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秘密聚會
當然抓捕之時,一切都證據確鑿,震動整個武林。
是以雖然天下武者都好奇劍魔與劍神的二番戰,不過燕京已成江湖匪類的龍潭虎穴,衆人只能遠而觀之。
只有少數名門正派,具備合法途徑方可入城。
最後竟然聽說決鬥地點在皇城當中,當天禁宮侍衛、錦衣衛、六扇門等等必會將皇城守衛森嚴,一時間令衆多入城而來的武林名宿苦惱不已。
他們當中的一部分絕頂高手並非沒有擅闖皇宮的實力,不過燕國公擺明了想禁絕武林中人旁觀此役。
若仍舊擅闖禁宮,極可能會被燕國公往後針對,那對各大名門正派來說,這日子可未必好過。
況且……燕國公本人武功就傲絕天下,沒有絕對自信,誰敢太歲頭上動土?
八月十三,夜,月缺而明光。
燕京城內,一處五進的大院之中,此刻聚集了一衆身穿黑袍之人。
當最後一個人匆匆步入堂屋後,從內到外盡數閉門。
一絲燈火都不點的堂屋內,一時只能聽到呼吸聲,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若無深厚內力精湛目力,恐怕仍舊難免觸碰到他人。
而聚集於此的,皆是魔道巨擘或者一方豪雄,每個人都有着各自的心理安全範圍。
李師師與娉妃秋蝶都摘下頭罩,即便光線如此黑暗,她們二人的美貌依舊震撼衆人。
那位叫高凌波的女子摘下頭罩,說道:“韓宗主的意思很明白,我曾是陰癸派與玉女宗的雙面諜。”
杜明堂嘿嘿笑道:“雙面諜,很有趣。”
衆人都沒有說話,對玉女宗的實力都有了一個新的估計。
若不費點心思,如何能擺脫這些狗才,哼,也不知範卓遠這廝究竟是如何訓練下來的好狗!”
聽到折梅七打與浩然正氣功,在場衆人都回憶起一些往事,紛紛心下微動。
有人問道:“韓宗主,這是何意?”
很顯然,來的人都帶着各自的目的,自然都是小心翼翼。
一旦被隨意觸碰,很可能這場聚會就會變成一場亂鬥。
韓暮雪接着又介紹道:“這位是……原陰癸派與我們玉女宗的長老……高凌波!”
聽到這個介紹,所有人都是一愣。
那書生笑道:“唐突了,小可杜明堂,來自南邊,北邊挺着這麼個龐然大物,還控制了襄陽漢水。
這些錦衣衛從成立之初,就擁有不俗的武功,且有別於如今武林中的各派傳承,莫非都習練至天魔策十卷?”
“這個秘密不小,韓宗主果然有誠意!”
唯明方丈以審慎的目光打量着對方,卻並不回答。
“金國皇帝的妃子……這……”
南邊那些相公一個比一個着急,總覺得北方這位不當人子,行事不講道理,違逆傳統,偏偏又厲害得緊。
互相稟明身份,到時行事起來,也可配合行動,相互信任,如何?”
唯明方丈旁邊一人也摘下斗篷,張開摺扇搖了搖,笑道:“小可從一些小道消息處,得知範卓遠此人曾在貴寺尋找到了天魔策殘卷。
秋蝶笑道:“小女子正是金國皇帝的妃子,沒想到竟也有人聽過奴家的名字呢。”
韓暮雪道:“我召集各位前來,本有此意,如此便先一個個介紹吧,首先從本派開始,師師、秋蝶,你們與各位武林同道見個面吧。”
範卓遠所行新政,完全將士大夫階層連根拔起,行事如此霸道,天下士大夫如何能夠不恨,就是不知這中年書生手上的功夫怎麼樣。
“那位叫秋蝶的,我好想在金國聽聞過她的名字。”
半晌之後,聚會召開之人,坐在上首的一名女子沉聲道:“唯明大師,你來得有些晚了。”
說話間已帶上了幾分殺意,他此前將自己的任務說得輕描淡寫,實則對此無比慎重,絕不允許任何差池出現,所以是在場衆人當中最先表露殺機之人。
唯明道:“南方武林的事我向來聽說得少,聽說姑蘇司空湛是上一任慈航靜齋俗世行走千虹玉的丈夫,此人馭笛爲劍,化音爲功,冠絕天下。這位杜先生當初與之決戰,結果如何?”
韓暮雪道:“秋蝶原本也是陰癸派的傳人,只是雲瓏更寵愛霏玥幾分,故而秋蝶投靠了我們玉女宗,是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不才,奉了官家與相公密令,配合韓宗主行事,希望此行能夠順利,誅殺國賊。”
自法源寺被陰癸派佔據,他也是亡命而走,心中對陰癸派以及陰癸派所依附的範卓遠深切痛恨。
最後進屋的那人摘下頭罩,露出光頭,顯然是個和尚打扮,他本是法源寺的住持。
“錦衣衛的狗腿子刁鑽得很,自從我入住客棧以後,附近就至少有三人在盯着。每當我更換一處地方,盯梢的人也會不一樣。
衆人詫異的看向這個中年書生,沒有想到此人背後還附帶有這麼複雜的關係,不過卻又都在情理之中。
杜明堂笑道:“我與司空兄弟一場文鬥而已,未分勝負,杜某後來熱衷於考取進士功名,便沒有再插手江湖之事。”
唯明道:“韓宗主,這裡每個人你不妨都介紹一下,八月十五,皇城決戰,此事非同小可,想必來此的各位對燕國公或者陰癸派都有着各種恩怨,不得不了卻。
聽到此人與司空湛實力相當,那就是慈航靜齋前任行走的層次,衆人都是一凜,心知此人厲害。
坐在上首的召集者,便是玉女宗宗主韓暮雪,只聽她一聲輕笑,說道:“杜先生的折梅七打以及浩然正氣功在十年前曾顯名於江湖,後與姑蘇司空湛一番決戰後便退隱江湖,着實可惜得緊。”
“原來豔名廣播的李師師竟然也是玉女宗的人!”
高凌波目光轉向杜明堂,“當初範卓遠能從汴梁順利逃走,是我協助陰癸派牽制了玉女宗,導致後面的結果。”
“哦?伱還有什麼要說的。”杜明堂手中的摺扇張開,扇動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如果範卓遠當時沒能逃走,無論他有多強,也必然會被數千大軍圍剿而死,所以身爲士大夫的你,自然也遷怒到了我身上。”
杜明堂道:“你這樣一說,我覺得我又多了一條殺你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