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管制,警車開道。
現在是快中午的時候,也本應該是s市‘交’通最擁堵的時候。但是此刻,顧以安卻坐在警車之上飛馳。
看着道路上除了應急車道之外,其他車道都擠得水泄不通的樣子,顧以安忍不住笑了笑。
人們總是在急急忙忙地趕往一個地方,還沒好好地感受生活,卻又急急忙忙地趕往另外一個地方。
換句話說,人們總是忙在路上,卻從不肯留心看看路旁的風景。
滿車的人都很緊張,所以看到顧以安在笑,他們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都這種時候了,還能笑得出來?
是該說她是真的漠視生命呢,還是隻是……心太大了!
“不用看我,看着你們的手機或者手錶。還有七分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這兒到世紀大廈,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呢。”
顧以安淡淡地說道。
一句話,頓時讓警察們的心又揪了起來。
是啊,從這兒到世紀大廈,即便是道路通暢好走,也很難在七分鐘的時間內趕到。更何況,前方的道路管制進行得非常困難,因爲前方是鬧市區,人流量車流量實在太大!
“給陌雲袖再打個電話!”金燕忽然說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金燕立刻又說道:“現在給陌雲袖打個電話,她說要告訴我們案件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可還沒說呢!”
金燕的話,讓大家都是眼前一亮。
的確,陌雲袖之前說要告訴他們,案件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還沒說呢,結果就到了這一步。
而現在如果能說動陌雲袖,把案件的過程講一下的話,一方面可以破案,另一方面可以拖延時間!
金燕的想法非常好,高陽立刻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之前陌雲袖打過來的那個號碼。
“嘟——”
“嘟——”
原本很正常的聲音,可是這會兒卻讓在場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所有人的心中都有個聲音在大喊,快接啊,快接啊!
“你們到了嗎?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居然還有閒心打電話。”陌雲袖的聲音響起。
頓時,大家都忍不住想要歡呼,但是這會兒歡呼,着實還太早了點兒。
高陽直接把電話給了顧以安。
顧以安抿了抿‘脣’,她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臉上換上了一副嘲諷的表情,她直接對着電話說道:“陌雲袖,我們還在路上,恐怕不能在你規定的時限內趕到世紀大廈了。”
“……!!”
頓時,高陽、金燕還有其他幾位刑警的心裡,就好像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開什麼玩笑!
這麼說,是在提醒陌雲袖快到她該殺人的時間了嗎!
高陽盯着顧以安的眼眸之中,已經幾乎要噴火了。
但是顧以安卻好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高陽的眼神一般,她繼續淡淡地說道:“陌雲袖,我知道你快要死了,不過在你死之前,最好是把案件的經過說一遍,這是你答應警方的。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去現場的。”
陌雲袖那冷硬而又尖銳的聲音響起,“你不來我就殺人!”
“呵呵。”顧以安冷笑起來,“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嗎?陌雲袖,別惹我,不然我哪怕是死,也不會去世紀大廈的!”
這些話,就讓人聽不懂了。怎麼到了現在,威脅與被威脅的人,似乎是反過來了?
顧以安憑什麼認爲她不去現場,就能讓陌雲袖妥協?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有人都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着顧以安。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電話那端的陌雲袖,居然妥協了!
“顧以安,你的確很聰明。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比我聰明。我是快要死了,但是你以爲你活着,你就比我幸福嗎?哼,我即便是死了,也會在地下等着你來。我上不了天堂,而你,同樣也只能下地獄。放心,我會在地獄裡慢慢等你,看着你在人世間受盡煎熬,再來到地獄與我相聚,我相信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成爲真正的好姐妹。”
陌雲袖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但是更多的,卻是不懂。
爲何她要說,她上不了天堂,顧以安也必須下地獄?
顧以安同樣也有些‘迷’茫,沒錯,她也聽不太懂陌雲袖的話,那就只能當做是她在說瘋話了。
“你們想知道案件是怎麼發生的,其實很簡單。我打電話引‘誘’顧以安過去,我知道她對她親生母親的事情是最在意的,所以我就以此作餌,果然,她去了。而她去的時候,我已經安排好了洪陳剛。洪陳剛被我催眠了,而顧以安的容貌,就是喚醒洪陳剛催眠的暗示。只要洪陳剛看到顧以安,那份隱藏在洪陳剛心底的暗示就會被喚醒,接下來,洪陳剛就會對顧以安做出瘋狂的事!而gRace裡,到處都是彌散的麻醉‘藥’品,具體成分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這種國外‘弄’進來的好東西,可以作用於人的神經,讓人四肢痠軟……”
陌雲袖冷笑一聲,“這種‘藥’物不光是能夠讓人四肢痠軟,也會直接作用於人的大腦,讓人的意識變得不清不楚。這個時候,對她進行催眠,就根本不會遭到她的抵抗。原本我以爲被催眠的她,會按照我的指示殺了洪陳剛並且解剖他。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種‘藥’物的‘藥’‘性’太大,她的肌‘肉’痠軟,即便是被我催眠了,可是身體卻不行,她根本無法動作!”
陌雲袖的話,讓所有人都起了‘雞’皮疙瘩。
“既然她做不了,那就只好我來上了。你們只知道她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你們怎麼可能知道,我的手藝,不比她差呢!”
陌雲袖得意地笑了起來,“所有人都想不到吧。其實我很專業地去學過人體解剖,目的麼,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把洪陳剛這個畜生大卸八塊。原本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洪陳剛下身那骯髒的東西給切成片,塞到他的嘴裡!但是如果我那麼做的話,你們立刻就會把嫌疑從顧以安的身上轉移到我的身上,因爲毀壞死者的‘生’殖器,是很典型的泄憤心理。被他傷害過的我,就是第一懷疑對象。所以我忍住了心裡的衝動,沒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