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檢驗過土、火雙系塑能法術後,表現出高得有點離譜的元素親和力。
雖然現在這兩系巫術還只能作爲自身戰力的補充,但隨着朱鵬巫師階位的不斷提高,它們的價值也必然會越來越大,元素塑能系作爲巫師巫術的一大體系,其威能與價值是毋庸置疑的。
不過和真理奈想的不大一樣,朱鵬那高得有點離譜的法術加成效果,其實並不完全是來自血脈。
每次在施展土、火這兩系塑能法術時,朱鵬都能感到丹田處那顆介於虛實之間的大丹,上面的“防守”與“火獄”符篆出現呼應效果。
稱它們是“防守”與“火獄”,但其實這兩枚符篆的真正意義是什麼,朱鵬也並不是非常清楚,也許防守可以稱之爲“土”亦或“厚重”,也許火獄可以稱之爲“火”亦或“燃燒”。
激發“土、防守”效果時,朱鵬腳下會現出淡白色的光環,自身物理防禦力甚至周圍同伴的防禦力都會因此暴漲。
激發“火、燃燒”效果時,朱鵬自身的控火能力,攻擊性、破壞、殺傷力,都會得到巨大的提高,但無法形成光環擴散到其它單位身上,並且“火獄”金丹符篆遠遠要比“防守”虛幻模糊得多,朱鵬在這方面的領悟也有所欠缺。
當然,獲得防守是在禪達世界的水到渠成,獲得火獄則是在心象世界的一場意外,並不是完全沒有領悟,而是在這方面的領悟程度明顯沒有前者高!
剛剛愛莉哭着跑掉了,朱鵬原本打算過去安慰一下這個心智上有些脆弱的小妹妹,然而卻被秋月真理奈阻止了。
“現在哥哥去的話,恐怕事情會越弄越糟糕哦,愛莉那麼要強的性子。”真理奈側着頭說着,然後她笑了一下。
“哥哥去忙自己的事吧,愛莉那裡我會去安慰她的,畢竟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是成爲巫師的話現在都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了,怎麼可以還是那麼任性,總是麻煩哥哥您呢。”
“……嗯,也好。”朱鵬略一想,也是這個道理,真理奈畢竟是愛莉的姐姐,她去的話應該會比自己去更有效果。
做出決定後,朱鵬換了身衣服,通過辨識魔陣從地下返回了卡斯特家族府邸,這座由教堂爲原身改造的府邸,各個房間都有拿着鋒利武器的盔甲人裝飾,其實並不是裝飾而已,如果有人沒通過辨識魔陣強闖,盔甲內沉眠的石像鬼就會甦醒。
這些石像鬼是經由晉升二階巫師的馬倩蓉再次改造的2.0版,戰力大幅提升,更兼背生雙翼,密佈於整個府邸的關鍵處,嚴密守衛着卡斯特家族的秘密。
秋月真理奈在朱鵬離去後,吩咐下人清理場地。
卡斯特家族也是考驗培育了一些最忠心耿耿的心腹下人的,因爲卡斯特家的主人們是巫師,這本身並不是什麼不可泄露的秘密,所以沒必要搞到誰知道就弄死誰的地步。
屬於那種不傳播,不擴散,但也並不嚴防死守的程度。
畢竟這個世界明裡暗裡已經被巫師世界奴役了數千上萬年,巫師這個身份在民衆心中的地位近乎於神明,適當透出風去反而提升向心力與凝聚力。
不過能到地下室來當下人的,終究還是經過考驗最忠心的僕人,多是一些孤兒寡母,完全依靠於卡斯特家族纔能有良好的生活與光明的未來,比如真理奈面前這個面相上有些刻薄尖厲的中年婦人。
她原本是諾卡鎮一個屠戶的妻子,後來酗酒的屠戶與人鬥毆被殺死了,她帶着一個意外聰敏俊俏的兒子寡居,風言風語間日子過得苦難艱難可想而知,貧寒痛苦十餘年硬生生將一個原本有些俊俏的小媳婦,折磨成了一個惡毒、刻薄的婦人。
卡斯特家族到來,真理奈讓她做女僕長,給她更高於其它女僕的待遇,並且還在礦裡給她那有些小聰明的兒子,找了一份管理上的體面工作。
簡單收買人心的手腕,因爲強大雄厚的資本而變得不可抵擋,現在秋月真理奈面前這個叫做“艾”的女人,已經是忠心耿耿的爲卡斯特家族賣命了。
當然不是純粹因爲感激,而是因爲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家族給予她的,艾苦了十多年才重新又擁有了體面與幸福,現在誰想動卡斯特家族,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爲其準備毒酒。
而且哥哥太好說話,其它人也沒有什麼管理上的興趣與才能,真理奈在管理諾大卡斯特家族時,也需要這樣一個尖利、刻薄甚至有些惡毒的女人,作爲手上的刀子。
“艾,叫人處理好,一切恢復原樣。”真理奈隨手指了一下被朱鵬與愛莉弄得有些天翻地覆的訓練場,然後轉身就要離去。
然而這時,女僕長艾在她身後突然言道:“小姐,有一份文件已經在您的桌上放了半天沒簽了,是關於礦上的一筆生意,需要您抽時間看一下。”
“……知道了。”除非數額比較巨大,不然即便是雷霆水晶礦的收支買賣,朱鵬這些年也將權限逐漸交到了真理奈手裡。
黑色長髮德日混血的女孩在通過辨識魔陣回到府邸時略微猶豫了一下,她想了想自己妹妹的性格,覺得愛莉哭一哭也就好了,半晌之後,秋月真理奈終究還是選擇先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哥哥的生意不能出差錯,哪怕哥哥沒那麼在意,但至少不能在自己手上出任何的差錯。
而這時的朱鵬,他在自己的書房裡翻閱着有關於土火雙系塑能巫術的書籍,整個房間的四周都一沓一沓的圖紙,上面畫滿了各種各樣的設計草圖與已經經過實驗測算的參數。
隨着巫師等階的提升,朱鵬現在設計製造戰略、戰術、戰鬥卡牌,已經不能再像學徒時期那樣,純憑靈感與撞大運了,因爲涉及到的巫術知識越來越多,需要投入的材料也越來越高階昂貴。
在成爲正式巫師之後,朱鵬就有了畫草圖與儲備實驗參數的習慣,並且隨着巫師等階的提高,每製造一張卡牌之前,朱鵬畫得草圖越來越多,準備的前置驗證實驗越來越多,儲備的各項實驗參數越來越多。
當年晉升二階巫師後,設計並刻畫赤焰鋼甲龍時,因爲有當年那個死靈老巫師已有的設計藍圖內容與相關知識儲備,朱鵬稍稍輕忽了一些。
結果投入了大量珍貴的魔法材料,最後刻畫出來的赤焰鋼甲龍僅僅只有深藍品質,這個結果出來後,疼得朱鵬心都直抽抽。
但也因此吸取了教訓,卡牌的每一次製作,朱鵬現在都小心謹慎,不做到胸有成竹,不會再輕易出手。
朱鵬現在手上的戰略卡牌僅僅只有剛剛提升到二階的界域牌:“縛魂的青青草原/絕望屍骨原”一張,深藍品質。
戰鬥卡牌只有強化牌:“魔道血怒”一張,藍色品質。
剩下的五張全部都是戰術召喚卡牌,使魔牌:變異臭泥(黃金品質),煉獄魔犬阿瑟斯(三階黃金品質),寄生心臟暗神(藍色品質),赤焰鋼甲龍(深藍品質),幽夜毒蛛安達利爾(暗金品質)。
其中除了煉獄魔犬阿瑟斯是被強行提升到三階甚至傳奇初階的之外,其它四張召喚使魔牌全部都是二階。
(現在我有了貸款發育的狗頭,完全體的科加斯,鋼鐵波比還有蜘蛛,四保一蠻王……呃,不是,我不是蠻王,我是優雅得體的中單巫師,不是鼓起肌肉揮舞大劍到處砍人的蠻子……當武者太多年,總下意識的錯誤定位。按照傳統的戰術思維,接下來我應該刻畫一張純輸出使魔。)
(但是純粹輸出使魔的話,以其生命力與防禦韌性,恐怕很難在高階巫師恐怖的攻擊巫術下生存下來,短時間死亡太多次,或者單位承受殺傷過大,牌就碎了……或者,我應該製造一張高敏高隱蔽的爆發型刺客使魔?)
按照心中的思路,朱鵬最後繪製出兩類召喚使魔的設計圖:
一者是一個模糊的人形持着一張巨大華美的九頭蛇黃金巨弓,人不是重點,重點是九頭蛇黃金巨弓代表得強大恐怖輸出能力,這張牌如果繪製成型,代表着朱鵬整體戰法的革新,所有召喚使魔都絕不再是各自爲戰,彼此之間的配合,團隊性持續輸出將成爲未來發展的重點。
但這一類傾向極端的卡牌,即便朱鵬能夠繪製出來,恐怕也很難保得住,高階巫師都不瞎,並且一個比一個精明,到時候作戰過程中朱鵬一召喚出這張牌,他們一個個大威力法術全部砸來,朱鵬擋不擋?
自己上去擋,還是讓使魔擋?
哪個使魔上去擋?
能擋的住?
另一者是羣山迷霧中走出的黑袍巨大骷髏形象,刺客類召喚使魔,朱鵬思索片刻後,先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山之翁。
這個名字,代表着地球武術界很強大、同時也很詭秘的一支傳承: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古穆斯林刺殺武學集大成者,在西方國家,阿拉伯世界的武術界圈子裡面,等同於華夏中國達摩,張三丰這樣的人物。
朱鵬精通武學,甚至背後有強大勢力,這些年他通過在中華武士會的高級權限,閱覽了許多異世界詭秘奇特的武學,其中對於刺殺武學、陰影系鬥氣,也有自己的見解。
召喚使魔也並不是想怎麼刻畫,就怎麼刻畫的,每一張使魔的背後都代表着巫師的一種理念與相應巫術知識。
當然,在卡牌完成之後,每一頭使魔可能因爲自己的際遇,有不同於巫師初衷的發展。
比如煉獄魔犬阿瑟斯,朱鵬當年刻畫它的最初,它就是一頭有一定長柄斧武術基礎的豺狼人而已,現在得了煉獄魔鬼的際遇,它身上的煉獄厲火,靈魂與火焰方面的知識,甚至於朱鵬都在研究學習。
比如說赤焰鋼甲龍,當年若是沒有那位無私的死靈老巫師一記魂之矢,朱鵬沒有現在這一身死靈巫術的功底,他一樣是刻畫不出來的。
每一頭召喚使魔,基本上都代表着巫師的一個研究方向。
朱鵬在武學體系上的深刻認知,讓他近乎所有的召喚使魔都有一定的戰鬥加成效果,以此爲基礎製造刺客類召喚使魔:山之翁,可以預估的,會非常的強大。當然,材料投入也要保障。
(可是這樣,就又變成各打各的、各自爲戰的格局了。)想得有些煩了朱鵬一把推開面前的材料,推門走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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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南下,外面的落日餘暉很美。
窗外武鬥場上,在一羣鋼鐵甲衣罩身的僱傭兵包圍中,老當益壯的馬勇貞正與手持純鋼大鐵棒的孫野演練武學。
這兩年來,馬勇貞的龍王神力鬥氣越發的精純深湛,然而此時此刻他並不使用鬥氣力量,單純以槍法武功本身與孫野過招對練,反而孫野振奮起一身烈火斗氣全力出手,掄起鐵棒棍棍搶攻,這種狀態下孫野的四維屬性是比馬勇貞更高的,但在老漢精湛凌厲的槍術面前,更快的速度、更強大的力量,並沒有給孫野帶來勝勢,反而越打越心急,屢屢出錯,最後鬥氣力量揮霍一空,被馬勇貞一槍桿子砸出鬥場圈子。
“小子,這槍棒藝業你還不行啊,齊天大聖?你這簡直就是給孫大聖丟人啊。”馬勇貞流氓大混混出身,信奉的還是老派拳師那一套:
師父、師父,如師如父,我教了你吃飯活命的手藝,你這輩子就是我兒子。認打認罵,端屎端尿都是應該的。
孫野雖然並沒有拜馬勇貞爲師,但這兩年馬勇貞也沒少指點孫野武學藝業,自己打兩下罵兩句,情理之中的事。
但這位老派拳師卻沒想過,孫野可是在二十一世紀長大的,在他的觀念裡……師父?
師傅、老師,纔是他認可的,我在你這學點東西,是你用得着我,出門回頭我知道你是誰。
只是此時此刻形勢比人強,孫野在馬勇貞的罵聲,四周僱傭兵的起鬨之中也只能畏畏縮縮的,勉強扯出一個笑模樣,卻表情異常的僵硬。
馬勇貞正是壯懷激烈之際,他沒注意到,四周的光耀金雀傭兵團僱傭兵,也是一羣傻大笨粗,他們也察覺不到,察覺到了也沒什麼用。
然而孫野的異樣,此時此刻正在府邸三樓窗前俯視觀看的朱鵬卻注意到了,作爲丹道人仙境一代國術大宗師,朱鵬無論是心靈感應、耳目敏銳都遠遠超於常人,他雖然是站在府邸三樓窗前向下俯視觀看,但卻如同站在孫野身旁差不多。
看着這個年輕人有些猙獰不服的神色,感受着他心中隱隱傳來的戾氣,朱鵬本來含笑的嘴角漸漸得緊抿了起來。
他雖然在年紀上是和孫野相仿,但他從小是和純陽劍客張元放在深山老林裡生活長大的,雖然張老劍客並沒有隨手拍人甚至折辱弟子的習慣,但他不時走訪老朋友,朱鵬對於師父打徒弟這種事情是耳濡目染的。
他直到純陽仙心小成,三觀完全成型之後,張元放身體漸漸不行了,纔在城裡找了個地主老財……也就是林倩的父親,憑人供養着頤養天年,而朱鵬也在林倩父親的安排下上了大學。
因此朱鵬的思維觀念在某些方面,其實比混社會的馬勇貞還要陳舊一些:師父、老師、師傅,只要是在爲你藝業精進的前提下,打罵你,你是不能心生怨恨的,如果你心生怨恨,就說明你這個人人品有問題。
當然,如果師長是爲了私利,或者乾脆就是純粹羞辱學生,這種人在朱鵬這類老派思路的心裡,根本是沒有作爲師長的資格。
師徒關係是相對應的,便如同父子關係,師父盡心竭力的教導自己的學生,就如同父親撫育自己的兒子,過程中只要出發點是好的,即便有所偏差,也可以報以相對寬容態度。
但師父或者說二十一世紀某些道德敗壞,污辱“老師”兩個字的個別,正經上課時候不教,非蠱惑學生去自己那裡補課,對於家境普通的學生隨意折辱,這樣的人就如同遺棄自己孩子的父親,放棄了自己的責任自然也就沒有資格享受權利,即不值得尊敬,更應該受到唾棄。
遺棄自己孩子的父親,未來是沒有資格再回來要求兒女贍養自己的,就如同忘記自己責任的老師,只配讓人作嘔。
“孫野先生剛剛的表現,似乎讓男爵您很不滿意啊。您剛剛的臉色……就像窗外落山的陽光一樣,完全暗下來了。”耳邊傳來一位年邁老朽的話語聲,然而朱鵬似乎並不意外,他看着窗外鬥場內繼續的武鬥,輕輕地吐了口氣,然後轉過身來。
入目所見的,是一位有些佝僂,灰白銀髮臉上還帶着一些老年斑的禮服老人。他並沒有大家族管家的氣質,並且腰間配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這位老人佩戴的並不是聖魯丁公國傳統的貴族刺劍,也不是戰地傭兵較多使用的大型闊劍,而是一種介於兩者之間的特製長劍,有些類似於華夏漢劍的兩指寬棱形劍。
這位老人,是光耀金雀傭兵團的老團長,現任團長亞雷的老師,撒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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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窺人隱私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更何況我是一個貴族,貴族都是有很多私密的,作爲老傭兵的您應該清楚,貴族的秘密知道的越少,活得就越久。”
“哪有男爵您說得那麼嚇人,更何況有什麼私密的事情您會在走廊上做啊。其實……即便老朽發現了您什麼秘密,您也完全不用擔心,光耀金雀傭兵團是很有興趣成爲您的私兵的。”人老成精,油滑過人,說的就是撒加這一類。
光耀金雀傭兵團入駐諾卡鎮也有半年多了,儘管很少,但朱鵬曾經見撒加出手過兩次,應對刺劍時,他腰間那柄兩指寬的長劍就會勢若千鈞,銳不可擋。應對重劍時,撒加就會使用縹緲、精妙的劍術,以技巧與經驗輔以虛招迅速的格殺對手。
馬勇貞曾經和這老頭交手過,因爲只是論勝負,不是分生死,居然打了個各有勝負。
諸天世界,絕大多數位面的武人因爲鬥氣的存在,武功路數都相對粗放,雖然也有精於技巧的,但是很少,而撒加老頭就是那種在廝殺與血戰中慢慢磨出來的劍藝,純以槍法劍術論,他和馬勇貞伯仲之間。
只是馬勇貞有一個巫師女兒給他不斷改量血統,強化體魄,甚至加持巫術,這是撒加老頭比不了的,但無論如何,在這個世界可以修煉到三階劍士的地步,只能說老而彌堅了。
光明大陸聖地亞哥是有傳奇存在的,但這些傳奇基本都被各大王室招攬,或者自己雄霸一方了,民間甚至普通貴族都很難接觸到,光耀金雀傭兵團的老團長和現任團長都是三階劍士,也難怪會成爲金牌傭兵團,被秋月真理奈以高昂的薪水招攬。
現在的布蘭頓諾卡村鎮,外有五百火槍騎兵組成巡遊自衛隊,內有三百名全職傭兵重甲劍士團,用得好,可以說是一支規模相當不小的割據勢力了。
尤其是在這烽火連天的亂世之中,無數的官員、富豪甚至大貴族都願意結交像卡斯特家族這樣的朋友,就是想有什麼萬一的時候,可以有一條保命的退身之路。
而朱鵬眼前的撒加老頭更狠一些,他想把自己的才十二歲的可愛孫女嫁給朱鵬,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卡斯特男爵和自己兩個妹妹非常曖昧,但老撒加一邊感嘆貴圈真亂,一邊毫不猶豫的推出自己的孫女……因爲妹妹再怎麼樣,也是無法成爲貴族正妻的,甚至生了孩子都只能推說爲私生子。
在熱情推銷自己十二歲孫女的老頭面前,朱鵬腦海裡陡然閃過了:“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刑法條例,然後轉身落荒而逃。
當然不是真的忌憚昔日的刑法,而是朱鵬實在沒有那麼好的腸胃,對年僅十二歲的小胖妹下口,哪怕那小姑娘的確是很可愛很白嫩。
當天晚上,一衆地球遺民們在大廳圓桌上共同進餐。
分餐制很好,但早上和中午可以分餐,晚上時卻必須大家一起,朱鵬這樣要求是爲了強化大家在一個隊伍裡的概念,並且也方便交流一些事情。
左刀右叉,外國人學華夏人用筷子是很難的,但華夏人學外國人用刀叉,不用人教也能很快找到使用訣竅,朱鵬因爲平常服用金剛丸一類的丹藥,偶爾也會自己做一些巫術美食調養身體,所以在吃飯時他只是保持一下正常男子的食量,淺嘗輒止,很快吃完。
以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又喝了一口飲料,朱鵬似是隨意的開口言道:“孫野,你最近和馬叔學習武藝,練得怎麼樣了?”
“呃……”正在吃東西的孫野,突然間被朱鵬點名,愣了一下。
“不行,這小子沒什麼基礎,悟性毅力也有些欠缺,現在還沒入門。”馬勇貞沒想那麼多,低着頭一邊嚼着自己的帶血肉排一邊直接道。
直白的話語,說得孫野臉色都有些黑了,馬勇貞也被他身旁的女兒輕輕地捶打了一下。
按理說,馬勇貞當年幫派大佬出身,勾心鬥角的事情也見了不少,理應不會這麼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