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劍道之理
雖說皇宋是文官掌兵，武將練兵，戰將領兵，但童貫也知道實際真這麼操作，那麼前面兩場大敗仗就是結果。
就連皇宋的精兵西軍，也是歷代將門各自練兵各自帶的，從未聽說專給他人練兵，而自己卻不掌兵能打大勝仗的。
童貫咳嗽兩聲，說道：“李宣撫，來，喝酒，此事暫且緩緩再說。”
李綱不悅道：“童經略，你這是何意？難道不同意本官意見？”
童貫冷哼一聲，說道：“燕山府路的防務，由本座負責，李宣撫總不會要越權行事吧？”
一場宴席，因文武不和，李綱怒而起身，臨走前甚至還鄙視的罵了範卓遠一句。
“彼輩武夫，心無國家，早晚爲禍！”
範卓遠眉弓一挑，回道：“若文臣知兵，又何須武將領兵死戰？”
李綱大怒，範卓遠冷哼一聲，卻連看也不看對方。
“好！你既如此恃功而驕，跋扈飛揚，我必到聖人面前參你一本！”
童貫再次打量了一眼範卓遠，卻沒立即回答範卓遠的問題，只說道：“你今早跟他動手，確定他用全力了？”
童貫笑道：“未決出勝負以前，誰也無法判斷，畢竟以他的戰績，實在不比獨孤鴻要差，且年齡又比獨孤鴻長了二十歲。
範卓遠淡然道：“我跟他打了一場，未分勝負。”
“什麼？！”
李綱狠狠看了童貫一眼，怒斥一聲閹宦，拂袖而去。
說來，他與獨孤鴻相邀在燕城決戰，也是相當膽大，雖說借了金國使團爲庇護，不過此地要找他尋仇的人可一點也不少。”
“你如何確定他是劍魔的？”
範卓遠微微皺眉，疑惑道：“童帥，我看你平日裡也經常修煉內家氣功，運功長嘯，可聲震十里，在我所見識過的人當中，你的內功也極是深厚。
範卓遠搖搖頭，也不說話，不過和朝中正直文臣一派算是結下了樑子，也將自己更向童貫蔡京一衆奸佞推進一步。
況且皇宋本就以文抑武，你原本並非宋人，可能不太習慣，但是這就是大宋傳統，還真沒見過哪個武將敢如你一般與重臣如此說話呢。
童貫驚得站了起來，“你跟他打了一場，還未分勝負？”
但是像李綱這種心有國家的正直之臣，卻根本不重視方法論，竟想着將自己當工具人，肆意奪取手下精兵，真要跟着他們與外敵作戰，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範卓遠微微皺眉，原來那四劍他也未曾用全力，難怪說話如此狂傲，這就很有趣了。
範卓遠將盤中醬豬腳啃了一半，說道：“今天入城前，在桑乾河畔遇到了劍魔獨孤鴻。”
範卓遠搖了搖頭。
這說法太過玄幻，範卓遠一時間無法理解，“劍意？”
“他的武功實力，比之獨孤鴻如何？”
童貫道：“高慎行是個高麗人，武功傳承至奕劍閣，向來視中原王朝爲大敵。
童貫讓人再給範卓遠加菜，他已知曉範卓遠飯量異於常人，當下聽說後，有些詫異。
童貫此時又道：“獨孤鴻與你交戰時所用的獨孤九劍，其實也應該未用全力。
範卓遠震驚，這種說法對他而言簡直無法理解，畢竟已經超出物質上的決戰，達到了不可捉摸的精神層面。
也曾被慈航靜齋稱爲，最有可能憑藉至簡至純的劍道達到破碎虛空之境的人！你以後能不要與之交手，就儘量不要與之交手。”
“決生死我倒是不懼，只是很好奇，那重劍究竟有多厲害？”
武道真意彷彿能夠化爲無形幻影，於各自的意念中相互爭鬥，可不要以爲那真的只存在於意念之內！
若有不知其意的人闖入交戰範圍，哪怕對決雙方什麼也沒做，僅憑意念中的殺伐之意，也能重創闖入者，這就是心戰！”
童貫想了想，說道：“他重劍習成以來，從未真正使用過，因爲當重劍拔出時，即便沒有揮劍，劍中傳來的劍意，就已將臨戰之人擊敗。”
總之獨孤鴻這個人，傳聞家族出自前朝獨孤閥，驚才絕豔之處，足以橫壓當今武林。
本朝有不少高手皆死於其劍下，最慘烈的莫過於道門三宗、佛門四宗的武學宗師，皆死於其光明正大的挑戰。
能否跟我說說，這獨孤鴻，號稱天下兩大巔峰劍道高手之一，其真實實力放在天下，能到哪個層次？”
“童帥，對於與劍魔齊名的高慎行，你有什麼瞭解。”
他與你相鬥時，用的應該只是九式而非九意，九種劍道真意！江湖上能見到的人都是鳳毛麟角。
童貫也給對方氣得臉色陣青陣紅，最後看向範卓遠道：“哎呀，範將軍忍一時之氣就算了，何必跟這老匹夫多爭，簡直自討沒趣。
“你有沒有見識過，兩個高手交戰前的心戰？”
若非本座，李綱那一折子參上去，你這安撫使的官，說罷也就直接罷了。”
範卓遠搖頭道：“他用獨孤九劍與我動手，但實際只用了四劍，便說後面五劍無法勝我，但如果用重劍……”
“心戰就是各自精神意念的比拼，傳聞心戰之時，兩人身周方圓數丈都是其武道真意比拼之處。
他的劍術既然講究一個奕字，那麼自然是層層羅網，步步先機，鬥劍如奕棋。
童貫冷冷道：“本座屬下，不勞李宣撫斥責！伱若上本，本座也同樣會上本，想必蔡相公也會跟着參李宣撫插手軍務！”
如此來看，獨孤鴻隱藏的實力可能比自己隱藏得更多，那與之齊名的劍神高慎行呢？
“如果用重劍，恐怕就不是分勝負，而是決生死了！”童貫坐下來道。
且不論劍術與劍意，僅是內功修爲，獨孤鴻就是及不上的。”
討論過獨孤鴻與高慎行的事，範卓遠便行告辭。
燕京城內，童貫專給範卓遠留了一棟豪宅居住，甚至還爲其請了管家、僕人、侍女、廚師等等。
哪怕平日裡範卓遠不住在城內，而是在居庸關與衆將士同吃同住，府中一切皆未有變化，各軍上下，也唯有他有此待遇，王稟次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