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律拉着樑考拉一起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微擡了下巴瞥着黃敏珠,這樣的姿勢便有一種睥睨的感覺。
薄脣輕起,意味深長的說,“夫人,您口口聲聲說我的太太是賤人,您可別忘了,我的太太可是和您的女兒是姐妹,如果她是賤人的話那麼您的女兒呢,就高貴了?”
“你!”黃敏珠被楚斯律問的語結,揚着下巴如一隻應戰的母雞,指着樑考拉不屑的嗤道,“這個小賤人怎麼能和我們蘭兒相比,我們蘭兒是名正言順的海家大小姐,她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
“敏珠!”海格森再次不悅的冷呵,“你就不能消停點麼!現在大呼小叫的是在做什麼,難道就不嫌丟人嗎!”
“嫌我丟人?”黃敏珠又轉向了自己的丈夫,事情已經成爲這樣,此時的她再也不必在楚斯律面前維持自己好母親的形象,“海格森,要不是你把這個小賤人帶回來她能有機會把斯律給搶走?”
“有件事我想兩位應該是弄錯了,”楚斯律開口打斷了黃敏珠的牢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沒心情聽他們夫妻吵架,大掌緊緊的抓握着樑考拉的手,淡淡的說,“我和拉拉早在三年前就在一起了,”
黃敏珠和海格森同時的轉了頭過來,海格森微微的緊了緊眼眸,似在等楚斯律繼續。
黃敏珠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剛要開口指責就聽楚斯律繼續說,“如果不是後來出了那樣的事,或許現在我們已經兒女膝下環繞了。”
“你胡說,”黃敏珠不相信的反駁,“你明明就是在替這個小賤人開脫!”
楚斯律顯然不願再和麪前的潑婦爭執,脣角扯了一絲冷,出口的聲音也是帶着冷厲的警告。“如果不是看在海老的面子上,你不會有機會站在我面前羞辱我的太太!”
說完,對着海格森微微的頷了首,拉着樑考拉大步的離開。
看着兩個人牽着手的背影,黃敏珠氣得胸脯不停的起伏着,抓起被她拂在地毯上的禮盒又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後又踩又踢……
二樓的臥室裡,剛纔下面的對話海蘭兒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原來三年前他們就在一起……呵,那麼自己呢,他把自己當做了什麼?一邊和那個賤人交往又一邊和自己搞曖昧,楚斯律,真是有你的!
站在窗前,看着楚斯律拉着樑考拉的手一起走出別墅,海蘭兒扶在窗臺上的手指都不由的扣緊,眸底噴射着嫉妒的火焰,咬牙切齒的說,“我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
樓下,黃敏珠還在發泄着,禮盒踩了稀巴爛之後又開始摔東西,抓了茶几上的水果盤高高舉起之後又砸在地上,見茶几上一已經空無一物又去找別的物品發泄。
“夠了!你還有完沒完!”海格森看不過去,大呵一聲走過來抓住了黃敏珠的手腕,此時的黃敏珠手中舉着一隻花瓶,正在氣頭上的女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對着海格森大聲的嚷道,“海格森,還不是你作的孽,要不是你當年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們蘭兒的男人會讓那個小賤人搶去嗎!”
“啪!”的一聲脆響,隨着黃敏珠的咆哮落下,緊接着嘩啦一聲,是她手中的花瓶掉落在理石地面的聲音。
黃敏珠捂着被打的臉頰,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的搖頭,“海格森,你打我……我跟你生活了這麼多年你居然爲了那個小賤人打我……”黃敏珠一邊控訴着一邊緩緩的後退着,忽然像只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咆哮着又撲了過來,“你這個混蛋,居然打我,你心中還有沒有我們母女倆……”
黃敏珠的拳頭不停的落在海格森的胸膛上,後者蹙了眉峰抓了她的手腕用力的一甩冷聲斥道。
“黃敏珠,你自己現在去鏡子前看一看,你和潑婦有什麼區別!”
黃敏珠裹着披肩,下面是一條長裙,又趿着脫鞋,被海格森這樣一甩後退了幾步撞在理石的茶几上然後跌坐在地毯上。
捂着被撞疼的腰黃敏珠痛苦的蹙眉倒抽着冷氣,對上海格森不悅的目光不知哪來的力氣撐着茶几就彈了起來,撲過去對着海格森又是推搡又是捶打,“混蛋,你敢打我……對我家暴看我不打死你……”
海格森本來就有高血壓,現在又被黃敏珠如此對待,心中的怒氣騰騰的上升,此時只覺眼前一片模糊有些站立不穩。
黃敏珠還在繼續捶打控訴着,情緒瀕臨爆發點的時候雙手對着海格森的胸膛用力的向後一推!
“嗯,”一聲悶哼,海格森倒下後頭部直接撞在茶几的一角上然後才跌落在地面,雙目緊闔像暈死過去了一樣。
黃敏珠……
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一動不動的男人忘了反應,怔愣了好半天,才慢慢的走過去蹲在地上輕輕推了推,“格森,別嚇唬我,快點起來……”
“格森?”
見丈夫沒什麼反應,黃敏珠顫抖的手試探的伸向海格森的鼻息下放,手指剛伸向那裡,便跌坐在地毯上,緊接着就是一聲驚呼,“蘭兒!你爸沒氣息了……”
……
從海家離開之後,兩個人回到別墅拿了行李便趕去了機場,已經定好了機票,打算去泰國度蜜月。
當然,是樑考拉提議的,因爲那裡盛產人妖,她準備親自過去看一看。
至於海家發生的那一段插曲,並不影響兩個人的心情,因爲樑考拉已經習慣了黃敏珠的冷言冷語,而楚斯律,雖然沒說什麼,不過卻在心裡決定,以後再不會和海家有交集,更不會讓他的太太再踏及那個家門,哪怕是走個形式都不許。
因爲,他不想他的太太再受到惡毒的羞辱。
下午四點,夫妻兩個出現在候機大廳裡,都是一身某品牌的休閒裝,頭上帶着棒球帽一樣的運動鞋,鼻樑上架着黑超。
夫妻兩個拉着手走進安檢的時候,還引來不少人的側目。
飛機頭等艙裡,樑考拉歪着頭搭在楚斯律的肩膀上,抱着一大袋牛肉乾吃的津津有味。
或許是昨天晚上運動量太大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明明中午吃了好多的食物現在卻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