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帶着兒子上樓,哄道:“寶貝,這裡沒有別人了,只有媽咪,告訴媽咪,怎麼了?”
又過了一會兒,樂樂才從夏唯懷裡擡起頭,大大愛的眼睛裡盡是驚懼和淚水,夏唯心疼的親了親兒子道:“寶貝,別怕,告訴媽咪怎麼了?”
“媽咪,那個阿姨她打過我,還掐我。”
說完,樂樂又趴在夏唯的懷裡,萬分委屈的嗚嗚哭着。
夏唯先是一愣,後想起兒子在百貨公司被打之事,驚道:“她就是你被球砸到的阿姨?”
樂樂點點頭,哽咽道:“我真的不是小心的。我也道歉了,可是那個阿姨還是打我,掐我。”
夏唯萬分心疼的哄了好一會兒,樂樂纔不哭,然後把他抱到遊戲房:“寶貝,你先在這裡玩,媽咪先去和阿姨說幾句話,很快就上來陪你。”
“媽咪,阿姨她打你和妹妹了怎麼辦?”樂樂有些擔心。
夏唯笑着揉着兒子的頭說:“她不敢。”
“媽咪,我要叫爸爸回來。”
“爸爸在工作,如果你叫爸爸回來,爸爸就掙不到錢了,那就不能再給寶貝買玩具了。乖,媽咪很快就回來。”
夏唯安撫好兒子下樓。
曾玥一手叉起一塊水果,一邊擡着眼睛睨向走過來的夏唯,眉角眼梢處藏着一抹笑意。
那笑意讓夏唯覺得很不舒服,可總歸來者是客,她不能表現得太不禮貌。
夏唯扯出一抹笑意,走過去,坐下。
“夏小姐的兒子很可愛。”
夏唯也叉起一塊水果,淡淡的笑道:“謝謝。”
曾玥冷着眉環視了一圈客廳,笑道:“房子很漂亮。”
夏唯依舊是一句淡淡的謝謝。
曾玥最討厭的就是她這種什麼都無所謂,冷冷淡淡的表情,一瞬間心裡躥起了一把火,在心裡深深吸了口氣,拿起一旁的果汁,慢慢的喝着。
夏唯注意到她額角處的傷疤,愣了一下,問:“曾小姐受傷了?”
曾玥一愣,立即捂住額角,撥了撥頭髮蓋住,沒有說話。
夏唯也端起杯子輕輕地啜了一口,漫不經心的道:“怎麼這麼巧,幾天前我見到一個人,她好像也受傷了。”
曾玥快速的看了她一眼,又調開,笑道:“夏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唯也不和她繞彎子了,直接道:“我知道視頻和抄襲的事情都是你操縱的。”
曾玥一點也不驚訝,似乎還帶着些意料之中的笑容。
“看來林浩然把什麼事情都和你說了。”
“其實你一早預謀着陷害我,裝作對我好,只是想降低我的防備心,是不是?”
曾玥挑挑眉,笑着說:“當然,不然你以爲是什麼紀昭南是我用生命愛着的男人,他被你搶走了,難道你還希望我笑着祝你們幸福不成?”
夏唯盯着她看了良久,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恨我。”
曾玥陰沉着臉,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不,我比你想象的要更恨你。”
曾玥說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笑道:“房子很壯觀,謝謝你的招待!”
曾玥說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了又停下,轉頭道:“哦,回來告訴昭南一聲,就說我來過了。”
曾玥離開了,夏唯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她來這裡的用意爲何。
“媽咪。”
夏唯擡頭去看,兒子正趴在欄杆上,夏唯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喊了一聲,趕緊跑上去,抱住兒子。
“不是讓你呆在屋裡嗎?怎麼出來了?還有,以後不許趴在欄杆上,多危險啊!你嚇壞媽咪了!知道嗎?”
夏唯因爲害怕不自禁的大了幾分,樂樂趴在夏唯懷裡委屈的嘟囔着,“我怕那個阿姨打媽咪。”
這就是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夏唯嘆息的撫了撫兒子的頭,道:“放心,她不敢打媽咪的。”
曾玥回家看到了一個怎麼想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她以爲自那晚他離開後,他不會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
她放下包包,高興的走上去,自發的挽住紀昭南的胳膊,笑道:“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會來我們家了呢。”
紀昭南的表情沒什麼變化,捕捉痕跡的抽出胳膊,道:“老爺子找我下棋,反正我閒着沒事,就過來了。”
“已經下完了嗎?看來我回來得晚了,沒看到你和爺爺精彩的博弈。”然後轉頭看向曾老爺子,道:“爺爺,再來一盤吧?”
曾老爺子哈哈笑出聲,威嚴沉肅的聲音裡透着親切:“你這個丫頭!不要擔心,昭南已經答應留下來吃午飯了。”
曾玥之所以想讓他們再下一盤,無非也就是想多留紀昭南一會兒,一聽紀昭南答應留下來吃飯了,立即有親暱的靠了過去,完全忘了他們已經解除婚約一事。
紀昭南已然面不改色的將她推開。
曾老爺子在喝茶的時候擡頭輕輕的瞟了一眼他的動作,立即又垂下眼皮。
飯間,曾玥是最熱情的呃,不停的爲紀昭南夾菜,倒湯的,表現的很是殷勤,曾氏夫妻見女兒這個樣子說了幾句,曾玥權當沒聽見,夫妻倆只覺得心頭一陣酸楚遺憾。
曾老爺子放下筷子,紀昭南也立即放下筷子。
曾玥扭頭問:“”怎麼這麼快?”
紀昭南沒有理他,盯着老爺子道:“您有什麼事情請現在說吧!”
曾老爺子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對管家道:“把我的柺杖拿出來。”
“剛吃完飯,出去散散步吧!”
“我也去。”曾玥放下筷吧子,就要跟上去,曾父一把抓住她,斥聲道:“別沒大沒小的!”
曾母立即也接道:“女兒,他都不顧我們的面子解除婚約了,爲什麼你還這樣?你以爲你這樣做他就會回心轉意嗎?女兒,他既然不愛你,你也不要再勉強了,比他好的男兒好的是。”
曾玥冷笑出聲:“他根本就不愛我,哪來的回心轉意!”
“既然你清楚,爲什麼還要如此!”曾父對於女兒的行爲也存在着很大的不滿。
“哪叫我放棄嗎?”曾玥猛地站起來,喊道,“你們以爲我做得到嗎?”
曾氏夫婦被女兒的行爲嚇了一大跳,愣住不說話。
“我已經不稀罕他的愛了。”
“那你還硬貼上去是什麼意思?”
夏唯冷笑一聲,走出去,陰暗的神色讓夫婦倆心裡俱是一沉。
紀昭南微微落後曾老爺子半步,兩人從出來到現在俱是沉默着。
走到一個涼亭裡,曾老爺子在石凳上坐下,看着遠處波光瀲灩的湖面道:“小玥是真的愛你的。”
紀昭南也望着遠處的湖面,淡淡的表情,沒有說話。
曾老爺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鬥不過我的,停止吧!”
紀昭南的眼睛依舊眺望着遠方,勾了勾脣角,笑道:“你應該瞭解我的脾性,一旦開始,就不會輕易結束的。”
“我很欣賞你這種魄力,但很鄙棄你這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格。”
曾老爺看向他的眸子,閃着冷銳的光芒,帶着警告的意味。
“不撞南牆不回頭,呵呵,我喜歡您的評價。”紀昭南笑着看向他,幽深的眸子裡同樣含着莫測的光芒。
曾老爺子的的視線又調向遠處的湖面,悠長的嘆息一聲,道:“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可以先退一步。”
曾老爺子看向他,道:“和玥兒結婚,我就不會動紀氏。”
紀昭南看了他良久堅定道:“我紀昭南這輩子的妻子只有一個人。”說完,又笑了笑道:“至於紀氏,你真以爲說吞就能吞的?”
曾老爺子的眸子裡驀地閃過一絲寒光,帶着殺氣,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掉。
他沒有回答,良久沉聲問:“那個女人真就那麼好?”
“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好不好,但是在我心中她卻是最好的。”
紀昭南轉身離開的時候,聽到曾老爺子說:“玥兒是我唯一的孫女,她受傷害了,我比誰都心疼。”
紀昭南站住,沒有轉身,聲音依舊是冷淡疏離的。
“只要她不去想着法子去陷害別人,就沒人去傷害她。也希望老爺子能管束一下您的孫女,別到時候出了什麼事,連累了老爺子您的一世英名!”
紀昭南說完,走出涼亭。
曾玥從涼亭邊的一顆樹裡出來,攥着拳頭狠狠的看着紀昭南遠去的背影。
“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
曾玥沒有回答,良久,道:“爺爺,您教我的,越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越不能善罷甘休。我絕不會放棄的,並不是因爲我的愛曾經有多深,而是因爲我此刻的恨有多重。”
曾玥的目光的恨意隨着她的話漸次加重,直至整個明朗的臉上都不滿陰沉的恨意,她才微微勾脣一笑,帶着致命的狠厲和不顧一切的決絕。
曾老爺子看了孫女一眼,冷銳利眼睛裡依稀閃過一絲微弱的笑意。
“有些東西,自己得不到,但也絕不許別人得到,最好的辦法便是毀滅。”
一陣風吹過,攜卷着他的話語,吹皺了湖面,陽光下,硬是生出一番陰冷的寒意來。
紀昭南在回去的路上接到邵陽的電話。
“紀先生,您猜的不錯,和曾小姐在一起的男人就是林向光。”
紀昭南沉吟的點點頭,又問:“你上次給我的是中心醫院全部的錄像帶嗎?”
“是的,紀先生您是不是覺得哪裡不對?”
“沒有,倒是覺得一切都太完美了,不像是真的。”
“不是真的?您的意思是有人比我們更早的做了手腳?”
紀昭南眉毛緊皺,“有可能。你再過去一趟。”
紀昭南掛斷電話,疲憊的揉揉額際,閉眼靠在沙發上。
老林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問:“紀先生現在是回家嗎?”
紀昭南點點頭。
回到家,陳嫂說母子倆都在樓上,紀昭南走上樓,推開臥室的門,母子倆正躺在*上睡覺。
紀昭南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一身的疲憊頓時沒有了,他我笑着走過去,把兒子搭在夏唯肚子的腿拿下來,然後在兒子身邊躺下。
樂樂翻了個身,小粗腿一擡,又搭在了紀昭南的肚子上,紀昭南瞧着兒子微酣的模樣,笑着親了親兒子的額頭。
紀昭南伸手把夏唯臉上的頭髮撥了撥,露出白希光滑的肌膚,長長的睫毛在眼底下投下兩片小陰影,脣角微微抿着,恬淡而又寧靜。
紀昭南把輕輕的把她的頭放到自己胳膊上,然後也閉上眼睛。
上來送茶的陳嫂,看到*上抱在一起的一家三口,微笑着退出來,輕輕的關上門。
樂樂最先醒來,一睜開眼,看到爸爸就躺在自己身邊,小傢伙愣了一下,然後就開始晃。
“爸爸,爸爸。”
紀昭南睜開眼睛,含糊問:“怎麼了,兒子?”
“爸爸,那個打我掐我的阿姨來我們家了。”
紀昭南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微微皺眉,曾玥?她來這裡做什麼?
紀昭南看着兒子,問:“那個阿姨有沒有怎麼樣你和媽咪?”
樂樂搖頭搖頭,“阿姨吃了塊蘋果就走了。”
紀昭南的臉微微一沉,把拱進懷裡的兒子抱住。
“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砸到那個阿姨的。”
紀昭南摸摸兒子的頭道:“爸爸知道,兒子放心,有爸爸在。”
因爲懷孕的緣故,夏唯很嗜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扭頭看看,*上已經空了。
“寶貝,寶貝。”
夏唯喊了兩聲,沒人應,她下*,父子倆正蹲在地上,圍着茶几組裝汽車呢。
夏唯洗洗下樓,紀昭南看到了,伸出手,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問:“什麼時間回來的?”
“吃過午飯就回來了,你們在睡覺。”
夏唯靠着他又懶洋洋的伸個小懶腰,嘀咕道:“懷樂樂時也沒有這麼困啊,現在恨不得每天都躺在*上。”說着,眼睛又閉上了。
紀昭南笑笑,調整好姿勢,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又眯了一會兒。
晚飯樂樂吃得有些多,說一句話,就打一個嗝。
紀昭南蹲下來,對兒子道:“那我們去散步好不好?”
樂樂眼睛一亮,點點頭,隨即跑到夏唯身邊,拉住她的手。
“媽咪,我們去散步。”
夏唯正準備坐下呢,被兒子這麼猛一使力,一個前傾,要不是紀昭南眼疾手快的接住,肯定會趴在地上的。
夏唯嚇得臉色都白了,捂着肚子,急促的喘息着。
“沒事吧?”紀昭南也是一驚。
夏唯搖搖頭,感覺到手被輕輕的拉了一下,看過去,發現樂樂正擡着頭,應該也是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大大的眼睛裡誠惶誠恐的。
夏唯笑着拉住兒子的手,道:“寶貝,走,我們去散步。”
別墅是臨湖而建的,環湖鋪就了兩米寬的紅鑽走道,走道兩旁載着垂柳,景色很是怡人。
樂樂走在中間,一手牽着爸爸,一手牽着媽咪,別提有多高興了,走着走着就不走了,非要坐飛機。
小傢伙那體重可不是蓋的,夏唯提了兩下就不行了,紀昭南讓她坐到湖邊的長椅上休息,自己帶着兒子玩。
看着父子倆笑鬧,吹着清涼的夜風,感受着夜的寧靜,她以往所期盼的幸福不就是這樣一份平淡和安靜嗎?
夏唯微笑着閉上眼睛,才過了一會兒,忽然感到臉上有些涼,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兒子咯咯的笑聲。
夏唯睜開眼睛,發現兒子正吹着泡泡,大大的泡泡,在路燈的照耀下發射出五彩的光芒,兒子的這個泡泡吹得很大,夏唯仰頭追着它,一直到它看不到。
夏唯紀昭南手裡也有一個,伸手拿過來,對樂樂道:“兒子,我們來比賽,看誰吹得又大,飛得又高。”
樂樂立即點頭,憋足了勁,開始吹。
母子吹得太歡了,紀昭南擔心兩人便時刻跟在身邊,不時的伸手攔住他們倒退的身子。
“媽咪,那個是我,都上天了。”
“不對,寶貝,上天的那個是媽咪的,你的是那個。”
夏唯指了指其中一個正往下掉的泡泡對兒子說。
“那個纔是媽咪的,那個是我的。”兒子倔強的指着那個向上飄的泡泡。
夏唯也讓:“那個明明是我的。”
兒子:“是我的!”
……
紀昭南瞧着因爲一個泡泡就爭得如此厲害的母子倆,笑了笑,在一邊的路攤又買了一個,也加入了比賽。
玩了好一會兒,三人才回去,樂樂顯然是跑累了,拉着紀昭南的手耍賴不想走,紀昭南彎腰抱起他,樂樂立即抱住紀昭南的脖子,生怕下一刻爸爸會放下他一般。
人差不多走完了,這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很多。
紀昭南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拉着夏唯的手,倆人慢慢的走着。
“真好!”
夏唯突然長嘆一聲,笑着說。
紀昭南扭頭看她,燈光下的笑臉更顯得柔美恬靜。
“什麼好?”
夏唯想想笑道:“人好,景好,心情好,還有,幸福的感覺好。”
紀昭南笑笑沒有說話,只是更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樂樂在半路上的時候就睡着了,紀昭南把他放到*上,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嘴裡還嘀咕着,說:“那個飛得最高的是我的。”
紀昭南笑笑,親親兒子走出去。
兒子他媽顯然也是累壞了,倒在*上一動不動。紀昭南先進浴室放了一缸溫水,然後走過去,抱起她,走進浴室。
夏唯以爲他想要,小聲嘟囔道:“我累了,想睡覺。”
“我幫你洗澡,不然明天腿會疼。”
紀昭南脫掉她的衣服,把她放進浴缸裡,自己也坐進去,讓她靠着自己。溫暖的水包圍上來,夏唯舒服的哼了一聲,變閉上眼睛,任由她輕輕的按摩着她的腳和小腿,洗好後,抱着她躺倒*上。
紀昭南盯着她沉睡的容顏看了一會兒,輕聲笑道:“我也覺得幸福的感覺真好!”
雖然昨晚上用熱水泡了,但是第二天夏唯的小腿還是有些痠疼,時不時的會低頭揉一下。
尼婭以爲她是因爲懷孕而引起的一系列比如嘔吐,嗜睡,脾氣暴躁等之類的併發症,勸道:“乾脆你請產假得了!”
夏唯看了她一眼,又回到手上的工作上:“孩子還不到一個月呢。”
尼婭把手裡的文件給她,說:“產假前的最後一項工作。”
夏唯翻開一看,“秋季服裝發佈會?”
尼婭點點頭,“就像文件裡所說的,是公司特意爲你準備的,以你的名義來舉辦的時裝發佈會,也就是這個發佈會的衣服,都是你設計的。”
哪個設計設遇到這種事都會高興得合不攏嘴的,夏唯雖不至於合不攏嘴,卻是高興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文件都下來了,白紙黑字,這還能有假!”
夏唯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文件,問:“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想利用你的名牌效應了,打打廣告了,不過,公司還真捨得下血本啊!”尼婭嘖嘖兩聲嘆道,“不管怎麼樣,這個機會很不錯,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好好準備一下吧!”
夏唯正沉浸在興奮中時,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笑着接通。
“昭南。”
紀昭南擺擺手,過來彙報工作的經理立即乖乖住嘴,靜靜的等待着。
“有什麼高興事嗎?”紀昭南轉過椅子,笑着問。
夏唯看了一眼文件,笑道:“確實有件高興的事情。”
紀昭南看看時間,說:“快到下班時間了,我去接你。”
夏唯點點頭,“嗯。”
紀昭南掛斷電話,拿起一旁的外套,走出去。
“下午再來彙報!”
夏唯收拾好東西,和尼婭說一聲就下去了。
紀昭南靠站在車旁,引來衆多女性的目光。不過,他卻是目不斜視的盯着大廳的出口,看到一個人影出現時,微微勾脣,走上去接過她的包包,握住她的手。
夏唯坐上車,看到還不停的有異性往車裡瞧,夏唯心裡邊泛酸了,問:“你剛纔一直在外面站着嗎?”
紀昭南點點頭。
夏唯撇撇嘴,道:“你不害怕那些女人的目光把你給淹沒了嗎?”
紀昭南扭頭看了她一臉的酸樣,笑道:“魅力這東西,車玻璃是擋不住的,尤其是我這無敵暴強魅力,沒有任何……”
啪!
夏唯舉起包包毫不客氣的蓋在他臉上。
“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