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痔瘡男?”楊吉兒愣了一下,然後就看清楚了飛落在地上的那人。
陳明洛的心裡面也是大爲驚奇,不知道白凱蘭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很明顯是被別人給扔出來了。
白凱蘭的家庭背景,陳明洛是聽說過一些的,據說他父親在陽朔也是數得上的有錢人,連白凱蘭都能開着價值上百萬的車子,足見他家的資產至少也是在億元以上了。
這樣的人物,往常在校園裡面都是深受衆人矚目的,尤其是白凱蘭的形象不錯,軟硬件條件都比較優秀,因此也很受女生們的歡迎,走到哪裡都是伴隨着光環的。
如果不是因爲陳明洛讓人給他製造了av痔瘡男事件,將他的聲譽給敗壞了一通兒的話,估計白凱蘭現在的聲譽那是要排在西嶺大學男生榜的第一位上的。
當然了,現在白凱蘭的聲譽也是西嶺大學著名男生榜的第一位,確實倒數的,畢竟陳明洛安排的那個av痔瘡男事件的影響力實在是有些太大了,女生們雖然喜歡帥哥,尤其是喜歡有錢的帥哥,但是也有點兒忌諱這個負面的聲譽。
畢竟,av痔瘡男的聲譽實在是太糟糕了,但凡是條件比較好的女生們,周圍都不乏男生環繞,真的是沒有必要去貼着白凱蘭這種被人陰了一道兒的男生。
就算是楊吉兒,當初也對白凱蘭有點兒動心的,如果不是陳明洛暗地裡面搞了這麼一出鬧劇,讓白凱蘭的聲譽降到了負值,沒準兒兩個人真能勾搭出什麼來着。
只是如今楊吉兒和陳明洛之間的關係夾纏不清,交往也突破了朋友的底線,轉到了比較深入的層次,雖然沒有真的銷魂什麼的,可是也差不了多遠了,因此當楊吉兒再看到白凱蘭的時候,也不過是感到有些吃驚而已。
“他那是怎麼了?”楊吉兒有些詫異地向陳明洛問道。
陳明洛看了一眼,就發現白凱蘭的樣子比較慘,碎玻璃一地,把他的手掌和身上很多部位都給扎出血了,臉上也劃破了幾道口子,而在他的身後,那塊兒大玻璃落地窗已經碎了,一個人形的大洞就是剛纔被他給砸出來的。
大玻璃落地窗是屬於一家酒吧的,陳明洛看到了窗戶上面的鐵藝裝飾,很有一些歐洲的風味兒,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被扔出來,路邊兒的一些人感到有些吃驚,都停下了腳步遠遠地圍觀。
白凱蘭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是發覺有些力不從心,剛纔被人扔出來之前大概就被飽以老拳,這會兒渾身酥軟無力根本提不起一點兒精神來。
“過去看看究竟——”楊吉兒說道。
“看他做什麼?”陳明洛皺眉道,他可不想跟這個av痔瘡男發生什麼交集。
楊吉兒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是校團委副書記呢,你自己的學生被人打得這麼慘,你就坐在一邊兒無動於衷地看着,你覺得合適嗎?”
“對啊,確實有點兒不合適——”被他這麼一說,陳明洛也發覺有點兒問題,於是就站了起來,和楊吉兒一塊兒並肩走了過去。
好歹自己也是學校的重要領導,路上遇到自己學校的學生被人欺負,這個當領導的自然不能夠袖手旁觀了,楊吉兒剛纔說的沒錯兒,這是一個面子問題啊!
陳明洛想到這個問題,頓時就把胸膛挺起來了,跟楊吉兒一起走了過去。
這時候圍觀的羣衆就更多了,足有幾十個人。
畢竟大白天的,就有人被人從酒吧裡面給扔出來,還把玻璃砸的粉碎,這事兒總是令人關注的,大家都圍着這裡議論紛紛。
白凱蘭慢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身處袖子抹了一下鼻子,就發現鮮血沾滿了整個襯衣的袖子,看上去非常驚人的感覺,這才發現居然鼻子裡面也在滴血,剛纔那幫人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白凱蘭,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這副模樣兒?發生什麼事情了?”陳明洛擠進了人羣,向地上的白凱蘭接連詢問道。
白凱蘭一擡頭就看到了陳明洛,還有楊吉兒。
他是認得這兩位的,一個是校學生會的副主席,一個是校團委副書記,都是有來頭兒的學生,比起他這個系學生會的幹部要厲害多了,雖然說他家裡面是比較有錢,可是在人家幹部子弟的眼裡面,也不過就是一個錢多一點兒的商人而已,真算不得什麼。
尤其是在陳明洛面前出糗,他感到非常鬱悶,上一次的事情,雖然說沒有真憑實據,但是根據種種跡象來推斷,自己被人開涮跟陳明洛是脫不開關係的,因爲當時似乎有人看到陳明洛他們整個宿舍的人從樓下經過的,而且還喝得二麻二麻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情也是佐證,那就是柳輕眉跟陳明洛的關係很好,據說早上還經常一塊兒出去練劍,綜合這些因素來分析,估計是陳明洛見自己糾纏柳輕眉,感到不爽了,所以才噁心自己一下。
可是就算是他知道了這些事情,白凱蘭也發覺沒有辦法報復陳明洛,因爲人家的勢力比較大啊,不僅僅有一個副市長的老爹,自己也是學校團委的副書記,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學生幹部,是有級別的。
想到這些,白凱蘭就覺得心裡面有些憋屈。
在看到楊吉兒的時候,白凱蘭就更鬱悶了,聽說這美女以前對自己很有好感的,可是自從傳出了av痔瘡男事件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人願意理會自己了,今天看到楊吉兒真不是什麼好事兒,自己最倒黴時候的樣子估計很快就要傳遍全校了。
不過今天這事兒,真的不怨自己啊!
白凱蘭抹了一把鼻子,有些含混不清地對陳明洛說道,“裡面一羣小子,調戲咱們學校的女生,我看不過去說了兩句,就被人扔出來了——我草——”
他這麼一說話,就發現牙齒似乎也有些不利落了,這才留意到兩顆大牙不翼而飛,難怪說話不清楚了,原來是跑風了,忍不住就罵了出來。
“調戲女生?!”陳明洛一聽,頓時就不幹了,“誰這麼大的膽子?!”
“不認識——”白凱蘭一邊兒在地上摸索着找他的大牙,一邊兒含混地回答道。
陳明洛摸出了電話,正打算報警呢,就聽到身後有人喊他,“老六,幹什麼呢?喲呵,居然有人被打得這麼慘啊!”
他回頭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宿舍的王斌和劉偉,還有趙毅偉正結伴而來,三個人顯然是剛喝了酒,有點兒面紅耳赤的樣子。
陳明洛把手機給了楊吉兒,讓她打電話報警,自己就對三個舍友說道,“有人在酒吧裡面調戲咱們學校的女生,白凱蘭阻攔他們,結果被扔出來了。”
“草,誰這麼大膽?!”王斌頓時勃然大怒道,“咱們學校的女生資源本來就不豐富,優質資源更少,自己人還分不過來呢,什麼人敢這麼大膽?!操傢伙幹他丫挺的!”
陳明洛也沒有多想什麼,只是覺得這酒吧有點兒不地道,居然能讓客人被人從裡面扔出來,他們都不聞不問的,這說明什麼?不是酒吧沒有職業操守,就是他們本身就有涉黑的問題,這是很嚴重的呀!
身爲一名校團委的幹部,有副處級編制的學生領袖,陳明洛覺得有必要制止這種惡劣的行爲,此時王斌他們的到來,更給他堅定了信心,於是把手一揮道,“找點兒傢伙事兒,一塊兒進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要是真的有人調戲咱們同學的話,直接砸了他的店!”
酒吧不能夠保證客人的安全,還留着他做什麼?
王斌他們也是喝了點兒酒,雖然說啤酒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更容易讓人衝動起來,環視周圍也沒有發現什麼好用的趁手傢伙,乾脆就從旁邊兒的花池中扒了幾塊兒板磚出來,一手操了一塊兒,就跟着陳明洛一塊兒衝進了酒吧。
酒吧裡面一片混亂,場子也挺大的,因爲放的音樂聲非常重,所以根本看不清也聽不清裡面的動靜。
陳明洛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旁邊兒的閘盒,還有電源開關什麼的。
他走過去直接把閘刀拉了下去,酒吧裡面頓時一片黑暗,就聽到無數尖叫的聲音,等到他把閘刀推上去之後,就有人開始按動電源開關了,一邊兒還怒吼道,“怎麼回事兒,誰動總閘了?!”
燈光依次亮起之後,大廳裡面的情況就看得分明瞭。
果然,在場子的一角,幾個西嶺大學的女生被一羣紅毛綠毛的混混給圍着,旁邊兒似乎還有人坐在那邊兒看熱鬧,白凱蘭說的果然不錯。
“宋曉靜——”王凱似乎是認得其中的一個女生的,於是就扯着嗓子喊了起來,“你們沒事兒吧?!”
那邊兒的女生聽到了聲音,就尖叫着喊道,“快把這些流氓攆走!”
“我草!放開她們!”王斌一聽果然是女生們被困了,立刻就操着兩塊兒板磚走過去了。
小混混們回頭一看,見一個學生模樣兒的操着兩塊兒板磚殺過來了,頓時也是一愣,不過他們的反應是很快的,立刻抓過身旁的椅子什麼的,準備攔住王斌,不讓他過來。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就笑了起來,“喲呵,剛扔出去一個,居然又來了四個?還真有不怕死的?!”
陳明洛注意到了那個年輕人,看樣子似乎是有點兒地位的,否則也不大可能這麼牛逼地坐在那裡,指揮着小混混們調戲女生。
不過,陳明洛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自己好歹也是國安第十七局的重要人物,收拾一羣小混混,那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就說對這板磚的使用,當初培訓的時候就講了很多種用法的。
最簡單最有效的一種,自然就是直接扔過去了。
陳明洛根本就沒有跟他廢話,右臂一甩,一塊兒板磚就飛過去了,狠狠地砸在那年輕人的腦門兒上,頓時頭破血流。
誰也沒有想到陳明洛一上來就是狠招兒,這一板磚下去,天知道會不會把人給砸死?
“陳公子?!”酒吧裡面的幾個人頓時都愣住了,也被嚇呆了。
這年輕人的身份地位有些不一般,否則的話也不可能領着一羣小混混在這裡胡鬧,還沒有人敢於出頭指責他們的,眼見得他被人砸了板磚,在場的人心裡面都有點兒發毛,萬一他出點兒什麼好歹,這些人都是要倒黴的。
人家陳老爺子的能量,那可不是一般的大!
“給我砸!”陳明洛一馬當先,直接就操着剩下的一塊兒板磚衝過去了。
圍着女生們的小混混很顯然沒有經過大規模的混戰,見陳明洛這副樣子,都有點兒害怕,有的扔下椅子就跑了,有的雖然還迎了上來,但是也懾於陳明洛的氣勢,有點兒束手束腳的應付不過來,倒是被陳明洛的板磚放倒兩個。
包圍圈被打破之後,王斌他們也衝過來了,跟女生們會合到了一處,然後向門口殺了出去,一路上所向披靡,眼看就衝到了場子中間,再努力一下就能脫離險境。
不過這個時候,酒吧裡面的人也都反應過來了,紛紛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拿出了藏在暗處的棍棒砍刀什麼的,叫囂着衝了過來。
陳明洛一看這副情景,頓時有點兒頭皮發麻,他以爲最多就是一羣小混混們在鬧事兒,可是沒想到這家酒吧裡面到處都是狠人,居然連砍刀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都拿出來了。
他們是在幹什麼,黑社會分子大聚會麼?!
陳明洛發現這個問題,心裡面也是有點兒發毛,但是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的懼色,只是吩咐四個人聚到了一起,板磚們排成了一排,攔住了這些疑似黑社會分子們,然後讓女生們趕緊從大門離開。
“宋曉靜,出去了多叫些警察過來啊——”王斌也發現這邊兒的情勢有點兒不對頭兒,就衝着正在離開的一個女生宋曉靜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