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起點與終點_第1章 去意大利



有150張紅票就雙更一次,我說到做到。只不過,在本書即將完結的時候,我也有點難過,本書和前排幾萬張票的那些書的差距,應該沒有這麼大。

下一章在下午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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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遠東海參崴。

從東京回來後的2個多星期裡,李承志首先看望了在日裔區上學的小秀,然後又每天去看看再次入院的羅絲,剩下的時間就是陪着安娜到處瘋玩。安娜這姑娘也把大部分事情都推掉,專心和李一起逛街、遊戲。

海參崴這個城市並不算太大,五十多萬人口,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司令部所在地,車站和機場等處都可以看到士兵站崗,街頭也經常能看到海魂衫出沒。

7月正是入夏時節,這個時候是海參崴最適宜活動的時間段,所以除了本地人之外,也有不少外地遊客在街頭遊蕩。除了日韓來的遊客之外,最多的人羣就是來自中國的遊客,雖然俄羅斯沒有開放自由行,而且來一次也不是很方便,但這擋不住遊客的熱情。

住在海參崴的俄羅斯人也經常能看到來旅遊的外國人,這裡面尤以中日韓爲多,至於斯拉夫楊卡那種邊境小鎮的居民更是習慣了去中國境內買日用品,而不是跑海參崴,據說價格還更便宜。

7月份的海參崴,街頭的攤販也非常多,有賣各種水果的,尤其是莓果衆多,紅莓、藍莓、黑莓都擺在各種容器裡明碼標價,價格便宜而且還有贈品。

李承志發現安娜瞅着水果攤看了幾眼,自覺地掏錢買了一份,藍莓撒了白糖,紅莓和黑莓還可以配上甜果醬,另外再贈送一片俄羅斯人必不可少的大面包,如果還覺得不夠,旁邊還有俄式奶酪以及紅腸。看到有人買了食物,旁邊的飲料小販也跟着大聲推銷,李承志於是又買了兩杯果汁。

這樣走走吃吃,看到什麼就買一點,其中烤串什麼的自然也少不了。倒是海鮮李承志不怎麼愛吃,因爲俄式海鮮都是冷的,大概是他有一箇中國胃,吃了這種冷海鮮他總覺得不舒服,既然他不吃安娜也不要了,於是兩人還是拿着烤串邊吃邊走。

今天的主要目的是陪着安娜去高爾基劇院看戲,這次來海參崴演出的是莫斯科歌劇院的一支隊伍,演出劇目是莎士比亞的名劇《羅密歐與朱麗葉》。說實話,李承志不是很喜歡看歌劇,大致的原因可能還是文化差異,但這齣戲內容簡單,光看動作就算是不懂俄語的人也能看明白。

事實上,就在幾個月之前,說起惶恐不安的心情,只怕安娜就很清楚,她感覺那時候自己就像朱麗葉,雖然心情複雜但卻有一種彷彿殉道者般的堅定,也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麼迷魂藥。

現在她坐在李的身邊看着劇目演出,心裡再也沒有那種複雜到混沌的情緒,只有一種恬淡的喜樂安寧,只希望能這樣平安的度過一生。

雖然李承志在這方面是個遲鈍到極點的傢伙,但他也能感覺到安娜平和愉悅的心情,所以他們倆看完戲劇之後並沒有離開劇院,就在高爾基劇院食堂裡坐下一邊討論劇情一邊吃着簡單的食物。

高爾基劇院食堂是對外開放的,食物價格低廉但味道並不差,一份土豆泥20盧布,一份土豆紅菜湯30盧布,一

份肉卷50盧布,一份俄式肉丸30盧布,一份肉餡餅40盧布,一份白飯15盧布。兩個人一共才花了200盧布不到,合計約40人民幣,約合5美元。

在俄羅斯這種高物價國家,這樣的物美價廉的餐廳真的很少見,只不過這家餐廳的椅子全是廉價貨色,都是那種白色塑料靠背椅,桌子也是刷了一層白漆的木桌,看起來檔次的確不高。

安娜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在這樣的環境裡用餐,她小時候還趴在彈藥箱上吃俄式餡餅呢,很多時候她都不認爲自己是有錢人。兩人吃完飯又繼續逛街,不過很快麻煩就找上門來,大概是因爲李的黃種人面孔,有幾個醉醺醺的水兵不忿他手上挎着俄國美女,堵住去路嘰嘰咕咕的挑釁着。

看這三個五大三粗長的跟猩猩似的水兵,圍觀者都以爲這個黃種人肯定要麼認輸要麼逃走,結果大出意料。李承志只用一隻手就把這三個挑釁者全部放翻,並且拉着安娜在警察趕到之前迅速溜走,兩人跑路途中安娜還高興的哈哈大笑。

逛夠了玩夠了之後自然就是回家,伊凡諾夫家在海參崴有4處別墅,其中3座都在郊區,唯有一座別墅在與俄羅斯島隔海峽相望的那座奧斯特洛夫島上。奧斯特洛夫島的別墅位於一座小山包頂端,從那裡可以俯瞰烏蘇裡灣,更可以將太平洋艦隊司令部及那片海灣都放在眼裡。

這塊地方風景秀麗,視野開闊,但是一旦有戰爭開始,那麼也將是最先被攻擊的地區,因爲這塊地方可以控制烏蘇裡灣出海口。別墅附近有一座海軍基地,據說經常有潛艇在附近出沒,安全係數還是比較高的。

這座別墅李承志只住過一天,後來因爲經常要去市內看望羅絲和小秀,所以他和安娜只過了一天就又搬回了半島內的別墅區。半島內的別墅區位於山上,視野也非常開闊,可以看到鱗次櫛比的市內建築和一條沿着山體建造的高速公路,這條公路通往東北方的阿爾喬姆。

回到山區別墅之後,安娜去洗澡然後和遠在莫斯科的伊麗莎白通話,她們還在繼續籌備那部電影,目前導演和劇本已經初步敲定,就等選角了。李承志雖然是影片顧問,但他甚至連導演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提什麼建議了,反正時間還早,估計真正開機拍攝得到8、9月份去了。

李承志在浴室裡隨便沖洗了一下就出來,聽到自己的電話響,拿起來一看發現是伊凡諾夫的秘書雅科夫的來電:“你好,李。小姐吩咐把這份情報轉交給你,你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查明,應該住在佛羅倫薩。我們在那邊沒什麼辦法,具體的位置很難弄清。”

實際上,能夠搞清楚黑百合搬到了佛羅倫薩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是利用了好幾層關係,在羅馬找了幾家相關人士才弄到這樣的情報。伊凡諾夫首先立足於接收或者佔領前華約勢力圈的範圍,對於北約國家的內部情報關注不夠,這也跟時間有關。

不過李承志對於這樣的情報已經比較滿意了,要讓他靠着服部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去意大利找黑百合,不用上大半年估計是沒戲的。意大利雖然不是個很大的國家,但是想找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的,何況這個人還是故意隱居起來的。

過了沒多久,安娜就過來找李,她已經處理完了自己的事,

剛纔又接到了雅科夫的提醒,所以便過來和男朋友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李承志自然想立刻出發去找人,他去意大利還有別的事要做,“帥哥”的一位姑媽就住在同爲托斯卡納大區的比薩市。這位姑媽從小就把失去雙親的“帥哥”撫養長大,對“帥哥”來說這就是自己的媽媽,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這個意大利小男人居然有戀母情結,更和同爲熟女控的佩德羅·門多薩混成了好友。

他的想法很好,但安娜反對他這麼急匆匆的出發,而且羅絲也在後面表示了反對。至於小秀放學之後被問到這件事時,只是怯怯的搖頭,她現在還沒擺脫失語症的陰影。

安娜反對的理由是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意大利,而羅絲更是私下和安娜達成了同盟,至於小秀堅決不摻合,她反正不說話只搖頭,除了吃飯就不開口。

這個奇怪的家庭裡,李承志還是很重視她們的意見的,所以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呆着,反正他在海參崴也不會沒事做。每天除了逛街之外還可以玩帆船、潛水、滑翔傘和直升飛機,打獵更是玩膩了,由於海參崴附近野生動物不少,他還打了一隻黑熊當紀念品。

到了七月中旬,羅絲終於恢復了行動能力,她現在雖然還不能做出太劇烈的運動,但應付一般人已經足夠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李承志再次提出了前往意大利的要求,這次安娜和羅絲就不反對了,但還是做出了種種要求,主要就是不讓他一個人冒險。

羅絲會跟李承志一起去意大利,他們的路線選擇的是從海參崴飛莫斯科轉機,然後從莫斯科搭乘意大利航空的班機去羅馬,再從羅馬搭國內航班去佛羅倫薩。整個旅程長達30小時,中間要轉2道飛機,實在不是個舒適的行程。

離開海參崴的時候,安娜帶着小秀去送行,小秀捨不得羅絲離開,緊緊地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最後還是“乾媽”安娜勸說了半天才委屈的鬆開手,含着手指頭看着羅絲遠去。

李承志和羅絲進了機艙,坐上頭等艙的座椅之後,羅絲才說起小秀的事:“我感覺小秀好像變小了,她的心理年齡現在最多5歲。”

“正常情況,你是她媽媽,得多加把勁啊。”

“服部可是託付給你呢。”對這樣不負責任的回答,羅絲也只能翻個白眼。

“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開口說話,”羅絲的目光移向舷窗外面,現在只要是坐飛機,李就會把臨窗的座位讓給她,“對了,我聽說這個城市在一百多年前是中國的領地?”

“是啊,你應該看過列寧紀念碑,那下面有句話,大概意思就是‘海參崴是我們的,即便遙遠也不能放棄’,你就知道毛子對於領土是多麼貪婪。”

羅絲並不能從這句話裡得到什麼感觸,她笑着說道:“你這句話要叫安娜聽見了,她會怎麼想?”

毛子對於俄羅斯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很好的稱謂,但李承志倒是有信心,他說:“你想打小報告?省省吧,她對我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她現在應該算中國媳婦。”

羅絲立刻就不爽了:“她還沒跟你結婚呢,哼!”

得,這個話題就不該跟她說,李承志立刻閉嘴,接下來就安靜到了莫斯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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