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夜梓陽的雙眼瞟向沙發上未開封的毛絨玩具,“那是給小孩子買的吧?那個未成形的小傢伙也就懷了幾天,爲了讓你覺得公平,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巧兒在和我交往期間墮過兩次胎,第一次一個月,第二次兩個星期。”
夜梓陽似乎在講一件很輕鬆的事,輕鬆得甚至可以覺得拿出來炫耀,以至於他能夠頑皮地跳上椅子,蹲下來點只煙後繼續和蘇雲天講話。
“哈哈,說實話我也挺同情你的,但是窮人的世界再大,總會有一把叫做鈔票的鎖把他們禁錮得苦不堪言。巧兒是我的第幾百個女朋友已經數不清了,至於現在的我爲什麼可以和這位大姐姐交往,只是因爲覺得好玩,因爲可以有你這樣的丈夫值得玩弄,因爲可以製造出這麼一段淒涼卻又讓人感覺暢快的事,而我……”說到這兒,少年帶着愉快的表情指向自己,“正是這樣一個故事的導演,怎麼樣,佩服吧?”
蘇雲天全身冰冷得戰慄起來,彷彿剛纔的熱意根本沒有過。他如刀鋒的眼神看向那個和妻子一起進門來的少年。
河風清秀?
單看外貌確是如此,讓人以爲是一個稚氣的陽光的帶着些許叛逆的高中生,而表皮下的內心,竟會是如此的變態!
正如他所說,錢是萬能的。
有錢的人可以拿別人的痛苦來充實他的內心,可以棄別人的感受於不顧來獲取一時的愉悅,甚至可以摧殘一個家庭乃至一條生命來打發他的無聊。
蘇雲天雙手緊握,青筋 從古銅的肌肉上爆起,如同一頭憨眠時被打攪的雄獅,他的氣息變得格外沉重。
“嘿,夥計,弟弟勸你放輕鬆兒點,和一個小你幾個代溝的人動真格沒什麼意思。”夜梓陽連忙擺手,從椅子上跳下來,一副認真的語氣帶上一副開心到眉毛都開始抽搐的嘲笑的面容。
這時,兩個保鏢已經將蘇雲天按住。
“看,我都自稱是弟弟了,想必,這應該很值得讓你原諒我了吧?雖然,我都極不情願地說自己犯了什麼錯。”夜梓陽說道。那種口氣就彷彿是一個老煙鬼,在小賣部賒賬後,超過了預訂的時間去還店主錢一樣。
本想大打出手的蘇雲天,由於在部隊長期訓練的結果,還是忍住控制住了自己,便沉住氣一直默默不語,因爲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只會損失的越多。
而夜梓陽,似乎一直在等他發飆。
“呵呵,忍呢,你得陪我繼續玩下去嘛,嘖嘖,只能說你對於自己的妻子
根本就不夠愛,像往屆的那幾位中國好丈夫,像狗一樣,咆哮得死去過來呢。”似乎是怕對方不理解,夜梓陽乾脆學了兩聲狗叫,事後,順便還在男人面前擺出了個可愛的微笑表情。
蘇雲天的表情凝固着,依舊不予理睬。
“還真是能忍咧,不愧是軍人,佩服,不好玩,算了,再和你說一件事後就走人,告訴你噢,巧兒這個女人真的好傻,她真以爲和我交往,我就會給錢她爲父親治病呢,而且還傻呼呼地踢掉了和恩愛丈夫的孩子。”夜梓陽說到最後時,變成了悄悄話。
“你他媽說什麼?!”一聽到孩子,蘇雲天的眼睛彷彿要裂開,在兩個保鏢手鬆之時,蘇雲天身體向前傾,給了少年狠狠一拳。
夜梓陽倒在了地上,嘴角被打出血。
一直放.浪不羈的表情被收攏,夜梓陽白皙的臉色與暗紅的血色成了鮮明的對比。
狹長睫毛泛起了一層朦朧,少年啐過一口血,從地上爬起,陽光照射下,那副較爲嚴俊的,戀戀風塵的模樣讓兩個保鏢都注目得已呆滯。
“你他媽,還真是條狗呢,沒打狂犬疫苗是吧?”少年站起,一瞬間拿起板凳朝蘇雲天的人扔去,“你們這兩個傻叉是等着這條狗把我給咬死麼?”直到少年把話說完,兩個保鏢纔將蘇雲天的身體擒住,繼而一陣毒打。
“草!”少年摸着傷口,“料到你會打過來,下手不會輕點啊,我們可以再多幾個回合嘛,真是無聊的人,不玩了。”夜梓陽說完,朝門口走去,在會到蘇雲天妻子之後,便從口袋裡抽出一張銀行卡,“我對女性可是很講信用的,這裡有五十萬,不過話說前頭了,以後別來找這傢伙了,不然我不爽。”
“呵呵,我不是你女朋友嗎,還有,梓陽啊,下次別拿這種事尋開心了,看你這次傷的,,有阿姐陪着嘛……”
門外兩人的聲音時隱時現地傳入蘇雲天敏銳的耳中。
—————————————兩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