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我們只是來執行的,這是上面下達的命令,還請徐夫人不要爲難我們。”
徐軍長擺擺手,“罷了,我跟他們去就是。”
徐夫人攔不住,只得看着丈夫被帶走,她兩腳漂浮,就要跌倒,幸好管家眼疾手快扶住她,“夫人,你還好嗎?”
她站直身子,兩眼流淚,放在腿上的手止不住的哆嗦。
緊接着,徐軍長被罷官又被帶走後,一連串的事情後,一直沒有消息,徐夫人和徐萊心急如焚。
思來想去,徐夫人來平日裡來往還不錯的金司令家。
想要看着往日的薄面上,幫忙看看具體什麼情況。
聽到她的來意,金夫人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我倒是沒去找你,你自個兒倒是送上門來了,那日,怪不得你喊我和梅姐去搓麻將,仔細想來拐着彎在問小檸的具體出生時辰,真是用心險惡,表面上看你整天去山上燒香拜佛的,暗地裡心思這麼陰暗,若不是因爲你們家,我們小檸能到這步田地,還好意思來我們家尋求幫助,真是臉大不害臊啊!”
徐夫人被她的話說的臉上又是一白,紅腫着眼睛看向金司令,“你就幫幫我們老徐吧,老徐被帶走幾日了,我這心裡急的跟什麼似的,安小姐的事兒我現在也是十分後悔,可事兒已經出來了,我後悔也沒用了。”
金司令擰眉,“這事兒我還真的不能插手,徐夫人請回吧。”
他的言語已經客客氣氣,徐夫人仍不死心,直接給他跪下了,“求求你了!”
金夫人怒上心頭,“給你臉還真的不要臉了,趕緊從我家裡出去,你家這是罪有應得,活該,我們小檸哪兒得罪你們了,你們把人害到這步田地了,還有臉在這恬不知恥的說這些,趕緊走!”
金司令也站了起來,“趕緊走吧,我們是不會管的。”
徐夫人最後還是走了,白來了一趟。
回到家,二兒子已經在家等她。
得知她去了金家,徐萊直言不諱,“這個時候你去,豈不是自找羞辱?”
“可總是希望有點希望。”
“我爸這事兒,十天八天是調查不完的,且等着吧。”徐萊沒從政,這件事唯一沒有牽連的就是他,想想父母的所作所爲,他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只道,“媽在家好好休養身體,爸的事兒有結果我第一個通知你。”
徐夫人無力的應了一聲,躺在沙發上,閉上眼休息。
——
深夜十點半,清平山上寒風凌凌,大門突然敞開,從外往內駛進一輛車來。
車穩穩當當的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名高大的男人,皆是露出面容的國外容顏。
該四名男人都是從m國總部調過來的。
站這裡等候沒幾分鐘,從遠處大步走來一位領頭男人。
燈光下,男人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嚴肅的對他們說,“你們跟我走。”
四名男人順從的排成一字對跟着他往裡面走。
步伐一致,不遠不近。
末尾的男人相比較其他三位一道走的男人,身材修長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縱然穿着統一的服裝,還是很突出。
男人邊走邊打量着燈光下的周圍環境,他不是別人,正是混進來的靳傾言。
爲了混進來,他讓範世辛打聽到,每個月m國總部總會調來三四個人來充營,拍到要來的其中一個人,跟他個頭差不多的,做了長相一模一樣的面具來,半道費了很大力氣換了人。
瞭解到這四個人並不是一個小組內的人,這也給他留下了合適的時機。
最起碼聲音不會露餡。
加上語言上面,他毫無壓力,坦言來說,這裡比他的維尼小區還要嚴格數倍。
進來也順便學學別人的優點,揚長補短。
走了一會兒,繞過幾道關口,領頭的腳步停在了一處,後面也緊跟着停了下來。
“你們都是從總部派來的,一些規矩你們也懂,這邊跟那邊有幾個不一樣的規矩,希望你們明白,不要忘記,我在這裡統一說一下。”
“是!”異口同聲的應答聲。
“站崗的時候,一定要目視前方,不能三心二意,不專心,抓到二十鞭子伺候。”領頭的一邊兒說一邊兒盯着眼前的人,“見到我們祖宗,一定要低下頭,不能盯着他看,祖宗會不高興的,一個不高興,把你們拉出去處死。”
聞言,其他三個男人頓時一個激靈,靳傾言這才領教了什麼叫做殘暴,自己在這位所謂的祖宗面前,殘暴指數低多了。
“爲什麼不能看?”其中一位還是忍不住問。
“讓你不要看就不要看,見到把頭低下去就是了,問這麼多是想死嗎?還是你想要親自去問問?”
“不要。”
“這是大忌,平常站好你們的崗,交代你們的事情做好就是了,別的少問。”領頭說完讓他們四個說,“介紹介紹自己。”
“我叫beck。”
“我是colin。”
“我是eden。”
輪到靳傾言了,他還沒說話,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領頭的不悅了,“你喊什麼喊!”
“不是,大哥,祖宗過來了。”
領頭的一聽,“這個點是要去哪兒啊?”
“要去泡溫泉。”男人悄聲說了一句,“和一個女人。”
這句話清晰的傳到靳傾言耳朵裡,他的心跳加速了起來,眼睛朝着另一邊瞄去。
遠遠地瞧見有兩個人影朝着這邊走來。
“都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子低下頭。”
“是。”應了聲後,都低着頭看着地面。
靳傾言低着頭,這幾分鐘,對他來說,是無比的折磨。
終於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作響的鐵鏈聲,來自一雙腳上,因對方穿着裙子,看不到鐵鏈長什麼模樣。
他努力忍着不擡頭,總要看一看,於是,在大家都還在一片低頭之時,他微微擡起來了,眸子落在近在咫尺的女人身影上。
不是安小檸是誰。
戴着帽子的長披衣,被她穿着,大紅顏色的。
跟那晚夢裡一模一樣。
靳傾言激動的不行,這一刻,天知道,他有多少的想要把她拽進自己懷裡,暢通無阻的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