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奚宸閉眼沒有說話,任涉谷宇川在身上侵犯着。可是當他的手觸到內褲邊緣時,夏奚宸忍無可忍,用盡全力一腿掃過去,狼狽的癱軟在牀上。
涉谷宇川猛地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你還真是頑強呢。”拿過注射器打進他的身體,“普通人第二針都會昏死過去,已經第六針了,夏目君,你還能撐多久呢?”
夏奚宸厭惡的看着把自己衣服脫掉的人,“撐到你死爲止啊,渣渣。”又一拳砸在腹部,夏奚宸嚥下喉頭的血,心裡想着,即墨,要是你在就好了。
冷勳喘着粗氣,碰了碰流血的額,靠在廢棄的大樓後,打開手機,撥了電話,“奚宸哥,救他......,”冷勳手有些發抖,哥,你可千萬別出事。
“勳啊,你在哪?”一個空靈的聲音傳來。
冷勳頭往後靠在牆上,心裡解脫似的,你來了啊,“哥,我在這。”
梓晗把手槍收好,循着聲音走去,看到臉上全是血的人,心抽痛得不能呼吸,“勳啊......,”
“哥,我總算......見到你了......,”冷勳艱難的說完這句話,手垂了下去。
涉谷宇川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夏奚宸的身體上沒有一絲傷痕,如絲綢光滑的肌膚泛着象牙白的光澤。涉谷宇川着迷的吻着他的脖子,“夏目君......,”
夏奚宸腦袋糊成一團,可是還掙扎着保持殘存的清醒,當涉谷宇川碰着他的時候,只覺得胃在翻涌,無比的噁心,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不行,不可以,當涉谷宇川的手探入身後,夏奚宸下了決心,正要咬斷牙齒裡的控制器引爆,突然胸口一熱,夏奚宸聞到了血的味道。
睜開眼時,涉谷宇川就趴在自己的胸口,鮮血灑遍了自己的全身,整個房間都被血覆蓋似的。一個人站在其中,高調優雅的姿態,輕輕地揮手,涉谷宇川的屍體被甩到一邊。
即墨抱起夏奚宸走進浴室,不在乎自己的衣服弄髒,打開花灑。夏奚宸仍然在發愣,而即墨就這樣清洗着他的身體。
“喂......,”夏奚宸顫抖着聲音。
即墨握住他毫無力氣的手,“夏奚宸,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
“麻煩你幫我照顧好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麼,請他記得,我都會來。”即墨看着虛弱的夏奚宸,眼裡全是擔憂。
夏奚宸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你好慢。”
“對不起,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即墨捧着他的臉,留下細密的吻。
“我其實有點害怕,可是即墨,那時候我卻想起了你,你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夏奚宸的聲音很低,即墨卻把每一個字都印在了心裡。
“夏奚宸,我很高興你這麼說。”
夏奚宸驚恐的看着即墨嘴角流下的血,他看見自己腳下暈開無數的紅色,“即墨......,”夏奚宸的聲音已經發不出了,他的心提到嗓子眼。
“夏奚宸......,”即墨笑得滿意,輕輕擁住他,“你沒事,真好。”
大開的浴室門口,一個人手裡的槍對着即墨,他開口道,“麻煩您遵守約定。”
看着突然出現的鐘大,夏奚宸瞪大了眼,即墨忍着右肩的痛楚,把夏奚宸抱到浴缸裡,染血的手摸了摸夏奚宸的臉,“好好呆着,把那個該死的自爆器扔了。夏奚宸,我真的,很不對勁......,”即墨的身影漸漸消失,鍾大也不知在什麼時候離開了。
肩上的重量消失,夏奚宸坐在浴缸中看着地上的血,整個人慢慢的泡進水裡。即墨,你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二十分鐘後,夏奚宸點燃了火機,一把丟在牀上,冷漠的看着火舌升起,跳出窗外。
機場對面的大樓上,大屏幕裡閃爍着,畫面轉換,一個主播開口道,“現在是新聞報道,今日凌晨4點,新宿的一家娛樂場所失火,導致重要的財產損失,其中三十六人死亡,二十八人受傷,身份未明,目前起火原因警官正在調查。下面爲大家播報下一條新聞......,”
男子收回視線,拉低了自己的帽子,拖着行李箱走進機場,精幹的黑色短髮,散亂的劉海下一雙黝黑的眼裡全是嘲弄,男子吹了聲口哨,“Goodbye,Japan.”按了下通訊器,“FederalOrganizationsDragon-20’sLEADER夏爾,任務完成。”把通訊器關閉收回揹包,夏奚宸摸出口袋裡的手機,憑着記憶打出一串號碼,“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聽到夏奚宸的聲音舒曼一笑,在自己意料之中,“哥哥吩咐我不準透露他的一點事。”
“你會這麼老實的聽他的話嗎?”
“不會,奚宸,等你到了再說吧,有些東西我想你看清楚比較好。”舒曼複雜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公寓。
夏奚宸應了聲好,就掛斷了電話。打開通訊錄,裡面存着兩個電話號碼,夏奚宸的手指停在一個號碼上,頭像是一個人的側臉,耳朵上戴着黑色的耳釘接着是更爲璀璨的紅色耳釘,名字是‘種菜’大大。夏奚宸突然笑起來,“你說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啊,即墨。”
坐在公寓牀上的衛卓言在看到‘MissionAccomplished’From:夏爾的字樣,安心的笑了,衛卓言覺得自己的心臟很疼,甚至是發燙,“嘿,不會又來了吧。”無奈的自嘲着,衛卓言看了眼鏡子,那裡面,那張滿是汗水的臉上,一雙血紅的眼透露着森紅可怕的慾望。
舒曼等着夏奚宸的時候總想找點事來做,可是卻發現自己提不起勁,“真是無聊啊。”舒曼的手搭在額上,突然感覺到奇怪的氣息,舒曼看了眼對面的牆。
“這是?”舒曼起身一下子消失在原來的地方。
衛卓言掐着自己的脖子,身體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撕扯自己一樣,唾液從嘴角流出,面目猙獰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舒曼蹲下身子,手擡起他的下巴,“衛卓言?”
“走開——,”衛卓言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根本沒多餘的精力去思考舒曼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只是聞到不能抗拒的香味。
手被拍開的舒曼冒火了,“你好大的膽子。”
衛卓言手撐着櫃子站起來,“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走開!”衛卓言惡狠狠的看着他,捂住自己的嘴巴,混蛋,給我忍住。
“哼。”舒曼心裡很不舒服,“怎麼?怕我告密?自大的布萊恩塞爾特的部長衛卓言,Dragon的LEADER克里斯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成爲了最低級的subs。”舒曼輕蔑的看着他。
“我說,滾開!”衛卓言手砸向牆,牆壁出現裂痕。
舒曼一驚,“怎麼?惱羞成怒了?”高傲的坐在牀上,“本小姐還就是喜歡看着你現在落魄的樣子,怎麼樣?”
衛卓言手上的青筋暴起,“舒曼。”
“什麼?”還未等舒曼反應,一個黑影就向自己撲來,自己被大力的推倒在牀上。
衛卓言雙手禁錮着舒曼瘦弱的手腕,腿緊緊的壓着她的,“這是你自找的。”衛卓言一口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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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從沒受過這種粗暴對待的舒曼整個人都呆了,脖子處的疼痛在告訴她,衛卓言在吸自己的血,可是自己竟然沒有推開。舒曼渾身發軟,“喂,你別太過分。”舒曼咬着牙磨出這句話。
衛卓言眼裡的血色隱去,直起上身,看着舒曼眼裡的憤怒,“抱歉。”
一腿踢過去,衛卓言被大力的甩到電視櫃旁,“衛卓言,別讓我看見你。”舒曼捂着自己的脖子,身影消失在瀰漫着血氣的空氣中。
當夏奚宸看見一臉不爽的舒曼時,還是關心的問了句,“你還好吧?”
“我很好!”舒曼咳嗽幾聲,“奚宸,你......,”知道衛卓言變成吸血鬼了嗎這句話還是沒有問出口,想起他痛苦地神情,大概是痛恨着自己現在的身份吧,舒曼回神,“哥哥他被監禁了。”
“什麼意思?”夏奚宸正色的看着她。
“我們吸血鬼明文規定着不允許殺害人類,當然吸血是一回事。”舒曼靠在沙發上,“哥哥在人界的這幾百年,從沒有動手殺過人。夏奚宸,這是他第一次違反自己的原則。”
夏奚宸的手攥得死緊。
“我們吸血鬼和獵人協會有微妙的制約關係,爲了不打破這個平衡,我們八大家族的現任繼承者都會有一個獵人監視,我們在管教手下吸血鬼的同時,還得遵守獵人協會的約定,不殺害人類,這是我們出入人界的條件。如果一旦違反首先會受到監視者的懲罰,會被送到元老院,由元老院制裁。”舒曼臉色變得陰沉,“哥哥這次是真的莽撞了。”
“他會怎麼樣?”夏奚宸的聲音帶着慌張。
舒曼挑眉,“說不定會死。”
一句話讓夏奚宸的臉刷的白了,“會死?”
舒曼鄭重的點了下頭。
“舒曼啊,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
“可以,可是你說不定會很危險,因爲元老院裡全是吸血鬼,而你是個普通的人類。”舒曼的語氣很嚴肅。
“舒曼,我不會有危險的。我想見他。”即墨,我是那麼的迫切的想見到你,所以別忘了你說的話,你會來我身邊的。
舒曼點頭,嘴角劃開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陰暗潮溼的房間內,即墨動了動纖長的睫毛。紅色的眼慢慢暗淡下去,即墨乾裂的脣動了動,“夏奚宸......,”渾身的疲倦感襲來讓他合上眼。
夏奚宸第一次領略到吸血鬼的速度,這種不合理啊喂,夏奚宸記得揹着自己的人的名字叫做伊登,舒曼的身形迅速的在叢林中穿梭,而伊登就帶着夏奚宸跟在她身後。
風颳在臉上就像刀子割一樣,夏奚宸心想自己要是有這速度,那代表國家參加奧運馬拉松長跑,秒秒鐘殺必死啊!夏奚宸滿腔熱血的看着周圍倒退的景象,伊登跳過一個個障礙物,夏奚宸雙眼放光,完全科幻片啊。就在自己無限感慨的時候,舒曼停了下來,一羣黑衣人跪在她面前,“見過西瑞爾大人。”
“退下。”舒曼黑色的長髮在風中飄散,血紅的眼帶着威嚴。
黑衣人的領頭人頓了一下,看了眼伊登背上的人,“是。”
“你大可試試去告訴那羣老頭,”舒曼一晃就到了那人面前,低下頭溫和的看着他,“我想我會很樂意扭斷你的脖子,克羅休•曼頓。”
克羅休急忙退開,“大人請。”一羣人全部消失。
夏奚宸見舒曼衝自己點了下頭,跳下伊登的背,走到她身旁,“奚宸,我得去那羣老頭那一趟,你讓伊登帶你過去吧,我走了啊。”
陰風吹過,夏奚宸縮了縮脖子,哪有這樣不負責的人啊,夏奚宸嘟囔着,那是你親哥啊小姐。
伊登看出夏奚宸的不滿,上前道,“夏先生,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這個倒沒什麼。”夏奚宸說着就往前走。
伊登偏頭看着他,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舒曼躲在一顆樹後,看着兩人的背影笑了,“奚宸,對不住啊,可是我可不想被哥哥打死啊。”腳尖一點,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