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擡頭看他,眨了眨朦朧的眼睛,呵呵笑了兩聲問:“爲什麼這麼問?你、你是不是想追我?”
林瀚然笑着看了他一會兒,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又擡眼看着她,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好奇,覺得像許小姐這樣的人應該有很多人追。”
安琪笑起來,抓起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有男朋友了,他不僅帥也很溫柔,對我很好,很照顧我。”
林瀚然微微勾脣,前傾靠近她問:“很帥?那許小姐覺得我和你男朋友比,哪個帥?是不是比你男朋友差遠了?”
安琪愣住,看着眼前男人的臉,只覺得的這話聽着有些耳熟,但是她這會兒腦袋裡完全是一團漿糊,哪裡還想得清楚在哪裡聽過,倒是他離得很近,臉頰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帶着醇厚的酒香,讓她暈得更厲害了。
安琪雙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看着看着,兩個眼鏡片就變成了四個,她甩甩頭,笑道:“你們兩個都帥,不過我喜歡的是葉良,不是林先生。”
葉良?
林瀚然的眼睛微微一眯,一星兒冷銳的光快速的閃過,應該就是她口中那位他比不過的男朋友了,林瀚然微笑着又把她手邊的酒杯倒上。
安琪在桌上趴了一會兒,覺得口渴,順手拿起酒杯,灌了下去。
林瀚然看着空空的酒杯,問:“許小姐不是酒量不行嗎?”
安琪只看了他一眼,便趴在桌上不動了。
林瀚然看着一動不動的安琪,沒有什麼反應,姿態悠閒的喝着酒。
一曲舞曲結束,馮晨晨走過來,見安琪趴在桌上不動,鬱悶的皺皺眉頭,尷尬對林瀚然笑道:“安琪她不太會喝酒,謝謝林先生陪她,我們先送她回去了。”
林瀚然點點頭。
馮晨晨架着連路都走不好的安琪,晃着走出去,本來還想多玩會兒呢,這下泡湯了,馮晨晨忍不住埋怨幾句。
“口口聲聲說你的男朋友好,可每次都把你扔下,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來了,啊……我警告你,不準吐,這可是我最好的衣服了,弄髒了,一定要你陪!”
林瀚然聽着馮晨晨的嘀咕,笑了笑,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出去。
安琪趴在垃圾桶上狂吐了一番後,身子更虛了,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了馮晨晨的身上,這裡離小校園門口還有一大段的路要走,馮晨晨想想頭都大了。
“許安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準沒好事,我上輩子是你怨家是不是?”
馮晨晨架着許安琪一邊走一邊抱怨,突然身後一道汽笛聲響,一道刺目的燈打過來,她連忙帶着安琪向路邊靠,偏偏這時安琪往相反的方向靠,兩人的腿交錯絆住,摔倒在地上。
馮晨晨氣得大吼:“許安琪!”
車子在她們身邊停下,車窗搖下來,林瀚然笑着問:“馮小姐不嫌棄的話,我送你們一程吧!”
馮晨晨當然願意了,連忙笑着點頭:“那謝謝林先生了。”
林瀚然下車,把倒在地上的許安琪扶上車,剛要上車,只聽馮晨晨喊了一聲:“糟了!”
林瀚然回頭問:“怎麼了?”
馮晨晨急道:“我的包包,忘記拿了,我所有值錢貴重的東西都在裡面。”
林瀚然想了想說:“不如我送許小姐回去吧!”
馮晨晨一愣,轉念一想,林先生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壞人,最重要的是自己還可以在多玩一會兒,笑了笑,說:“那就麻煩林先生了。”
林瀚然看着馮晨晨遠去的背影,打開車門上車,扭頭看了一眼趴在後車座上的許安琪,微微勾脣,發動車子,一聲轟鳴,車子很快就消失在暗夜裡。
許安琪感覺到涼,哆嗦了一下,慢慢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片昏暗,什麼也看不清楚。她想了一會兒,只記得自己在聯誼晚會上跳完舞后和林瀚然喝酒,他們應該說了很多的話,但是說了什麼她記不起來了。
許安琪悶哼了一聲,揉着發沉脹痛的額角坐起來,看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是在車廂裡。
她怎麼會在車裡呢?這又是誰的車?
許安琪本能的感到一股恐慌,打開車門,就跳出去,但是她酒勁還沒有醒,腿軟得如棉花,一着地就摔在地上了。
許安琪揉着摔疼的膝蓋要站起來時,眼前出現了一雙男性皮鞋,許安琪愣住,慢慢的擡起頭。
頭腦沒清醒不說,光線也暗,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高大,但是看不清楚臉。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們還沒有分開呢,許小姐就不認識我了?”
林瀚然慢慢的蹲下身子,盯着她笑問。
許安琪的眼睛眨巴了很久,纔算看清眼前人的臉,驚道:“林先生?我,我怎麼會在這?”
“許小姐喝醉了,你的朋友拜託我送你回去,但是很不巧的是,我迷路了。”
“迷路?”許安琪四處看了看,黑鴉鴉的一片,沒有一座建築物。
“這,這是哪裡?”
林瀚然搖搖頭,“如果我知道這是哪裡,我就可以送許小姐回去了。”
“那我們怎、怎麼辦?唔,頭好痛……胃裡也好難受。”安琪擰着眉捶了捶腦袋,又捶着胃。
“先上車。”
林瀚然剛扶起許安琪,許安琪就控制不住的一陣嘔吐。
林瀚然看着身上泛着異味的穢物,擰緊了眉頭,相反的始作俑者吐了之後舒服的出了一口氣,趴在車身上不動了。
林瀚然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最終還是忍着氣兒把她給弄進車裡。
林瀚然抽出面紙擦了一下,看着閉着眼睛的許安琪,問:“你的手機呢?”
許安琪睜開眼睛看着他,卻沒有回答問題,良久,才笑道:“這樣看着你還挺帥的。”
林瀚然的嘴角有抽了兩下,什麼叫這樣看着,他是三百六十度的無瑕疵美男子好不好?
林瀚然看着她不說話,許安琪緩緩的伸手去摘他的眼鏡,在快要觸摸到眼鏡的時候,林瀚然抓住她的手。
他看着她,深邃的眸子裡閃着微微的光。
“摘下我眼鏡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許安琪愣了一下,然後搖搖沉重的頭,笑道:“不就是摘下眼鏡嘛,能、能有什麼代價,難道你還殺、殺了我不成?”
“你想試試?”
許安琪想了一會兒,搖搖頭,又靠在椅背上。
林瀚然看她的衣服上也髒了,抽出面紙爲他擦拭,而許安琪卻在他不注意的時候,摘掉他的眼鏡。
“哈哈,拿到了。”
林瀚然擡起頭看着她如得意孩子一般的笑臉,也微微勾脣,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脖子,拉向自己。
安琪眨了眨眼睛,問:“你,你幹什……唔……”
林瀚然扣住她的雙手,順力把她壓在椅背上,嘴巴狠狠的吻住她,不留一點縫隙。
安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被他緊緊的擒住,她連掙扎都做不得,腦子本就沉重不清醒,現在又處於缺氧的狀態,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
林瀚然看着她快要窒息了,微微鬆開她的脣,安琪則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溫熱的氣息帶着紅酒的醇香和處子的幽香如一根根細軟的毛刷觸動着他的感覺,林瀚然看着她氣息微喘,紅潮滿面的嬌羞模樣,猛地低下頭銜住那顫抖豐軟的脣瓣。
安琪推拒掙扎的力量漸漸弱了下去,直至無力的由他的肩膀滑落。
林瀚然放開她,安琪倒在座位上。
馮晨晨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撇了撇嘴,接通。
“什麼事?”
“安琪在你身邊嗎?爲什麼我打她電話沒人接?”
“安琪喝醉了,我讓她已經先回去了,你去我們宿舍看看,順便照顧照顧她。”
“我就在你們宿舍,安琪不在宿舍。”
馮晨晨愣住了,“不在宿舍?!可是我明明讓人送她回去了。”
葉良微微皺眉,聲音裡不由得生出了幾分疑問:“是誰?你讓誰送她回來的?”
馮晨晨子在聽到安琪不在宿舍時心裡就開始敲鼓了,呵呵乾笑兩聲:“呃……就是一個朋友啊,呃,你不認識的,我們新認識的,他人不錯的,可能現在在路上,一會兒就……”
“馮晨晨,你怎麼能把安琪交給一個剛認識的人?你是笨蛋嗎?”
若是擱在以前葉良這麼吼他,她一定毫不留情的還擊,可是現在她自認心虛,含糊其詞的應了幾聲,便掛了電話。
馮晨晨沒有林瀚然的電話號碼,在會場裡一邊搜索韓俊的身影,一邊在心裡祈禱着安琪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終於在出口處看到了韓俊的影子,韓俊正摟着一個漂亮的女孩出去。
馮晨晨拿着包包追了上去,在他們上車前追上了他。
“韓先生,請等一下。”
韓俊扭頭看是馮晨晨,笑道:“馮小姐什麼事?”
馮晨晨把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下,問:“韓先生能幫幫我嗎?”
韓俊的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正左右爲難時,身邊的女郎挽着他的胳膊,嘟起嘴撒嬌道:“你若是把我丟在這裡,我一定不會再理你。”
韓俊有些爲難的看向馮晨晨,馮晨晨也是識趣的人,笑了笑說:“這樣吧,韓先生能不能把林先生的電話號碼給我?”
韓俊點點頭,給她電話號碼後,摟着美麗的女子上車。
林瀚然從浴室裡出來,看了一眼震動的電話,走到*前。
安琪沒什麼形象的躺在*上,長裙被捲起,露出白希修長的雙腿,長髮胡亂的披散着,肩帶也早已褪去,露出性感圓潤的肩膀。
林瀚然坐下去,伸手撥開她臉上的髮絲,
韓俊說得不錯,許安琪的確是個絕色。
安琪感覺到臉頰上微癢,笑着抓住那支作惡的手,撒嬌道:“葉良,別鬧了!”
林瀚然一愣,眼睛微微一眯,狹長的眸子裡閃着一抹冷銳的寒光。
安琪的眼皮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睛,秋水一般的眼睛裡帶着溫柔的憂傷,靜靜的望着他。
“葉良,你爲什麼總是丟下我一個人?”
林瀚然沒有什麼反應,也是定定的看着她。
“每次你都說有急事,可是卻從來不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一句話或是一個電話,我就被你丟下了,我不喜歡那種感覺,真的不喜歡。”安琪說着說着,眼睛裡就盈出了淚水,“葉良,別人都說你有了別的女人了,我不相信,我知道你是喜歡我的,要不你不會對我這麼好的,是不是?葉良,你是愛我的是不是?你爲什麼不說話?”
安琪突然坐起來抱住林瀚然,“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無理取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千萬不能不理我,嗚嗚嗚……”
安琪的眼淚盡數灑在林瀚然的睡衣上,先是溫熱,接着是冰涼,但是冰涼皮膚下面卻是一股灼熱,她嚶嚶的哭泣聲和眼淚的溫度讓他心裡沒來由的煩躁,但是更多的卻是憤怒。
一個女人趴在他的懷裡哭着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從來都是無法忍受這種事情的,無關情愛,這是男人的自尊問題。
林瀚然輕輕的撫上她的背,盯着她淚眼朦朧的眼睛問:“你喜歡我嗎?”
林瀚然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願意使用愛這個字眼。
安琪點點頭。
“你怎麼證明?”
他的話剛完,安琪就摟住他的脖子,說:“我喜歡你,我願意把自己給你。”
話畢,一扭頭吻住他的脣。
林瀚然愣了一下,卻沒有什麼動作。
安琪吻了好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反應,放開他,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的。”
林瀚然看着她眼睫毛上掛着的一顆淚珠,他正要伸手去擦,那眼淚像是承受不住傷心的重量落下來,啪嗒一聲砸在他擡起的手背上。
眼淚的溫度讓他微微一顫,他一把抱住她,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眼睛裡帶着隱忍的憤怒和勃.發的欲.望,晶亮得有些瘮人。
“許安琪,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安琪雖然酒醉着,但是看着那眸子,也感到一絲害怕,本能的要掙扎,他整個人就壓了下來,帶着滅頂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