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生子怎麼了,黑道家主蜜寵妻,五度言情
驚訝過後,許曼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能追來醫院,並且直接找上婦產科,不就已經意味着他對這件事已經有了初步的把握嗎?她猜想應該是林林告訴他的。
她這幾天吐得很厲害,又什麼東西都吃不下,林林一直擔心着她,雖然他表達起來很困難,但表情和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想必是林林說了她這些天來的症狀,聰明如他,猜也能猜得到是怎麼一回事。所以纔會追來醫院,所以纔會直奔婦產科,所以纔會……
墨昊沒再繼續質問下去,而是帶着她出了醫院。
坐上車,許曼文察覺到這不是回她家的路,便深聳着細眉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聽到他不是回答的回答,許曼文頓時有些氣結,“我不管你要帶我去哪,現在立刻停車。我要回家!”林林自己在家,這個時候他該吃午飯了。她不回去,他豈不要餓肚子!
墨昊乾脆直接省略了她的‘抗議’,跑車平穩行駛在路上,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鍾,纔在一家看似很普通的餐廳門前停了下來。
“下車吧!”對副駕駛座上還在發呆的女人說,墨昊先行下了車,然後從前面繞過,來到副駕駛座外,打開車門。
許曼文下了車,跟在男人身後進了餐廳。
幾乎是一進到餐廳,就被撲面而來的食物香氣帶出了反胃。她柳眉剛皺起來,突然嗅出食物香氣中含着淡淡的中藥清香,瞬間便把那股欲嘔的衝動壓了下去。
原來這是一家藥膳堂,有專門的可供孕婦食用的藥膳。
因爲聽說她最近時常嘔吐吃不下東西,所以他才帶她來這嗎?
許曼文否認不了心底那絲絲淺淺的感動,然而在感動的同時,卻又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會知道這裡有一家藥膳堂,就證明他以前一定也帶別的女人來過……
要是墨昊知道這會兒盤亙在許曼文心中的糾結,他不氣得對她大吼纔怪!他哪是帶什麼女人來過?只是在小嫂子懷孕吃不下東西的時候,似乎隱約聽季幽提到過這家藥膳堂,他才循着記憶找來的。
要不怎麼說,女人啊,你就是那‘多愁善感’的代言人!
街邊的冰點店,眼看可歆又要把第四碗冰激凌吃下肚,小果果終於沉默不下去了。
“媽咪,爹地說了,冰激凌吃多了會拉肚肚!”
對於兒子的‘溫馨提示’,可歆置若未聞一般,手上仍然持續着舀冰激凌的動作。並不是她貪吃,而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現在頭還有些暈暈的。吃些涼的,能幫她醒腦。
小果果見提示沒有什麼效果,就嘟着嘴說,“那媽咪你慢慢吃吧,我去外面等你!”說着,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蹦蹦噠噠地往外走。
可歆因爲嘴裡塞着慢慢的冰激凌,來不及阻止,等她把冰激凌嚥下去的時候,小傢伙早沒影了。
她急忙付了錢,追出去。不爲別的,聽說最近有很多人販子團伙,專門偷搶人家的小孩兒再倒手賣出去。雖然她不認爲她兒子會笨到被‘騙’走或是‘抓’走,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謹慎點總沒錯!
等她走出冰點店,卻並沒在門口發現兒子的身影。
不會她纔想着小心點,兒子就被誰拐走了吧?
她露出一臉的慌張,急得無頭蒼蠅似的,似乎是沉浸在‘演戲’的樂趣中,不可自拔了!
沒錯,她就是在‘演戲’!
先不說她兒子那麼古靈精怪,從來只有他欺負人的份兒,哪輪得上誰來拐他?而且他們身邊,隨時都有夜影暗中保護着,怎麼可能會讓小傢伙出一點事?她剛剛也只是想過一把‘憂心媽媽’的癮,學着人家的樣子演演戲罷了。
至於現在,戲演完了,就該去找她家那個聰明過頭的小果果了。
可歆左右看了看,視線驀地被不遠處一個摩天大樓吸引。等等,那不是她家男人的公司嗎?
摩天大樓上大的Y字樣,正是可歆伊渃的縮寫。
這下也用不着找了,小東西肯定是奔着那去了。
和她預想的沒錯,小果果真地奔着那裡去了。
進到一樓大廳,他直奔着前臺而去,小小的身體因爲還不到櫃檯高,所以喊了幾聲‘漂亮阿姨’纔有人迴應。
前臺小姐一看見這麼漂亮的小傢伙,差點沒尖叫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哪個小童星來了呢,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小孩子?
“漂亮阿姨,我想找爹地!”小傢伙軟軟嫩嫩的聲音瞬間融化了前臺小姐的心,她以爲小傢伙是哪個員工的兒子,便笑着問道,“小朋友,你爹是哪個部門的?”
哪個部門的?
果果皺起粉嘟嘟的小臉,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指着上面,脆聲道,“我爹地在最高那一層。”
前臺小姐聽後愣了愣,最高那一層?難道是秘書室的?
果果等得有點不耐煩,就又補上一句,“我爹地叫伊渃?勒佈雷!”
“伊、伊什麼?”以爲自己聽錯了,前臺小姐不確定地問。
“伊渃?勒佈雷!”果果又重複了一遍,而且爲了讓她聽清楚,提了音量不說,還一字一頓。這回該聽清了吧?
的確是聽清了!
那位年輕的前臺小姐瞠目結舌了半天,模樣簡直跟見到鬼一樣。
也不能怪她吃驚到甚至有些驚悚的程度,因爲這個公司是在可歆離開那一年成立的,在這裡,人人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外表出色,家世深厚,舉手投足間都泛着帝王般的尊貴和優雅,卻鮮少有人知道他的黑道背景。至於可歆小果果這對母子就更是個完全秘密的存在。
所以,當小果果說自己爹地叫‘伊渃?勒佈雷’時,這位前臺小姐着實嚇得夠嗆。
短暫的怔愣過後,她不敢有所怠慢地拿起櫃檯上的總機電話,撥到了秘書室。雖然從沒聽過她們總裁有‘結婚生子’這一碼事,不過萬一真如小傢伙所說,他確確實實是總裁的兒子,那她一個怠慢,可能就會導致被炒魷魚的直接後果。還是問一問吧!
“喂!”一道優雅不失幹練的聲音從話筒那一端傳來,接電話的正是她們公司的首席秘書——夏槐。
“Miss夏,有個自稱是總裁兒子的小朋友說要見總裁,您看……”
聽到這話的夏槐並沒像她一樣顯露出任何的驚訝,只‘嗯’了一聲就掛斷電話。
大約過了兩分鐘,夏槐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一百七十幾的身高,搭配一雙七八十公分的高跟鞋,使得她的身材更形纖細。一身幹練的職業套裝,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林黛玉’氏的嬌弱,反而一站在那,就顯露出女強人的強勢和和讓人無法忽略的氣場。
到底是畢業於牛津的高材生,尤其一畢業就應聘在大公司裡當首席秘書,無形中,便讓她有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怎麼回事?”
來到前臺,她發現除了前臺小姐剛剛說的‘小朋友’,旁邊還多了一個女的,眼神裡頓時涌出一絲輕蔑!
她是知道即使總裁平時總是冷冰冰的,但他那出色的外表,憨厚的家世,以及那渾然天成的帝王之氣都令很多女人深深爲之着迷。爲此,經常會有一些不怕死的女人像蒼蠅一樣粘上來,卻每次都只會落下被無情扔出去的可悲下場。只是沒想到,她們還‘越挫也勇’了,這次,甚至連‘孩子’都帶來……爲了爬上她們總裁的牀,這些‘蒼蠅’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被女人充滿輕蔑鄙夷的視線來回打量,可歆忍着不發作,抱起仰頭仰到脖酸的小果果,直奔着電梯而去。
“你站住!”夏槐兩步追上來,擋在她前面,滿臉不悅,“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亂闖?”
可歆慵懶地一挑眉,有些受不了地翻翻眼睛,“這是什麼地方?美國白宮?還是國家情報局?”
“反正是你不能亂闖的地方!”環抱起雙臂,那頤指氣使的模樣,儼然就是一個‘王’!卻在可歆看來,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螻蟻罷了。
“哦?那你倒是說說這裡爲什麼不能亂闖?”一手抱着兒子,另一手掏了掏耳朵,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就憑你身份不明!”對於她的質問,夏槐對答如流。隨即,不懷好意的眼神落在小果果身上,嘲弄地輕掀嘴角,問着可歆,“你結婚了嗎?”
結婚?
可歆下意識地搖搖頭。雖然她早早就戴上了伊渃送的戒指,但兩人之間到底還是差了一道程序,少了個過程,所以理論上講,她應該還算是單身。
看吧……夏槐對自己看人的能力真是滿意極了。眼前的女人,充其量是她們總裁衆多‘情婦’中的一個,幸運有了總裁的孩子,就想着母憑子貴,一躍飛上枝頭當鳳凰……真是太愚蠢了。
被她又是宛又是瞪的,可歆覺得莫名其妙,索性本着‘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堅持問道,“這和我結不結婚有什麼關係?”反正她和她家親愛的都不在乎那個小紅本,結婚一事也就自然久久沒能提上日程。不過這又跟她進去找人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夏槐嘴角一撇,表情更加不屑,“你未婚懷孕生子,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要是你啊,乾脆就呆在家裡,少出來‘丟人現眼’。更何況,這裡是我們辦公的地方,不是你這種女人說來就來的。我勸你還是在我好說好話的時候自己走出去,不然,要是出動了保安就更丟臉了不是。”
“哦……”可歆拖長了音,一臉被‘教育’滋潤過的恍然。
這時,電梯突然發出‘叮’的一聲,一個高大身影被簇擁着從中走了出來,站在一羣秘書助理保安中間的他,就像個帝王一樣,一出現,就立即將所有人的關注都引到他身上。包括剛剛還對可歆一個勁說教的夏槐,也是欣喜地迎了上去。
“總裁!”打着招呼呢,卻發現男人理都不理她,從她面前經過,邁着極快的步伐朝着不遠處那一對母子走去。
她微笑的臉龐瞬間僵硬,想跟上去,雙腳卻有點不聽使喚,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心中那天神一樣的總裁將那個剛剛被她罵過的女人攬進懷裡,當然,還有他們的兒子。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可歆看着神色有些陰鬱的男人,問。
“媽咪,是我告訴爹地的!”被擁抱的兩人夾在中間的小果果險些喘不上氣來,卻還不忘搖了搖手中的行動電話,獻寶似的炫耀。
原來是剛剛被某個女人‘說教’的時候,小傢伙一時無聊,就按了錄音鍵,還傳過去給伊渃聽。
於是纔有了他臉上的陰霾……
可歆揪了下兒子的小鼻尖,不悅地訓斥道,“不是說手機一類的東西不能碰嗎?有輻射!”
小果果可愛地一吐舌,裝作沒聽見她的嘮叨,順勢把小臉偏到爹地那邊,撒着嬌說,“爹地,果果餓了,想吃漢堡、薯條還有披薩!”
小傢伙仗着爹地寵他,一有機會就卯着勁要吃那些沒有營養的快餐。
“好!”伊渃笑着拍了拍他的頭,總算是‘雨過天晴’了。不過,在一家三口出去吃飯之前,他還是對人事部下了一道命令:讓夏槐走人,並且告訴其他公司,膽敢聘用她的,就是與K?Y作對。
果然是一點後路也不給人留啊!
辦公室裡,被冷落在辦公桌上的一沓厚厚的文件無人問津,而那個本該忙得焦頭爛額的男人卻擁着心愛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濃情蜜意地暢談,時不時地還來個深情熱吻,儼然就是一副熱戀中的‘傻’男人模樣。
沒有了黑道家主的氣勢,沒有了大總裁的威嚴,在可歆面前,他只想迴歸一個正常而又平凡的男人,一個愛她並且被她愛着的男人!
這時,門上突然響起幾聲象徵性的輕敲,然後,也不等裡面的人做出迴應,夏槐就推門闖了進來。
不同於可歆初見時的那樣,現在的她,憔悴遠遠多過驕傲。
也是,一個都被炒掉的人,還談什麼驕傲?
呆呆地站在那裡,進來前準備好的笑容忘了從嘴角綻放,夏槐悲傷又明顯有些不甘心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坐在伊渃腿上的女人,當然還有女人身後的男人,那個她從第一眼就瘋狂愛上的男人。
她還以爲除了那一臉冰冷,他就沒有其他表情了呢。原來他也可以那麼溫暖,那麼溫柔……
“出去!”薄薄的脣只冷冷吐出兩個字,似乎在她身上多說一個字都嫌是種浪費。明明眼神是那麼深刻的憎惡,卻在轉向可歆時瞬間轉變成膩死人的溫柔,前後態度反差之大,令人咋舌!
就連被父母冷落在一旁多時的小果果,都對夏槐深深地同情起來。只有每次他要求睡在媽咪身邊的時候,爹地纔會露出那麼可怕的眼神。
呃,那個‘壞女人’好可憐!
夏槐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凝在一個點,她握緊了雙拳,尖長的指甲刺入掌心,那微微的刺痛感卻抵不上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她喜歡總裁,甚至這種喜歡早在不自覺間已經昇華爲愛的熱度。但她從來不敢奢望太多,只想着能夠每天呆在總裁身邊,在他專注工作的時候偷偷瞄上一眼那神祗般絕美的臉,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然而,哪怕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都將成爲泡影……而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歆再次莫名其妙被瞪,真是說不出的鬱卒!
“出去!”從伊渃性感的薄脣中再次飄出這無情冷漠的兩個字。難得的能和歆相聚的時光,他不希望被一些‘閒雜人等’干預滋擾。
轉身的夏槐,渾渾噩噩地往外走,卻在拉開門即將要邁出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回了次眸。
她看見他溫柔地幫她理順額前碎髮,她看見他和她額抵着額,神色溫柔地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她想,一定是些溫柔的情話吧?
那溫柔的神情讓她覺得好刺眼,恨不得撿起一顆石頭去打碎那副畫面。
爲什麼?爲什麼那女人可以得到他那麼溫柔的對待?她好嫉妒,好嫉妒!
來自門扉上碰的一聲巨響嚇了可歆一跳,撇着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脾氣還不小!”
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那女人看她家男人的眼神可充滿了愛慕的‘紅心’,而類似這種目光,大約十幾二十分鐘前,她也在一樓大廳看到不少。
這‘招風’的程度,真是要命……
有些不甘心自己和兒子整天被關在家裡,他卻跑出來到處‘拈花惹草’。更讓她憤憤不平的是,憑什麼,惹那些小姑娘心碎的人是他,到頭來,她卻成了‘衆矢之的’,一個個的眼神都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哼!”鼻腔裡哼出一團冷氣,可歆的兩根手指悄悄來到男人腰間,使勁一擰。換做一般人早‘鬼哭狼嚎’了,可他卻像沒事人一樣,嘴角依然噙着春風一般淡淡卻讓人看了倍覺舒爽的淺笑。
笑什麼?顯你牙白啊?不怕疼是嗎?那她就換一招……嘴角噙着惡魔般的腐笑,可歆突然改變策略,不掐,倒改成‘撓’了,撓癢癢,看你還不投降!
伊渃忍着不笑,如果不是因爲鼻孔突然收縮兩下,她還真以爲他連癢都不怕呢!
他笑着抓住她不斷在他腋下腰間進犯的手,啄了啄她的脣,輕聲問着,“想不想出去走走?”
“可以嗎?”可歆一下子來了興致!只是,他不用工作嗎?
像是看出了她臉上的疑惑,他輕笑着說,“公司養了那麼多人不是白養的。”
在一旁聽風的小果果一聽到可以出去玩,立即開心地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還沒和爹地媽咪一起出去玩過呢,這下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