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之下曾黎竟然忽略了,此時美國那邊已經是凌晨,直到花姐的聲音響起,還打了哈欠,問她,“carry,遇到什麼麻煩了嗎?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
曾黎頓時恍悟,支吾的說“沒有,”卻在花姐想掛斷電話繼續休息的時候再次的開口。
“花姐,是你派Linda過來的嗎?”
沒有任何遲疑,花姐坦然承認,“是的,carry,有什麼疑問嗎?”
被花姐如此直接的詢問,曾黎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扯了扯脣,否認,“沒有,花姐,不打擾您了,繼續休息吧。”
“嗯,好好配合Linda的工作。”吩咐了一句,花姐掛了電話。
曾黎……
手機貼在耳側,久久的都沒動作。
剛纔花姐說……讓她配合Linda的工作,難道……她也像小蠻一樣,要淪爲“身替”了嗎?
這樣一想,曾黎忽然覺得後背泛寒,是那種由心底竄出來的寒意。
以前一直以爲花姐對她們這些人發至內心的關心體貼,原來在花姐的眼裡,她們都一樣,不過是……用來賺錢的工具。
越想越覺心寒,正走神間,貼着耳側的手機再次的響起,很是突兀的感覺,震的曾黎一個激靈,以爲又是花姐打來,手忙腳亂的接起電話。
傳入耳膜的,卻是海米兒的聲音。
“哈嘍,黎姐姐!”
很是愉悅的聲音,有很多次,曾黎都在羨慕,明明她過得辛苦,每天卻是開心快樂。
“一個多月沒見,有沒有想我?”
“當然想啦。”曾黎回神,或許是受海米兒的熱情感染,說話的時候脣角揚了弧度。
“米兒,你現在在做什麼?拍戲,還是唱歌?”
“黎姐姐,墨叔叔沒告訴你嗎?”海米兒不解的問,提前墨之謙,曾黎竟然有心虛的感覺,所以,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什,什麼?”
“我下個星期要去全國巡演,第一站就在榕城的體育館!”
“哦,是嗎,恭喜啊。”曾黎的回答明顯的敷衍,因爲忽然想起,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墨之謙。
明明說的決絕,可是,墨之謙沒再出現,她竟然隱隱的,有些失落。
“黎姐姐,我給你打電話不是想聽你道喜。”
“那是什麼?”今天曾黎的大腦反射弧一直很長,“我人生的第一次巡演,這麼激動人心的場面當然要邀請自己最好的朋友捧場啦!所以,我給你留了VIP的座位,到時候一定來聽我的演唱會哦!”
“好,一定。”
問了海米兒榕城演唱會的具體時間,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掛斷之後曾黎纔想起,她竟然忘了和海米兒打聽,墨之謙的有沒有回T市。
想重播回去,想了想,還是算了,既然決定不再見面,那麼墨之謙的去與留,都與她無關。
把手機收起,曾黎便對着電腦敲起了鍵盤。
不一會,一份打印的辭呈從影印機器裡面出來,拿着辭呈,拉開辦公室的門,曾黎直接向總裁辦走去。
距離海米兒演唱會還有三天,所以,等看了演唱會她便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