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正冬與杜園心都並不知道,就在時正冬送杜園心回房間的時候,那個與她們擦肩而過的服務員其實並沒有離開,他認出了時正冬,那個在中海赫赫有名的男人。
一個這樣的男人帶着一個酒醉的女人會酒店,如果讓記者知道,新聞價值的多少顯而易見。
在利益和金錢面前,在這個城市的頂端和權力中央,是誰也無法拒絕的誘惑。
就在第二天,那位服務員就約了《時代週刊》的一名記者出來。
那記者原本就是日理萬機,如果不是那服務員說了一句,此事關於時康集團董事長的,那記者恐怕是不會推辭掉今天所有的工作前來。
兩人約在郊外的一處涼亭裡。
戴着鴨舌帽的記者問,“你到底有什麼東西要給我?”
“電話裡我已經說了,是時康集團董事長的新聞。”
“你是說了,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新聞價值高不高,還不清楚。”那記者雖然關心是什麼,但也不願意相信,眼前這個小小的服務員能有什麼好東西給他?
服務員從口袋裡拿出一份光碟來,這可是他連夜拷進去的,要知道,如果這筆買賣能做下來,他至少好幾年不愁吃穿。
他把光碟拿在手裡,說,“你開個價吧,這裡面的視頻都是真實的,一旦你們《時代週刊》發表了,肯定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利益。”
“是嗎?”
“你還別不相信,如果你不想要,那就算了,我再約別的記者好了。”那服務員說道這裡,準備掏出手機打給下一個記者。
“你不用這麼着急吧,我不是還沒有說什麼什麼嗎?只是,我也不知道你手上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那記者當然也着急了。
“你放心,沒有價值我東西我不會賣給你的。”
記者仔細想了一下,心裡也橫着一把秤,畢竟那東西是什麼他也不知道,想了一下,他說,“好吧,你先說說你要多少錢?”
總算是進入到正題了,服務員笑了笑,伸出五指來。
“五萬?”
“兩倍。”
“十萬?你是在開玩笑吧,就這點
東西?”記者半信半疑的看着那個光碟。
服務員卻一副不肯少一塊錢的架勢,說,“總之就是這個價,我既然要這麼多,新聞價值就肯定把現在還要高出很多。”
“十萬塊,我可拿不出來,不過……你先把東西給我,我先給你兩萬,要是真的像你說的價值比十萬還高,整下的八萬我一定一分不少的給你,怎麼樣?”記者說。
他這樣一說,服務員當然猶豫了,但是他也知道,畢竟沒有看過那個光碟,要是換作自己,也會顧及的。
見服務員猶豫不決,記者心一橫,說,“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服務員一下就着急了,趕緊說,“好,先給兩萬就先給兩萬,但是你可記住了,事成之後,剩下的八萬一定要給我。”
“我們做一行的,最守規矩了,不會欠錢的。”
“那就好。”
服務員還是遲緩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把手裡的那份光碟給了記者,還不斷的提醒着,“要是你不給我剩下的八萬,那可就魚死網破了,你也知道我們這個這種人,爲了錢什麼都會做。”
“放心吧。”記者把光碟小心的收好,把早早就準備好的兩萬塊現金拿了出來,推到了服務員的面前,一臉笑容,說,“錢在這裡,你點點。”
服務員沒有數,都裝進了兜裡,說,“你不用數了,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定第一個賣給你。”
“那就合作愉快了。”
記者說完,將自己的鴨舌帽往下用力一壓,遮住了眼睛和鼻子,顯得十分隱秘。
很快,記者便上了路上的一臺商務車。
車上的女人一直就等着,等記者一上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了?拿到了嗎?”
“先給了那小子兩萬,剩下的八萬等事後再給。”
“十萬,他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主編,咱們先看看這裡面是什麼吧。”
原來,是《時代週刊》的妮娜,說起這個人,自然就要說起魯晗了,兩人師出同門,可是意見不合,最後就散夥了,一個搞起了娛樂,一個就搞起了財經,也都各自混的風生水起。
《時代週刊》也算是了娛樂新聞報中實力前幾的了,只是這妮娜不喜歡做公衆人物,向來不愛在人前炫耀,這一點,就和魯晗天差地別了,也難怪兩人各奔東西。
記者把手裡的光碟給了她,一邊說,“主編,這裡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值不值得十萬。”
妮娜接過光碟,便放在了盤裡,點開來看,一點開,便看到了一個畫面。
時正冬扶着搖搖晃晃的杜園心,而杜園心更是整個人都吊在了時正冬的身上,姿勢顯得十分曖昧,兩人進了房間後,也不過是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但是當時正冬出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有些亂。
眼看着時正冬一把整理着自己的領帶一邊出來,這樣一看,是誰都會想象在裡面發生了什麼。
那個記者看的目瞪口呆,有些傻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用力的拍了一下大腿,十分驚喜的說,“主編,這可絕對不止十萬啊。”
是啊,像這樣的一段視頻,要是真的播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天價纔是,誰都知道這個男人是誰,誰也知道這個男人的現任老婆池安是誰。
“天啊,簡直就是一條大魚,主編,咱們要是把這條新聞做頭版,肯定賺瘋了。”
“誰說一定要播了?”妮娜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像是潑着一桌子的冷水似的,她冷靜的將光碟退了出來,好好裝好後就放進了自己的包包裡,一邊說,“小東,就說你還需要學習吧,你可知道,有些新聞要比不播出去賺的更多。”
“主編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想,要是這個時先生看到這樣一個視頻,他會不會不惜拿高價來買呢?要是這個高價我們願意接受,一來賺了,二來,也是賣時先生一個人情,要是有合作,自然就好了。”
記者有些癡,卻因爲這一席話給反應過來了,趕緊說,“不愧是咱們的主編,你想的果然和別人不一樣,要是真的這樣做的,其實也是一條好辦法。”
“好了,咱們就等着這條大魚上鉤吧。”
所謂的大魚,不就是時正冬。
這個坑,挖的果然深,時正冬要是跳進去,恐怕就真的爬不起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