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天已矇矇亮。
吳淺深拉着簡然將她往牀上一丟,不耐煩的揪掉她頭上的帽子。
“知道戴帽子,就不知道誰被砸破頭?”
“你兇什麼兇?命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的着嗎?”簡然脾氣也上來了,她倔強瞪眼,積壓的怒氣如火山一樣爆發了。
凌晨,她聽到白延凱歇斯底里的哭喊自己別分手,她的眼裡一下就涌了出來。如果不是面前這個男人,他們會稀裡糊塗結婚會幸福。即使她沒法嫁給他,起碼他們還能在一起,不用這麼痛苦。
簡然剛要轉身卻被吳淺深拉到懷裡,額頭抵住她的。
“沒燒啊,怎麼說胡話!你是我未婚妻,是我未來的老婆,你說我管不管的着?管你,總好過你不愛惜自己跑去找那個人,你心疼他,他心疼你嗎?他不知道你受傷吧!”揚起嘴角,吳淺深一臉的諷刺。
的確,白延凱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也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簡然垂着腦袋一言不發,吳淺深就是又這種本事,能一針見血的戳到她的痛點,一點情面都不給她留。
簡然緩了一口氣,垂着眼眉替白延凱說話。“他喝多了當然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他弟兄要替你們開方他偷着樂他會看不出來,還是沒看到你手上的膠布?”
吳淺深哼着道,重重帶上房門,留了簡然一人。
簡然唋的一哆嗦,視線落到手背上,赫然苦笑。原來她手上的膠布忘記揭掉,白延凱真的沒看到麼?
吳淺深陰沉着臉,環起雙手,頤指氣使的喊來主治醫生和護士給簡然檢查,一羣人緊張的塞滿病房,氣氛頓時嚴肅。
至於這麼擺譜麼?簡然白了他一眼,索性對醫生的問話也代答不理。
醫生礙於吳淺深的面子,和顏悅色的囑咐了幾句,叮囑她不能亂跑,如果感冒會引發後遺症。
聽到這句,簡然癟癟嘴有些後怕,問自己什麼時候能夠出院。醫生難爲的看了眼吳淺深,似乎他纔有權利決定。
吳淺深沉着臉問道。“現在能辦出院手續?”
醫生點頭應着,說定期換藥可以出院。吳淺深看了簡然一眼,去給她辦出院手續。
簡然見吳淺深出去,快速的從牀上爬下來,拿着揹包溜出病房。
既然白延凱打贏了官司,她也小人一回,等她離開這座城市徹底消失,吳淺深會當沒她這個未婚妻的。
推開門是空蕩蕩的房間,一絲戾氣悄然染上吳淺深的眉梢,他知道她又跑了。
吳淺深自我解嘲地一笑,不急着追,反而慢條斯理的坐到沙發上。深邃的眸中微微染上血絲,最近他忙着籌劃董事選舉,爲了找簡然又一整夜未睡,緩緩的閉上眼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