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月亮清冷的順着窗簾灑進來,鳳邪的話很冷,帶着霸道的命令,還有壓抑住的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已的皇弟送到牢裡去,他太過份了,半夜三更的跑到皇后娘娘的寢宮裡,讓娘娘和他私奔,這象話嗎?
隨着鳳邪的音,殿門夕,問身進來兩個侍衛,日影和月影,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爺,請。”
鳳冽就算再有想法,也知道不可能了,心很疼卻莫耐何,緩緩的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住身子回頭掃視了一眼柳柳,站在瑩瑩燭光裡,婚錚玉立,身着一件白色的中衣,長髮披肩,說不出的飄逸,那麼柔那麼輕,離他越來越遙遠,腳下頓時千斤重,蹌踉幾步離開寢宮。
寢宮內,寂靜,死一要的沉寂,鳳邪陰沉着臉瞪視着旁邊的女人,他看到皇弟眼裡的絕望,還有心痛,可是他做不到放手,爲什麼呢?這女人是不是對皇弟下盎了,是因爲自已冷落了她嗎?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眸子裡耀了簇簇怒火,還升騰着驚濤駭浪,狂放的魅顏因爲憤怒而黑氣沉沉的,可是卻不影響他的姿容,舉手投足間仍不失一個帝皇的尊貴。
柳柳看鳳邪一步步朝自已的走過來,直覺上有些後怕,雖然她的武功不弱,可是和這個男人比起來,一點勝算也沒有,所以她只能以靜制動,緩緩的小心的後退着,只到抵在身後的銅柱上無處可退,才冷着臉開口。
“皇上,該回去了,柳柳要休息了。”
“休息?剛纔你和炎親王撕纏在一起時,怎麼不說休息,你知道他是朕的皇弟,你勾可什麼人也不該勾了他,難道是因爲朕冷落你,你覺得寂寞了,所以把目標對準了朕的皇弟,你別想再勾引她,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他,他是天鳳的棟樑之柱,朕需要他的地方還很多呢?”
鳳邪脣角掛着冷魅的笑,吐出的氣都是冰涼的,呼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感到寒顫,身形一縮準備閃開他的禁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飛快的伸出手阻住她的退路,把她困在寢宮的繪龍銅柱上,雙眸閃爍着忽暗不明的光芒,喘息着,頭離得她很近,柳柳伸出手推他,冷靜的開口。
“皇上還是放開我吧,如果覺得柳柳有錯,就廢了我吧”,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什麼,一個帝皇總是獨斷專行的,他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完全不顧別人的意願,所以她不想和他廢話,即便她說了,他還是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說她爲自已狡瓣呢。
“放你,放你去害朕的臣弟嗎?”鳳邪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配着他嗜血的眸子,黑青的面孔,竟然生出幾分猙獰,沒想到一向霸道冷靜的皇帝也有失控的時候,他的另一隻大手伸出來摩娑着她細嫩的肌膚,大手忽然一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吼:“你想都別想離開這囚禁你的地方,從明天開始朕會派人把守着這裡,誰也不準踏進華清宮一步。”
她笑,下巴被他的大手捏得很疼,眼睛閃着桀傲不日,咬着下脣,血便順着她的脣滴下來,她卻一臉的狂魅,不以爲意,這疼痛比不上他給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已的錯,還把怒氣強加到她身上。
“那是明天的事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該離開了,“她倔傲的開口,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多呆,因爲自已的憤怒已達到一個極致,她怕自已控制不住的出手,只要一出手,他便知道她會武功了,依他現在盛怒的情況,如果知道她會武功,一定會廢了她的,那麼她就是得不償失了,柳柳暗自分析着,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能力由頭至尾的想事情,她不禁佩服起自已來。
“休想”,鳳邪拋下兩個字,見她咬着虐待自已的脣,很用力的咬着,血都出來了,使得他心煩意燥,雙眼的凌厲淡了一些,其實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怪她,是自個皇弟的自作主張,可是看她披散着頭髮,穿着中衣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他的心裡還是憤怒,覺得一個皇帝的女人這樣就是給自已難堪,此時他腦海中的怒火使得他失去理智,而忘了他從來沒有要她這個皇后。
鳳邪說完,也不去理自已此刻的盛怒爲何而來,飛快的低下頭吻住那隻傷了的血脣,血沾到他的脣上,流到他的脣裡,帶着腥味,卻又夾雜着她的氣息,像花朵般清新,他不禁再舔一下,柳柳在呆了一秒種後,張。便咬住他的脣,狠命的咬下去,本以爲他會鬆開,可惜他還是死死的壓着她,兩個人的眸子裡都散發着一抹狼勁,糾纏到一起,血與血交匯,發與發撒纏,柳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憤怒了,小手飛快的甩出去,推開他的身子,鳳邪一個不慎倒退了兩步,他沒有往別處想,只在心裡冷哼,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這麼大,再看她的脣,紅腫着,傷處的血液流得更快了,他得意的笑,臉色張揚起來,她剛纔咬他,他也咬她了,兩個人不似親吻,卻變成了互相撕咬,兩個脣全流血了,相互喘着氣怒瞪着對方。
鳳邪一伸手椽了一下脣,雖然疼痛,心卻覺得很得意,有一種快意流竄在體內,雖然臉色仍日森冷陰驁,不過眼神卻溫潤起來,望着柳柳冷哼:”下次再發生這種事,絕不輕饒。”
說完大手一揮,飛快的離開,走到門前冷冷的吩咐日影:“今天你守在宮門前,明天讓趙玫帶着幾個侍衛守在華清宮門外,一個人也不準隨便進來,除非有朕的。偷。”
“是,皇上”,隨着腳步聲走遠,柳柳的身子一下子疲軟下來,周身冷汗粘連在衣服上,慢慢的坐到地上去,心口感到很痛苦,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受,只有眼淚無聲的從眼裡流出來,滾落到地上。
殿門外,幾個小丫頭看皇上離開寢宮,便走了進來,一看柳柳坐在地上。
翠兒大驚失色的奔過來,示意巧兒動手一起扶起娘娘,把娘娘安置到軟榻上,幾個小丫頭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怔怔的望着娘娘,翠兒早心疼的找了藥來給娘娘上好,柳柳就那麼木木的望着翠兒,眸光卻對不上焦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等到翠兒上好了藥,柔聲的開口。
“娘娘睡一覺吧,明兒早上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不用擔心口”
柳柳呆怔着,慢慢的縮到牀榻上去,這皇宮裡越來越沒法呆了,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該離開這裡,可是如果自已冒然離開,爹爹怎麼辦?如果觸怒了那個暴君,會把她爹孃下到大牢裡,雖然這只是猜測着,可是她不敢拿家裡人的命來嘗試,所以她只好忍着,相信很快便可以離開這裡了,柳兒知道小姐武功極高,如果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留在這裡,肯定又是怕皇帝對付老爺。
月夜,輕霜沾染到殘荷之上,幽曲欄杆,明月當空,灑下如水的輕輝,映照在華美的樓鬧上,爍爍生輝。
一個飄逸的人影靜靜的立在皇宮高大的瓦檐上,風擦動起他的長髮,肆意的飛揚着,長袍舞動着,仿似暗夜裡修羅,卻帶着乾淨的氣息,那麼矛盾的主和休,卻又是引人的,一雙瞳孔忽明忽暗,好似兩個燈籠,光華流轉。
忽然有另一道影子飛躍到他的身邊,抱拳恭身,一氣呵成。
“主子,剛纔那邊出了件小小的事情,皇上已經離開那裡了”,手下恭敬的稟報,不瞭解主子爲什麼會對那樣一個醜女人上心,不過她可沒膽子問他,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乖乖的閉上嘴纔是真的。
“她沒事吧?”冰冷的臉上在說到她時,一閃而過的柔情,聲音都是柔柔的,使得站在他身後的綠衣,不禁抖索了一下,這樣的主子她有些不習慣,主子十多年如一日,總是淡漠而疏離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溫柔過,那女人真是好福氣啊,明明一個醜人,爲什麼使得王爺,皇帝,還有自個的主子,都對她不同的,要知道這些男人可都是出色的,隨便那一個都是女人們夢魅以求的,可那女人好像不屑一顧。
“沒事”,綠衣搖頭,她現在的任務就是隱在暗處保護那個女人,難道她的用武之地就是保護一個女人,綠衣有些無語,小臉蛋閃過無奈。
“好,小心些別讓她發觀,離她遠點”,說話的男人正是南宮月,細心的叮嚀綠衣,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寵溺着心愛女人的深情男子,在轉頭的一瞬間,月華白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依舊誚冷待像一塊薄被,使人誤以爲剛纔的一切都只是人的幻想。
“是,”綠衣點頭,身形一閃離開宮牆之上,南宮月也閃身離開口
一夜之後,柳柳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昨晚只是太委屈了,明明不是她的錯,那個鳳邪竟然把錯怪罪到她的頭上,有她什麼事啊?是鳳冽瘋了,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她的寢宮裡,那狗屁皇帝竟然算到她頭上的,真夠晦氣的
柳柳盟洗乾淨,用了早膳,準備過去陪陪太后,因爲舞陽離宮出走了,姑母一定很擔憂,她這個侄女自然不能不聞不同,好歹也要讓太后開心些,舞陽不會有事的,她那麼鬼靈精怪,一定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碰到她的人。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璀璨,奪目輝眼,帶着夏的最後一絲灼熱,流連不已。
柳柳站起身,走下鳳榻,小安子從外面奔進來,喘了兩口氣急急的開口:“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
“請安?”柳柳望了一眼翠兒,詫異的挑眉,那兩個女人從沒給她請過安,這會子來請安,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啊,她都忘了上次是誰透露出皇上懷疑她出宮了,害得她們華清宮的才受了欺負。
“娘娘,你別理她了,上次她們差點沒整死人,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要讓她們進來了”,翠兒直截了當的拒絕,一旁的巧兒也用力的點頭,想起上次的事情也後怕,當時她真怕自已受不了毒打,把什麼都說出來,雖然她不想背叛娘娘,可是那刺骨的疼痛,有時候使人受不了,死過去又活過來,當時只寧願一死了之,可最後還要被他們折磨至昏死過去。
柳柳見巧兒的臉色蒼白,就是小安子的臉色也不好看,知道她們幾個是看到淑妃害怕了,其實淑妃那樣的人不可怕,就怕她也是受人利用的,那背後的黑手纔可怕呢,柳柳暗自分析,金佳麗是屬於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應該不會有那些縝密的心思,那麼是誰呢?張修儀,還是樓思靜,那兩個女人看上去都是溫柔嫺雅型的,在宮裡側是個有好評的主子,最惡劣的就是金佳麗,廣陽宮的一半以上奴才都怕她,可見她平時是多麼的?蠻。
柳柳停住身子望向小安子:“門外不是有人守着嗎?”
小安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娘娘知道了,皇上一大早便派了趙統領領着幾個侍衛守在華清宮門外,使得他們進出都很不方便,但是既然皇上下了聖旨,他們誰還敢多言,本來怕娘娘醒來生氣,沒想到娘娘竟然坦然面對。
“既然有人守着,就交給他們吧,反正不關我們的事不是嗎?”柳柳挑高眉,淡雅如菊,不驕不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沒必要怕了兩個小小的妃子吧。
“是,娘娘”,小安子點頭,奔出華清宮大殿。
柳柳本來想去看太后娘娘,知道金佳麗和樓思靜在華清宮門前候着,便又回身坐到鳳榻上,她就不相信這兩個女人有本事站到太陽底下候着。
華清宮門前,鬱綠的柳條染上黃金倭,陽光如水的透過技葉間的縫隙灑下來,金佳麗和樓思靜皺起眉,不悅的張望華清宮內,好長時間沒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那女人擺了她們一道,可惡的女人,本來聽說皇上寵幸了她,她們過來示好來了,誰知她竟然不見。
金佳麗嫵眼如絲,望着守在門前的趙玫,沒想到趙玫竟然長得如此俊朗,最重要的是他身材高大,而且長着結實的肌肉,雖然穿着一件袍子,卻能使人想像出他的強健,想起那天晚上她們找他的事,不知道他想得怎麼樣了,柔聲開口。
“趙大人,我們要見皇后娘娘,看來皇后娘娘有事沒法出來,趙大人就放我們進去吧。”
“皇上有旨意,不準任何人進華清宮,淑妃娘娘不要爲難下官”,趙玖報拳,眼不歪,嘴不斜,周身正義的光茫,一點商量的餘地的都沒有,金佳麗不由氣惱的跺腳,好似在和趙玖撤嬌,樓思靜別有深意的盯着她,用紗絹掩嘴笑,推了金佳麗一下,小聲的提醒:“走吧,不要站在這裡打擾趙大人了。”說完不忘偷偷的打量趙玖,這男人確實不錯,雖然比不過皇帝,可也不差到哪裡去,尤其是那身健壯的休魄,經歷過男歡女愛的女子心裡的想法不免多些,兩個女人嬉笑着離開華清宮,其實她們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到一處林蔭下,她們想看看,那個醜女人到底出不出來,按理她很快便要出來了,因爲小公主失蹤了,這女人一定會去陪太后娘娘,她們就站在她必經的路上等待,到時候再來個碰巧,看她能說什麼,金佳麗和樓思靜笑了起來,眸子裡閃過淡淡的暗芒。
小安子一直瞄着門口的動靜,一見到金佳麗和樓思靜領着她們的宮女離開了,便奔進大殿稟報了娘娘:“她們都走了,娘娘。”
“只怕未必真走”,像她們那樣喜歡炫耀的人見不到她人會走嗎?柳柳輕撇了下嘴,脣角浮起一抹笑,不以爲意的示意翠兒和明月兩個婢女和自已一起去太后的慈寧宮,巧兒和彩霞正在殿閣內整理東西。
“我們從另外一條道走吧”,柳柳淡聲開口,輕淡淡的解決了一件事,讓那兩個女人等吧,看她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脣角浮起冷笑,好似天上捉摸不定的雲彩,讓人無所知道它下一刻是要飄走呢,還是散了。
“是,娘娘,“翠兒在前面領路,明月伸出手攙着娘娘走出去。
大殿外,陽光舒適,照在三個人的身上,風吹過,長裙撩起一角,蕩了半圓又落下。
天碧澄澄的,白雲從容舒捲,悠然自得的在空中飄過,柳柳擡頭,望了一會兒,臉上神色不定,她真想做那一片雲彩,讓人抓不住,自由的雲彩,身後的兩個小丫頭不敢說話,靜靜的立着,柳柳看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走吧,去慈寧宮。”
“是,娘娘”,三個人順着另一條青板磚石路往慈寧宮走去,這條路離慈寧宮遠一些,兩邊長滿了野草,有些枯黃,栽種了些喬木樹,喬木上桂滿了藤曼,藤上開着一些帶刺的野花,這些野花的生命力反而強,開得正鮮豔,翠兒走在前面,怕那些例刺傷到娘娘,便都拂了開來。
三個人到慈寧宮,宮女和太監都立在門前愁眉不展的,一聲一聲的嘆氣兒,柳柳她們一走過去,便聽到大夥兒鬆了一口氣的嘆息聲,連後一起恭敬的福身子。
“奴婢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吧”,柳柳走進大殿,揮手示意小宮女都起來,翠兒和明月跟着娘娘走進去。
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上,雅雀無聲,往日的歡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愁雲慘霧,太后娘娘身邊的女官和大太監清安,走過來給柳柳見了禮,擔憂的開口:“太后娘娘不用早膳,這可怎麼是好呢,昨兒個一夜沒睡,如果再不用膳,奴婢們怕她撐不住口”
“喔,知道了,我去看看吧”,柳柳點了一下頭,太后一向疼寵舞陽,這次她冒然離家出走,太后肯定日夜難安,這是爲人父母都會有的情緒,大太監清安把柳柳領進太后娘娘的寢宮裡,紗簾都未拉,太后一動不動厭倦的睡在大紅色的牀榻上,面朝裡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一聽到有人走進寢宮,便不悅的開口:“又進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們不要煩擾哀家嗎?”
柳柳走近牀榻前,輕聲的開口:“母后,是柳兒來看母后了?”
太后聽到柳柳的聲音,心裡便舒坦一些,掉轉頭,往日雍擁華貴的氣勢不復存在,滿臉的擔憂,頭髮散亂着,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常的老婦,飛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柳兒,有消息了嗎?舞陽她有沒有消息。”
柳柳臉上暗了一下,真怕打擊到自個的姑母,可是也不能讓她總報着幻想過日子啊,慢慢的蹲到牀榻邊,淡淡的開口:“母后,還沒有線索,但是皇上已經派人出去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相信舞陽很快就會回來的。”
太后本來希翼的眼睛一下子灰暗了下去,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有氣無力的開口:“柳兒,爲什麼哀家這麼命苦,一個個孩子都這麼讓人費心呢,皇上和柳兒,鳳冽和那個解蘭公主,現在又出了個舞陽,哀家真是欠着他們的了?”太后一聲一聲的嘆氣,柳柳拉過她的手,誰會想到金尊玉貴的太后娘娘也有煩惱呢,而且煩惱不比別人少。
“母后別擔心了,舞陽會沒事的,她不是個小孩手了,也許她在外面碰了壁,很快便會回宮來的,到時候便會安份的呆在宮裡待嫁,要不然她總想着出宮,也無心思嫁人,雖然做爲爹孃的不願意孩子吃苦,可是每個人總是要長大的,只有不斷吃虧了纔會明白自已曾經擁有的是多麼的珍貴,母后,舞陽有你這麼疼着,愛着她,是她的福氣,她會明白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回宮的。”
柳柳的臉上一片淡定,聲音裡帶着安撫人心的魔力,她只顧着安慰太后,卻不知道寢宮門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定在哪裡,聽着她如浮雲似淡淡的話語,直落到人的心裡去。
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