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即墨壓下所有的事就是怕粟彌被衆人關注,這件事不是常人所爲,可是沒想到亞瑟會查出來。
亞瑟少看到夏奚宸這麼嚴肅的樣子,“夏爾,你在緊張什麼?”
“亞瑟,別告訴我你打算揪着他不放。”即墨那傢伙做事怎麼那麼不小心。擡頭就看見玻璃窗外的即墨一臉肅容。
“上面都不許插手了,我也不會多管閒事,我對他不敢興趣。”
“我也奉勸你不要對他感興趣。”即墨踏進咖啡廳,冷然的看着亞瑟。
亞瑟站起,和他對視,”你指的他是?”
“夏奚宸。”
火花四射,兩個人強烈的氣焰在空氣中燃起,“即墨......,”這傢伙還真是說來就來。
“我們回去。”即墨不由分說的拉起夏奚宸。
“等一下,我還有事。”夏奚宸感到手腕一緊,“即墨,十分鐘就好。”
思忖了一會兒,即墨移步,“我在外面等你。”
“你是爲了他?”亞瑟問。
“不是,是爲了我自己,”夏奚宸看着路燈下的高大人影,“亞瑟,你不懂。”
聽出一些言外之意,亞瑟擺首,“他是你的情人?”
“是啊,最糟糕的情人。”像個不定時的炸彈,隨時有危險的可能,還是個獨裁者。“喂,別告訴我就這點消息,亞瑟。”
亞瑟點頭,“的確還有其他的,可是夏爾,你給我什麼報酬?”
“你要什麼?”難不成FBI虐待探員,不給工資?竟然伸手和我要報酬。
“我不缺錢。”
“我什麼都缺。”言外之意,我自己窮鬼一個,你好意思向我要嗎?
“那就算欠我個人情,以後再向你討。”
喲呵,一個外國佬還學會討價還價了,“你真是長進了,好,我答應。”
“在有一次的事發地點,CD店有安攝像頭,我調取了資料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銷燬了。視頻到時候會發給你,夏爾,那不是人類。”
不能讓亞瑟往下查了,這傢伙不是一般恐怖,“還真是個大膽的設想啊。”夏奚宸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謝謝了。”
“夏爾,在那個地方,死者手裡拽着一個東西,”亞瑟把手機放在他面前,“這個圖案,和即墨的耳釘圖案很相似。”
“這個圖片可不可以給我?”夏奚宸覺得這個圖片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即墨轉頭見夏奚宸開心的晃着手機,“即墨,即墨!你看!”
抓着他的手,“怎麼那麼開心?”
“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這是......,韋伯斯特家族的紋章。”他們爲什麼會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夏奚宸不想打擾他的思緒,就看着即墨的樣子發呆。
“帥嗎?”
“帥......,”不自覺地說出來,即墨你這個自戀狂,夏奚宸你個花癡汪。
“夏奚宸,我很高興你爲了我去調查。”雖然他一向嘻嘻哈哈的樣子,可是他的擔心自己同樣看在眼裡。
“纔不是爲了你......,”這麼矯情的話要是是別人說的,直接回旋踢,可是即墨的話,不一樣。
“我們快點回去,亞瑟說要把東西發給我。”
“說到他,我有一點要抗議。”聞着他的髮香,“我討厭和你糾纏不清的人,少和他接觸。”
退開幾步,“即墨,你就是和最我糾纏不清的人,記得和我保持距離。”夏奚宸保證即墨絕對有高度的自我中心難自棄症。
“除了我以外。”就知道夏奚宸最喜歡鑽空子,可是喜歡看他囂張的樣子,這是讓他着迷的夏奚宸。
“你——,”
“加薪。”
“亞瑟是誰?”
“孺子可教也。”
“哼,也不看看我是誰。”
“小心鼻子變長。”即墨沒好氣的看着他。
回到城堡的時候,夏奚宸趴在窗邊看風景,“天譴啊,住這麼好的地方你
們睡得着嗎?”
“昨晚你不睡得挺香的嗎?”想起半夜挪到自己懷裡的人,即墨笑容加深。
“看看你那猥瑣的表情,你又在傳播什麼不健康的分子?”
“哪有?”即墨突然出現在他身後。
“空氣裡全是你**的味道。”夏奚宸拍開他在身前遊移的手。
即墨親吻他的後頸,逗弄得夏奚宸直躲。
“即墨,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這丫泡過的妞絕對比自己的雞皮疙瘩還多。
“沒有。”老實的交代,他唯一覺得能打發時間的就是香菸和美酒,對於情愛,一向都覺得無趣。
“那你,怎麼......紓解......嗯......,”
“那個不是情人。”即墨有相當嚴重的潔癖,即使有送上一些少男少女。即墨也都打發走了。對夏奚宸,即墨是難以言喻的沉迷。
“那就是有咯?”果然是老色魔!
“很早以前,有幾個。”樣子都記不清了。
絕壁是撒謊,“哼。”
“夏奚宸,這種醋你都吃?”
“你哪隻眼睛看到哥哥吃醋!我沒那屬性,味覺系統無法識別!”張牙舞爪的爭辯着不爭的事實。
低頭吻着他的脣,“不老實。”
“即墨......,這不公平。”這混蛋老是什麼都佔上風。
“那你說怎麼樣公平?”
“物種都不同了,公平拿來吃嗎?”
“想變成吸血鬼嗎?”血色的眸帶着迷人的色彩。
“你想在我脖子上開個洞?”要是從前,夏奚宸會覺得可怕,甚至驚懼。
即墨舔了下他的脖子,“我很想,”感受着夏奚宸動脈的搏動,“可是不能。”想把他融入自己,想把利齒埋入他的熱血,想把他緊綁在身邊。可是隻有一個理由讓即墨拒絕,那就是夏奚宸不適合這樣的黑暗。
不能啊,即墨,“你以後一個人?”
“嗯,一個人。”
“不怕寂寞?”
把他的手放到心臟,“我是吸血鬼,這樣說可能很可笑,可是夏奚宸,這裡有你,不怕。”
“不可笑,即墨。”對於坦誠,或許即墨比自己笨拙得多。
電腦上的影像很模糊,時間顯示,僅僅一秒,人體就以可怕的速度被分離,夏奚宸看到一個黑影,和上次自己遇到的人很有可能是同一個。
“即墨,這是哪?”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毛手毛腳,壓在身上還真不是一般的重,“你該減肥了。”
“嗯......,”即墨的頭緊貼在他光滑的背肌。
“你就看一眼!”夏奚宸用手肘碰碰他,“喂!”
“去那做什麼?”
“你管我!”
“XXXX,行了嗎。”
敲打着鍵盤,“嗯。”
“那我們來做些正事吧。”即墨的牙齒劃過他圓潤的肩膀。
整個人被即墨翻過來,“你......唔唔......輕點混蛋……,”
月色正好,夜正濃。
寬敞而靜謐的街道不時飄下落葉,夏奚宸很難想像不久前在這裡發生過一起血案。
透明的玻璃窗內是整齊的白色CD架,夏奚宸推開門,清脆的鈴聲響起,門外的枝椏被風吹得搖搖欲墜。
“你好。”夏奚宸看到踩在梯子上整理CD的背影。
白色的寬鬆長衫,黑色的牛仔褲看出男子單薄的身形,男子放下手中的CD,轉頭,黃色的短髮柔柔的貼服着,祖母綠的眼珠像藏在冰湖裡的寶石,那雙眼薄涼無比,深似蒼穹,空若無物,淺緋色的脣動了動,“歡迎光臨。”
就像畫裡的美人一樣,卻難以用線條勾勒,難以用色彩描繪,真的很美,夏奚宸逸出笑,“有什麼可以推薦的CD嗎?”
男子爬下梯子,領夏奚宸過去,“這個,endoftheroad.”
“我很喜歡聽。”92年的歌,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和自己年紀相仿的人也喜歡,“聽這個歌
的人很少見了。”
“來這裡的人也很少見了。”把耳機遞給夏奚宸。
“爲什麼?”
“本來這邊的人就很少,前不久的案子後,人幾乎就沒有了。”男子坐在櫥窗上,雙手撐在身旁。“你是亞洲人?”
“中國人。”
“我是混血,有一半是中國呢。”男子微笑,眼裡盡然柔色,“我叫千尋,你呢?”標準的中文。
“夏奚宸。”
“幸會。”
“嗯,幸會。”名如其人,千與千尋。
把碟子打包好,千尋遞給夏奚宸,“你是爲了前些日子的事來的吧?”
嘖嘖,人也是這般通透,“被你發現了。”
“前幾天有個人也來過,不過你比他容易接近多了。”一進門就板着個臉,像個冰塊似的。
想來除了亞瑟那個萬年冰山死人臉不會有其他人了,“那個傢伙一向那樣。”
“有什麼事情就問吧。”千尋支着下巴。
“那份視頻有其他人看過嗎?”
“因爲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出事不久我就拆了,本來攝像頭就隱蔽,我也不知道前幾天那位警官是怎麼發現的。除了他和我,沒有其他人看過。”千尋輕蹙眉,“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那個視頻明顯被人動過手腳,昨晚分析了許久,起碼有幾秒鐘的隔斷,只不過被巧妙的銜接起來,“倒沒什麼,我只是怕有其他人也收到消息。”
“那位警官給了我一比不小的數目讓我保密呢,想必他也不會泄露出去。”
我不就是泄露的那個人嗎,可是千尋不像會收下錢的人,“你收了他的錢?”
“他走後就送給了街上的小黑。”
“小黑?”
“流浪狗。”
哈哈哈,這人當真與衆不同,“果然啊。”
“要去吃午飯嗎?”千尋把鑰匙握在手裡,拿起收銀臺上的外套。
夏奚宸點頭,美人相邀,豈有卻情之意,舉起手裡的袋子,“我還沒付錢。”
“午飯你請。”千尋不客氣的說。
“好。”
長長的街道空曠的視野,夏奚宸享受着徐徐微風,異國景色獨有風味。身旁的千尋也把眼光投到橋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真是美好。”這樣的讓人心神嚮往,夏奚宸嘆道。
“越是平靜美麗,越會掀起狂瀾,人最怕的就是生於平靜,死於安。”千尋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種淡淡的怨,把周圍的環境都變得盡感傷。
夏奚宸眯眼,“果真如此呢。”猜不透千尋的哀傷,可是這段話讓人震撼,因爲往往很多事卻如其說。譬如,現在。一把拉過千尋,擋在他身前。“總是有人喜歡破壞這種美景,出來吧。”
嘶啞的笑聲響起,讓人背皮發麻,“你倒是不怕死。”
“什麼是死都不知道,有什麼好怕的,你要是想的話,哥哥倒是可以讓你去嚐嚐。”夏奚宸懶得拿槍,因爲人家殺人都是眨眨眼的事,還拿槍出來裝酷嗎,那樣又不會比較帥,“千尋,你往回走,快。”
千尋看着打扮怪異的人,再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夏奚宸,“你打得過嗎?”
“老實說,這他媽有點難度。”而且攻略不能,人家開外掛,哥哥就是個白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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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尋柔聲道,“那就不走了,萬一你不還我那餐飯,我找誰要去?”
有魄力,我喜歡,“先說好,死相不會太美。”
“我喜歡抽象派。”
“兄弟,夠勁!”夏奚宸冷汗浸溼了衣服,媽的,還真是可怕,勾起脣,“來吧。”
黑衣人踢開千尋出現在夏奚宸身旁時,他奮力蹲身一踢,在黑衣人消失時抱着昏迷的千尋放在一旁,一手握住剛顯現在空氣中的手臂,使勁扭轉,左手剛握上槍,一陣惡寒讓夏奚宸無法動作,如冰刺紮在皮膚上。
我靠,這次還真是躲不了了,汗從鬢角滴落。夏奚宸能感覺到脖子一涼,全力扣動扳機。
“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