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殘忍的真相下

馮靈兒醒來時,發現胡耀明還緊緊抱住她,像孩子一樣不肯放手,她溫柔的撫摸着他的頭髮,想起昨晚的瘋狂,她不後悔,“你醒了靈兒,怎麼不多睡一會,今天是週末。”

“不了,你想吃什麼?我下樓幫你煮。”

“靈兒,我現在覺得自已很幸福!你終於是我的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胡耀明那麼肯定的語氣,讓馮靈兒又幸福又痛苦。“嗯,我們一定會永遠一起的。”胡耀明高興摟着她的腰,用力在她纖細的脖子咬了一口,“這是我胡耀明的印記!”

“哈哈,耀明你是不是屬狗的,這麼喜歡咬人。”

“被你發現了,嘻嘻~”

“你個笨蛋快放開我,我要去煮東西。”

“遵命,我的女王!”如果真的可以這麼平凡的生活下去,那就好了……

馮靈兒默默地祈禱着。

半夜三更胡明回來了,他上樓想要看看胡耀明有沒有睡,意外發現他與馮靈兒相擁躺在牀上,畫面美得讓人不忍打擾。他輕輕地關上門,緊握雙拳,反覆提醒自已要冷靜,他竟然和兒子愛上同一個女人,多麼的諷刺!馮靈兒早上起來準備煮早餐,看到大廳沙發上坐着一個人,走近看發現是胡明,全身的血液都滾燙,她緊張喊着,“胡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2點,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

“你爲什麼要愛上耀明,明明是我先愛上你的!耀明還是個孩子,他不懂得照顧人,完全是一個小孩子,你愛他什麼?爲什麼會是他?”

“胡先生,我愛上他沒有理由,正如我不愛您也沒有理由一樣。我和他的事情我不會狡辯,我希望您能成全。”

“哈!你要成全?他雖然是我的兒子,但是我爲什麼要把你讓給他?我要你馬上離開他!不然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樣的事情來……”

馮靈兒害怕了,她早就知道事情會變得複雜化,胡明不會罷休。如果胡耀明知道了那麼畸形的戀情,會不會發瘋?她不想他知道,最好永遠不要知道。“胡先生,您說出要求,怎麼才能停止愛我,我不想讓耀明知道我們的事情。”

“很好!我要你離開耀明,但是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我需要每日每刻想要見你時,你不能逃開。”胡明明知道自已很卑鄙,但是不能停止惡行,他要得到她!“好……”馮靈兒答應就離開了胡家。胡耀明起來的時候,看不到馮靈兒的身影,他到處尋找。在來到大廳看到父親正坐在沙發上喝茶,“爸,您有看到靈兒嗎?我起來的時候看不到她。”

“耀明,以後她都不會來我們家了。”

“爲什麼?您爲什麼不讓她來我們家?我很愛她,她是我第一次真正愛過的人,您爲什麼要阻止我們交往!?”

“你們不適合,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戀情,你不要繼續胡鬧下去!”

“我不明白您爲什麼會不同意?不,我一定要將她回來,不管你同不同意!”

“放肆!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已經不聽我勸了!胡耀明,你回來!”

胡耀明根本沒有理會胡明,跑到街道上呼叫的士,往馮靈兒學校。他在她的學校毫無頭緒尋找她的蹤影,迎來衆多學生訝異的神情,“請問你認不認識馮靈兒?”葉楓正要前往食堂,正面迎來了一名男生,他焦急的表情,讓他忍不住想要告訴他,“今天她會有一節外語必修課,你下午去xxx階梯教室就能看到她了。”“同學,真的很謝謝你!”他匆匆忙忙走了,只留下葉楓一個人訝異猜想男生與馮靈兒的關係。

“靈兒,你爲什麼一聲不抗離開我家,是不是我爸說什麼了?”胡

耀明等了一下午,終於看到了馮靈兒的身影,立刻跑到她身邊攔住。馮靈兒的好友李玫兒知趣走回班級,讓他們單獨談談。

“沒有,耀明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了,我已經煩厭我們的關係,你還是一個孩子,我不想因爲你,而失去自已的生活。”胡耀明不敢相信,前秒他們還好好的,爲什麼現在她來跟我結束,“你是開玩笑的嗎?我們明明今早還是好好的啊!是不是我爸發現我們的關係不允許,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

“不是的,我之前是因爲你需要安慰,所以纔會守着你幾天。現在你沒事了,那我應該要離開。”

“你說謊!會有人安慰人,連人都會給的嗎!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要上課了,請你不要來騷擾我。”馮靈兒忍住眼淚,轉身進了班級,不敢再和胡耀明多說。胡耀明深信是因爲父親的關係,他離開學校,準備回家與胡明攤牌。

“你的教書對象就是他啊,真的好帥氣哦。”李玫兒笑臉盈盈對着馮靈兒,她沒有理會,“哎,看來葉楓是沒戲了!”馮靈兒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問着,“爲什麼你會提起葉楓?”

“你個笨蛋!人家已經暗戀了你整整四年了!你卻一點都沒察覺到,我該說你什麼好呢……啊!還有你的兼職可不是我給你找的,是他辛辛苦苦找回來,託我告訴你的,他的一番好意還不想讓你知道,他真是老好人……”李玫兒還在自言自語,馮靈兒已經沒有心再聽了。

胡耀明回到家已經看到了胡明正坐在大廳裡像是等待他回來一樣,“爸,我一定要跟靈兒一起,不管您同不同意!”胡明輕笑說,“好,如果她願意,我沒有意見。”

“真的嗎?我沒有聽錯?啊,爸真的很感謝您的支持。”

“你不要高興太早,你就確定她一定愛你?”

“我有信心她很愛我。”胡耀明興奮着一邊想着明天的計劃,一邊走路回房。胡明卻並不擔心他能搶走她,雖然他是他的兒子,但也不想退讓,他斷定馮靈兒一定不會接受他的愛意。胡明慢慢端起茶杯,悠閒喝着茶。

“葉楓,能幫我一個忙嗎?”馮靈兒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葉楓有點驚訝,但很開心,“靈兒,你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只要是我能力範圍內。”

“我想你裝我男友一段時間,可以嗎?”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要求,是他至高無上的榮幸,葉楓忍不住握住馮靈兒的手,“嗯,我願意!”馮靈兒深感抱歉,但是爲了化解她和兩父子的孽緣,迫不得已。

“靈兒,我爸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你不用顧慮。我們是真的可以在一起了!”第二天胡耀明就跑來她的學校,迫不及待向她說明,但他沒想到會落空,而此時相見也是最後一次。

“胡耀明不要傻了,我根本不愛你!我在很久以前就有男友,你只不過是一個備胎。我根本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善良!”胡耀明不敢相信此時的馮靈兒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的女生嗎,爲什麼會如此陌生。“我不相信,他在哪裡?你給我看看啊!”

“靈兒,你還在外面幹嘛?現在差不多要上課了。”葉楓走到他們身邊,決定幫她一把,因爲他看到她的背影是那麼的無助,讓人想懷抱住她單薄的身體。“我來介紹吧,他是我的男友葉楓,他是我的學生胡耀明。”

“你就是靈兒經常說的那個調皮學生啊,幸會幸會。我一直都想看看你是一個怎樣的孩子,能讓靈兒那麼頭痛。”葉楓故意將“孩子”兩字加重語氣,以便胡耀明知難而退。胡耀明一聽到他是靈兒的男友,他就開始握拳揮下去,葉楓來不及躲閃,挨個正着,嘴角流下了血,馮靈兒連忙阻止,“胡耀明你瘋了!滾

!我不想再看到你!葉楓你沒事吧,讓我看看。”完全不理會胡耀明的憤怒,他氣沖沖走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馮靈兒!胡耀明暗暗發誓。“我早就說過,她根本不愛你,她只是把你當成小孩子而已。”胡明給了他致命的一刀,言語短促而有殺傷力。

胡明得知胡耀明不會再去騷擾馮靈兒,他暗暗出擊,時不時在她的學校等她,邀請她吃飯。馮靈兒不願意就威脅。他知道自已很卑鄙,但他愛她,雖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感覺慢慢強烈到他都難以阻止。“胡先生,請您不要再來了,我是不會愛上您的!而且,我還有男友了!”

“你以爲我是耀明那麼單純的孩子嗎?那根本就是假的吧。”

“既然您聰明,您應該清楚自已做這種事多麼的可恥啊!”馮靈兒戳中胡明的痛處,他憤恨地將馮靈兒壓到校園外的泥牆上,“不用你來提醒我!你要做好接受我的準備。因爲你要成爲我的妻子,永永遠遠留在我設下的牢籠裡!”日復一日,他們的糾纏斷斷續續持續着。

一個月後,馮靈兒覺得不對勁,她早上起來經常會反胃莫名嘔吐,好友李玫兒見她難過,勸她去醫生檢查,她答應了,葉楓自告奮勇地陪她去醫院。當馮靈兒看到那份檢查後,驚呆了。檢查報告中表明她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而孩子是胡耀明的!

“最後,葉楓知道我有了身孕還接納我,我們在大四畢業後就結婚了,兩人逃到別的城市。胡明也沒有來找過我,我平平靜靜的度過了幾十年。”馮靈兒回首那不敢重提的往事,眼神呆滯,好像那是一場噩夢。

“父親他愛你,怎麼可能,他還成全我和你啊!”

“耀明,事到如此,我沒有必要欺騙你,我就是因爲害怕你知道事實的真相,會受不了,才隱瞞到現在。”

父親以前的真真字句,怎麼會變成一種謊言,而眼前的人兒,一個人承受了如此沉重的包袱,他卻全然不知,帶着仇恨的心情,生活了這麼多年。他無疑是一個笨蛋,明明很愛眼前的人,爲什麼當時不相信她,爲什麼沒有明察,而深信父親的謊言。他那麼敬愛的父親,他扭曲了事實的真相,該怎麼原諒……

胡耀明站起來走向馮靈兒那邊,他蹲在她面前,雙手環抱住她蒼老的雙手,在他的臉頰上磨蹭,“靈兒,爲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你知道嗎?我以前的生活是怎麼度過的嗎?沒有你的日子,每天的每天都是煎熬,我都不清楚我是不是還活在世界上。爲什麼不說,你爲什麼不說……”

“當時我如果說了,那麼有可能去失去小凌,胡明他一定不會放過我!”馮靈兒眼神充滿着痛苦,想起那時的情景她就開始全身顫抖,胡明像厲鬼一樣,從追不捨,想盡辦法想讓馮靈兒離開胡耀明,卻命令自已留在他的身邊。

“你知道父親他是怎麼去世的嗎?每天深夜他都會飲酒痛哭,後來因爲長期飲酒過度,重度酒精中毒,當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搶救無效了,而原因我卻不知道,像一個白癡一樣……爲什麼你現在纔來告訴我?”

“因爲當時被他逼迫無奈,我只好遠離你們,這是我們最好的結局。我現在沒有要你原諒我,但是請你幫幫小凌,我真的不想看到她漸漸迷失自已,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靈兒,我有什麼資格說原諒。如果當初我沒有輕易相信你的謊言,那麼我們怎麼會有那麼多悲劇。爲什麼我當時沒有從中調查,真的很對不起!你的人生被我們父子兩人糟蹋得已經不成人形,真的很抱歉!靈兒!”唯有沉默能代替他們此時的心情,承受過多的辛酸,他們現在只剩下相互的愧疚,相互的安撫原諒,來填補往日的空虛,怨恨,恐懼,想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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