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今天來找顏總你的原因之一。”林菀槿臉上的神情並沒有多麼的好看,在得到顏安勳的允許,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之後,她繼續開口說:“單憑顏氏集團跟莫家企業兩個著名企業的勢力,卻仍舊會有記者不惜餘力的做着這種違心的報道,難道顏總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派人查出究竟是誰在幕後搗鬼嗎?要是不處於紳士風度不願意插手的話,那麼我倒是可以代勞。”
“這個不必了。”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顏安勳這才終於肯擡起頭來正眼看着她,儘管也爲了她這樣一身樸素的裝扮感到奇怪,可是卻並沒有詢問,而是回答說:“給記者的電話既然是從我顏氏別墅撥打出去的話,那麼通過信號的追蹤我當然不難知道是誰導演的這場惡作劇?”
顏安勳的話似乎顯得很順理成章,只是眼神中卻隱約透着幾分無奈,看着對面熟悉的女人,他嘆口氣繼續說:“倘若菀槿並沒有被查出懷孕的話,那麼她現在大概早就已經搬出去住了,可是就算爲了你我能夠捨棄她,卻並不能夠掩蓋住孩子還存在的事實,筱竹你知道嗎?我正在等待一份報告,是通過私人關係請認識的醫生檢查的一份報告,我想知道菀槿腹中孩子到底是不是我顏氏家族的血脈?”
什麼?原來不止有她一個人感到懷疑,現在就連顏安勳也在懷疑了嗎?其實這樣倒也有點好處,那就是不需要她在費心費力的解釋那麼多,最終還不清楚他到底會不會相信?
大概是看出她有種輕鬆的感覺,顏安勳將一份通話記錄遞到莫茜歌面前,繼續說:“其實安妮雖然被你安排去到了國外接受治療,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卻一直在跟我保持着密切的通話,並且將我之前都不知道的一些事情慢慢告訴了我,筱竹我很抱歉,抱歉只能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已經知道一年前給你的飲料中下毒的真正元兇,也知道前段時間差點害死安妮的兇手究竟是誰?沒想到菀槿竟然揹着我做了那麼多的壞事,而我竟然一直都被矇在鼓裡,我想知道,如果安妮沒有告訴我這一切的話,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跟我承認?”
“等到你會完全相信我的話,那個時候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告訴你,但是在此之前我不願意隨隨便便冒險。”莫茜歌的回答很乾脆利落,其實這也是她心裡面真正的想法,並不是真的不想爲自己洗涮冤屈,只不過是她也在等待,等待一個能夠將林菀槿徹底一擊擊倒的機會罷了。
顏安勳看着莫茜歌的眼神似乎更加心疼了,他一向都知道她是個很倔強的女人,雖然經常會讓人覺得軟弱無能,但遇到事情之後卻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所以就連被林菀槿迫害的這件事情也是選擇這樣的處理方式吧?
被他看的有些渾身不舒服,莫茜歌低下頭咳嗽幾聲,試圖打破這場尷尬的局面,問:“我想知道顏總打算怎麼樣處理這件你已經知道真相的事?倘若孩子不是
你的,你會怎麼做?”
想必顏安妮也一定將這一年的時間裡,林菀槿跟王楠交往關係很親密的事情,告訴給他知道,可惜的是聽林菀槿說王楠已經死了,本以爲從今往後死無對證,但是沒想到林菀槿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查出懷孕,如果能夠證明孩子跟顏安勳沒有關係的話,那麼換句話說,是不是也就抓到了她不忠的把柄?
聽到她的問題,顏安勳那雙鷹眸忽然之間被蒙上一層危險的氣息,他一字一句堅定的說:“如果她肚子裡的孩子跟我並沒有血緣關係的話,那麼我就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一個做了那麼多措施的人已經沒有資格留在別墅,更沒資格繼續留在我身邊,我會請認識的檢察官給她最嚴重的罪責,接受一輩子的懲罰!”
一輩子的懲罰嗎?像林菀槿那種一直都生活在自己給自己塑造完美生活的女人,如果被關進監獄的話,應該真的就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吧?但是,她仍舊有些事情存在懷疑,只能繼續問道:
“看顏總現在的表情,對於林菀槿的憎恨可想而知,但是我想知道,此時此刻的你究竟是生氣林菀槿之前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還差點殺了我?還是她被着你跟別的男人關係不清不楚?”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嗎?”顏安勳攤開手掌,劍眉不悅的皺起來,似乎是被莫茜歌問的有些心虛,他敷衍地回答說:
“反正最後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不是嗎?你跟林菀槿本來就是水火不容,不管是一年前或者是現在,縱然我很少參與到你們這樣那樣的戰爭當中,可是顏氏別墅上上下下都是我的眼線,他們會將你們一整天發生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要是將林菀槿關進監獄的話,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幫了你一個大忙,除掉了你最不待見的眼中釘,不是嗎?”
他的回答似乎顯得有些理所當然,就好像這並不過是一場在簡單不過的遊戲,無論在這場遊戲當中發生了那些殘忍的事情?他都不願洗再追究,唯一讓他牽腸掛肚的,就是林菀槿曾經不止一次背叛過他的這個事實,這也是最讓他勃然大怒的原因,至於她曾經對別人所造成的傷害,只需要用最原始的方式看到結果就好了。
莫茜歌忍不住冷笑出聲來,其實她早就應該知道顏安勳的爲人,一向都是以自己爲重,其他的人只不過是附屬品,可有可無,如果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就會允許繼續留在身邊一段時間,但是一旦發現這個附屬品有了背叛他的念頭,他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斬草除根,絕對不會因爲心軟眨一下眼睛!
其實是她太高估他的美好品德,也許就好像蕭塵曾經跟她說過的那樣,其實每個人都是最自私的單品,倘若不是真正善良的人,是絕對不會爲了不值得人,而做出任何的一丁點犧牲。
似乎看起來莫茜歌聽到答案之後顯得有些不悅,顏安勳繼續低下頭看着文件,好像並沒有打算解釋
的必要,而是提醒說:“其實現在這些事情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顏氏集團跟莫家企業合作之後,事業能夠蒸蒸日上,這樣對我們兩個雙方都是有益處的,你說是不是?”
他好像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自己一個人講關於兩間公司未來的全部打算,都規劃的一清二楚,之所以還需要她的存在,無非只是想要藉助她莫家企業掌門人的身份,能夠擁有挪用股權的力量罷了。
說來可笑,不管是一年前還是一年後的現在,他似乎都將她當做是最輕易簡單的利用工具,不需要擔心她或許會感到傷心,因爲無論他做出怎樣的決定,她都只需要配合一般。
不想再讓顏安勳一個人做主,主導全部事情的這種模式繼續下去,莫茜歌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而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繼續說:
“其實我今晚之所以回來找顏總你,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能夠徹底打消兩間公司合併的事,衆所周知你顏氏集團最近的業務量在逐漸遞減,而我莫家企業也已經着手到國外的各個城市開設分公司,現在如果合併的話,顏氏集團無疑會拖延莫家企業前進的步伐,所以如果顏總你同意的話,我會考慮讓公司之間的合併變成合作,也會通過私人關係將更過的業務介紹給顏氏集團。”
“閉嘴!不是都說莫家企業的一切事情都會由蕭塵負責,而你只不過是在家裡專心做賢妻良母的人嗎?男人之間爭鬥的戰場你又能知道多少?”就好像是因爲莫茜歌的話,而感覺到自尊心受挫似的,顏安勳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鷹眸也伴隨着怒氣眯起,眼神充滿警告的恐怖氣息。
莫茜歌也緊跟着皺起眉頭來,看來顏安勳現在還並不能夠立即就接受顏氏集團面臨的危機,之所以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跟莫家企業簽署合併計劃,應該就是擔心這種局面繼續持續下去,他就有會變成幾年前,那個爲了尋求莫家企業幫助,不惜跪在莫家宅院大門外幾天幾夜的那個無助而又稚嫩的男孩吧?
可是,莫茜歌也必須要爲了莫家企業,跟千千萬萬的員工們的生計着想,創造出現在這種人人羨慕的局面,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怎麼能夠因爲她個人的原因,就讓無情的吸血鬼抓住時機,參與其中,無休止的來吸取莫家企業最寶貴的前途呢?這就算是對於那些辛苦操勞的員工們,也是殘忍的。
於是面對顏安勳滿臉的怒氣,莫茜歌只能耐着性子繼續勸說道:“我雖然一直都很少參與到公司中的事情,但是蕭塵卻經常會把一些面臨的問題拿出來跟我討論,因爲我索索少少還是有些瞭解的,顏總請你恕我冒昧,我雖然是莫家企業的董事長,但是卻也是必須要守護萬千員工的人,我不能夠爲了你的顏氏集團,而害得我莫家企業的那麼多員工遭遇失業的危險,所以這次還請你原諒我愛莫能助,合併的局面是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