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趕回主宅時,只見家中的長老們一臉擔憂的在門外等候。
“我還沒死,你們最好收起那副狼狽樣,西瑞爾家的當家從不低頭也不會倒。”即墨冷傲的走進大門,無所顧忌的把大衣遞給身後的卡西,解開襯衣的鈕釦,自如的坐在沙發上,“看各位元老一臉的質問,不知道又是什麼好事降臨?”
“尊敬的西瑞爾大人,我們確是有要緊之事,勞請閣下實在是萬分惶恐。”凱亞•修斯道。
“我沒多少時間,麻煩長老挑重點講,奉承的話就免了吧。”即墨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表情更是漠然如煙。
“在元老院的調查下,發現大人的手下伊恩與米歇爾有諸多接觸,不知大人可知?”凱亞•修斯問道。
即墨挑眉,“當然。”
“上次米歇爾說是噬族的人擾亂了我們的規矩,我們拜訪噬族時,米歇爾閉門不見,我們找上伊恩時,米歇爾卻把他帶走了,我們抓到米歇爾的屬下,他否認米歇爾與您有接觸,就在剛纔他自絕了。”
“所以你們想問我,爲何墨守成規的御族會和噬族有關係,並且還讓米歇爾爲我逃脫罪名,這樣我不僅壞了御族的規矩,還聯合外人襲擊了人類和同族,是這個意思嗎?”即墨瞟了面前的人一眼。
“這……,”卜諾•菲爾內心忐忑,每次西瑞爾大人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卻又咄咄逼人。
“你們憑什麼污衊西瑞爾大人。”家中的長老開口,“伊恩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誰知道是不是他惹的禍,你們要查爲什麼不去把他們家查個清楚!”
“閉嘴。”即墨冷眼一掃,“別忘了誰纔是當家的人。”
這句話不僅提醒了剛纔說話的人,更是警醒了元老院的各個長老,他即墨更是能威懾元老院的人。
卜諾•菲爾與大家對望一眼,不免心寒。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即墨,他都接受所有的審判與質疑,可歸根結底,他本就是御族不容小覷的人物,他們沒有根本的證據,卻再次挑起事端,這樣已經觸犯到即墨的底線,若照這樣的情勢下去,他們一定會徹底激怒西瑞爾家族,而這樣的後果是整個御族都不敢承擔的。
幾個長老面面相覷,“打擾大人了,我們先退下。”
即墨點頭,手劃過耳上的黑曜石。
當元老院的人退去,家族長老們的表情再次嚴肅起來,“大人,您如何打算?”
“格倫叔叔,我在等。”即墨的手指敲打着膝蓋。
“元老院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可是現在的情況對我來說不利得不夠充分。”
“何意?”
“他們之所以忌憚我是因爲八大家族沒有人能與及上我的地位,可是要是有一個這樣的人出現了呢?”
“他們一定會趁機打壓西瑞爾家族,藉此穩固元老院的地位。”
“所以格倫叔叔,相信沒過多久,那個正統血統的人就會歸來給我一擊。”即墨促狹一笑,“我也想看看他到底能藏多久,我已經給了他這個機會,就看他怎麼把握了。”
格倫一愣,“您是故意的?”
“先不論噬族的人,米歇爾的出現我就覺得不正常,他那個人可沒那麼好心,一定是盤算了什麼纔會出面,我也藉此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可沒算到的是伊恩被他抓走。”即墨陰寒的紅眸望向門外盛開的白色薔薇,“卡西,把米歇爾的所有藏身地點找出來,伊恩可能不安全。”
“是。”
即墨緩步走到大廳外,注視着雪白的花朵,食指碰上柔軟的花瓣,然後是滿是刺的花莖,紅色的血珠順着它滑落,一霎,白色的薔薇染上豔麗的紅,綻放出香濃的血味。即墨撇脣,“格雷爾,這次就讓我親手把你送進墳墓。”
“奚宸大人,奚宸
大人……,”
夏奚宸艱難的睜開眼,眼前模糊的人影緩緩的合在一起,“班森?”
班森點頭,“您還好嗎?”
“嗯,還好。”夏奚宸下意識的去摸脖子,卻發現即墨送他的鏈子不見了,“唉。”
“鏈子被修斯大人收走了,他很清楚安格斯的作用。”
“修斯家族的繼承人沒死對嗎?”看班森驚訝的樣子,夏奚宸開口,“即墨曾經和我提過,如果現在抓住我的人是修斯家族的話,沒有相當的繼承人和即墨抗衡,他就算再怎麼風生水起也沒有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活着。”
“修斯大人是詐死。”
“難怪,班森,麻煩你幫我給即墨帶個信,就說我是來幫忙不是搗亂的,而且,我有辦法了。”夏奚宸唯一擔心的就是即墨會因爲自己打亂他的計劃。
“奚宸大人不怕我是修斯家族的人派來套你話的嗎?”
夏奚宸輕笑,“班森,我知道你是修斯家族的人,可是你還是即墨的手下,即墨他是會排除一切不利因素的人,你是最不可能的漏網之魚。更何況上次的情況,依即墨的性子,你不可能有機會活到現在。”
“您似乎對即墨大人很自信。”
“因爲即墨是我值得相信的人。”夏奚宸湛亮的眼眸仿若星光,提起即墨的表情很驕傲。
班森點頭,“我一定會帶到,奚宸大人請您自己小心。”
“嗯。”
班森撤去結界的同時消失在夏奚宸面前,夏奚宸靠在牆上閉目養神,不一會兒,聽到細碎的聲響,一個人坐到他身邊靠着自己,“不冷嗎?幹嘛來這裡和我受罪?”
粟彌悶聲不說話。
“我沒有生你的氣,小彌,我說過,我不會怪你,無論任何事,你明白嗎?”
“哥……,”
夏奚宸睜開眼睛,“便利貼上補一條,要是夏奚宸敢欺負夏彌,大刑伺候!”
“纔不寫,我又打不過你。”粟彌皺皺鼻子。
“被你發現了,哈哈哈哈哈哈。”
“哥,對不起,我想讓修斯放你出去,可是他不許,這裡又髒又冷,你肯定不好受。”粟彌委屈的看着他。
“那你也別和我一起啊,你哥我從來就在這種環境打滾摸爬慣了,快回去。”
“你又不要我!”粟彌說着眼淚技能又開啓。
夏奚宸實在受不了他的眼淚炮彈攻擊,“我求你陪我還不成嗎?你這孩子是有多少淚可以隨便揮灑啊。”
“哼,我足足存了十幾年的量。”
“不愧是我弟弟,記仇的能力加上報復能力足夠召喚神龍了。”
“……,”粟彌握着夏奚宸的手,“哥,我睡會兒。”
“好。”感受到粟彌冰冷的溫度,夏奚宸默默在心中一嘆,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弟弟不再是人類。
蘇濯在混沌中逐漸找回自己的意識,仔細的用精神力感受着四周,發現了兩個強大的力量,一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米歇爾,另一個是,蘇濯一驚。
“現在夏奚宸在你手上了?”米歇爾瞥了一眼蘇濯,接着收回視線。
“嗯,我在想怎麼做才能讓他和粟彌一樣,唯一的辦法是殺了即墨,可是目前根本不可能。”
“元老院還沒有動作?”米歇爾疑惑的看着他。
“哼,那羣老傢伙對即墨畏懼得緊,能做什麼?”
“看來只有你出面了?”
“可是條件還不夠啊,足以動搖即墨的條件還差得遠,唯一的可能也被你囚禁在這了啊。”他看着蘇濯。
蘇濯心驚,不敢有半點動作。
米歇爾的怒眼看着他,“你別想打他的主意,他是不可能倒戈的。”
“堂哥,別這麼瞪着我啊。”
“你打算怎麼辦?”
“還是得在夏奚宸身上花些心思啊,我在他昏迷的時候給他喝了我的血,只要他碰到即墨,他非死即傷。”
“你還是一樣的手段毒辣。”
“還不是你教的嗎?”
“我想現在夏奚宸應該正在想辦法逃,我也得去配合一下才行啊,走了。”
“不送。”
蘇濯睜開眼,“沒想到格雷爾•修斯竟然和你是堂兄弟關係,米歇爾你藏得可真深啊。”
“你剛剛不也藏得很好嗎?你要知道若是你剛剛暴露,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我不需要你救。”
米歇爾走到他身旁,手摸着他的臉,“你總是這麼逞強。”
蘇濯見他正在解自己的衣服,“混蛋!住手!”
“我偏不,我明明這麼在意你,你卻視而不見,我開始有些不平衡了。”手感受着他滑膩的肌膚,感受到他恐懼的顫抖。“你還是這麼怕我,真是……,”利齒咬破蘇濯的脖子,甘美的血液讓米歇爾忘我,舌頭舔舐,着血口,米歇爾吻上乾涸的脣瓣,不斷的挑弄着他。
蘇濯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去抵抗,米歇爾睜眼見蘇濯一臉的平淡,怒氣的握住他的脖子,蘇濯只是那樣看着他。
“你還真是無趣。”
“那你又何必抓着我不放。”
“好讓你跑到別人的身邊嗎?我可沒忘記第一次見你時你在別人牀上的風情模樣,爲了即墨你可以放下身段去勾引他的敵人,爲他暗殺爲他賣命,你爲什麼就不肯多看我一眼。”米歇爾無力的放下手,蘇濯的脖子很細,他生怕自己不小心弄傷他。
“因爲你是他的敵人。你對我做的事,和那些人有什麼區別嗎?把我當成禁臠,不顧我的意願把我當成泄,欲的工具。”
“啪——,”米歇爾扇了他一巴掌,“我從沒有把你當成那種人。”
“哈哈哈哈哈,”蘇濯扭過臉,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像個男妓一樣被你每天變着法的折磨,米歇爾,你以爲你自己有多高尚,你他媽和那些人一樣讓我噁心。”
米歇爾把他狠狠按在牆壁上,“好,那我就乾脆讓你噁心到底好了。”
蘇濯鎮靜的看着衣服被米歇爾扯開,米歇爾解開他的手銬,將他反身壓在冰冷的牆上,不帶一點溫柔的進入他的身體,撕裂般的疼痛,讓蘇濯瞬時被打入地獄。粗暴的**,喑啞的呼吸,殘酷的折磨後蘇濯身下流出猩紅的血。
“這樣你開心了嗎?”不帶感情的聲音讓米歇爾一頓。
米歇爾心痛的退出他的身體,把他翻身面對自己,蒼白的臉,堅韌的眼神仍然晶亮,米歇爾輕吻着他的面頰,“對不起。”
蘇濯閉上眼,他從沒聽過米歇爾示弱的話,蘇濯擡起手撫摸着他的臉,吻上他的脣。
米歇爾扶着他的腰,蘇濯的主動讓米歇爾欣喜,兩人狂熱的吻着,溼熱的吻讓他沉醉。蘇濯吻過他的脣,舌頭輕繪着他的脣,輕咬他的下巴,手沿着他的腰線下滑,無盡的挑逗着米歇爾的慾望。在米歇爾沉迷於蘇濯給自己的快感時,蘇濯的牙齒埋進他的脖子。
一時間,米歇爾全身僵硬,無奈的笑了,“你還是這樣調皮。”
蘇濯推開他,米歇爾倒在地上,他脫下米歇爾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接着覆在米歇爾身上,咬着他的脖子吸血,米歇爾看着他的發,無聲的溫柔。
恢復力量的蘇濯站起身,看了米歇爾一眼,走向門邊。突然呼吸一滯,轉身回去,將脣印上他的,“一個小時後就會恢復的。”蘇濯變成他的樣子,離開了。
房間裡出現兩個人,“主子。”把衣服遞給米歇爾,“需要我們去追嗎?”
米歇爾起身,“不用,去保護好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