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萌影帝妙探妻 Round 21 (下)
康熙一臉煞氣的回到1202室,正趕上計孝南送飯過來——陳媽的吩咐,深怕她的小少爺會餓死。
正巧,耿不寐和衛寶也在。
於是,三人很沒人性的瓜分了,反正萬歲爺也用不上。
見到計孝南,康熙像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那樣扣住他的腦袋瓜子,嚇得他急忙吐出嘴裡的雞翅膀。
“萬歲爺,饒命!”
康熙硬生生的將他的腦袋掰過來對着自己,“我問你……”
計孝南雙手高捧着沒吃過的雞翅膀,大喊道:“交雞翅膀不殺!”
“滾!沒問你雞翅膀!”現在就是給他龍肉,他也沒興趣。
耿不寐見他臉色陰鬱,跟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似的,心想準是又受氣了。
這幾天,他不到半夜,絕不會回來,開心得連頭髮都像隨風飄蕩的太陽光線,今天竟然那麼早,八成是被皇后娘娘趕出來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說:總有一個女孩是爲了折磨你而來到這個世上的。
他以前還不信,現在徹底折服。
康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耿不寐正想安慰安慰他,冷不丁見到他手背上的紅腫,驚得跳了起來。
“手怎麼回事?皇后娘娘打你了!”
這傢伙不會是霸王硬上弓了吧。
康熙瞥了一眼手背,不鹹不淡的哼了句:“被水燙的。”
“她竟然用熱水潑你?這麼狠!?”他趕緊翻箱倒櫃的找燙傷膏,“把手給我,得趕快上藥,發炎就糟了,你後天還要回劇組拍戲?”
雖然沒傷在臉上,但手也是明顯部位,要被媒體拍到,又要鬧騰了。
他沒搭理,手又使了點勁。
計孝南哀號,“萬歲爺,我的腦袋可不是保齡球!”
“我問你,你查過皛皛的父母沒?”這是他此刻最關心的。
“啊?”計孝南一愣,低頭想了想,很老實的答道,“沒有!”
康熙作勢就想捏爆他的頭,眼裡涌起一片暗黑混沌。
計孝南痛得大叫:“疼!你……你先鬆手!”再不鬆手,他的腦袋就要多幾個窟窿了。
康熙鬆開手,臉色難看的坐到沙發上狠狠瞪着他。
計孝南摸摸腦袋,先檢查一下有沒有多幾個窟窿出來,然後才說道:“你家皇后做事滴水不漏,跟個特工似的,你讓我怎麼查?”
知道她是特警的武術教官這件事,還是衛寶幫的忙,他可是盡力了。
他又道:“你都漸入佳境了,不會自己問嗎?”
康熙的脾氣頓時上頭,跟吃了火藥似的吼道:“那也要她願意說!”
衛寶在一旁聽了,愈發覺得事情有蹊蹺,“你怎麼了?這麼反常?”
耿不寐幫康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燙傷,也覺得他反常,原以爲他是準備對未來的岳父岳母下黑手了,但這副樣子,實在不像。
他眼珠子轉了轉,問:“莫非皇后娘娘的父母有什麼問題?”
康熙煩躁的扒了扒頭,“就是不知道纔要查!”
一想到皛皛剛纔的樣子,他就撓心,疏離冷漠,全身戒備,像只刺蝟一樣,他篤定癥結在她的父母身上。
計孝南見矛頭又對準了自己,吶吶道:“行了!我明天就去幫你查!瞧你那副樣子,一驚一乍的,不就是個女人嗎?”他回身繼續作他的吃貨,啃了口雞腿,又說道,“不過,她父母應該不在國內!”
這點康熙認同,福邸的房子只有皛皛一個人住,相處的這些天,他也未曾見她和父母有過聯繫。
耿不寐有了個想法:“皇后娘娘不會是孤兒吧?”
“孤兒”兩個字像一把尖刀刺到了康熙,他突然想起皛皛的屋子裡沒有一張有關她父母的照片,更沒有她與父母的合影。
這對於一個在美國長大的人來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在美國,無論是家裡,還是公司,照片永遠都是一道風景線,連冰箱都會被貼上照片,其樂融融的合影永遠都是主題。
除非……
他甩了甩腦袋,覺得不對,因爲他清楚的記得,她是和父母一起出的國。
那麼,出國後呢?
他不敢再想下去,下巴陡然繃得死緊,腦海裡怎麼也甩不掉“孤兒”兩個字。
想起最近與她閒話家常的內容,他恨不得捅死自己。
他站起身,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獅子,焦躁的來回打轉。
計孝南吃飽了,用紙巾擦了擦油膩膩的手,“你就別擔心了,我準幫你查出來!”
“不用!”康熙突然停住腳步。
“啊?”這麼快就變卦了。
“有個人一定知道!”他沒耐心再等下去了。
耿不寐問:“誰?”
他目光棱棱,劃過一道閃光:“景颯!”
景颯接到康熙的電話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她剛從斂屍房出來,一晚上沒閤眼,又看了法醫的解剖,整個人處於低氣壓狀態。
“哪位?”她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口氣很是不善。
“我!”
康熙的聲音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澆灌到她耳裡,讓她直打顫,哆嗦的拿着手機往眼前一放。
屏幕上的男神二字,讓她瞪凸了眼球,這電話號碼還是在皛皛家吃飯時要的。
真的是康熙!
她的手哆嗦得更厲害了,差點抓不住手機,抓它好似在抓泥鰍。
“喂?”
“我……我……我在!”她激動的都結巴了。
“你中午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這句話如暴風襲來,讓景颯不能呼吸。
“你在聽嗎?”
景颯蹲在地上,抓着心口,就像缺氧了一樣,“我……有空!”
“那好,十二點半,醉輝皇海鮮坊 VIP 8號廂!”
咔噠一聲,電話就斷了。
景颯猶如一尊雕塑,蹲在地上半天沒反應。
突然,她一躍而起,狠狠抓住從她面前走過去的小李。
“我的臉怎麼樣?”
小李被她嚇了一跳,“景隊,你這是怎麼了?”
“你甭管!我問的是我的臉!”那模樣就像拷問犯人似的兇狠。
小李吞了吞唾沫,“很好啊!”
景颯猛搖他,“什麼很好,我問你猙不猙獰?”
她剛看了一場法醫解剖,眼裡的血光還沒散。
小李很努力的看了又看,“沒啊,哪裡猙獰了,您可是我們警隊的一支花,追你的人多得能從二號樓排到大門口……”
二號樓是刑警大隊的專用樓,在公安局最南面。
景颯又是一躍,跟鯉魚跳龍門似,轉瞬就出了公安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