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三人拉着渡邊一鳴來到學校附近的ktv房包間。男生共同十人,女生十人,佔滿了整間ktv房。女生一看到胡鳶四人已經心花怒放,心裡蠢蠢欲動。
出衆的外表或許真能打動人心,因爲過於膚淺認爲那就是完美,內在算得了什麼。
渡邊一鳴坐在角落裡能不說話儘量不說,通常與女生是一問一答,但絲毫沒有減弱他的個人魅力,臉蛋的魅力足以讓人忽略掉他的身高問題。樸廉本來抱着無所謂的心態來參與,來者不拒,誇張的坐姿,微微上揚的笑容,更是吸引衆多的女生。坐在中間的胡鳶一直盯着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女生,那女生時不時跟她旁邊的聊天,露出可愛的小酒窩。那女生髮覺有人看她,回望碰上胡鳶熾熱的眼光,臉頰微微顯紅,與旁人說話更是變得結結巴巴。坐在胡鳶旁邊的林暮然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示意回神,“胡鳶,我覺得你今天來錯地方。”
胡鳶明白他的意思,拿起桌上的啤酒就灌,完全不理會林暮然。
“大家來到這裡這麼久了,是不是要搞點什麼節目?”主辦人樓明不甘心他自已已經被衆多女孩忽略,站起身來。
“大冒險遊戲唄,玩骰子,贏的人讓輸的人做什麼都行。”有人提議。
“啊!我贊同,這樣纔夠刺激!女生不準退縮。”男生真有先見之明,女生們猶豫後,決定服從。
“三個六……”
“四個六……”
“五個六……”
“……”
“四十個六……”
“開……”
“怎麼可能會有四十個六呢,哈哈~胡鳶你輸定了!”結果開出來真的有那麼多,全體都無語。
“胡鳶,快點說出你的要求!筱凌就任你處置了,哈哈哈~”坐在角落那個擁有與她一樣的酒窩,場景似曾相識。
“我怕打雷……”柔柔弱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
“我想聽她唱首蔡健雅的《呼吸》。”
簡單的要求從口中說出。
“胡鳶,你也太孫子了!這算什麼要求,真叫人無語!”不滿歸不滿,但也
沒有阻止。那女孩拿着無線麥唱起……
呼吸
呼吸沒有你的空氣
夜沒有模糊我自己
和你分離讓我更清醒
我輕輕呼吸
呼吸着冰冷的空氣
昨天在淚眼中遠去
有過溫柔我會記得你
照片中依然有那天陽光裡的溫度
手心還握着淡淡的幸福
那快樂太清楚
才襯出現在的孤獨
不能擁有全部
只擁有回憶
是受苦還是禮物
呼吸
我需要多一點空氣
思念幾乎讓我窒息
……
除了女孩的聲音,胡鳶聽不到周圍吵鬧,唯有她雷同的音質。那女孩眼神專注,時不時因爲唱歌嚼字而露出酒窩,讓他瘋狂的思念,想要伸出手指觸摸,但被旁邊的林暮然擋住,“胡鳶,你其實很難受吧……”不是疑問語氣,林暮然用堅定的眼神注視着他。一瓶瓶酒接連地灌入喉嚨內,辛辣的感覺代替內心的孤寂,它遊弋在每一處思念她的血肉、細胞裡,慢慢麻痹。
接下來胡鳶已經完全沉溺在自已的世界裡,酒還是一杯杯。林暮然沒有阻止,或許他喝酒也是一種幸福,至少能暫時忘記她。
“我去外面透透氣。”喝得太猛烈,胡鳶心頭涌出一陣噁心,裡面的氣息悶熱,讓人透不過氣,他繞過林暮然,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間。
“胡鳶,是不是喝多了?看起來有點怪怪的。”樸廉對着林暮然說,心裡有點擔心。
“讓他自已出去呆一下吧,他現在很難受。”
“他爲什麼難受?”
“因爲想念一個人……”樸廉瞭然,胡鳶深愛的那個女孩雖然不相識,但一定擁有很耀眼的魅力,不然怎麼會讓胡鳶如此深愛,真心想見上一面。
房間內依然吵吵鬧鬧,已經完全進入瘋狂狀態。筱凌輕輕撥開人羣,打開房門出去,林暮然正好看到,她真的很像葉凌。
胡鳶出了房間,就愣愣站在走廊,彎着腰,低着頭,整張臉被過長的頭髮遮蓋,不清楚他
在想什麼,他如一個脫線木偶,失去原有的方向。路過的人偶爾瞥一眼,想看劉海下藏着的面孔,但沒有打破他的頹廢美。
“胡鳶,你不舒服嗎?”筱凌終於找到胡鳶,拍了拍他的肩。
“……”
“胡鳶……”筱凌不死心,繼續打擾他的寂靜。
胡鳶擡起頭,他迷幻的眼神裡有些驚訝,然後,將她緊緊擁入懷,“你終於回來找我了,我真的好想你!葉凌!”力氣太大,筱凌透不過氣,她想掙脫,但胡鳶更加用力擁緊,似乎用盡他所有的力氣來困在她。
“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胡鳶喃喃,聲音很小,聽起來心酸。筱凌放棄掙扎,用雙手輕輕擁住他的腰,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氣息,“我不會離開,不會像她一樣離開你……”筱凌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胡鳶,清醒點,她不是葉凌!”林暮然跟着筱凌出來,看見他們擁抱,聽着他們的話語。林暮然想要胡鳶冷靜,他抓着筱凌的手,將她從胡鳶身邊拉開,“他不愛你,你還是不要自欺欺人,離開他吧。”筱凌瞪大眼睛,痛苦而茫然,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她,他們憑什麼這麼棄責她,“你們真是讓噁心的人渣!哼!”受到的委屈無法釋懷,她想馬上離開。
“我不想她離開,自以爲勸她去美國就是爲她好,但我其實只想她好好呆在我身邊,即使她會失去夢想……我並沒有那麼偉大……我接受不了每天都看不到她的事實……我很想去美國找她,怕慢慢會忘記我們的愛……可爲什麼她要那麼殘忍,拒絕我的看望……”胡鳶語無倫次將所有的苦恨統統說給林暮然聽,他期待林暮然能罵醒他。
“胡鳶,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我知道葉凌爲什麼不讓你去看望她。你們的羈絆太過複雜,她需要時間理清,你給她一個個人空間吧。暫時的分離並不是代表感情的淡忘,而是更加牢固彼此的愛。”
“……謝謝你的安慰,暮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似乎從林暮然的話語解救出來。
“我扶你去洗手間,你洗把臉,清醒一下。”
感情真是脆弱的東西,一旦執着擁有,那它便想毒藥般存在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