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涵的聲音傳來時,夜梓陽正蹲着和門前的管家說話。
“嗯,管傢什麼時候和這個小傢伙這麼熟了?”
“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夜梓陽從地上站起,雙眼透過頭髮散發出疑惑和凌厲的目光。
“額……嗯,”廖宇涵雙手禮貌性地疊放在腹前,臉上挑眉故意擺出一副猶豫的神情,“有些事情還是給你解釋解釋爲妙,你父親所經營的零件部位製造公司是槍支製造廠的旗下分公司,由於你父親偷稅過多,所以現在收回來了,而你,又很不幸地得罪了我家大人,也就是現在公司的老總,所以,有關你的財產被全部沒收。”
“那你他媽把我像個囚犯一樣關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NO,NO,NO,”廖宇涵搖頭認真的擺動起雙手,“小傢伙,別把自己想的這麼偉大,不是'像',你就是個囚犯。這個公平的社會其實並不那麼地公平,無論明道和暗道,你現在都無法求救了,大人說你要做一輩子的奴隸,那麼就是如此。”
“等等……”夜梓陽的雙眼盯着廖宇涵脖子處不動,“先生,你的領帶上似乎有個髒東西,這讓你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得體。”
“是嗎?”對於有極度潔癖的醫生廖宇涵來說,“髒”這個字似乎比什麼都要來得刺耳。然而,當他把領帶翻了個遍時,都沒有發現什麼異物。
“哈哈……”夜梓陽捧腹又蹲在地上大笑起來,依舊是那種狂傲不顧一切的笑。“小姐,就你那爲負的智商,別在這裡給我擺什麼架子!”
一旁的管家聽了,也忍不住勾脣偷笑。
廖宇涵深呼了口氣,繼而還是將面容擺得端正起來,“小傢伙,準備好了嗎?”
“侍寢是什麼意思?”夜梓陽也很快收起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眯眼疑惑的表情。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和那個大個子睡在同一張牀上,同時還冒着被爆菊的危險?”
“呵呵,別說的這麼明顯。”
“你妹,”夜梓陽瞥過頭,哼出一聲不屑,“又有一種情不自禁地想把你給笑死的衝動了,喂,我說,你們營是不是專門培養變.態的啊?”夜梓陽大好心情饒有趣味地問道。
“廢話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廖宇涵依舊帶着穩重的微笑,手中拿着鑰匙,一步一步地朝房門靠近,“怎麼樣,是你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姑娘你好惡心。”
“呵呵,說正經話。”
“我不去。”夜梓陽起身向牀的方向走去。
事到如今,應該是像這個娘娘腔口中所說的了。夜梓陽轉過頭帶着凝重的神情思考着。不管相不相信,現在的處境就已經證明了,曾經的一切都若夢似的消失了,而眼下的自己或許真的如同他口中所述,成了奴隸。
一想起蘇雲天,自己嘴上的疼痛感就不由自主地傳來。
下手真狠。
一旦被某人留下了一次可怕的回憶,那麼以後的相處定會存在些許忌憚。
即使是很不服氣,但是想起他那猙獰的表情,和出乎意料的力度,就會讓內心產生戰慄。
“小傢伙,我最後好心好意地跟你說一聲,別鬧了,請選擇。”廖宇涵的眼神也逐漸顯露鋒芒。
“非要這麼逼他嗎?”一直沉默不語的管家開了口。
“管家先生,叫什麼名字?”廖宇涵轉過頭。
管家不動聲色地沉默了一會兒,“穆千風”
“這是我倒數第二次聽到你念自己的名字。”
穆千風低頭又是一陣沉默,“是。”
“少陰陽怪氣了,我自己走。”夜梓陽看了管家一眼,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
帶着不安跟隨粉色男人來到大廳時,蘇雲天依舊坐在沙發前,看着桌上那臺電腦。
至於內容,則是巧兒與夜梓陽的合照。
而夜梓陽,似乎快忘記了這個女人。
“大人,奴家幫您把小傢伙帶來了。”
蘇雲天回頭,看到了沙發後的兩人。
夜梓陽的眼神很不屑,但更多的是對着自己方向的逃避。
也許是由於三天的昏迷,雖然嘴旁有消腫,但是臉色在原來白皙的基礎上,還透了層慘白,但嘴脣卻是出奇的紅潤,大概是因爲髮色和皮膚的襯托,樣子就好像歐美國家的少年。
然而,這些所謂第一感覺的審美,究竟只是短暫的,在還神之後,依舊是剛纔看照片時積蓄的憤怒。
以軍人的性格,不定時的火爆脾氣,似乎是理所當然,以至於在看到對方後的兩秒後,蘇雲天就翻身將夜梓陽的身體扯了過來。
“玩弄有夫之婦,以此來破壞別人的家庭是不是讓你非常暢快?!”夜梓陽整個人幾乎都要被扯起來了。
“兩年前確實如此。”夜梓陽喘着氣,帶着有些不服氣的語氣回答。
“真是個變態!”夜梓陽被摔在了地上。
“還真是一個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侍寢方式,若是這麼着就夠了,請把現在無比高興的我,送回到你精心打造的籠子裡面去吧。”夜梓陽摸着很疼的跨骨,微微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