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回巴黎嗎?”曾黎問,提起巴黎那個印象深刻的浪漫之都,心中滋味不明,卻還要努力的揚着脣角。
“沒有,那裡有太多傷感的回憶,這輩子,都不想再回去,除非……”雷逸翔擡起頭,直視着曾黎,黑曜的眸裡蘊着太多的情愫。
明知道雷逸翔想說什麼,曾黎還是情不自禁的開口,執着香檳的指也跟着緊了緊。
“除非什麼?”
“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雷逸翔清亮的眸裡寫着堅定。
曾黎……
執着香檳杯的手微微的輕顫,微揚着頭,和雷逸翔直視,毫無血色的脣顫顫的扯出一抹笑,卻是那麼蒼白,“別鬧了,我……現在過得很好,怎麼會和你回巴黎。”
“小黎。”雷逸翔向前一步,抓住曾黎的手,俊眉蹙起,面露心疼。
“別騙我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
手被雷逸翔握住,久違的眷戀的感覺,暖暖的,曾黎心中如潮涌般起動,可是,卻因爲雷逸翔的話,心虛的垂了頭,眸光躲閃。
“我……我有什麼事呀……”
“小黎!”這樣的曾黎讓雷逸翔心疼,印象中,她一直是那個在家對他依賴,在外,獨立又自信的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唯唯諾諾。
這不是她。
“別再自欺欺人了,我都知道了,你爲了那個男人,流掉自己的骨肉……”
雷逸翔聲音痛楚,如他此時的神色,他溫柔呵護了二十幾年的女人,連大聲斥責一句都捨不得,可是那個混蛋,竟然……
傷疤被直白的剖開,還是在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曾黎那點僅有的自尊心還在逞強,努力的牽了牽脣角,說,“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一直想晚一點生寶寶的……”
提起這個,雷逸翔就滿心後悔,兩個人在一起那麼多年,如果,當年他強勢一點,讓她懷了寶寶,是不是,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小黎……”
雷逸翔心中一痛,握着曾黎手腕的掌微用力,就要把她帶進懷裡。
可是,有個人比他更快,曾黎只覺肩上一緊,緊接着一個旋轉,“啊……”的一聲驚呼,整個的跌入一堵堅硬的胸膛,手中的香檳都漾了出來。
是墨之謙,雙手成佔有的姿勢把曾黎圈進懷裡,黑曜的眸不友善的視着雷逸翔,俊臉陰寒一片。
雷逸翔的手在停在空中,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溫潤的男人,也會變得狠厲。
“墨之謙,既然不懂得珍惜,爲何還霸佔不放手!”
“放手?”墨之謙削薄的脣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然後垂眸看向胸膛裡還在輕輕揉着鼻翼的曾黎,薄脣輕啓,問,“你想跟他走?”
曾黎驀地擡眸,忘了鼻翼上的痛,連連搖頭,“不,不,不想……”
她不能因爲一己之私連累了整個曾家。
“聽見了嗎?她說不想。”墨之謙擡眸,對上雷逸翔憤恨的眸光,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搭在曾黎肩上的大掌滑下,用力一裹,緊緊箍在曾黎的腰上,讓她沒有一絲餘地的緊貼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