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時陷入了寂靜,楚風站在下首望着柳柳,柳柳的腦門兒輕蹙起,慢慢的舒展開來,楚風便知道她胸中已有策略,靜等她的話音,果然柳柳輕呼出一口氣,臉上浮起笑意,眉眼整個的耀眼起來,招收示意楚風近前,指着手裡的圖。
“楚風,你看這青山的地勢,所有人都意到它前面的易守難攻,卻沒想到從後面進攻,後面是另外一個山頭,雖然阻擋了青山,但我們可以從另外一個山頭飛進青山寨子裡。”
楚風聽了柳柳的話,眼裡有一絲無奈,輕嘆一口氣:“不是屬下眉眼想過,是早已想過了的,可是兩座山頭之間距離太遠,又沒有爽附物,施展輕功不能一下子達到另一座山頭,前一陣子有人試過,結果掉到那山下去了,聽說那山林子裡毒蛇猛獸的極多,掉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柳柳聽了楚風的話,抿脣但笑不語,眼裡卻閃過慧黠的光芒,楚風驚喜的開口:“難道樓主已經想到辦法了?”
“是,其實我們可以做風箏,那種大翼的風箏,只要風向可行,就可以從一個山頭飛到另一個山頭。”
柳柳的話一落,楚風呆了半響,隨之而來的是狂喜,這真的是一個好辦法,沒想到很多人沒找到的方法,竟然被樓主想到了,看來那青山寨要被七星樓攻破了,如果他們能上山,那些人便沒什麼可謂懼的了。
“太好了,屬下這就下去準備,讓人立刻搭幾十個大翼風箏,等到風向一堆,我們就攻上青山去。”
“行,你下去吧,”柳柳揮手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楚風高興的急忙奔出去,派人做風箏,那黛眉從門外走進來,見楚風和柳柳的臉色都很興奮,不由得眯着嫵媚的眼輕笑:“樓主,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嗯,媚兒陪我到處轉轉吧,”柳柳走了高階,踱步到黛眉身邊去,黛眉點了一下頭,扶着她往外走去。
今日的逍遙島很寧靜,因爲寧靜便透着祥和的美麗,湖水似綢子般光滑,島上樹木鬱蔥,怪石嶙峋,錯亂有致的陣法,到處有人走動,因爲他們的到來,這座島有了人的氣息,空氣清新,鳥雀啾啾的飛過,和人自然的相處着,這裡就像一座世外桃源。
黛眉走在柳柳的身後,看她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眼梢裡卻有一絲涼薄,不禁奇怪的問:“樓主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黛眉,我總覺得要出事似的,而是想來想去也不走動哪裡出問題了?”
“嗯,不會吧,一定是樓主擔憂誰了,所以纔會憂慮不安吧,既然不放心他們,等解決了青山的事,我陪您回去一趟吧。”
柳柳聽了黛眉的建議,想了一下,覺得這主意不錯,她只要暗暗的看一眼他們大火,如果都好,她就安心的重回逍遙島了,想通了,她的心裡便不再糾結,和黛眉一起轉悠了半天,回去休息。
楚風的動作很神速,再加上島上的人越來越多,不到一天的功夫便搭好了風箏。
莫老邪夜觀天象,今夜東風起,正可以順風上山,大家不由得一陣興奮,晚上早早的用膳,等待命令集合攻山,羣情激奮。
夜清冷,圓月清輝,碧湖上,幾艘大船停靠,衆人輪流着上船,每人拿着一架風箏,柳柳和黛眉等人也上了大船,一聲令下,大船起航繞到青山後面的另一座山上,因爲都是武功高強的人,上山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困難,輕鬆對待,只用了幾個時辰便到了山頭。
只見對面山頭上,聲音吵雜,絲竹之聲,笑聲,罵聲,酒盞碰撞的聲音,拍桌椅的聲音,交匯成一起,看來對面的人因爲劫了一大批貨物正興高彩烈的慶祝呢,柳柳清澈明亮的眸子裡掠過幽光,脣角浮起笑,一揚手,衆人立在山頭邊,風起,大翼的風箏沖天而飛,柳柳帶頭一躍趴到那風箏架上,身後的人不甘落後,紛紛躍上風箏架上,成排的風箏像一隻只大鳥似的飛往對面的山頭。
青山守着後山頭的哆兵,不時的發着牢騷,嘴裡罵娘,因爲大夥兒都在面吃酒,只有他們幾個人在這裡守崗,怎麼想怎麼憤怒,幾個人圍成一團說着話兒,手裡的大刀磨着崖壁發出咣噹的聲音。
忽然有一個小哆哆發現天上出現了一隻只大鳥,奇怪的招呼其他人觀看:“快看,那是什麼?好像鳥一樣,可是怎麼會有那麼大隻的鳥從來沒有來看過這樣的鳥啊?”
其他幾個人擡頭,都頗爲驚奇,一起趴在圍建的崖臺上觀看,不時的指指點點的議論着,此時他們並不知道這風箏架上有人,因爲是夜晚,即便天上有月亮,可是人是趴在風箏下面的,那大翼的翅膀擋住了月光的照射,所以落到人的眼裡變成了一隻只大鳥。
幾個小囉兵看來一會兒,顯然有些不感興趣了,有湊到一起去說話兒,根本不把天上的風箏當回事兒。
而柳柳她們這一羣人,本就武功極高,再加上風箏的帶動,很快便到了青山的地界,從半空往下掃視,諾大的青山地形一覽無遺,只見正中的大平臺上,歌舞昇平,叫嚷聲不斷,粗野的吼聲不斷,女子的哀求引得那些禽獸一片笑聲,在女人的身上晃得更起勁了,糜爛不堪,柳柳的臉色閃過嗜血的殺機,冷絕的聲音脫口而出。
“降落,”身子一壓風箏,那風箏緩緩地往下落,那些喝酒玩女人的土匪被頭頂上掀動的風驚動,擡頭只見鋪天蓋地的風箏落下來,諾大場子裡頓時慌忙成一團,東擠一下,西擠一下,全都退到上首兩個男子的身邊去,留下一地的狼籍,以及那些奄奄一息的女人。
柳柳身形一閃,優雅的從風箏上飛落下來,月光如水的傾瀉在她的身上,只見她烏髮束冠,臉如美玉,脣紅齒白,看呆了那些土匪,這爲首的少年長的太俊了, 只怕連女人都要自嘆不如,可是這麼美的少年,周身凌霸着的冷氣形成一團強大的氣體,使人不敢靠近,整座青山之上,此時殺機一片,徹骨的含義流竄在山頭。
少年的身後很快站了一大批的人,全都虎視眈眈的盯着對面的土匪。
只見青山的土匪頭目,一高大粗壯滿臉的鬍鬚,兇惡,眼神殘暴,另一個,身形佝僂,瘦小,臉如枯骨般無肉,只那眼眸浮起陰險的計算,一看就是那種小人,難怪青山如此狼狽不堪,都是因了這兩個主子帶領的原因吧,柳柳鮮嫩的脣角間浮起陰霾的笑意,迫視着上首的土匪,那土匪在一番震驚過後,大喝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夜闖青山,來啊,把他們拿下來,”粗嘎的聲音響起,那些土匪顯然都清醒過來,掃視着對面的人,不禁暗罵自己大驚小怪,俗話話人多衆,他們有必要怕他們嗎?因此這些土匪仗着人多勢衆,氣焰高漲起來,罵罵咧咧開口。
“我們老大問話呢?趕快開口,你們是什麼人,敢夜闖青山,呆會爺們讓你來得去不得。”
柳柳一聽到這些人的話不由仰天笑了一聲,那笑聲穿透雲霄,如銳利的刀光般的落在這些土匪的心理,很多人頓覺心口不舒服,捂住胸口,膽怯的掃視過來,這少年好大的內力啊,以氣震人,竟然把他們的心口震得疼痛不已。
柳柳未開言,站在一旁的端木氣狠狠的上前,陰沉着臉和那些土匪對罵:“你奶奶的狗丫片子的,這事你家七夜大爺來了,你竟然還敢如此張揚,你不是劫了我們的鏢嗎?我們過來會會你們,看你們是長了幾顆腦袋,竟然敢於我們七星樓爲敵。”
端木的話音一落,最上首的粗壯漢子一掃旁邊瘦小的漢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是說七星樓沒什麼了不起嗎?看他們這樣的是沒什麼不起的嗎?連青山都上來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來今晚要有一場惡戰了。
那些土匪一聽到是七夜的名字,早就慌亂起來,因爲江湖傳者七夜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人,聽說殺人不眨眼,上次殺了楚江的海盜頭子,很多人說沒有看到他動手,那海盜頭子就死了,可想而知他的出手有多快,衆人一想到這個變惡寒不已,整個人都往這邊上錯去,那土匪頭子一看這衆人這樣窩囊,氣不打一處來,雖然他也很心虛,恐慌,可仗着人多,還能硬起來。
“給老子上,走吧這些人統統的逮住,剁成肉醬,放到後山去喂野獸。”
黛眉一聽到那字的話,不由得響起銀鈴似笑聲,妖媚的開口:“老大,注意不錯,你倒是提醒我們了,待會兒一定會把你剁成肉醬扔到後山去喂野獸,看你這周身肥肉,應該比我們這些人有用多了。”
黛眉的聲音一響起,那些人眼都看直了,沒想到七星樓還有這麼漂亮的娘們,爲什麼都是俊男美女呢,那些土匪想着,柳柳已不想和這些人多說廢話,一揮手下令。
“上,”隨着他的話音一落,七星樓的手下立刻興奮起來,展身躍入那些土匪中間,那些土匪一看,里加爾奔到平臺旁邊抽出大刀,加入大都中刀光劍影,血色飛濺,喊叫聲,怒罵聲不斷,不時聽到有人的哀嚎聲,站在站在上首的土匪頭子一看這些人如此厲害,心虛,可還是強制鎮定,一抽身後的大刀朝着柳柳急急躍過來,柳柳身子未動,只腦一歪,那把大刀從她的耳邊穿插而過,只見她身形一旋,烏絲飄飛,束冠閃爍,長袍舞動,手一握腰間的軟劍已持在手裡,飛快的抖成一條線刺向那爲首的土匪頭子,劍氣凌霸,銳利,飛疾,嚇得那土匪頭子全力應付,一點也不敢馬虎。
另外一個瘦弱的土匪也加入到打鬥中,可看出這兩個人的功夫確實很不錯,刀來劍往間是有些真可功夫的,可惜心地毒辣,這種人是必須處之而後快的,真不知道他們在這青山之上究竟殺了多少人,今日他們要爲那些死去的冤魂報仇。
血氣沖天,哭爹喊娘,那些土匪本就是烏合之衆,怎麼禁得起這些武林高手的殺氣,很快便有一小部分人傷亡於刀下,那土匪頭子終於後知後覺的恐慌起來,柳柳見他分神,手中的長劍好似長虹破空,快而凌厲的飛疾到匪首的身前,只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那長劍穿胸而過,飛出他的身體,迴旋一圈落到柳柳的手裡,劍上的血一滴滴的落到地上,此時那土匪頭子顯然難以置信,睜着一雙血色大瞳望望自個的胸前,望望眼前的俊美少年,好像地獄中的鬼使,來牽引他前奈何橋的,他恐慌中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地上。
老大一死,下面的土匪早慌了,紛紛跪下來,哀求聲一片,端木舉劍欲殺,柳柳趕緊輕叫了一聲:“端木,行了。”
端木住手,七星樓的手下,紛紛後退一步只見青山之上,空臺中,屍橫遍野,血水四流,空氣中是濃烈的血腥味,那些剩下的土匪此時害怕得伏地大哭,他們雖然是殺人,而是還沒看過這麼大的殺人場面,每人都不知所措起來,感到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只要這俊美的少年一聲令下,他們便紛紛的死於這些劍下。
青山上那兩個土匪頭子,已死了一個老大,瘦弱陰險的老二一看大勢已去,飛快的拋下手中的寶劍,撲通一聲跪下求饒:“饒命啊,樓主的貨物我們一樣也沒有動,全部奉還,而且以後我們青山寨歸順七星樓,小的願意爲樓主小犬馬之勞,但求七夜樓主饒小的一命,”那土匪伏地哀求,一雙老鼠似的眼珠子上下亂轉,心裡算計着,等這些人走了再說。
一時間青山之上哀求聲一片,柳柳掃視了一圈,把眸光落到那瘦弱的土匪頭子身上,這個賊人一看就是個陰險的東西,恐怕着很多注意都是他出的,當下脣角夫妻了冷笑手中寶劍一揚,穿透那土匪頭子的胸部,只見他擡起的臉難以置信的望着胸前的劍和眼前的少年,他剛剛還在計劃未來呢,怎麼眨眼間便死了,他不甘心啊,大睜着眼睛陪着自個的老大共赴黃泉之路。
柳柳望着眼前的一片悽之狀,掉頭望向身後的端木:“以後這青山就歸你管轄了,把這些人統統的調教下備用,如果有人膽敢鬧事,立刻扔到後山喂野獸,”柳柳 話音一落,那剩下的土匪一聽可以活命,哪裡還敢說半句話,紛紛磕頭謝恩。
“謝謝樓主不殺之恩,小的們以後一定聽從調遷。”
“樓主,”端木叫了一聲,沒有想到樓主又派了一個地方給自己看來以後的任務更重了,不過他和高興,這代表七星樓越來越大了,而且樓主對他們都很信任,使得他們有用武之地,柳柳擡頭掃了端木的一嘴白牙,淡淡的開口。
“以後不準再下山打劫,不過可以在山下插上標旗,凡過往客商在青山地界可以護送出去,一律收取貨物百分之十的利益,因爲此地猛獸太多,相信沒有人不願意的。”
“謝謝樓主的安排,”端木和那些土匪同時響亮的開口。
天際已漸白,柳柳掃了一眼蒙了一層白光的青山,回身吩咐楚風:“你領着人回去吧,黛眉陪我下山一趟,我去有事,你們各自忙吧。”
“是,樓主,”三個手下同時開口,端木吩咐那些土匪打開山門,把樓主等送下山去,山腳之下,柳柳和黛眉和楚風他們分手,那些土匪把圈養在山下的馬牽了兩匹過來,交到柳柳和黛眉手上。
兩人翻身上馬,迎着一絲兒亮光,一拉繮繩飛快的往京城而去。
馬不停蹄的行了幾天的路程,很快到了京城,只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十分擁擠有不少人呢湊在一起議論紛紛,柳柳和黛眉相視一眼,也沒太在意,掉頭找了一家雅緻的酒樓,不是那種惹人眼目的,只裡面很清靜,有很乾淨,而客人也不多,樓下只有幾個客人在用膳,櫃檯後面的掌櫃擡起頭沒張大的嘴巴好半天合不攏,眼前的公子小姐長得可真俊美,女的嫵媚,這麼俊的人竟然關顧他們這家小店,怎不令他激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黛眉走過去,敲了下櫃檯,嫵媚的開口:“掌櫃的找個人把嫵媚的馬前到後面餵養一下,再給我們來間雅房。”
掌櫃的回過神來,趕緊的點頭:“好,客官等一下,”說完朝裡面叫了一聲:“小二,過來把客人帶上樓的雅間去,再下去把馬前到後面去。”
小店裡人手緊張,招呼客人和牽等馬雜事都是店小二在做,那店小二聽到掌櫃的叫聲飛快的過來把柳柳他們領到二樓上去,掌櫃的還站在臺裡呆呆的望着兩個俊俏的背影,只要了一間房,說明是一對小夫婦呢,可真般配啊。
店小二把柳柳他們領進臨街的一間雅房裡,正準備退下去,柳柳想起街上衆人議論事,隨口問店小二:“大街上很多議論紛紛的,都在談說明事啊?”
“喔,可管不是京城人士嗎?聽說十天前有刺客進宮行刺被皇上抓住了,明日開刀問斬。”
“什麼?柳柳大驚失色的開口,身子急切的站起來,伸出手緊抓住店小二的衣襟,“你說有人進宮行刺皇上,有多少人啊?”
店小二被柳柳激動的樣子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回答他的話,只伸出手去拉扯柳柳的手臂,臉色有些難看,這俊俏的公子咋這樣蠻橫,黛眉看主子急起來,知道必然出事了,趕緊走到店小二身邊,柔媚的開口:“小二哥哥,你就告訴我們吧,那進宮行刺皇上的刺客有多少人呢?”
店小二一聽到黛眉酥軟的聲音,早心軟了,笑着開口:“聽說有好多人呢,不知十幾個還二十幾個,反正都抓住了。”
柳柳的手一鬆,放開店小二的身子,臉色蒼白起來,身形打晃,問引起店小二的懷疑,趕緊笑着對店小二說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店小二一看黛眉如此近距離的和自己說話,早紅着臉點頭走了出去,越想越覺得心裡舒服,真的漂亮的女人啊,自己一輩子也去娶不到這樣的女人。
“樓主,出什麼事了?”黛眉一見到房間沒人,趕緊開口柳柳,柳柳擡眸,眸底一片黯然臉色冷凝,深沉的開口:“一定是姑姑他們出事了?明明讓他們不要進宮的,卻便要進宮去,而且這些刺客應該在宮中密碼處置的爲什麼如此大張旗鼓的斬首,說明鳳邪已猜到我是自己離開皇宮的,他查出了刺客就是我師傅,所以纔會用師傅來引我出面。”
柳柳的話音一落,黛眉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沒想到這皇帝如此可惡,竟然想出這種歹毒的計謀,既然這樣,樓主怎麼能出面呢,千萬不能再出面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樓主,那我們要不要出面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如果我不出面,他一定戶傻了姑姑的,那我怎麼對得起她,所以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出面的,你別擔心了,”柳柳一臉的堅定,就算明天是死路一條,他也要試一試。闖出一條血路。
黛眉聽到柳柳兩次提到姑姑,先前還沒在意,這次好奇的開口:“樓主說明時候多了個姑姑?”
“喔,那個明慧師太其實是我的親姑姑,我並不是柳家的孩子。”柳柳淡淡的解釋,其餘的事情她不想說得太多,那些事她也不感興趣,除了一樣,那就是找到他的雙胞胎哥哥,蘇琉風,以後就多一個血肉相連的親人了。
”嗯,竟然這樣,這麼說是明慧師太進宮行刺皇上了,“黛眉前後分析一下,也可大概猜出樓主是前朝誰家的孩子,要不然那明慧爲什麼拼命的藥殺皇帝既然樓主不願意說,她也不好過多的問她。
“是,明天我去救他們,你先不要動手,如果他們真的有埋伏,你就乘亂離開,會逍遙島去,”柳柳沉下臉來吩咐,黛眉那裡答應,搖着她的小腦袋,堅決不同意,柳柳冷下臉。
“這事命令,鳳邪既然讓我回宮,不一定會爲難我,他只需要我現身罷了,所以我不會有事的,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就會回逍遙島去。”
黛眉見樓主生氣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之沉默不言,房間裡陷入寂靜,風從窗戶吹進來,涼涼的。
二日,整個京城就像炸開了鍋一樣,街道邊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柳柳把一張俊美的臉畫上紅胎記,這是爲了如果自己失手後,能不被鳳邪看出破綻來,畫上了紅胎,便在臉上罩了一層薄紗,和黛眉一起步出客棧,那掌櫃的見到一個公子竟然臉上蒙着薄紗,不由得稀奇,不過出門在外,形形式式,什麼樣的客人都有,他也沒必要大驚小怪,柳柳因爲心慮那刺客究竟是不是姑姑,連早膳都沒用,連同黛眉一起步出客棧。
太陽破空而出,囚車從遠處遙遙行來,街道上一下子靜謐下來,因爲那一排的囚車上刺客竟然都是些女子,達到三十多歲的年紀,小的只有二十多歲左右,都長得花容月貌,竟然身着道服,沒想到行刺皇帝的竟然是道姑,雖然這些人是刺客,可大家只覺得眼痠酸的,誰也不想出聲,實在不明白這些道姑爲什麼要進宮行刺皇帝,皇上可沒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啊。
柳柳和黛眉夾在人羣中,自從見到一輛囚車裡的刺客,他的眼睛便溼潤了,因爲那就是姑姑蘇心荷,果然是姑姑進宮行刺了,看來當日她讓自個去找蘇琉風時,便做好了進宮行刺的準備,因爲這行刺的計劃是他們籌備了二十年的事情,就算姑姑不願意進宮行刺,可那些以報仇爲目的或者的女子呢,姑姑是決不可能辜負他們的,當日他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柳柳暗自責備自己,之間押解囚車的人正是淑妃娘娘的兄長金召遠,金召遠的臉色竟然不太好,柳柳猜不透他的臉色怎麼也不好了,不過也無暇理會他,目光打量着囚車後面的人,押解囚車的人總共二十多個人,對於這麼多的刺客,這顯然是太大意了,別人不知道,柳柳心下還是明白了,看來鳳邪是真準備了要抓她護工的,如果她不出現,姑姑他們只有被斬首的命了,但如果她出面了,也許可以換的他們暫時度過一劫。
黛眉緊跟着樓主的身後,看主子臉色難看異常,眼裡竟然有些溼潤,便知道着囚車的人一定是主子的姑姑,所以也不敢勸慰什麼,人都被抓起來了,勸什麼都是假的。
人羣跟着囚車一路往西效刑場而去,那裡已有監斬官候着,金召遠把人押解過去,交接完畢,便領着人退到一邊,只見紅日當空,那些女子被一個個綁在刑架上,連囚衣都沒有換,只穿了一件道袍,披散着頭髮,擋住她們的半邊臉,圍觀的人羣此時發出一陣陣唏噓同情之聲,這些被斬的人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怎不感覺不到淒涼。
“這人好可憐啊,可是爲什麼要行刺皇上呢?”
“是啊,太可憐了,沒事行刺皇上幹什麼,皇上能輕饒過他們嗎?”
柳柳聽着耳邊的議論聲銀牙一咬,眸光冰冷,手中一握長劍,看來鳳邪真的是要逼自己現身了,那麼就和他賭一場吧,賭贏了,他救了人走路,賭輸了,她進宮去,還是保全住姑姑。
“樓主,我看你別輕舉妄動吧,看樣子皇上真的是爲了捉你回去呢?”
黛眉笑聲的提醒着樓主,因爲圍觀的人羣裡明顯的有很多不一樣的人,這些人不像是尋常百姓,恐怕是宮中侍衛。”
“我知道,可是眼下劍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我真的眼看着姑姑傷亡於刀下,鳳邪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只要我不出現,相信他一定會殺了這批人的,他們有些人只是心裡有仇罷了。”
柳柳無奈的冷哼,她也是沒辦法。
午時三刻一到,風起,那監斬官扔下斬字,劊子手拔下斬木架子,高舉起大刀,只聽得一聲怒吼:“斬。”很多人捂起眼睛不敢看,柳柳卻在這一刻躍身飛起,朝黛眉命令:“你不用出手了,會逍遙島去,”一句話完,身形像蹁躚的彩蝶,烏絲髮揚,薄紗撩動,長衫在空中飄逸的飛過,不過她的身形並沒有考到囚犯的身邊,便被另一道與她同時出發的身影搶先,那是一個黑髮俊逸的男子,一雙星目流轉似上弦月,帶着無盡的滄桑,身形飛快的落到那囚犯身邊,柳柳只聽到他苦澀的叫了一聲:“心荷。”
原來這個人是認識姑姑的,隨着他們兩個躍入場中圍觀的人羣衆月初一大批的便裝侍衛,監斬官已恐慌的叫起來。
“有人劫法場了。”
頓時圍觀的人羣亂成一團,柳柳和那個人飛快的退到一起和那些侍衛打了起來,只聽到那個俊美的男人粗嘎的聲音想起來:“你是她什麼人?竟然來救她。”
柳柳被他的問話一怔因爲他的聲音很熟悉,竟是那鏡喝上的守渡者,原來他等待的人竟然是姑姑,柳柳聯大邊回他:“我叫蘇琉璃,她是我姑姑蘇心荷。”
“蘇琉璃”那男子在打鬥中竟然笑了起來,原來她是他們蘇家的人,看來他和蘇家的人還真有緣啊,眼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人羣中的黛眉看樓主一個人、苦戰這,實在忍耐不住,想出手幫助她,忽見人羣中一道俊逸如神抵的男子掠過人羣,像一隻會飛的鳥似的輕快,白袍舞動,想風過耳,輕快的樓到樓主的身邊而樓主一邊要對付那些圍觀的人,那些人可都是武功高強的人,一邊還要顧及那突然冒出來的人,卻被他輕易的靠近身側,貼着她的身子輕快的開口。
“我的皇后,是不是玩夠了,該回宮了,”慵懶隨性的聲音響起,柳柳身子一怔,卻被他一伸手點住了穴道,整個人抱進懷裡去,那些侍衛對於那後出現的男子抱走樓主,毫無聲響,黛眉雖然看不清楚那男子容貌,但看他的丰姿玉骨,周身的霸氣,便知道他一定是那個皇帝,沒想到皇帝竟然親自出面了,黛眉只能悄無聲息的退下,她還是會逍遙島找大夥商量對策。
柳柳就這樣被鳳邪制住了穴道,帶進了未央宮,未央宮裡的宮女和太監莫不激動的迎娘娘回宮柳柳雖然很高興見到這些宮女太監,可是她不高興見到上座的這個男子啊,他制住她的穴道,使得他整個人動彈不得,臉色冷冷的坐在他的身邊。
“皇上放開我。”
“放開你,再跑嗎?”鳳邪的臉色陡的冷下來,罩上寒氣,都不知道爲了她最近少做了多少事情,他一向是江山爲重的人,可自從她離開皇宮後,他整日算計着如何把她引出來,那裡有多少心思在朝政上,現在她總算回來了,他要好好想想該怎樣把她安分的呆在未央宮裡,柳柳心驚望着鳳邪,他想幹什麼,那眼神分明是不懷好意的算計,看他的大手凝聚成一股內力罩上她的頂門,她的臉色大變,咬着牙怒吼。
“鳳邪,你敢廢了我的武功,我和你勢不兩立。”
鳳邪的黑瞳悠的一暗,面色逐變,狹長的鳳眉一擰,脣角擒出冷魅的笑:“朕沒廢你的武功,但封住了你的內力,沒有朕爲你解印,任何人都解不了這內力,以後你還是乖乖的呆在皇宮裡吧,省的整天想着離開皇宮,朕就不追究你出宮幹什麼了。”鳳邪的聲音柔軟了幾分,雙手的光圈慢慢的收回,然後收回雙手,柳柳頓時覺得整個身子虛弱了很多,腦門上竟然滲出細細的汗珠子,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封印了她的內力,沒有內力的她那武功的招數形同虛設,柳柳擡高腦袋疾恨的怒瞪着鳳邪:“解開我的穴道,既然封了我的內力,還封住我的穴道幹什麼?”
鳳邪聽了柳柳的話,邪魅的一笑,那眼眸裡眨着淺淺的光澤,一伸手解開她的穴道,柳柳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飛快的開口:“你把那些人斬了嗎?你真的斬了她們嗎?”
“如果朕說她們已經被斬了,你會怎麼樣?”
鳳邪像逗弄小老鼠似的逗弄這身邊的女人,他有個衝動想把她摟在懷裡,但看出她現在對他很反彈,所以暫時隱忍住,他相信時間足夠長,她會慢慢的愛上他,自願留在宮中的。
“你,你不會真的斬了他們吧?”柳柳一聽到鳳邪的話,臉色早變了,聲音輕顫起來,根根的望着眼前的這個男人,殺了那麼多人連眼都不眨一下,這根本就是魔鬼的行經:“你竟然殺了他們。”
鳳邪看她痛苦的樣子,腦門兒輕蹙起來,眼裡閃過濃重的根意,心裡不禁抽搐了一下,飛快的開口:“好了,柳兒不要心急了,刑場上的人不是你師傅他們,他們還關在地牢裡呢?”
“嗯,”柳柳一聽這話,差點沒暈過去,看來這個男人一開始就沒打算殺姑姑她們,可使自己竟然上當了,一言不發的垂下頭,她現在只想咬死這個男人,她的武功被他封住了,以後可怎麼出宮,連姑姑她們都解救不了,沒了武功的她就等同於一個廢人了,心理沮喪極了。
“怎麼了?”鳳邪的聲音竟然奇異的溫柔,柳柳擡起頭懷疑的望着他,這男人又想耍什麼心眼,好像這次回宮他從頭到尾都有一些不一樣了,脣角擒着冷冷的笑:“皇上又想使什麼詭計了?”
鳳邪俊美的臉上抽搐了幾下,眸子幽深的望向眼前的女人,看來他和她之間的隔閡太深了,這女人隨時防備着他,此時就算他說喜歡她,願意爲了她放過那個明惠,只怕她也會任務是他在使詭計吧,這是不是夜路走過了,遇見鬼了,不過他會慢慢的攻破她的心房,難得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他怎麼樣也不會放手的。
柳柳看着身邊的男人高深莫測的臉色,一雙黑瞳幽暗如千年的深潭,根本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早禮起身站於一側,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皇上,請放了明惠道姑他們吧,雖然他們報仇心切,但對皇上並沒有造成實際性的傷害。”
“行刺皇上,竟然說沒有什麼實際性的傷害,皇后不認爲這說法很蒼白嗎?”鳳邪脣角浮起玩味的笑,如果不是那個明惠道姑是柳柳的師傅,而他又急想向皇后示好,早就殺了那批刺客了,怎麼可能隨便放了呢?
柳柳有點無語,臉色冷冷的,脣角的笑一點溫度也不帶因爲這男人是不會那麼容易說話的,而且行刺皇上輕了可以殺掉,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報仇了。
“是,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的話就是聖旨,別人要行刺你一下就該死,可使你們鳳朝新朝換舊朝的時候死了多少人,爲什麼他們的親人就該死要被殺呢?”柳柳激動的吼起來,眼睛裡充滿了血絲,這一刻他竟然想到了蘇家,她的親孃文瑤,還有蘇家的一堆無辜的人,還有那些庵裡姐妹們的家族,鳳家得了這江山究竟毀了多少家族,又毀了多少人,現在他鳳邪竟然說人家該死,因爲他身份高貴嗎?
鳳邪看着柳柳的小臉蛋上血紅的胎質越發鮮豔,連另一半的臉上都浮起紅暈,顯然是既憤怒的原因,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面盛着對他的恨意,脣角掛着恨厲的笑,鳳邪的眸子閃過迷茫,悠的一暗,柳柳這是怎麼了,他可別忘了,新朝柳丞相的女兒,和新朝是同存在着的,看來是她被那個明惠利用着帶壞了,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害的柳柳竟然同情起那些死去的人,江山代有新人出,總會死人的,這是逆轉的規律啊,又不是他要去殺人的。
“柳兒,你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可是朕的皇后,怎麼能同情那些人呢?雖然說那個明惠曾教過你武藝,可她那是你用你,你不該恨她嗎?”鳳邪冷靜的提醒柳柳,好似她把自己的身份顛倒了,如果不是他了解她是自個的表妹,真要以後爲她和那些刺客是一夥的了。
柳柳一驚,清醒過來,他在幹什麼?難道她還想害了爹孃和哥哥不成?要知道如果讓鳳邪警覺到自己不是柳府的孩子,真不知到時候他會如何處置那些疼愛了自己親人,柳柳想通這一點,眼神暗淡了一些,可臉色仍是即難看的,直直的望着鳳邪:“我只是同情那些人,他們本就失去了親人,只剩下他們一個人,難道皇上不能施以仁政,放了他們嗎?相信他們以後再也不敢進宮了,要不然廢了他們的武功吧,沒有武功的他們,連皇宮都進不來,就算想報仇也無能爲力了。”
鳳邪聽了柳柳的建議,狹長的鳳眉挑了一下,丹鳳眼邪魅的掛着笑意,涼薄的脣邊難得勾出一道溫柔的弧度:“好,朕會考慮這個的,朕會考慮這個的,朕知道柳兒是心疼明惠師太才如此心急的,柳兒剛回來,安心休養着身子吧,這件是朕會處理的。”
“皇上,我想見見他們,”柳柳軟化自己的語氣,現在自己有求於人,而且她沒了武功。還有什麼可以爲她撐腰呢,如果有武功,她還能夜鬧地牢,可現在只能仰仗着這個男人的鼻息,看他的意願,才能決定她能不能見見自個的師傅。
“等朕決定了再說吧,”鳳邪明黃的身形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子站立在柳柳的身邊。柳柳往後退了一步,眼看着要摔下去,鳳邪飛快的伸手拉回她,使得她的頭撞擊在他的胸前,發出一聲悶哼,沒事胸脯長這麼結實幹什麼,而且這死男人竟然封了他的內力,使得自己很虛弱,柳柳一想到這個,臉上陰晴不定,竟然不准她見師傅,他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臉色陡的冷下來。
“那皇上回去吧。”身子掙扎開來,鳳邪鬆開手,現在他不想惹怒她,她剛回來,以後他要學習兩個人和平共處,雖然心理很憤怒,可還能激勵忍住,誰讓他皇帝做貫了,不知道如何和喜歡的人相處,可他是想寵着她疼着他的,只是她不接受,而且她根本不喜歡自己吧,鳳邪一想到這種可能,臉色陡的暗沉下來。
“柳兒注意休息。”他明黃的身形一移,閃身離開了未央宮大大殿,柳柳望着那遠去的身影,總算鬆了一口氣,這男人是怎麼了,今天把她帶回來好似不一樣了,比以前的暴戾好多了,而且好像還會忍讓她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柳柳正在百思不得其解,那翠兒和彩霞等從大殿外面衝了進來,跪了一地,嬰嬰的哭了起來。
“娘娘,你可回來了,奴婢門以爲娘娘不要我們了。”
柳柳一看,又好氣又好笑的揮手:“都起來吧,這是做什麼啊,我不是回來了嗎?應該高興纔是啊。”
“是,奴婢們是挺高興的,娘娘走了以後,皇上也挺傷心的,在未央宮裡呆了好些日子呢,那金佳麗拿自個肚子裡的孩子害娘娘也被皇上關到冷宮去了,這下沒人再害娘娘了。”
彩霞哭哭啼啼的說着,娘娘回來她們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卻忍不住想哭啊,那眼淚就是不聽指揮的往下掉啊,他們有什麼辦法。
尤其是翠兒望着自個的主子,就像那小貓被仍掉似的楚楚可憐的眨巴着眼睛,哀哀怨怨的,柳柳看大殿上的氣氛有些傷感了,趕緊開口吩咐下丫頭們快起來:“好了,起來吧,現在高興點吧,你們不會想讓娘娘心情不好吧。”
這句話一說,幾個下丫頭立馬抹乾眼淚,站到了一邊,翠兒飛快的起身走到柳柳身邊,淚眼婆裟的望着主子,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柳柳知道這次是自己不好,把她一個人仍在宮裡,雖然當時的情況不允許自己帶她出去,不過仍有些愧疚,因爲翠兒一直跟着自己的。
“好了,別傷心了,大不了以後都帶着你吧。”
柳柳的話音一落,那下首的彩霞和明月就叫了起來:“娘娘,以後你再離開也帶上我們把。”
柳柳好氣又好笑的望着眼前的幾個人,都要跟着他走幹什麼,自己現在都走不了了,還跟着他走呢,可恨的鳳邪竟然把她的內力給封住了,着實在太可恨了,柳柳銀牙輕咬,卻沒半點辦法可想。
“我肚子餓了,你們準備東西上來了,”柳柳趕緊轉話題,她可不想在這上面討論來討論去的,彩霞和明月一聽娘娘的話,趕緊走出去吩咐傳膳,膳食很快準備上來,柳柳確實餓了,埋頭用起膳來,等到吃飽喝足了,便吩咐小丫頭退下去,自個要休息,這幾天連日的奔跑實在是太累了,昨兒個晚上也沒睡好,擔心了一夜,現在她不用擔心了,知道鳳邪短時間內不可能對姑姑他們下毒手的,所以她很放心。
這一夜果然睡的極踏實,翠兒一夜沒睡,許是嚇壞了,生怕主子連夜跑掉似的,柳兒睜開眼,見她守在牀榻前眼睛睜得大大的盯着他,不由心疼的開口:“翠兒,你怎麼不去睡覺啊,我又沒什麼事?”
“可是奴婢怕主子纔不見了,又仍下我一個人在這皇宮裡嗎我恐慌,所以睡不着覺。”柳柳一聽她的話,心理愧疚,伸出手拉着翠兒的手安慰她:“現在你放心了,我就是有心想離開這裡,也沒辦法了,因爲皇上封了我的內力。現在我和普通人一樣,根本出不了這皇宮。”
“啊,皇上爲什麼這麼做啊?難怪奴婢覺得娘娘的身子好似虛弱了呢?”翠兒一聽到主子的話早忿忿不平了,臉色陰暗下來,柳柳拉過她的手,搖了搖頭,她不想這些事讓其他的宮女知道。
“大概他怕我再離開皇宮把,算了,回頭想辦法吧,現在我只想看看師傅他們好不好”
翠兒默然無語,她一個下丫頭哪裡知道哪些刺客行刺的事情,只知道他們被皇上抓起來了,至於關在那個牢裡都不很清楚,翠兒伸手侍候着柳柳起來,梳洗乾淨,又給她臉上描上紅胎,主子如果不畫這個紅胎,真不知道如何的傾國傾城呢,真是讓身爲女人的自己都看呆了。
寢宮內柳柳剛收拾好一切,那彩霞小心的從外面走進來:“娘娘,公主回來了?”
柳柳飛快回身望着彩霞,一向淡定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浮上些暖意,脣角勾出笑:“你說舞陽嗎?她回來了.”
“是的,娘娘,不過公主看上去不太好,奴婢聽到金華宮的宮女說的,公主整個人都瘦了,而且有點癡癡傻傻的,據說到現在一句話還未說,太后娘娘已經過去了。“
柳柳聽到彩霞的話,立刻知道舞陽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心急起來,那個丫頭像一張白紙般單純,是誰忍心傷害她呢,柳柳的臉色有些難看,領着翠兒和彩霞往金華宮走去,金華宮隸屬於未央宮,所以離柳柳住的地方不遠,只繞了幾道彎便到了,金華宮門前有太監守着,一看到柳柳走過去,恭敬的打着千兒。
“奴才見過娘娘。”
柳柳點了一下頭,沉聲問那個小太監:“公主怎麼樣了?”
小太監慌忙垂下頭稟報:“奴才不太清楚,太后娘娘剛進去了,皇后娘娘請進去吧,公主就在大殿上。”
柳柳身後的翠兒上前附註娘娘的身子走進金華宮石階,門前侯着宮女扶着身子給柳柳行過禮,請了皇后娘娘進去。
金華宮的大殿上,滿目紗紅,香味撲鼻,只見正中跪着一個小丫頭,正不斷的磕頭,坐在高坐上的太湖娘娘滿臉怒容的瞪向下首的宮女,柳柳一看此種光景,便知道這一定是和公主一起離宮的丫頭羅依,公主這種情形,她這個貼身宮女少不得被責罰,柳柳擡高臉望向太后娘娘身邊的舞陽,目光呆滯,就連母后要責罰她的丫頭,她也毫無反應,柳柳看了不禁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