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容湛把今天醫院裡的事情說完之後,談晉承身上的冷氣也已經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着談晉承一派淡然的樣子,容湛差點兒沒被氣死。
他這個心理醫生,在哪兒都是掌控全局的角‘色’,可是偏偏在談晉承的面前,他一次都沒有掌控過全局!所以他的黑名單上,談晉承排名絕對是第一。
嗯對了,不說還忘記了,現在他的黑名單上又要加上一個顧以安。
“反正你要是覺得我的判斷不對的話,那就隨便你。”容湛淡淡地說道。
談晉承的眼睛緩緩地垂下,接着就點了點頭,“你的判斷應該沒錯。的確,安安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哼。”
容湛嘴角‘抽’搐,真想撕開談晉承的腦子看看,他這麼一副鄙夷而又傲嬌的口‘吻’,到底是爲哪般?
被顧以安那個神經病看上,就這麼值得驕傲麼摔~!
容湛實在是見不得談晉承這麼一副嘚瑟的樣子,就他看上的‘女’人是天下第一好的,其他人都是渣滓,什麼理論啊是!
“阿承啊,你就不怕你倆睡在一張‘牀’上的時候,她忽然犯病,然後就翻臉不認人了,如果出現的是哪個懦弱自閉的她還好說,可如果出現的是那個把活人當標本玩兒的‘女’魔頭的話,再被她誤以爲你強X了她……呵呵,你說她會不會把你給閹割了啊。別懷疑,她的技術絕對不差的,說不定閹割之後還能給你把傷口縫得漂亮點兒……啊——嗷!!談晉承你有病啊,這是水果刀,尼瑪鋒利得不得了的水果刀啊,你直接就朝我的‘門’面甩過來。你以爲我是那些飛檐走壁的大俠嗎,能輕易躲過這等暗器?”
談晉承病‘牀’的‘牀’頭櫃上,放着一個水果盤,裡面也有一把水果刀,而這把水果刀第一次被談晉承拿在手裡之後,不到兩秒鐘,這把刀就直接朝着容湛的臉飛了過去!
正在說着找死之言的容湛,反應那叫一個快,直接一個側身,那把刀順着他的臉擦了過去。
一身冷汗啊!
也着實怪不得容湛怪叫了,媽蛋誰要是被這麼突然地來一下,感受着冰涼的刀刃擦着自己的臉飛走,都會被嚇‘尿’的!他容湛只是粗冷汗和怪叫,已經很了不起了好麼!
“反應能力還不錯,腦子沒有秀逗。”面對容湛那想要把人燒穿的眼神,談晉承只是淡淡地迴應。
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下來,容湛氣得在病房裡直跳腳!
這位治神經病的醫生,簡直要被人給治成了神經病。
鬧騰了一會兒,兩人重新安靜了下來。
容湛重新變得冷靜沉穩起來,“阿承,我說的問題,的確是存在的,你要否認嗎?”
談晉承不說話了。
容湛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阿承,我想如果叔叔阿姨知道了安安的病情,恐怕……”
“不許說。”談晉承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容湛,眼神無比銳利,“不許透‘露’任何一個字。”
容湛微微點頭,“我不會透‘露’,可是叔叔阿姨就不會知道了嗎?你別忘了,那天的事情可不小,而且盛凌天那邊主動讓出了那麼多的利益,動靜可不小的。就說是阿姨什麼都不管,可能還會被‘蒙’在鼓裡,那叔叔呢?這件事情想要瞞過談叔叔,簡直是不可能的!”
談晉承沒吭聲,因爲容湛說的很對,他根本無法反駁。
他之所以現在可以用去歐洲有急事的藉口告訴顧以安,是因爲顧以安對他的生意完全不熟悉,對他的生活也完全不熟悉,所以顧以安不會起疑心。但是這個藉口,想要騙過父母,可就難了。
十天半個月的時間,還算是正常,但是超過一個月的話……
談晉承有些頭疼。
母親那邊,應該是不會有問題的。因爲就算是要知道,也肯定是父親先知道,而他現在這情況,爲了避免母親無謂地擔心,父親應該也不會告訴母親的。可問題是,父親這關要怎麼過?
容湛離開之後,談晉承直接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查一下景姒和厲寒之間,看看是否有什麼關係。”
他還沒忘記厲寒的事情。
之前的分析,讓他確定了安安是不可能無緣無故注意上厲寒還對厲寒那麼上心的,所以就只能是厲寒跟安安身邊很關心的人有了‘交’集。他知道,安安最好的朋友就是景姒了,所以如果是厲寒和景姒扯上了關係,那安安的行爲也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兒,談晉承不由得苦笑起來,自己一遇上安安的事情,就會失去冷靜,頭腦也不清醒。
不然的話,那天晚上也不會因爲這樣一點小事,讓他對着安安獸‘性’大發,從而嚇到安安!
第二天上班,纔剛到醫院,顧以安就看到了容湛。
這讓她微微有些頭疼。
只不過今天的容湛看起來,跟之前幾次都不太一樣。如果說之前的容湛,除了說話之外,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精’神科的醫生的話,那麼今天的容湛,一身得體的西裝,頭髮也是打理過的,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溫和,臉上的笑容也恰到好處,真誠卻不會諂媚,客氣卻不會疏離,很容易讓人產生信任感。
但是不管容湛的外形怎麼變化,顧以安對他的基本印象已經形成了,實在是不容易改掉。
還沒等顧以安說話呢,容湛就先開口了,“畫瑾轉院了。”
顧以安愣了一下,接着就點了一下頭,“哦。”
“你的表情告訴我,你……”
“停!”不等容湛把話說出來,顧以安就果斷叫停。開玩笑,時時刻刻被人解讀,絕對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體驗。
容湛輕輕一笑,很是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你不願意聽我就不說了。”
顧以安撇撇嘴,懶得再說什麼。
不過片刻之後,容湛忽然又笑道,“對了,你想不想知道畫瑾懷的,是誰的孩子?”
顧以安皺眉,“你知道了?”
“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你不說,我也會知道的。”容湛的笑容無懈可擊。
顧以安抿着‘脣’,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容湛。
“我只想知道,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厲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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