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會不會是自己弄錯了,像盛同這樣的人,時正冬怎麼會和他有什麼聯繫呢?要是真的有,她也不至於一直沒有察覺的到。
也許是她想的太過於入神,以至於時正冬走到她的面前她都察覺不到。
“你在想什麼?”
她回過神來,用笑容掩蓋去自己出神的“尷尬”,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就是在想明天去日本後要做什麼?”
“你只要開開心心就好,別的什麼時候你都不要想了。”
“恩。”
池安心裡像放着一個定時炸彈的一樣,總覺得有些忐忑,時正冬往牀上一趟,將她摟在懷裡入睡了,池安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很好聞,她記得,他以前身上的味道念不出名字,而現在,是一股淡淡的古龍水問道。
她轉了一個身,問:“正冬,你在英國……有認識的人嗎?”
“你是說生意上的嗎?”
“不是,比如,家人?”池安生怕問到了某個點子上讓時正冬很不舒服,所以聲音壓的很低。
身後的時正冬似乎是沉默了一下,也轉過了身,只聽到諾大的臥室裡傳來一聲“沒有”。
池安沒再往下問去,究竟時正冬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她一時半會是沒有辦法知道的,現在,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她想,那個女人竟然出現了,就一定還會再出現的,現在,她只能等。
夜晚深秋的涼意過的極快,三月份的大雪已經停了,入春的季節裡,陰雨連綿,幾下月份,都顯得十分陰涼。
這座城市的回憶像一支蘭高的地竹一般,活力上向,在這片大西洋的北部拔地而起,一百年間,生龍活虎。中海飛往日本東京的航班僅僅四個小時便到了。
這片昂立在太平洋西北部的國家,無數的島嶼組合而成,自然而然,也要比中海更冷,雪更大。
池安沒想過會來日本,這也絕對不是她新婚旅行的絕佳首選之地,要是她沒有記錯,在和郝錦婚禮之前,郝錦就已經訂下了要去普羅旺斯的機票,因爲池安說過,普羅旺斯的小鎮,像極了南寧了小泥路,偏偏郝錦記下了,時正冬卻沒有。
從機場一出來,便有人在機場外等着了,一件件池安準備好的行李被搬上了車,她和時正冬也上車去了已經安排好的私人別墅。
池安一進去便開始打量起這棟日本特有風格的建築,十足有些像中國古時候古色古香的那些建築,卻又別具一格,池安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些,以至於這些不喜歡都表現在了臉上
。
時正冬和那些說着些什麼後才走了過來,見池安好像不怎麼喜歡的樣子,便說:“不喜歡這些嗎?”
池安也不說謊,直接就點起了頭,還不忘打開一間房,結果又是一臉的失望。
“你跟我來。”
不由分說,時正冬拉着時正冬就去了別墅的後面,一個諾大的游泳池就竄到了眼裡,裡面格局的建築說白了就是中國式的建築,甚至外景,竟然就是一個大大的海灘,臨近大海的原因,連同那些準備好的紗帳都吹過了頭。
總而言之,池安心情瞬間就好了。
“知道你不喜歡,所以還準備了這個。”
說不上感動,池安就是對着他笑了笑,繞過游泳池去,走向海灘,一粒粒沙子軟在腳下,很舒服,很涼快,她喜歡這種。
時正冬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件披巾披在了她的身上,摟着她的肩膀,生怕她會着涼,低頭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這一刻,池安相信,他是真的愛自己,那雙眼睛是騙不過她的。
下一刻,池安踮起腳仰頭吻了上去,輕輕一碰,裂開了笑容,說:“時正冬,我們都成罪人了,所以現在,我們是逃犯。”
是啊,他們都是罪人,一個傷了夏江,一個傷了郝錦,現在他們逃離到這裡,僅僅只有七天。
他摸着她的頭髮,將頭抵在池安的額頭上,說:“池安,我真的希望,我們能逃一輩子。”
海風吹的很着急,吹在身上,不像冬日裡的寒風那樣刺骨,他們相擁在一起,像極了當年在南寧的那段時間。
不管發生什麼,至少,還有一個家。
晚上時正冬帶她去了一間海洋餐廳,是在大海邊上的一家歷史悠久的復古式餐廳,水藍色的光線打在四周,真像是在海洋裡一樣,而這間充滿情調的西餐廳裡,這裡今晚出奇的沒有人。
落紅的吊燈今天有些刻意裝修了一番,打在餐廳中央的餐桌上顯得很浪漫,紅色的餐布、銀白色的刀叉、透明的高腳杯還有一瓶昂貴的紅酒,周圍都放滿了花。
池安怎麼想破腦袋也不相信他會做這些。
時正冬緊緊牽着池安的手走了過去,兩人一坐下來,服務員便走了過來,對着池安說:“池小姐,時先生爲你準備了餐點(日語)。”
才一說完,幾個服務員就將開始上菜了,爲了不想打擾,上完菜就離開了。
面對這樣的驚喜,池安絕對可以接受,但是她意外的是,這樣的驚喜,竟然是時正冬帶給自己的,印象裡,他應該是
在那間格調規整的辦公室裡,準備了有利於他一切的商業事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奇的浪漫了一把。
換句話說,這個站在市場中央投射着“危機”和“距離”感的男人給人的感覺永遠是冰冷的,哪怕讓他爲你拉開車門都是奢侈。
“這個驚喜很意外,我很喜歡,謝謝。”可一說完,池安又緊添了一句:“但是太大,我有些擔心自己消化不來。”
儘管池安這樣說,可臉上的表情告訴時正冬l,她很高興,很幸福。
“那不知道……池小姐對我可消化的了?”
他的玩笑話,逗笑了池安。
“原來你也有幽默的時候。”說着整個人往前一傾,單手撐在桌上托住自己的下顎,頗有幾分“格調”中的性感:“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在這個時候真的很吸引人?”
“嗯?是嗎?這不意外。”
“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這個時候,餐廳的琴手在一邊開始拉起了曲調,迴響起來,伴隨着燈光的“盪漾”,顯得非常唯美。
池安微笑的看着時正冬,說:“你是打算在我們已經結婚後的情況下再跟我求一次婚嗎?”
她的話才說完,時正冬就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池安面前,臉上笑着,竟然單膝下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精緻的紅色小盒子。
“這?”池安有些不敢相信,她只是隨口一說罷了,怎麼就成真了呢?
精緻的小盒子緩緩打開,一對枚閃亮的鑽石戒指在裡面,這兩枚戒指,就是當年,池安丟在曇花邊的那一枚,她以爲,他會丟了,或者隨便送給路邊一個乞丐,沒想到,他留着。
“池小姐,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讓你爲我我穿上婚紗,戴上戒指,成爲我生命裡最重要的那個人,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願意跟我一起分享幸福,一直走下去?”
求婚,是的,這就是求婚。這個男人就連求婚的措辭都是那麼的不一樣,因爲他很清楚,池安要的,不止是一句“嫁給我”。
她紅着雙眼,極力的掩蓋着自己的情緒和徘徊在眼中的淚水。
“Iswear,Iwillloveyouforever,untilyoulosemylife。”
直到失去生命。多美的一句話。
時正冬將戒指拿了出來,戴在了池安的無名指上,終於,這枚戒指,還是屬於池安的,誰也配不上。
下一刻,他抱住了池安,真的很用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