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白千尋眼睛半眯着,陽光過於刺眼,睜開眼睛的時候倒真的是覺得有些恍如隔世,再世爲人的感覺。
小南已經被小林接走去上課了,此時陸連城正站在房間裡的沙發前倒水,看到她醒來,與上司笑了:“如果不說是我暈倒,需要照顧的更像是你。”
“你怎麼又活動開了?”白千尋看到他以後,皺着眉頭表示很不開心,赤着腳跑向他,將他拉着往病牀上扯:“你趕緊躺下來好好休息,這一次不待夠三天,哪裡也不準去!”
陸連城撇嘴巴,雖然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但是頭一回遭遇,感覺也還不錯。趁着白千尋爲她掖被子的時候,他的手臂用力,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
俯身在她的耳邊壞笑:“剛剛醒來就要惹我?看來是昨天晚上沒有玩夠。”
白千尋被他說的臉紅,但是手腕被他鉗制着動彈不得,她躺在他的懷中,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小南剛剛走的時候,說你真的是太能睡了。”陸連城總結了一句,然後說給她聽。
白千尋想都沒想便反駁:“不可能,一定不是小南說的。”
他先是皺眉,看來這個女人還算是比較瞭解她兒子的。小南的確沒有說她太能睡了,而是體貼地說,讓媽媽再多睡一會,昨天晚上她太辛苦了。
但是,辛苦不是打瞌睡就能解決的事情,感謝也不是讓她安睡這麼簡單。
“小南還說,他想有個弟弟或是妹妹。”他的聲音低沉,在陽光下像是充斥着魔力,讓白千尋瞬間爲他着魔,甚至是渾身發癢。
陸連城的手玩弄她精巧的耳垂,一直看到她十分不自然地扭動自己的肩膀才罷休,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你覺得,這句話是小南說的,還是我想說的?”
“小南!”白千尋經受不了這樣的雙重摺磨,恨不得將自己埋進被子裡。
羞憤地不知道該怎麼掙脫。
陸連城逗她也看到了成效,於是鬆了她的手腕,溫柔地將她攔在自己的懷中,心肝寶貝地哄着:“笨蛋,這也是我想的。”他一直想有這麼一天,現在好像所有事情都已經趨於脫手,等到wk集團的事情徹底解決,他們就能過上白千尋想要,他夢想中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不能這樣說,因爲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解決這一次的事情。
他之所以到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不是因爲沒有辦法,而是因爲那樣做的話,他可能會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
“你有沒有過,一整天宅在某一個地方什麼事情也不幹。”白千尋突然心血來潮,爲了讓陸連城打消出去的念頭,只好用這種方法說服他。
陸連城像是很認真的想了想:“有!”
“咦?什麼時候?”對於白千尋來說,這或許也能算是一個意外驚喜呢。
“爲了研究螞蟻搬家,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坐在牆角,然後心血來潮看了日落和日出,最後讓我巧合的看到了曇花一現。”
白千尋本來想嘲笑他,但是聽到後面,她就有些覺得不對了,於是質疑:“你不許騙我,怎麼會一天之中做這麼多事情!”
陸連城挑眉,這些事情花了整整二十四小時去做,稱得上多嗎?
白千尋被他質疑了,然後說:“總之,前三條都有可能,最後!曇花一現的事情,不可能!”
ωωω ●тt kдn ●℃ O
“你沒有見過?”陸連城攬着她的腰的手慢慢收緊,然後在她耳邊竊笑:“我讓你看一看如何?”
說完以後手就已經不老實了,白千尋掙扎不過,但又怕碰到他的輸液管,只能連連求饒。
“說,老公我錯了。”他低沉的聲音,輕聲呵氣。
白千尋向旁邊一躲,紅着臉看着他,然後有些惱羞成怒:“你纔不是我老公!”
這話說完以後,他的臉色立即變了,完全不再輕手輕腳地動她,而是抓到她的手腕以後再也不鬆開,整個人的下巴按在她的肩膀上,稍稍一用力,便將她按倒在自己的懷中。
在這種事情上,這個男人不論是心情好壞,都是要與白千尋較真的。
他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時間讓白千尋知道什麼叫做“老公”,讓她忍不住的時候,一聲一聲地叫,求着他放過自己。
而白千尋莫過於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爲什麼執意要綁着陸連城一定要就在醫院。
原本完美的一個午後,最後變成了白千尋香汗淋漓地躺在陸連城的懷中,面頰砣紅,再也沒有力氣逗他了,而他叫她說什麼,她都乖乖地叫。
“老公,我有些餓了。”白千尋覺得渾身痠痛,動彈都懶得。
和吃飽喝足的某人相比較,他簡直是太享受了,暖香在懷,聲音更是穌酥麻麻,她嬌嫩地肌膚貼在他的身上,是這個冬天最滿足的事情。
“千尋,如果有機會,我想帶你看一次日出。”
她“嗯”的一聲,像是聽進去了,卻又好像沒有什麼記憶點,兩個人想的事情完全不一樣。
陸連城想着儘快把手頭的事情處理完畢,以後帶着他的妻子和兒子周遊世界去。
相比較之下,白千尋就特別的現實和自然而然,她在想,自己如何在自然地情況之下還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但是她不想動,真的很疲憊……
“餓了?”陸連城捏了捏她的臉頰,感嘆自己剛剛是不是太急了?爲什麼把她累成這樣。
最終,他得到結論是,恐怕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與她親熱的,導致兩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反應。
說了餓了以後,白千尋又怏怏地賴在陸連城的懷中打瞌睡,醒來的時候,病房的小餐桌上已經擺了叉燒包,生煎等一系類醫院周圍有名的小吃。
“好香啊!”白千尋再次醒來,恢復了精神:“你叫了外賣?”
陸連城點頭,他已經換了黑色的開衫,半身坐着在辦公。
也就是說在她睡着了的時候,陸連城不僅接見了外賓,甚至還做了自己的工作。白千尋立即冒出腦袋,衝他表示不滿:“你這樣,我真的很丟臉。”
陸連城垂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自己的文件。
“吃飽了再和你算賬!”白千尋實際上是害羞了,畢竟誰在那種事情以後還能睡得昏天暗地,被wk的同事看到以後,讓她以後該怎麼做人。
她換了衣服坐在小茶几的前面吃晚餐,偶爾瞪他一眼,想要問他要不要吃一點,或是忍不住吃到好吃的想招呼他,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陸連城被她這麼一眼接着一眼看着,怎麼還能工作的下去,於是收起小桌子,直接趁着她故意埋頭吃東西,坐到她的身邊去。
“好吃嗎?”他看她吃這麼香,突然知道什麼是餓的感覺。
白千尋一愣,然後舉起自己的筷子,加了個蟹黃包給他:“好吃,你要不要嘗一嘗?”
陸連城就着她的筷子,兩個人四目相對,吃一個蟹黃包就心滿意足。
她不自然地轉過臉去,丟了個筷子給他,看上去還是介意的,埋頭吃起了包子。傍晚時分,兩個人都穿着薄開衫,肩挨着肩吃飯,即便是一句話也沒有說,照樣也是讓人羨慕。
“你睡着的樣子我都沒有看夠。”又怎麼能讓別人吵醒你。
陸連城看着她,握住她那些筷子的手,又另一隻手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坐直身子:“吃飯就好好吃,都要趴進包子裡了。”
“你到底是在哄我還是在嫌棄我啊?!”白千尋沒有忍住,一時間有些懊惱。
陸連城一愣,然後溫潤的笑笑:“當然是在哄你,可是你吃飯的姿勢,我怕你會噎着。”
可真的是巧言善變的主啊,黑黑白白都是他說的準。白千尋放棄爭辯。
不過他說的話倒是提醒她:“我去打水!”
“讓護士臺送新的熱水壺。”陸連城拒絕了她要離開的要求:“不是說好了要陪我嗎?那就我在哪你在哪。”
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她呢。
白千尋一臉幽怨地看着他:“你是在埋怨我下午不讓你出去?”
“沒有。”
什麼沒有!明明就是有!白千尋瞪了他一眼,剛要說話,沒想到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會找她的,一般沒什麼好事。這是白千尋看到來電顯示以後判定的。
而陸連城坐在她的身邊接着吃自己的晚餐,絲毫沒有動容,白千尋偷看了他一眼,確定他沒有發現以後,才假借着上廁所的理由回撥過去。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白千尋質問對方。
蘇振北在電話那邊愉快地笑了:“如果沒有,你爲什麼要回撥?”
“說吧。”白千尋自認在鬥嘴這件事情上,她沒有一點上風可佔。
這個電話將她從萬衆迷情中解脫出去,不得不面對現實,wk集團最大的股東是蘇振北,而陸連城現在四面楚歌,之所以還沒有正式被罷免,恐怕只是因爲他現在人還在醫院,而今天恰好是週六。
只有四十八小時,白千尋與蘇振北在電話兩頭沉默着,都在做出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