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伏海盜,黑道皇后,五度言情
京城的皇宮,整個籠罩着低氣壓,早朝的時候,皇上簡直像一個狂獅般憤怒,誰也不敢隨便多說話,就連那青山的匪首,皇帝顯然也提不起興趣來,大家都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昨夜在牢裡被人擄走了,聽說皇后下藥害了淑妃的孩子,不過爲什麼淑妃反而被關到冷宮去了,衆朝臣紛紛猜忌着,臉色陰暗不定。
這些大臣中臉色最難看的就是柳文傑丞相,這府裡的夫人剛消停了,柳兒竟然不見了,如果讓夫人知道這件事,家裡準保又鬧翻天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柳霆被他調理京城了,要不然真不知道那傢伙是怎生的瘋狂,柳丞相的越想越生氣,整張臉比皇上的臉色還陰驁,除了柳丞相臉色難看,金紹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爲皇上竟然把妹妹賜到冷宮裡去了,她不但失去了孩子,還被皇帝攆進冷宮,這讓她如何受得了啊,這事如果被鎮守邊關爹爹知道,必然憤怒,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行動來。
金碧輝煌的大雄寶殿上,一時間靜若寒蟬,誰也不敢多出一聲重氣,全都小心翼翼的低垂着頭,鳳邪掃了一眼下首的臣子,俊顏罩着寒霜,此時的他,一想到柳兒可能被誰擄走了,那心裡如油燒過般的煎熬,可笑他竟然還以爲自已對她只是一點喜歡,現在他可以肯定,他是十分的喜歡她,不能容忍她離開自已的身邊,他希望在自已做皇帝的時候,她能一直陪着他。
一想到這些,鳳邪周身威嚴如山的姿勢,明黃的身形一移,站起身離開金鸞殿,小玩子只得叫了一聲:“退朝!”朝臣們都退了下去。
鳳冽自從上次柳柳勸過他,整個人便沉浸下來,有關於皇宮裡的事情,一直避免知道,所以他是早朝的時候才知道柳兒被人擄了,那心裡震動極大,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皇帝已經離開了大殿,他身形一移,緊跟着皇上的身後離開,金紹遠想爲自個的妹妹討個說法,也跟着鳳冽的身後離開大殿。
皇上正在上書房裡問日影搜查的情況,越聽臉色越難看,連鐵騎兵出動了,都沒有半點消息,人好像一夜間從京城消失了,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她帶出去,柳兒究間是被誰下毒的,那麼短的時間裡,今兒個一大早他又提審了那幾個失守的牢卒,說娘娘確實中毒了,那麼中毒的她是被誰帶走了。
上書房裡悶熱沉重,呼氣聲越來越重,就連擺放書架一角的綠色植物巴西木都有些萎縮不振,全然沒有忘日的清新嬌嫩,好似感受到了主人的燥動不安。
“皇上,炎親王爺和金大人求見!”小玩子立在門前恭敬的稟報,鳳邪狹長的眉一蹙,回身坐到龍榻上,揮手吩咐小玩子:“讓他們兩個人進來吧。”
“是,皇上!”小玩子退了出去,不大一會兒,鳳冽和金紹遠便走了進來,齊齊的立在龍案前,日影見皇上有事處理,便先退了下去,鳳邪擡眸,眸中的黑瞳犀利無比,他看到皇兄很憔悴,原來皇后被擄的事情對他打擊很深,本來責怪的話便嚥了下去,只化做一句。
“皇兄,你沒事吧,昨兒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是啊,爲什麼把淑妃娘娘關到冷宮去!”金紹遠的話有些激動,而且帶着責問,一雙大手捏着袍子,手心有些汗。
鳳邪衝着鳳冽點了一下頭,掉頭望向一側的金紹遠,眸子銳利得如一把冰刀,直落到他的身上,吐出來的話,鼻音很重:“都是你好妹子惹出來的事,爲了陷害皇后娘娘,不惜親手打掉了肚子裡的胎兒,你說朕不把她關到冷宮去,把她關到什麼地方去。”
鳳邪冷冷的沒好氣的反問金紹遠,金紹遠一愣,眸子裡顯露出難以置信,他的妹子他是知道的,她是不可能有那個謀略的,充其量她只是個性刁蠻任性罷了,怎麼可能下藥毒殺自已肚子裡的孩子呢?金紹遠一想到這裡便覺得古怪。
“皇上,我妹妹不是那種有心計的人,她怎麼可能陷害皇后娘娘呢?”
鳳邪不怒發笑,脣角浮起絲絲冷氣,眼神幽幽的射過來,此刻若不是金紹遠是他兒時的伴讀,他早就一拳送了過去。
“你瞭解多少,你妹妹不但下眉藥害皇后娘娘,還讓貼身丫頭金鎖暗中把皇后娘娘身邊的丫頭殺了,這可都是她自個親自承認的,難道這也有假,爲了謀害皇后,她可是費盡了心機,如果皇后真的有什麼事?朕要讓她陪葬。”
窗外秋風吹過,絲絲涼氣迴旋在華麗的上書房內,天上濃雲低壓,陰氣沉沉的,房內一下子陰暗下來,好像要下雨了,和人的心情一樣陰驁無比。
金紹遠顯然被打擊到了,難道皇宮真的是一隻大染缸,妹妹那麼單純的人才進宮多久啊,竟然變得如此陌生,臨進宮前,他一再的囑咐她在宮裡要安份,纔可以自保,皇上是精明的,可誰知她還是逃脫不了這惡運啊,眼下還不能讓爹爹知道這皇宮裡發生的情況。
上書房裡靜謐着,鳳冽沉默着,什麼也沒有說,雖然他的心裡翻江倒海似的鬧膳着,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聽到窗外呼嘯過的聲音,帶動得不遠處的枝葉簌簌作響。
皇后就這麼失蹤了?
而柳柳此時已經站在逍遙島邊,迎風而立,白色的衣衫飄逸的擺動着,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浪濤,不時的拍打着懸崖峭壁,發出巨大的響聲,頭頂是烏雲罩頂,眼看着天馬上就要下雨了,她要進島,不知那守渡者可在,她極目遠眺,在那一片翻騰的波海中果然停着一葉扁舟,明明是一葉輕舟,可偏能在巨浪中忽左忽右的擺動着,卻仍然穩穩的立於江面之上,柳柳飛快的揚起手,悅耳的聲音響起來。
“守渡者,把我載到對面的逍遙島上去!”她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當初他把逍遙島以很便宜的價格賣給了她,還自願替她守渡,終日戴着一頂斗篷,穿着黑色的袍子,渾身上下透着古怪,但是柳柳知道江湖中的比他更古怪的人也有,而且她不習慣打探人的**,既然人家不願意讓她知道,她何苦追問呢。
那人未言語,扁舟靠岸,柳柳展身從懸岸上躍下去,穩穩的落在輕舟之上,一抱拳客氣的謝過:“有勞你了。”
“你回來了!”斗篷下的聲音粗嘎有力,卻是肯定的用語,柳柳不禁奇怪的多望了兩眼,自已容貌變美了以後,很多人都認不識,以前見他的時候可是臉上有胎痣的啊,沒想到他竟然一眼便認出她了,看來這人眼力驚人啊。
“是,你好眼力啊,竟然一下子認出我來了!”柳柳的掉頭望向湖心,一浪接着一浪翻滾,捲起半天高的浪頭,息下去再捲上來,寬闊的湖面上空無一物,天地萬物間,好像只有這一葉扁舟在白浪中上下的顛簸,小舟一浪捲上去,一浪落下來,浪花濺落到柳柳的身上,清涼無比,天地間自已是那麼微小,好似一粒塵埃,心奇異的敝開來,清透舒適,那些污濁之氣好似離自已很遠了。
柳柳望着腳下的輕舟明明那麼輕,卻穩穩的在湖面上穿行,一點也不用擔心翻下去的可能,天際的烏雲越來越濃,眼看要下雨了,掉頭望向那守渡者,只見他正注視着自已,柳柳淡然一笑,輕絕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了?你好像盯着我看了好久,而我連你長什麼樣子都沒見過?”
那守渡者聽了柳柳的話,顯然有些窘迫,飛快的掉轉視線,望向江面,那暗嘎的聲音響起來:“你長得實在太像一個人了,這就是當初把逍遙島賣給你的原因!”那守渡者的眼神有些迷茫,那個人是他的師妹,當初買下這個島就是爲了兩個人一起幸福的生活,可是師妹下山後不見了,他曾經去京城找過她,她們家全部被殺了,他找過了那些被殺之人中沒有她,二十年過去了,他一直守在這裡,以爲她會回來的,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等到,他相信她不會回來了,所以在第一眼看到這個有着和師妹很像的容顏,行事作風也頗像的女子,他便把逍遙島以很低的價格賣給她了。
如果她回來,島上依然有他們安度晚年的一席之地,但這只是他的夢想罷了,守渡者自嘲的笑了,柳柳雖然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卻感受到了他的痛苦,那個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他一直在等她嗎?
輕舟行進了逍遙島附近,遠遠的便可看到島上青綠鬱蔥,香風撲面而來,而島的四周暗瞧淹沒在水裡,若隱若現,奇形怪狀,如果不仔細的看,根本不在意,原來只有輕舟能穿行進這些暗瞧之中,大船肯定會觸礁而翻,這湖水裡有很多叫不出名的生物,不時的露出碩大的脊背,黑漆漆的埋落到水中去,湖水被掀動得更加沸騰。
逍遙島可謂得天獨厚了,遠遠近近的鬱蔥樹木,諾大的島上不說是鳥語花香,可卻像極了一個世外桃源,守渡者的輕舟一停,柳柳縱身躍上岸邊,掉回頭想和那傢伙打個招呼,卻發現輕舟已遠去,不由得脣角浮起笑意:“真是一個愛耍酷的傢伙。”
柳柳站在岸邊打量着逍遙島,別具一格,羣山環抱,蜿蜓起伏,到處是奇峰怪石,卻又是險像縱生,不時的冒出霧氣在半空中掃過,外圍種了很多的奇異樹木,擺列在錯亂有致的陣法,若是不小心硬闖,只怕會喪生陣法之中,柳柳正看得入神,忽然聽到耳邊響起一聲冷喝:“什麼人?”
柳柳一聽便知道是端木那傢伙,忽然頑劣心起,掉轉頭望着端木,但笑不語,端木望呆了,這公子誰啊,太俊了,媽的還是人嗎?脣紅齒白的,一副娘娘相,怎麼看怎麼引人犯罪,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那好看的嘴脣兒又嫩又紅,端木發現自已被深深的吸引住了,馬上強迫自已冷靜下來,不行,這可是個男的,說不定這人使用的美男計呢?
柳柳看到端木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一臉正經的開口:“你擅闖我們逍遙島該當何罪啊?來人啊?”
隨着他的喊叫聲落,忽然冒出來十幾個人,一起虎視眈眈的瞪着柳柳,柳柳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傢伙可太逗了,竟然到現在還沒認出自已來,算了,不逗他了,和這個一條筋的傢伙沒什麼好玩的,臉色陡的冷沉下來,眸子閃過陰寒,清冷的話響起來。
“端木,剛剛你差點犯了美男計,下次可要在第一時間反映過來,如果我剛纔有出手的話,你還有命在嗎?”
端木的俊臉上瞬間閃過千變萬化的神色,如果說剛纔不知道還情有可原,這句話一說,他哪會聽不出來,早激動得跳了起來:“老大,樓主,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整個人衝過來,摟過柳柳的身子,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很是委屈的樣子,他實在是太想她了,有幾次想進宮去找她,可是都被楚風和黛眉攔住了,他自個也害怕惹出事來,所以才忍住了,沒想到樓主竟然回來了,這下太好了。
跟在端木身後的都是他的手下,一聽到端木總管叫樓主,倒都愣住了,因爲他們的樓主是七夜少爺,什麼時候又變成眼前這麼俊俏的公子哥了,雖然以前的七夜少爺也俊,但總覺得人有些呆板,一年到頭那張臉沒太大的表情,哪像眼前的這位長得脣紅齒白,十足的風流小子樣。
端木身後走出一個矮胖的漢子,飛快的開口:“總管大人,你認錯了,這哪是我們的樓主啊,這小子不知是哪來的奸細,我們要小心些纔是?”
端木一聽那漢子的話,氣得虎起臉,回身用力的抽了那人一個腦袋,狠狠的訓斥他:“這可是咱們貨真價實的樓主,樓主以前臉上戴着面具呢,你小子懂啥?”
“啊?”衆人恍然大悟,原來那是樓主戴的面具啊,難怪經常沒啥表情呢,那面具也太逼真了,一點也看不出端睨,大家慌忙齊聲高叫起來:“歡迎樓主回逍遙島。”
“好,大家都幸苦了!”柳柳輕點了下頭,示意端木頭前帶路,自已尾隨其後,端木的這些手下任務是平時在外圍巡邏,剛纔是聽到端木的叫聲纔出來的,平時他們都是隱在暗處的,此時見過樓主,又自動散去,只有端木領着柳柳走進七星樓的總部,一路上,奇峰怪石,擺列有序,環環生像,斷岸絕壁,險像叢生,若沒有人領着走一遍,還真不容易進去。
“島上的人都好嗎?”柳柳關心的問,端木臉愣了一下,趕緊點頭:“都好,樓主不要擔心了。”
柳柳雖然站在端木的身後,可是卻對他面上的表情瞭如指掌,不悅的開口:“什麼時候學會撒謊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端木怔了一下,停住步子,掉轉頭望向柳柳,老大臉上的紅胎去了,他還真不習慣,總是讓他走神,實在是太美了,像一個粉妝玉徹的娃娃似的,想了一下開口:“樓主剛回來,等見到楚風,他自然告訴主子了。”
柳柳沉默不語,看來他們真的遇到麻煩了,是什麼呢,島上有的是厲害的人,什麼事能難倒他們呢?不過既然端木不願意說,還是等見到楚風他們再說吧。
兩個人繞過了翠石屏障,又走過了樹木屏障,遠遠的看到一幢高大華麗的樓閣林立在奇峰叢林中,威嚴雄偉,大放異彩,殿前栽種了許多的竹子,在輕風中搖曳,發出沙沙之聲,那高大的樓閣上書寫着七星樓三個大字,蒼勁有力,筆走如飛,看上去就有一股豪邁之氣,這字大概是楚風寫的,門下層層石階,白玉爲欄,不時有人進進出出的,都是以前在黑街的人,不過每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臉色沉重,看來逍遙島確實遇到了麻煩,是什麼呢?柳柳正想着,忽然頭頂上響了一個驚雷,雨點忽然落下來,端木飛快的拉着柳柳的手。
“快,進去吧!”這雨來得很急,等到柳柳和端木跑到廊檐下,撣撣衣服上的水珠,那廊檐下圍了很多人,稀奇的望着端木和柳柳,暗自猜測着這俊俏的公子哥兒是誰啊,竟然讓端木管家直接給帶回來了,要知道楚管家一再吩咐了,不準隨便把人帶進來的。
柳柳擡頭掃了大夥兒一眼,見每個人臉上都露着驚豔之色,不由得好笑,都怪自個兒是臨死被抓起來的,那人皮面具還在翠兒手裡,想到翠兒,柳柳的神色便有些黯然,自已失蹤了,那個小丫頭不知會怎樣傷心呢,可自已也不能帶走她啊,如果帶走她,鳳邪便會知道是她導的一幕戲,到時候再把她的爹孃扯進來,那她精心策劃的一切不是白費了嗎?算了,翠兒一定會回柳府的,到時候回京城偷偷把她帶出來便是了。
楚風和黛眉在大殿裡聽到外面的響動,出來看個究竟,便看到衆人圍在中間的柳柳,臉色陡的興奮起來,飛快的撥開大夥兒,一直走到柳柳的面前,恭敬的開口。
“樓主,你回來了。”
“是!”柳柳淡笑不語,楚風的話一下子在人堆炸開了鍋,這麼俊美的公子竟然是他們樓主嗎?怎麼看也不像啊,主子以前雖然也俊,不過和現在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楚風招手示意大夥兒都進大殿上,有事要宣佈,端木招手讓一個手下去把其他人都叫回來,有事要宣佈,那人應了一聲,很快閃身離開。
衆人簇擁着柳柳走進大殿,七星樓的最大一個殿廳,金碧輝煌,極是華麗,簡潔大方,最顯眼的就是大殿兩邊分擺着幾十把豪華舒服的交椅,每把交椅前面都有一個高几,擺放茶水果疏等物的,這裡一看就是用來商議事情的,別無雜物,最正中一張黃楠木的龍鳳椅極是醒目,那是柳柳的位置,即使她不在,也沒人坐在她的位置上,而在她的椅子邊分擺了三把椅子,便是端木等三人的位置。
黛眉早輕盈的挽着柳柳走到高座上坐好,她自個兒挨着柳柳的身子坐在次首,一走一動間,腳上的銀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整個人說不出的嫵媚,柳柳掃了過去,那下首的人望着黛眉和樓主的眼光都粘到一起去了,大夥不禁會心的笑起來,難道好事近了,樓主看中黛總管了,柳柳感覺到下首詭異的眸光,收回視線,這時候外面的人也都回來了,衆人一起立在大廳正中,望着高座上的幾個人,俊男美女,分外醒目,就是看着也是賞心悅目的,更別提她們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屬下等參見樓主。”
柳柳擺擺手,下面寂靜無聲,一旁的楚風走到前面去,冷邪的開口:“樓主回來了,讓樓主說幾句話,大家都聽好了,可別當耳朵是擺設,要是犯了規矩,樓規可是扔下湖裡餵魚,到時候別說我心狠手辣。”
“是,請樓主訓話。”
楚風聽到下面響亮整齊的聲音,才滿意的退回座位,柳柳站起身走到高臺上,望着下首,幾十個人,幾十雙眼睛一起望着她,這些人可都是江湖好手,可說是以一擋十都沒有問題,所以七星樓不在於人多,而在於人貴,臉色寒凌凌的掃了一圈,冷絕的聲音響起來。
“我七夜回來了,有些人奇怪我爲什麼和以前不一樣了,其實以前是戴了人皮面具,箇中的原因我不想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我不想隱瞞大家,因爲以後都是同生共死的親人了,有什麼事應該坦城纔對,所以,我不但是七夜,我還是一個女人。”
柳柳的話音一落,大殿上一片死寂,好久沒有聲響,大家好像被這現實驚呆了,只聽見廊檐外,雨聲嘀落在石階下,發出叭叭的聲音,好久不知是誰帶頭鼓起了掌,連後是一片的掌聲,大家並沒有因爲柳柳是女人而看輕她,相反的更多了一份敬佩,沒想到一個女娃子竟然創建了七星樓,做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這些人跟着她也算無後顧之憂了,而且這逍遙島上環境優美,大夥兒像一家人似的生活着,好似活神仙一樣。
柳柳見大夥兒沒有排擠她,心裡鬆了一口氣,本來她是不想說的,但是想想沒有瞞的必要,而且不能瞞一輩子,大夥兒越早知道越好。
“好,謝謝大夥兒支持我,以後我們一起把七星樓搞大搞響,都坐下來吧!”柳柳一揮手,衆人按照以前的位置分坐兩邊,望着高座上美若天仙的樓主,心裡竟然有一種滿足感,因爲他們中很多人年紀都大了,而這幾個頭目卻都是孩子,對老人又極孝敬,他們是甘願聽他們調用,甚至於願意一直守在逍遙島上,有這麼好的一個地方,他們誰也不願意離開。
“謝樓主!”衆人等到坐下來,便抱拳謝過樓主,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柳柳含笑點頭,掉頭望向一邊的楚風,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是很酷的:“楚風,剛纔我進島的時候,發現端木好像有話要說,現在你說說吧,是不是逍遙島出什麼事了?”
柳柳的話音一落,那楚風的臉色僵硬了一下,旁邊的黛眉嫵媚的臉色暗了下來,半垂下頭,一小揖髮絲滑落下來,諾大的殿廳上頓時寂靜下來,半點聲響也沒有,只聽到外面雨點聲清脆悅耳,連帶着遠處浪濤拍岸的巨響聲。
楚風遲疑了一回,掃了大家一眼,最後眸光落在柳柳的臉上:“樓主,你剛回來,這些事還是改日再說吧。”
“說吧!”柳柳的白晰細膩的小臉蛋有些冷蕭,不悅染於眼底,楚風和黛眉幾個知道她的脾氣,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因此楚風飛快的開口:“我們島邊的這湖叫鏡湖,鏡湖緊連着楚江,楚江上有很多貨船經過,這鏡湖裡原來有一幫海盜,這些海盜平時無惡不作,專門搶擄殺人,兇殘無比,過往的船隻被他們搶奪了很多,搞得鏡湖上霧煙障氣,屍橫遍野,雖然我們知道這幫海盜的存在,但因爲七星樓剛建立,所以並沒有挑釁他們,可是那海盜頭子有一次出海時見到了黛眉,驚爲天人,竟然派手下過來下騁禮,要娶黛眉爲海盜夫人,這怎麼可能,那海盜頭子便派人來攻打我們,雖然我們島上的人功夫極高,但是水上功夫卻不行,所以只要我們一出海,便有人攔截我們,使我們最近很多事都沒法展開。”
柳柳頭頂罩上寒氣,臉色陰沉下來,可惡的東西,這些海盜頭子太過份了,就讓她來會會他們,一雙琉璃一樣的眸子,耀着絲絲徹骨的寒意,掃着大殿上的幾十個手下,狂妄張揚的開口:“你們不必擔心,一個小小的海盜,本樓主還沒放在眼裡,大夥兒都下去休息吧,等雨一停,明日我們就出海,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海盜,敢如此狂妄。”
“是,樓主!”這些人一看柳柳霸道張揚的態度,心下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這些人雖然功夫了得,可都是汗鴨子,不能在水上決鬥,所以纔會讓那些海盜爲所欲爲,而且這逍遙島周圍全是暗焦,大船進出不了,那些海盜用的是小船,可穿行在暗礁中,打鬥起來格外的靈活。
柳柳揮手讓他們都下去,等到大殿上只剩下他們幾個人時,坐在一邊的端木飛快的開口:“老大,你真的有辦法嗎?”
柳柳掃了一下眼前的三個手下,都熱切的望着她,不由好笑的挑起眉,瞧這三個人緊張的樣子:“好了,我已經看過那暗礁了,雖然我們對小船的駕駛能力不行,但我們可以用內力自控一樣物體,所以明日一早雨停後,你們命人制造木伐,每人可乘木伐順流出海,看那些海盜怎麼樣,我們這些人內力都是相當深厚的,可自控木伐,卻比那些海盜駕船更靈活,所以打鬥起來比他們快多了,你們不用擔心了。”
柳柳的話兒,那黛眉一張嫵媚的臉蛋早笑得如一朵花兒,身上的長裙一揚,銀鈴響了起來,整個人飛撲到柳柳的身邊,甜粘的開口:“樓主,還是樓主聰明,你都不知道我擔心極了,你快看看,我頭髮上是不是有白髮了。”
柳柳看她撒嬌的樣子,伸出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啊,就知道撒嬌,是不是對那個海盜頭子拋媚眼了,所以人家盯上你了。”
楚風和端木一聽到老大的話早樂得笑了起來,而一旁的黛眉惱怒的瞪了兩傢伙一眼,委屈的嘟嚷着:“如果他能長得瘦一點,臉色白一點,個子高一點,眼睛大一點,鼻子挺一點,脣小一點,那我說不定會對他拋媚眼的,可那個人實在不像個人,所以我的媚眼便省了。”
大殿上立刻響起了笑聲,大家被黛眉的話逗笑了,風吹進來,淺淺的帶着湖水潮溼的味道,殿外雨漸小了,天際有些明瞭,鏡湖好似平息了它的怒氣,那浪濤拍岸的聲音小了很多,幾不可聞。
柳柳的三個手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來,那就是他們的主子可是當朝的皇后娘娘,她怎麼會離開京城到逍遙島來的,而她的貼身丫頭翠兒呢?三個人一想到這些,便收起先前的笑意,黛眉小心的開口。
“樓主,你怎麼會離開京城的,翠兒呢?”
柳柳舒展了一下筋骨,好似極疲倦,趕了幾天的路程,確實也累了,回掃了一邊的三個手下:“我離開皇宮了,翠兒不知道,她會回丞相府的。”
“啊?”三道叫聲,接受到主子冷戾的眼神,飛快的抿緊嘴巴,黛眉伸出手牽住柳柳的手:“樓主,你累了吧,我領你去休息。”
七星樓佔地廣闊,後面的亭臺樓閣衆多,那些手下住的地方自成一閣,每幾個人便有一所亭閣小院,柳柳和三個手下是一處殿閣,環境優雅,奇峰怪石,山石嶙峋,堆積在屏障,總之這逍遙島上的很多東西都是石頭搭成的,其餘的配料都是利用大船從外面運進來,再用小船分裝進來,很是麻煩,但好歹算建成功了,而且七星樓周圍擺列了各種陣法,又有險峻的鏡湖圍繞,因此這裡可算是天然的世外仙境,就連那些海盜想霸佔這座島,都沒想成功,現在專門挑釁他們,其實那海盜頭子,不但想人,還想這一座逍遙島作爲嫁狀,只是他不知道,這逍遙島是七夜公子的產業。
黛眉把柳柳領到正中的廳閣裡,裡面佈置得雅緻清新,有寢室,花廳,書房,院落,應有盡有,可看出是爲主子盡心準備的,黛眉就住在主子旁邊的一座院閣裡,對面而立,楚風和端木離得稍遠一些。
因爲島上沒有丫頭,各人的事情都是自個整理的,黛眉便侍候着主子的一切,柳柳連日來的顛簸,早累了,便在黛眉的侍候下睡着了,沒想到睡得竟然很踏實,除了有點擔憂翠兒,別的一切都好極了。
第二日她睡得正香,隱約聽到外面的遠遠近近的傳來吵雜聲,不由氣惱的皺了一下眉,她睡覺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人吵醒,而不是自然醒了,生氣的一翻身,望了一眼周圍還有些陌生的環境,揉了一下長髮,朝外面叫了一聲:“黛眉,黛眉。”
黛眉趕緊走了進來,一臉的香汗,纖腰楚楚,腳上的銀鈴隨着她的走動,發出悅耳的聲音,那小小的白玉一樣的足上穿着一雙紅色的繡鞋,連裹布都沒用,露出白嫩的肌膚,紅白相映,說不出的妖嬈,這女人根本就是個天生的尤物,難怪那個海盜要娶她。
“外面在幹什麼?吵成這樣?”
“樓主,是那些海盜,在外面叫囂,他們每天早上都會來叫一番!”黛眉的語氣裡有些無奈,誰讓他們這些人都是汗鴨子呢,那些海盜常年累月在海上生活,所以水上功夫是極好的。
“你去讓楚風他們扎伐,我正想會會他們呢,不想竟然來了。”
柳柳站起身,自從建立了七星樓,她這個樓主還從沒有拿過一樣震服人心的本事呢,今天就讓七星樓的手下看看,她並不是浪得虛名,柳柳冷笑一聲,翻身起來,吩咐黛眉替自已梳個男子的髮式,以後她就用男子的裝束,只要七星樓裡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行了。
黛眉點頭,動作神速的替主子收拾好,一件冰湖藍的袍子,還是楚風的,被她給改過了,此時穿在樓主的身上,剛好合身,長髮飄逸,藍袍華麗,臉蛋精緻,上下一看,根本就是個粉妝玉徹的小公子,柳柳隨意的掃視了一眼銅鏡裡的自已,還真的挺帥的,她在心裡暗笑。
兩個人一起出了寢室,走出廳閣,外面的天一片明淨,昨夜的一場雨,把小島上所有的鬱蔥的樹木都沖洗得越發的嫩綠,天上藍堪堪的,連一絲兒雲彩也沒有,端木和楚風已經領着一批人做好了木伐,每人手中抗着一個浩浩蕩蕩的準備出發了,這一陣子以來所受的悶氣,總算要出掉了,心裡別提多興奮了。
“走吧!”柳柳輕冷的命令,一起往鏡湖邊而去。
湖水清徹,明淨得像一面鏡子,難怪叫鏡湖,湖面上完全沒了昨天的波濤洶涌,此時溫順得像一個美人,用那雙素描丹青的手,洗淨了一切污濁的東西,原來這鏡湖的出口便是楚江,潮起濤浪翻天,潮落風平浪靜,美得就像一幅山水畫,那水面上有成羣的野鷺飛過,翅膀拍扇着,激起了陣陣的漣漪,一圈一圈的盪開來。
此時在暗礁的外圍立着一艘豪華的大船,大船上站着很多張牙舞爪的海盜,那些海盜一見到逍遙島上的人簇擁着一個絕美的少年出現了,不由得指手劃腳的怪笑,囂張至極,柳柳冷盯過去,那爲首的海盜頭子,又黑又胖,又矮又醜,難怪黛眉不屑一顧,這種人擺在那都讓人討厭,這麼醜的人不但不躲起來,竟然還有臉到處亂逛,看來自已真得好好教訓他一番,讓他以後不要出來嚇人,柳柳的脣角浮起陰森森的笑意,周身隱忍內斂的蕭殺之氣,黑瞳中閃過幽幽的紅光,如血瞳般妖魅,無風長髮飛揚,藍袍捲起,可說是妖調得可怕,那幫海盜看着眼前的場景,都有些愣住了,不由得擡頭望向爲首的海盜頭子,那海盜頭子也看出這藍袍少年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可是他一個堂堂的海盜頭子,怎麼可能害怕一個黃毛小兒,這傳出去,以後他都不用在楚江上混了,因此那海盜頭子鎮定心神,一伸手指着柳柳陰笑着。
“你個娘娘腔的傢伙是?”
一旁的端木哪裡讓人污衊自已的樓主,飛快的開口怒罵:“你個瞎了狗眼的海盜,這是我們七星樓的樓主七夜,你睜大眼好好看看,別呆會兒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海盜頭子一聽到端木的話,便有些愣住了,因爲這七夜他是知道的,這個人亦正亦邪,聽說當日比武大會上,下藥毒了整個宴席的人,根本不把別人當回事,但是他沒想到這七夜竟是一個如此絕美的少年,原來這肖遙島真的是七夜的東西,那海盜頭子不由一陣失望,他們海盜常年累月的在海上行走,居無定所,找的場所一直不好,很早就看中了逍遙島這個地方,可就是找不到進口,沒想到後來發現被這些人給佔用了,氣得他整天在這裡找碴。
無意間發現島上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女人,於是便連帶他生出一連串的想法,最近都沒去江面上劫貨,光用着想好事情了,可是眼下要他一個海盜頭子害怕這樣一個小屁孩,無論如何,他是不服這口氣的,海盜頭子身子輕晃了一下,看到逍遙島上很多人的肩上都抗着木伐,知道今日一戰不可避免,立刻吩咐大船上的人放下小船。
平靜的湖面上,輕風習習,碧水藍天,天連着水,水連着地,碧藍遼闊,湖岸上的鬱蔥美景倒映在湖水裡,寒煙迷離綠波翠,湖水照霞光,這景緻別提多漂亮了,可就因爲這些囂張粗野的海盜,使得藍綢子一樣光滑閃亮的湖面失去了它的寧靜,柳柳的眼波清徹鎮定,不見半點的慌忙,一揮手,逍遙島上的人把木伐全部放入湖水中,那結實小巧的木伐漂浮在湖面上,柳柳一提袍擺當先一步飛身躍上木伐之上,穩穩的就好像在平地上,那些上了小船上的海盜,都有些懼怕,只見那迎風而立的少年,就像天際的一抹長虹,耀眼光芒四射,使得他們不敢小覷,呆立在小船上不敢輕舉妄動。
大船上的海盜頭子雖然心有怯意,可是多年行走於江面上,已形成了狂妄霸道的性格,一時間也不服軟,在大船上一揮手狠聲命令小船上的手下。
“上,讓他們囂張。”
柳柳冷笑一聲,俊美的容顏上浮起一抹鄙夷不屑:“今日就讓你們這些可惡的傢伙知道我們七星樓是怎樣的地方?”說完,一揚手,那些海盜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她的手裡已多了一把銀光四射的寶劍,筆直的指着大船上的海盜頭子。
“對,讓你們有來無回!”楚風和黛眉他們領着七星樓的手下紛紛躍上木伐,迎風而上,湖面上一下子熱鬧起來,兩方人馬對恃着,柳柳周身殺氣一涌,暴戾的話響起。
“殺,讓他們平素作惡多端!”話音一落,那木伐好像離弦的寶劍一樣,疾使而上,那些小船上的海盜在海盜頭子的命令下飛快的迎上來,穿行在暗礁之中,自由靈活,有兩個人操漿,其他三四個人立於船頭之上,每人手裡拿着一把大刀,擺場很大,不時的發出響亮的喊叫聲,震得鏡湖的水輕顫起來,柳柳可不屑於他們說話,木伐平穩的疾使到小船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待那些海盜有多大的反應,衆人便紛紛動手,木伐穿行在小船的四周,動作神速的出手,不時的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響,有海盜掉入水中去,其實這些海盜只是水性較好,再加上人多勢衆,真正的功夫根本沒多少,此時和柳兒她們交起手來,根本不堪一擊,楚風他們先前吃虧是因爲這些海盜總在湖面上用小船突然圍攻,而他們因爲天性怕水,心裡先生膽怯,所以纔會讓海盜鑽了空子,但這次有木伐自由控制着,而且有樓主主持大局,衆人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如神龍下山,威武不可擋,那海盜頭子看着眼前的狀況,只嚥着口水,目瞪口呆,看到手下很多人被殺落湖裡,慌忙的掉頭命令。
“快,立刻離開。”
柳柳望着那最可惡的海盜頭子竟然想離開,身形一展,疾使出去,在半空中飛旋,好似一隻飛燕,翩然的往大船飛去,長髮飄飄,冰湖藍的袍子在湖面掠過一道暗影,整個人已落到大船上。
那海盜頭子後退兩步,臉色緊張的指着柳柳,再沒有先前的囂張,結巴的開口:“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柳柳面無表情的樣子,手裡的軟劍發出耀眼的光芒,照在海盜頭子的臉上,緊隨着那一條亮光的是一聲悶哼,海盜頭子睜着驚恐的大眼,難以置信的望着自已的胸前血流如注,而那個華服俊美的少年仍定定的立在船頭上,事不關已的擦着那把帶血的軟劍,剛纔根本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大船上的海盜在這一刻感到了窒息的殺機,死亡原來離自已那麼近,每個人都顫抖着雙腿,抖索着往船邊移去,也不去管那個海盜頭子,而那個海盜頭子抽完最後一口氣,撲通一聲跌落到鏡湖裡。
海盜們見老大都走了,頓時慌了起來,有的人想乘亂跳進湖水裡,有的人仍在湖水裡掙扎,周遭一片慌忙的叫聲,柳柳冷魅的臉色暗了一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誰都別動,否則?”下面的話沒完,那些海盜誰也不敢動一下,不管是水裡的,還是船上的,大傢伙都恐惶的望着這個殺人如切菜的少年,他的臉從頭到尾也沒看他們一下,可是大家卻從骨子裡感到了害怕。
“從今日起,你們這些海盜聽任七星樓調用,今日本樓主可免你們一死,如果誰有異心,別怪本樓主不客氣!”清平的湖面上,這聲音不大,卻比那聖旨還管用,海盜們紛紛的跪下來磕頭,喊叫聲一片。
“小的們誓死願意追隨着樓主。”
柳柳滿意的笑了,掉頭望向江面,琉璃似的眸子耀了湖水的前波,明晃晃的瀲灩動人。
端木和黛眉一看眼前的局面,人人歡欣不已,岸上和湖面上都振臂高呼,喊叫聲一片,柳柳回頭望着大夥兒,脣角浮起淡淡的笑意,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楚風,以後這些海盜歸你掌管,你要好好調教他們,以後就由這些海盜在楚江江面上幫所有來往貨船護鏢,根據貨物的價格提收百分之十的費用,相信他們會願意的,切記不可傷人性命。”
柳柳清凌凌的話響起,湖面上一片靜謐,大夥兒如仰望神一樣看着自個的主子,不管是經商的頭腦,還是行事的果斷,都令人敬佩,那些海盜本來習慣在江上生活,此時聽到主子如此安排,也都紛紛信服,一起恭敬的磕頭。
“屬下遵從主子的命令,以後絕不傷人一點性命。”
“好,回逍遙島!”柳柳一聲令下,衆人簇擁着一起回逍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