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到什麼時候?”單七倚腳下一頓。
這裡人的往來熙攘,她視力雖然沒有如剛上大學那樣好,但是聽力卻是傲人的。她轉身看不見人,卻可以聽到她快他便快,她慢他也慢的腳步聲。
“哈,竟然被你發現了。”
單七倚轉身,就看到是剛剛幫自己“解圍”的男人,不解中夾雜着警惕的反問:“你跟我做什麼?”
“我怕那男人會找你麻煩,所以保護你一路回去,這裡雖然是市中心,但街頭混/混,地痞流/氓還是很多的,你一個女孩子……”
相較那些流/氓地痞,我怎麼覺得你更危險?
看着他,單七倚嘆口氣,“你大晚上的戴什麼墨鏡?”
“這是男人的風度,你不覺得這樣看上去我比較有神秘感,而且很英俊嗎?”
“……”她能說沒覺得嗎?真是頭痛……
男人見她扶額,連忙上前,因爲身高原因,只能低頭看她,“你還好吧?要不要去醫院?”
“沒事,我就是有點……”暈……
話沒說完,眼前一黑。
男人好像早知道她會倒一般,雙手一撈,然後無奈又有點得意的嘆口氣,輕輕鬆鬆將昏迷的女人橫抱起,然後哼着小曲兒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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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好舒服……
單七倚睜開眼後只有一個感慨,這種故景重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之前是頭痛欲裂,而現在,則感覺徹徹底底補回了所有精神的愜意。
還有,這米白色的天花板,還有亮着的壁燈……
不是醫院。
“嗨,你醒啦。”
單七倚頓了頓,擡頭聞聲看去,頓時有些無可奈何,“你能把墨鏡摘了麼?”
“不對,劇本不是這樣寫的,你應該問我這是哪裡,或者問你是誰,又或者問我怎麼了……”男人手裡捏着一杯溫水往這邊走來。
單七倚坐起身,靠在牀背上,接過他遞來的水。沒看到水還好,一看到就覺得渾身都渴得難受,“咕嚕嚕”喝了大半,才還給他,“謝謝。”
“原本你不是還停警惕的麼,怎麼這會兒……”男人接過杯子,揶揄的輕笑。
單七倚聳肩,這種情況下明眼人都知道什麼回事,她也不是什麼不明是非顛倒黑白的人啊,微嘆口氣,“如果你要做什麼,我早沒有還手之力。”
“哈哈,如果你要說什麼你已經生無可戀,我就真的對你做什麼了。”男人笑,然後摘掉墨鏡。
燈光下,那鳳眸彎彎,瞬間男人的五官都立體深邃起來,英俊的臉蛋,帶着痞痞的笑容。單七倚眨眼,然後眯起,對上那雙風/情萬種鳳眸半晌沒反應,最後才狐疑的問:“你是……?”
“都說美人兒健忘,但就算不是同個系一個班,好歹也是同個學校,都是學生會的啊,而且我們還同臺演出過……”
聽着那大串冗長的話,單七倚還是皺着眉,雖然看着眼熟,但還是想不起……半晌才愣了愣,“你是那個和我一起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