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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她賤!
牧子修被容錦的這句話震得頭皮發緊,把拔/出來的飛鏢放在茶几上,目光深深地看了容錦一眼,“錦三,我有必要提醒你!”
容錦端起手裡的咖啡杯子,慢慢地喝着,不答話。
“你覺得墨二是個怎樣的人?”牧子修問。
容錦的手微微一頓,擡眸時平靜出聲,“冷靜,自持,從容,淡定!”
牧子修起身雙手抄在胸口,“那麼我得提醒你,這個沈安若便是他的不冷靜,不自持,不從容,不淡定!”
容錦的目光一深,眼瞳在慢慢地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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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疼,火辣辣的疼,灼熱,瘙/癢,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上面爬着,啃噬着。
沈安若驚醒過來,睜眼時,左眼卻一陣刺痛,漆黑一片,僅有右眼能看到朦朧的光,她顧不得臉上的疼痛,伸手去摸自己的眼睛,還沒有觸摸到,就被一隻手握住。
“我的,我的眼睛!”沈安若一張口,嘶啞的聲音破喉而出,低啞地不像樣子,完全不是她自己的聲音。
她震得呆住,喉嚨裡的幹灼後知後覺地襲來,她的右眼瞬間被溼潤的液體所充盈,越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抓着她手的那隻大手掌將她的手挪下去,將她的肩膀扶過去輕輕拍了拍。
有一種安心的力量只需要肢體的表達遠勝過了千言萬語,沈安若被身邊的人拉過去靠在一堵溫暖的胸膛上,輕輕拍着後背,她那腦子裡絮亂的思緒和絕望的情緒瞬間被安撫,被洗滌,僅留下了平和。
沈安若的身體縮了縮,往他懷裡再靠了靠,好像一隻尋找溫暖的受驚小獸,身邊只有這個安全的地方可以依靠,也只有他的懷抱能讓她感到安寧。
她一清醒便如此依賴地靠在他懷裡,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身旁的簡錫墨身體微微一震,手臂將懷裡的人抱得更緊了。
“沒事的,你的眼睛裡沾了辣椒水,暫時會有些疼,不過很快就能恢復的!”
“真的?”懷裡的沈安若嗓音嘶啞,是被辣椒水刺/激到了咽喉,嗓子音調都變了。
她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擡臉去看他,明明右眼也有些看不清,視野好像變得很小,感覺是眼睛腫了起來,要用力地撐開才能看得見一絲的光。
沈安若努力睜了睜眼,還眨了幾下眼睛才稍微看清楚了他的臉,這般朦朧的視覺效果讓她心裡突然很不安,覺得看不清他讓自己很恐慌,這種心態突然佔據着她的心理,潛意識她居然很怕再也看不見身邊人的這張臉。
很怕!
人在心理防線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接受身邊對自己好的人,而當沈安若清醒過來時的第一眼就是那麼迫切地想看到簡錫墨,這種意識讓她自己都不受控制。
下顎的暖度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低醇的嗓音散了過來,“真的,我從不騙你!”
他的聲音就像一團暖空氣,從上而下地撲面而來,輕輕繞繞地將她籠罩,懷裡的人突然一笑,卻感受到抱着她的那雙手似乎變得微微僵硬,而她那朦朧的視野裡,他的眼神竟是那般的遼遠,好像遠到了她觸及不到的領域,而看向她的目光竟是那麼的空茫。
沈安若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裡微微一顫,他,是在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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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審訊室裡爆/發出一陣慘叫,過了十幾分鍾,裡面有人出來了,對着站在門外等候的人微微一笑,擡手主動跟對方握手,“季經理,讓您久等了!”
門外站着的是一身幹練的商務西裝的季遠航,他跟對方輕輕握手時點了點頭,“您費心了!”
“應該的,應該的!”對方急忙回答,話語裡竟有着謙恭的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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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關佳琪的笑聲很有穿透力,沈安若看着提着保溫桶卻站在門口趴着牆一陣撓牆恨不得要壩下牆壁一層水泥的關佳琪,本來左眼就被紗布蒙着看不見,右眼的視線又不清楚,而且視野也狹窄看不遠,見好友笑得上氣不接下去,頓時在chuang頭果籃裡摸了一個蘋果,果斷地砸過去!
蘋果自然是沒砸到關佳琪,沈安若的視力不好,砸了門,砰的一聲,關佳琪才停止了撓牆,乖乖地把保溫桶提了過來,嘴巴緊閉,就怕自己一鬆口,笑聲就從嘴裡飈了出來。
“關佳琪!”沈安若的嗓音如同鴨公嗓子,吼出來也毫無震懾力,卻讓關佳琪順利破功,再次以頭埋進她的被窩,一陣大笑。
“啊啊,沈安若,你該照照鏡子,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千古一絕的好一隻美豔小豬豬頭臉啊啊啊啊--”關佳琪把頭埋進被子裡,嗚哇哇地叫,手還不停地抓着沈安若蓋在腿上的被子,笑得那叫一個猖狂!
沈安若知道自己的臉可能腫了,眼睛就是一個很好的參照物,她眼睛用力睜也只看得到一點,明擺着就是眼睛腫的睜不開了,她又不敢去摸自己的臉,越摸越癢,簡錫墨又不讓她摸,更是以這裡沒鏡子爲由不讓她照鏡子,她都不清楚自己的臉到底是腫脹到什麼程度了,就是覺得皮膚緊緊的,好像要撐開似的!
聽關佳琪這麼一說,沈安若瞪着那本來就很小了的眼睛,腦子一呆,好像靈魂出竅了。
真這麼的,驚悚?
那剛纔----
沈安若想着自己剛醒來的那會兒抱着身邊的簡錫墨,剛開始以爲自己被潑了硫酸,恐慌之下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完了,那個女人不怕自己丑?毀容是多麼打擊自信摧毀意志的*手段?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清醒過來之後便接受不了這個打擊,悲痛欲絕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簡錫墨跟她說臉不是腫得很厲害,真的,而且他還說他從來不騙她,沈安若在他反覆耐心的安慰下總算是相信了他的話,自以爲確實不是腫得很厲害,確實沒有毀容,確實不是很醜--
而關佳琪那句‘豬頭臉’頓時讓她震驚地三魂丟了七魄,剛纔她怎麼問他來着。
------是不是,很醜?
------不是,像只,美豔小豬!
簡錫墨在說這句話時帶着一如既往的微笑,是對着她的臉的,那一刻,沈安若覺得或許自己的臉真並不是那麼難看!
嗷--
豬頭臉--
沈安若真想哭天搶地一番,心裡一陣哀怨,簡錫墨,不帶這樣的!
啊,不帶怎樣的?人家明明就說了豬,而你卻把重點放在了前面‘美豔’那個詞上面,忽略了後面的那個重點‘豬’字。
現在想象,簡錫墨當時看到她這張臉卻還笑得出來,那是啥心態啊啥心態----
“啊哈哈哈,沈安若,雖說我不該笑,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想笑,你讓我笑夠了先,啊哈哈哈!”關佳琪笑得氣出不了了還忍不住。
沈安若悲痛欲絕,關佳琪的笑聲就跟傷口上撒鹽,讓她一口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好了,行了行了!”關佳琪說止住就止住,坐起來笑容可掬地看着沈安若,將她的臉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幸好不是硫酸,安若,你真該去寺廟裡上上香了!”關佳琪說着眉眼微微一沉,“對於過敏皮膚而言,起泡是很正常的,過個三四天就消掉了,你也別擔心!”
關佳琪給沈安若弄了個腰枕墊起來坐得更舒服一些,“只是你要注意不要抓破了皮,如果你想從此頂着一張帶疤臉的話大可用力地抓!”
沈安若臉皮上一陣瘙癢,哪裡還敢碰臉,癢死了也不抓!
“這事兒又鬧開了,沈安若啊,你真的是婦產科的禍害啊!”關佳琪嘆息一聲,“你看你前面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這事情又接踵而至,a醫婦產科傳出了有人潑硫酸,你看誰還敢來這裡生孩子來着?”
“我也是受害者!”沈安若氣息好不容易理順,難道她還希望別人來傷害她嗎?
“得,船到橋頭自然直,甭想了,天塌下有你男人頂着!”關佳琪一說完還沒有注意沈安若的眼色就朝四周看了看,“咦,他人呢?”
沈安若還在爲關佳琪那口無遮攔而懊惱,聽見關佳琪的詢問,迴應,“他有事先去處理,很快回來!”
“什麼人啊?把你一個人丟這裡呢?”關佳琪不滿地嘀咕,沈安若急忙拉着她的衣袖,認真地開口,“佳琪,他也有自己的事情!”
關佳琪俯身笑得詭異,“瞧你那緊張的樣子,還沒嫁過去就替他說話了,你這胳膊肘往外拐的速度也悶快了啊!”
嫁過去?
沈安若心裡一跳,又是嘆息一聲,早上還好好的,說下午去民政局的!
剛想着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四個人中有三個人面容都很陌生,卻扎着領帶穿着西裝,其中有一位女性,提着公文包,而中間站着的中年人一看精神抖擻,跟旁邊的簡錫墨正低聲談笑着說着,“你這小子居然這麼心急,也罷,我早就想做這個角色來着!”
簡錫墨笑得謙和,“是的,劉叔叔,您能來,是我們的榮幸!”
“好說,好說--”
對方說着一進來便將目光投向了病房,原本滿是希冀的目光突然一怔,明顯的是錯愕的表情。
而另外兩個陪同也是表情呆愣,只有簡錫墨緩步走到病chuang邊,對着同樣怔住的沈安若低聲說着,“安若,我請來了劉叔叔爲我們證婚!”
沈安若頓時目瞪口呆,證,證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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