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吳淺深挑眉不耐煩的看了眼腕錶,一絲戾氣悄然染上眉梢,冷靜、沉着,面上不露半分神色盯着面前長髮遮臉的女人。
“鬧到這裡你也佔不到什麼便宜!開條件吧?”
“你威脅我,還是當我是雞女?”那女人沒有半分畏懼的瞪着他,沉得住氣而且派頭十足。
不知吳淺深想到什麼,眼神變得幽深而可怕,突然他扔來一包溼巾,命令道。“把她臉上的妝給我卸了!”
見狀,女人急了,濃妝下一雙清秀的眼露出惶恐,她護着臉不讓人碰。“你們這是人身攻擊!我要見我的代理律師!”
吳淺深冷冷的擡眼,眸子裡充滿了慣有的威懾力。“鬧了七八個小時你有完沒完?”
“我要見我的代理律師!我要見我的代理律師!”像被人識破了詭計,女人慌張的叫嚷不敢跟他對峙。
眼神一挑,吳淺深很厭煩的瞪了她一眼,摔上門,他的新婚夜全被攪黃了。
他站在拘留室前,透過欄杆好笑的看着蹲在裡面的樑景卓,扔了只煙給他。自己咬着煙,掏出打火機,邊哼道。
“不好辦,她尿檢陽性,你怎麼也得呆幾天!”
“靠,你還搞不定?你不能見死不救吧!上次你找的那哥們呢,趕緊把我弄出去!”樑景卓情緒失控,想也不想就指使道。一想又覺得冤枉的不得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她闖進來,非要跟我幹,我哪知道她吃了什麼!”
“你他媽就不會不上她!”
意識到自己罵的過分,吳淺深仰臉噴出菸圈,英俊的側臉上顯現少有的煩躁。沉了一會兒交代道,“一會兒承翰過來給你辦保釋,我去會會她的律師!她是瀛東財閥的千金,專門耍你們這種公子哥,記住別有下次!”
樑景卓愣着腦袋不服氣,吳淺深憑什麼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他就不是公子哥了?
吳淺深低着頭狠狠地抽了幾口煙,擡頭正對上白延凱從偵訊室走出來,讓他捏着菸蒂的手微滯了一下,一絲疑慮很快閃過眸底,不過只是瞬間的事,快到令人根本察覺不出瞳仁的變化。
這麼多年在人前,他內心任何負面情緒都不會表現在臉上,所以當下輕輕一回神,就立刻把內心的思緒撂在一旁,擡眼揚起一個斯文俊朗的微笑。
“黃小姐的代理律師?”
在這裡碰到吳淺深,白延凱只覺得可笑,眼底不自覺的泛起一絲譏諷,高傲的忽略他的話。
“我是黃小姐的代理律師,黃小姐委託我控告樑景卓先生企圖對她米奸!”
吳淺深毫不意外的勾脣一笑,卻透着一股子危險。“辛苦白律師新婚來接案子!需要我放水嗎?”
“你說什麼?”白延凱嚴肅的瞪起眼,他聽出吳淺深話外的炫音。
眼底飛快閃過一抹算計,吳淺深用肩膀撞開白延凱,滿不在乎的自言自語道。“不過,只要是我老婆求我的,我都會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