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簡小姐突然從醫院跑出去,好像家裡出了什麼事!”
吳淺深接到電話人一愣,匆匆從電腦前站起來。他撿起沙發上的外套,抿着脣罵了一句,心裡已經有幾分肯定簡然跑去見誰。
他趕去醫院,發現簡然連手機都忘帶了,淨白的窄臉上薄脣緊緊抿着,在眼底無聲地蔓延擔憂。
轉了大半座城,吳淺深將車停靠路邊,眯着眼,手指划着最後一通通話記錄,徐徐的撥出去。
“喂~誰啊?”
是男人酒後的聲音。
吳淺深也不應話,慵懶的噴着煙霧,眼眸黑暗而平靜,如一頭豹子般散發着幽沉的光芒。
“誰啊~會說話嗎!”
男人吼聲下,隱隱聽到簡然的聲音,吳淺深倏地斂起一身散漫,低沉的嗓音命令道。
“讓簡然聽電話!”
“你他媽誰啊?敢命令老子,活膩歪了你!”
簡然、簡然你不要我了……突然,另外一個男人連哭帶鬧的喊聲灌進聽筒,吳淺深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說,你們在什麼地方?”
“傻比嗎你~我們白大律師、”
“草尼瑪的傻吊,康弘路是吧,信不信我過去弄死你。”吳淺深煩躁的張口罵道,將煙重重的丟出窗外,露出他男人的狠戾。
黑色的越野車海嘯一般衝出去,他猜的沒錯,那是律師常聚的地方,簡然跟白延凱在一起,白延凱今天出了風頭去那裡正常。
終於在路邊看到簡然,她戴着一頂白色的絨線帽,彎着腰拍打着白延凱的後背,小臉聚滿了揪心。
“老、老子今天做主了,去、去給他們開間房,把事辦了!也、也算圓了老二的心事,今天雙喜臨門、”
平頭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兩人身前,大着舌頭跟其他幾人比劃着,一臉流氣。
吳淺深甩上車門,深眸冷冷地閃着寒光,一身暗色如同夜闌中走出來的魔鬼,大步上前重重的一拳將那人掀倒在地,動作快到令人措不及防。
幾人都喝了酒,見到吳淺深臉色冷酷的可怕,尤其一身的肅殺之氣都沒敢靠過來。
簡然下意識的擡頭,正對上吳淺深陰鬱的眼,可怕的像從地獄中鑽出來,令人不寒而慄,簡然撇頭扶着白延凱就想逃。
他結實的長臂,撈起簡然將她帶到自己身邊,沉着嗓子命令了句,微微加重的呼吸中似乎在壓抑着某種怒氣。
“你還想不想要命?”
簡然驚恐的睜着大眼看他,彷然無措。
吳淺深看看她,若無其事的緊緊將她束在懷裡,又瞪着幾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更令人感到恐懼。
“你有種,還沒人敢在我面前稱老子!再他媽讓我看見你使詐,弄死你!”
他愴然狂傲的磅礴氣勢,居然沒有一人敢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