公訴人!”
法官微微頜首,“好!”
雲逸白徐徐的轉身面對觀衆席,緩聲開口,“我沒有其他的問題,只是想確認,確定的大火燒起來的時間!”
“從火勢被人發現的程度來看。大火起碼已經燒了有接近一個小時!而施靜離開到你和聞少覺接到施靜的時候,需要三十分鐘,而根據當時施靜的透支的體力,四十分鐘也能到達,因此,她有足夠的時間犯案。”公訴人說。
這份分析合情合理,雲逸白也微微點頭沒有否認他的分析。
然而他緩聲接着說道,“我想請問,確定起火點了嗎?”
“起火點是一件易燃的衣服,衣服放在紙盒上面,在鐵皮屋的角落裡。”公訴人如此說道。
雲逸白點頭,眸子驟然冷了下來,出口的話也絕對不客氣。
“我想警方忽略了一個問題!”此時的雲逸白周身泛着冷漠的氣息,冷冽的望着在做了所有人。
“一件易燃的衣服和一堆紙盒放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鐵皮屋內,它的火勢不會蔓延到整個廠房,如果鐵皮屋不曾被人打開的話。施靜放火,目的只是想讓那些人受到懲罰,而那五個男人也是在鐵皮屋內被燒死的,也就是說明,他們沒有離開過。那麼火,怎麼可能燒掉整個廠房?”
“可能是施靜站在外面放的火”公訴人回答。
雲逸白冷笑,“我說過,從火勢蔓延開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火勢點燃開需要一個燃火點。燃火點氛圍明然和陰燃。五名死者之中有四個都是被嗆死而非燒死,這點沒錯吧?!”
公訴人擦了擦冷汗。
“死者是嗆死就說明鐵皮屋內是濃煙滿滿。依照施靜當時的體力,她不抽菸,怎麼在外面找到火種?”
“那你說,這是怎麼燒起來的?”公訴人很不服氣,但是他有反駁不了。“她的身份證在事發當地找到這是事實啊!”
“你們調查身份證,只是調查了身份證號碼是不是本人。而並沒有確定身份證證件的真僞吧?”雲逸白冷佞的說。
這一點,他們的確沒有注意到。
雲逸白抽出一份文件,交給法官。
“施靜的所有證件都在我的保險櫃裡。不可能出現在火場。而不巧的是,之前藍小姐曾經在我這裡偷走了一份施靜的文檔,裡面正巧有她的一切信息。依照藍小姐的勢力,想要重新造一個身份證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吧?!”
這一點沒有人反駁。
“既然身份證是假的,那麼這個有力的證據,還存在效果嗎?”
法官沉默不語。
雲逸白並沒有因此住口,接着交給法官一份更有力的證據。
他說,“這裡是大火意外調查的結果!燃火點是在鐵皮屋內,當時有一個死者在濃煙之中醒了過來,想要逃開的時候打開了屋門。陰燃的濃煙和外面流動的空氣接觸,引發了火點,造成的衝擊波把人燒死了,衝擊波和火花瞬間點燃,這個過程只需要一瞬間。在遍地都是易燃物的廢棄廠房裡,火勢一發不可收拾。從陰燃到火勢蔓延開來,卻需要兩個小時的時間。這樣推算下來,施靜還在鐵皮屋的時候陰燃已經開始了。而她的身體報告可以清楚的解釋這一點!”
法庭內外一片安靜,沒有人開口問話,也沒有人反駁雲逸白的問話。後者則是目光微沉冷睇着公訴人以及法官大人。
幾分鐘之後的沉默換來的是觀衆席裡熱鬧非凡的爭議,一時間法庭內外瞬間嘈雜起來了。
法官在庭上不斷的敲着法槌,“安靜,安靜!”
幾分鐘之後全場安靜了下來。
法官和周圍的陪審員探頭討論了一會這才沉聲開口,“先判處,施靜涉嫌放火案,證據不足,無罪釋放!”
虛軟的腳步走出法院。霎時間,一道微風傳來,吹拂在她清冷的臉頰上。新鮮的空氣讓她微怔,雖然只是兩三天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卻像是過了好久好久!
深深的吸一口氣,輕輕的扯了扯嘴角,施靜不由得感嘆,自由的感覺真好啊!
錯楞的站在法院的大門口處,施靜呆了呆,她忽然發現離開了法院,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嘲諷的勾起了脣角,她剛要起步的時候,面前倏地停下一輛銀灰色的車子。
靠近她的車窗緩緩的落下,雲逸白陰沉的俊臉冷冽地睇着驚異的施靜。
她竟然敢跑?在他今天在法庭上幫了她之後,一聲不響的就要悄悄離開?
是他最近的仁慈讓她開始覺得他是無害的嗎?
怔怔地望着忽然出現的雲逸白,車內的他微微傾身陰沉的俊臉陰測測的瞪着她的眼睛。
在法庭上看到他的時候,驚訝,欣喜錯楞和困惑同時襲上她的心頭。甚至他在法庭上說了什麼,她都沒有注意到,等到她緩回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法庭外面了。
不可否認,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她狂喜着。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在看到雲逸白的時候會用到狂喜這個詞彙。那一瞬間,她木然的心也在那一瞬間復活了。
看到他,她似乎就知道,他是來幫她的。他一定會救她。
驀然回神,施靜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到了。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雲逸白,竟然有了這麼深的依賴?
“發什麼呆?上車!”見她看着自己出神,雲逸白低吼出聲。
呆呆的回視着雲逸白的視線,施靜呢喃出聲,“我——”
“再讓我多聽到你嘴裡冒出一個字,你就死定了!”不知何時,雲逸白已經站在她的身邊。
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想要拒絕。雲逸白擢住她的手臂把人塞進了車子裡。自己繞過車頭坐進駕駛艙。這期間,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
不安的望着自己膝蓋上的雙手,施靜垂頭不語,這三天來的事情她自己都理不清。也不知道該如何打破沉默。
雲逸白也是同樣,握緊方向盤的手掌關骨節泛白,緊繃的下頜忍耐着自己勃發的怒火。
他費了這麼多的事讓她出來了。而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她是不屑嗎?
腳下的油門驟然加重了力道,車子嗖的一下衝了出去。施靜的身體也因爲慣性向前衝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重重的倒在座位上。
痛呼出聲,她詛咒出聲,“痛!”
她的驚呼讓雲逸白心裡的陰鬱消散了幾分。幾不可聞的勾了勾脣角。
揉着發痛的後腦,施靜不悅的瞪着雲逸白,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後,她更是氣急了,“有什麼好笑的?”
牽起的嘴角冷在了臉上,雲逸白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車子依然在行進下去,直到停下施靜也沒有聽到雲逸白的聲音。
雲家越來越接近自己的視線,施靜不安躁動的心忽然緊張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重新回到雲家,雲家人會怎麼看她?雲媽媽原本就討厭她。現在會更加討厭了吧?!
駕駛座的車門被人重重的甩上,雲逸白雙手抱胸站在車頭冷睇着車內的施靜。
見她久久不動,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她走了過去,“你是要自己下來,還是讓我動手?”
施靜遲疑着還是緩步下車。
碰的一聲
車門被用力關上上,施靜的身體也因爲這聲巨響顫抖了一下。
冷了的掃了一眼施靜,雲逸白大步轉身朝着房子走去。
聽到聲響出門的老黃以及雲母齊齊的站在大門口看着雲逸白頭也不會的走了進去。
而施靜則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不安的站在原地。
就在老黃想要出聲的時候,身後的大門開了又關。鬆開了束縛的西裝,袖口和領口解開了兩顆釦子,讓他看起來危險而迷人,雲逸白火大地低吼,“施靜。你給我滾過來!”
全身一顫,施靜求助的看向老黃和雲母。
雲母的視線在兒子和施靜的身上轉了轉,對於施靜的求助眼神視而不見。轉身進屋。而老黃張口語言的時候,卻感覺到身邊大少爺陰測測的眼神。他只能吞吞口水,無助的看着施靜。
“給你三秒鐘,如果還不滾過來,你就等着替施永城收屍吧!”
ps:關於中間的案子,我想大家湊合看吧,不要挑,哈哈第一次寫這樣的情節!三萬之內有肉,哈哈。怕和諧,要看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