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父母在南方,要是在這邊,倒是可以給你引見了。”樑健笑着道:“不過他老子只兇悍,可沒這丫頭的機靈勁。這丫頭是學了我的好多東西呢。”
“哦?是嗎?”秦鈞儒上下打量着凌梓玟:“她也姓凌,她是小鱷魚,那老子就是大鱷魚了?不會是你們剛說的那人的女兒吧?”
“秦伯伯,天下姓趙的人很多,每一個姓趙的女孩都是你女兒嗎?”凌梓玟笑嘻嘻地問着:“我是我乾爸的女兒,在這裡我惹事我乾爸管我,我那個親老子管不着。你要有建議和我乾爸說。”
秦鈞儒看看凌梓玟也沒再多說。想着真要是那人的女兒,倒不是要錢的人。
又想着之前那彪悍囂張的氣焰,訓人的架勢,還有那急智,是個有些內涵的女孩,自己女兒和她相處,想來不至於走偏了。他心情平和了,沒有再多說。
一行人一起離開那裡。
凌梓玟看看那個男人依然在。她走過去回頭看着,可惜依然沒看清模樣。
“玟玟,一起吃晚飯吧。”樑健笑着對凌梓玟道:“我叫了天明一起過來。”
“好。”凌梓玟立刻點頭。明顯的乖寶寶一個:“對了,乾爸,順便也讓天明哥把我同學帶來,我們四個人也可以聚一下。”
“天明在外面,要回去接恐怕不方便。”樑健笑着道。
“沒事,咱們把吃晚飯的地方定了,而後我們三個去接她一樣。”凌梓玟立刻道。
“也好,你們女孩子喜歡逛街,反正時間也早,你們去轉一圈回來來得及。”樑健笑着點頭。
“那咱們說了地方,我帶着她們一起過去。”喬飛宇立刻道。
“我跟着乾爸走,我們好久沒見面,我要和他聊會。”凌梓玟立刻霸着樑建的胳膊道。
“我們跟你一起走。車子讓司機開着跟來。”喬飛宇說着,他纔不會讓凌梓玟甩開自己。
“我的車可能坐不了這麼多人,反正我有駕駛員,我讓他把車開回去,我跟着你們走。”樑健笑着。
“好。”喬飛宇點着頭。
“對了,凌梓玟等一下。”秦鈞儒和他們一起走到了門外站住,又叫住了凌梓玟。
凌梓玟轉身看着秦鈞儒:“秦伯伯,還有事情嗎?”又轉頭看着裡面的那個男人。
“你……是不是真的覺得那女人真有問題?”秦鈞儒遲疑了一會問着。
“你是想問你的三是不是?”凌梓玟問着。
“是。”秦鈞儒又遲疑了一會。
“我不知道,之前我是在一驚一乍地咋呼包美人,不過我想你也察覺到了她的反應不正常,是不是?”凌梓玟正色道:“這個,可能我說話天馬行空地,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才讓她來不及掩飾。”
“你爲什麼會那麼想?”秦鈞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着。
“我只是在猜包美人接近我乾爸的用意,然後那女人一直賴在那邊,我轉了好幾個彎,說話的口吻也變了好幾次,可她神情有變化,行動卻沒變化,最後想起她那天在公園時看襄筠的神情很特別,就直接問了。”
“那天公園中你們怎樣了?”秦鈞儒問着。
凌梓玟說了一下當時的狀況。
“可是你爲什麼猜我那個女人有問題?”秦鈞儒依然沒放過這個問題。
“可能和施浩南有關。之前施浩南放出來後就在我們那邊,後來我們上午遇到那女人,施浩南下午就離開了。那時候我就懷疑他們可能認識。不過……”凌梓玟遲疑着。
“不過什麼?”秦鈞儒再一次追問着。
“請恕我直言。”凌梓玟一本正經地說着。
“你還不直說啊?我都被你罵的裡外不是人了。”秦鈞儒笑了起來。
“我是罵你,畢竟當着你面說,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是我沒背後說你的那個女人就不大妥當,畢竟我沒有真憑實據,你要是一生氣打我耳光,那我不是慘了。”
“之前襄筠母女也對她下手過,我不希望你誤會我污衊你的那個女人,更不希望你覺得爲了幫襄筠而沒了分寸,最主要的是滅了你的疑心。”凌梓玟倒是嚴肅說着。
“沒事,你說吧,有些事情不管真假,我也可以心中有個數,何況有些事情我需要辨別一下。”秦鈞儒收斂了笑容。
“我有點擔心那女人是老千。她有可能用美色來套你的財產。”凌梓玟淡淡道:“這個就和之前我擔心那個包美人有可能是老千,想要套我乾爸一樣。”
“你爲什麼會這麼想?”秦鈞儒沉默了好一會才問着。就連樑建也是大感意外。
“秦伯伯,你的小三娘子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李曉蘭?”凌梓玟轉回來問着。因爲她知道的那女人名字叫李雲若。
秦鈞儒楞了一下才說着:“確實是這樣,她說從前在孤兒院時叫曉蘭,後來才改成雲若。”
“對了襄筠,你還記得那個錄像嗎,就是公交車出事,第二天採訪的那個,那上面不是有一個長髮美人的?當時我見你看到那女人沉吟了一會,是不是你認識?”凌梓玟轉而問着秦襄筠。
“就是那天咱們出意外的第二天看新聞時,你看着新聞中的女人發愣着。那時候我就覺得有什麼一閃而過,總也抓不住,就問喬飛宇要那錄像,不過一直沒有那感覺。”
“但是剛纔你爸問我有關那女人的情況時,這個畫面一霎那這個就冒出來了。”凌梓玟說着。
“爸,一個多星期前那女人是不是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有,那天晚上你看過電視嗎?”秦襄筠沉吟了一下問着父親。
“沒有,那天雲若拉着我出去了,怎麼了?”秦鈞儒問着:“不過她有出去過,是前一天的晚上出去過,那天白天我出差,當時事情處理地很順利,因此提前回家了。”
“我回家後沒看到她。後來我問了她,她才告訴我說是去見一個孤兒院的朋友,還說她那會坐了公交,結果沒了車子,這才延誤了時間。但是我回去時她的車子不在家。”
凌梓玟問着:“襄筠,從喬飛宇家到你家,大概要多少時間?開車。”
“大概一個半小時。”秦襄筠說着。
“那從市區呢,要多久?”凌梓玟問着。
“一個小時不到。”秦襄筠說着。
“秦伯伯,那天你那個女人是十二點過後回去還是一半點過後纔回去的?”凌梓玟問着秦鈞儒。
“那天她回去時差不多三點了。我也是她回去那麼晚了,這才問的。對了,她看到我時也很意外。”秦鈞儒大感意外:“你怎麼連這事也知道?難道你那天看到過她?”
“那天公交出事故時,她就在公交車上。當時我被包美人嚇壞了,中途下車,她就跟着我下車了。我那時候十分惶恐,害怕每一個跟着我的人,所以我看她上車就沒上去。”
“那之後我就遇到了天明哥。我記得那一趟公交是往喬飛宇那邊去的。末班是十一點,到喬飛宇那邊差不多是十一點二十。如果她去了包美人住處,那就不一樣了。”
“如果她是直接回家,應該是在十二點左右。可她那麼晚回去,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在包美人的住處等他們回去,可是那天恰好公交出意外,所以她纔多等了一段時間。”
“你想想,如果包美人對她不重要,她會爲了那人跟蹤一個陌生女孩嗎?同樣,如果不重要,她會多等那麼多時間嗎?”凌梓玟問着秦鈞儒。
“對了,當時施浩南上午還在那邊附近的小旅館,是下午三點多才退房的。那麼你的女人有可能是去等包美人,也有可能去會施浩南。”
秦鈞儒沉默不語。
“最重要的是第二天她還親自去接包美人出院。卻又故意讓你不看電視,不讓你知道這一切,爲什麼?”凌梓玟問着。
“同樣,今天的事情沒有你的女人授意,那個包美人真的就這麼不要臉嗎?這事情就和施浩男對付你女兒一樣。那女人對施浩男有恩,所以不要說,施浩男自然會去做,這是報恩。”
“但是你的女人和包美人是小時候的朋友,他們的情義真好到那個地步?那個包美人可不是草包美人!如果不是有利可圖,那麼精幹的女人能這麼做嗎?”
秦鈞儒依然沉默不語。
“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揣測,算不了什麼。我只能提醒你一下,讓你心中有所警惕。至於證據,我沒有,因爲我不能確定什麼。”凌梓玟又說着。
“襄筠,你看到電視上的女人確實是她嗎?”秦鈞儒擡頭看着女兒。
“我不能十分肯定。因爲她的打扮大異於和你在一起的情形。在電視上,她看起來和我差不多年齡,裝束也和我差不多,直髮,寬鬆的長裙,看着很有氣質。”
“可是我平時見着她時,她的裝扮就和今天的這個包美人一樣,明顯地大了十歲。所以我當時覺得疑惑卻不能肯定。”秦襄筠看着父親。
“但是你也看到那個包美人頭髮放下和弄上去的明顯差異。如果你看電視,你會發現和今天的女人完全對不上號,那是兩個女人的感覺。”
“要不是蚊子心細,我們都只會覺得熟悉,而不會覺得她就是我們見過的人。”秦襄筠說着:“可能着熟悉還有一部分是和蚊子有些相像而來的。”
“你之前好像說有那個錄像的,對不對?”秦鈞儒看着凌梓玟。
“是。”凌梓玟點着頭:“那上面沒有修剪過,那個女人的畫面更多一點,正面的,側面的。”凌梓玟說着。
“你給襄筠一份,讓她過兩天帶回來。”秦鈞儒說着。這事他必需弄清楚。
“好。”凌梓玟點着頭:“不過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試探你的女人一下。”
“什麼法子?”秦鈞儒立刻問着。
“其實你可以把今天我們談話的內容簡單和你女人說一下,至於前面一段,你可以忽略不計,就當包美人和她說了。”凌梓玟想了想說着。
“然後看看你的那個女人會不會問是不是有別人。你再看看她真正關心我們幾個中的誰。”
“爲什麼她關心人會有問題?”秦鈞儒思索了一會問着。
“如果我沒有猜錯,今天的那個包美人應該聽到盈盈家境不錯這個消息。如果你的女人特別問起盈盈的底細,那麼有可能那個包美人讓問的。”凌梓玟說着。
“爲什麼?爲什麼你可以憑着這一點就這麼猜測?難道不是那個施浩南問?”秦鈞儒不解。
“在火車上襄筠有說過盈盈的家世,當時施浩南就和我們隔着一條走道,當時他還探頭看看我們這邊,同樣,施浩南也有可能知道一點我的情況。”
“所以如果是施浩南,他不會讓那女人打聽這些事情。而那個包美人有可能要設計我,所以她對我的瞭解甚至比對襄筠都多,這裡面就盈盈一個人的狀況她不瞭解。”
“我說錯她的想法時,她本能地在躲避。還有一點,盈盈告訴我,她在情人湖中看到幻象,那是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樣子就是那天和包美人在一起的男人模樣。當時盈盈十分害怕。”
“盈盈是我們幾個中看着最容易下手的人,今天我故意把事情扯開,她就知道單獨從我這裡下手是沒有可能。而襄筠那邊,我想她也會明白自己沒多少機會。”
“現在就剩盈盈了。她要從盈盈這裡下手,就必需瞭解盈盈的底細。甚至瞭解盈盈的喜好。不過盈盈目前被保護得比較好,所以我們這邊不大可能有人透露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