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峨嵋山
範卓遠與張三丰騎馬乘船前往川中，耗費頗長時日。
一路所見，地方上卻是商業繁榮，豪強富庶，然而小民百姓卻不如犬馬，餓殍處處。
朝廷漸漸不行漢法，忽必烈重用胡人治國，而胡人重利輕義，目光短淺，對地方上更加橫徵暴斂，索取無度。
再加上包稅制，朝廷徵收的重稅全部由地方豪強轉移到平民身上，自然又造就一大批平民破產，這其中又豈止農戶，即便是城市中無依靠背景的手工業者也難以生存。
正因如此，江湖上的各大宗門、幫會、教派，反而發展得越發昌盛，總有新鮮血液投入。
近來又有風聲傳出，朝廷要徵安南，民間米價騰貴，蒙元官兵四處大抓壯丁，混亂中又是一場豪強盛宴。
範卓遠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免一動，想起了系統中的第二個任務。
他的書信已經寄去了日本，並在信中安撫，表示一定會在朝堂斡旋，且令衆將士先勿要輕舉妄動，但可以先造戰艦。
信裡面的內容範文虎未必清楚，但範鵬程與衆多將領必然能夠心領神會多造戰艦是爲了什麼？
自然是搶佔制海權，禦敵於外！
十萬徵日部隊，本就有三千五百艘戰艦，是故宋水軍主力，擁有十分龐大的力量。
得知忽必烈自徵日大勝後，日趨好大喜功，想起曾經攻打南宋時，他實施過一場浩大雄偉的戰略包圍。
範卓遠沉默點頭，誰也不知他在思考些什麼。
她是郭靖和黃蓉的二女兒，年齡卻差了郭芙二十歲，即便如此，如今也已經快接近四十歲了。
小女孩停下動作，笑道：“張道爺，這次上來，你可曾給我帶什麼禮物？”
第二天一早，二人才開始正式登山。
範卓遠也不以爲意，這是正常人看見他的表現，跟着張三丰往山洞內走去。
他還記得首次見到郭襄時，還是自己十歲意欲拜郭靖爲師的時候，那時候的郭襄活潑可愛，氣質與今日全然不同。
一名士兵上前抓住他的斷指，立時疼得那漢民痛叫不已。
很快，二人進入川中，一路前往峨嵋山。
張三丰點了點頭，說道：“風陵是郭施主在黃河風陵渡收養的孤女，不過卻似爲了紀念另外一個人。”
說着二人用鎖鏈一捆，便將這漢民強行拖走，留下女人在後面大聲哭嚎。
“郭施主，範兄弟來了！”
說着對範卓遠微微點頭，“範將軍，山中條件簡陋，請勿見怪。”
在執行此戰略過程中，發現邊陲之地有個安南小國，正位於南宋後方，如果同時將安南攻滅，那麼在西南就有兩處要點對南宋形成戰略威脅。
然而江陵城內卻在四處徵兵，強徵民夫。
聽完以後，張三丰長嘆一聲，“忽必烈此行，將使天下生靈塗炭。”
範卓遠跟張三丰來到一個民戶門口，卻見一漢民夫婦跪在地上，那漢民伸出手道：“軍爺，我斷了兩指，按照徵兵要求，身有殘疾者可不應徵，我……”
再造戰艦擴大實力，必可壓制朝廷水軍。
她轉頭看向二人，笑得很是開心。
屋外有一小女孩正在練功，拳掌之間，竟然法度森嚴，即便是範卓遠都微微點頭。
分兵兩路，一路自四川進大理，一路自XZ入大理，攻滅大理後，便在南宋西南形成攻勢，令南宋於戰略上不得不於大理附近佈防守禦，加重軍事壓力與經濟負擔。
張三丰喊道：“風陵，你師父呢？”
郭襄跪在觀音像前，供桌上還擺着一套僧袍。
這山洞不深，洞內另有出口，因此頗爲通風並不氣悶。
洞府之內有一供桌燃着大蜡，上面供奉着一尊觀音泥像，瞧得張三丰頗爲詫異。
當年襄樊破碎，父母姐弟全家皆歿，這等打擊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極爲嚴重的。
張三丰似乎並非第一次來，領着範卓遠一路攀崖躍澗，盡走險峻難行的道路，卻也用了很長時間，直到快到黃昏才攀至山頂。
因此發北方漢蒙主力往廣西、雲南聚集，同時大肆強徵兩湖、大理、江西之民入軍，作爲輔兵或民夫隨軍出戰。
峨嵋山很大，而郭襄隱居的位置要避開朝廷追查，因此避居得很深，也很高，地勢十分險峻，皆是常人無法攀登之所。
路上問道：“這小女孩就叫風陵？”
於是攻滅大理後便着手第一次攻打安南，結果三萬大軍慘敗而歸。
不過看上去駐容有效，除了微見憔悴，看上去也與尋常二十餘歲的女子彷彿。
“哼，剛切掉的！別以爲能鑽空子，陛下派九皇子徵安南，一旦功成，自有大封賞！”
二人在山下休息一夜，張三丰特意去鎮上買了一套藍布道袍，比起他身上那件狗皮道袍可要清爽多了，整個人看上去也沒那般油膩，顯得精氣神俱佳。
說着，小女孩看了眼範卓遠，明顯有些懼怕，微微離遠一些。
範卓遠知道是誰，卻沒有多說。
由此在忽必烈心中留下深深的一根刺，直到如今範卓遠攻滅日本以後，他又信心膨脹，決定徹底攻滅安南。
範卓遠看到面前連凳子都無一張，只有一張蒲團擺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道：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簡陋啊。
二人來到江陵，準備改乘船前往川中。
他和張三丰各自盤坐在一張蒲團上，範卓遠忍不住藉着燭光打量起郭襄來。
張三丰笑着將在山下買的糖葫蘆與不倒翁給了這小女孩，小女孩指着屋後的山洞說道：“師父這幾日一直在洞中，她說如果你帶了客人過來，就直接進去找她吧。”
範卓遠微微皺眉，他記得歷蒙元此次領軍者爲九皇子，結果最終因酷暑和瘟疫慘敗而歸，由此九皇子也遭到貶斥、冷落，終生呆在揚州未曾入京，結果鬱鬱而終。
此次戰爭沒有南宋十餘萬降軍消耗，損失的大半都是北方蒙漢主力，再加上動員如此龐大的兵力，對國力本身也是巨大消耗。
只見山頂之處，依山位置，有一茅草竹木所建的小屋。
範卓遠與張三丰面面相覷，來到客棧後，張三丰連忙出聲詢問。
“君寶，感謝伱如此辛苦。”
她相貌頗類其母，生得極爲清雅秀麗，卻並沒有給範卓遠小東邪一般的豪邁與不拘一格，眉宇間反倒深藏一股國破家亡的哀傷。
張三丰看着供桌上的觀音像奇道：“郭施主，往日未曾見你拜過觀音，今日這是爲了哪般？”
郭襄淡然一笑，說道：“有勞範將軍暗助，尋回了屠龍刀，想起當日夜戰，範將軍的外功當真讓人印象深刻，未知範將軍爲何要襄助於我？”
這一點藉口範卓遠早已想好，坦然道：“倚天劍與屠龍刀皆是郭大俠當年爲了抗元所鑄神兵利器，不當落於韃子與小人之手。
當晚一戰，在下也是從郭姑娘展現的諸般武學中，才猜測出你的身份，故而在確認郭姑娘的身份後，才還刀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