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茜被容光的話嚇了一大跳,“不可能,失蹤的都是不到二十歲的年輕男生,李琢他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可能會——”
“失蹤的人被害的共同點不是年輕也不是性別,而是他們出生的時辰,都在子時。秦漢之前,民間有一種說法,子時又叫鬼時,凡是子時出生的人,都能夠成爲聯結時空的載體。”
“今天和你見面的男生也是子時出生,原本應該失蹤的人是他。但是應該有人暗中告誡過他,所以他沒有中那個女人的招,三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她迫不得已,只能臨時將李琢納到替補上去。”
“明天,她一定會主動接近李琢,李琢拖住她的時候,你去她的住處,找一個紅木的盒子,那縷頭髮就在盒子裡。”
“萬一她要是帶在身上呢?”蘇茜問。
容光搖搖頭,“不會的,頭髮上有我的氣息,雖然她能夠用頭髮對付我,但她若是隨身攜帶頭髮,頭髮上的氣息卻也能阻礙她施展的邪術。她要確保制服李琢,就肯定不會帶那個盒子。”
蘇茜想問的基本上都問了,她沒有拒絕。不是她多麼英雄氣概,而是評估這件事,既然已經置身其中,她便無法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學生,明明有生的機會,卻因爲自己矯情、惜命而喪失。
“等等等會——”李琢終於聽出來不對勁了,他看看容光,又看看蘇茜,怪叫起來,“你們是在說學校的失蹤案?”
“蘇茜,你、你別告訴我,你們倆在查這個案子!”
蘇茜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
李琢一下子就悟了,連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福至心靈過。再想到剛剛容光說的,李琢頓時覺得自己受到了一萬噸的傷害,“你、你們剛剛的意思是說,你們不僅在查失蹤案,還查到我也是即將要失蹤的一員?”
“而那個抓了十來個學生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咱們學校的一個小小的樓管?”
蘇茜點點頭。
李琢感覺自己快三十年簡直是白活了。
他看着對面坐着的倆人,苦笑着問道,“也就是說,那個女樓管,她其實是和祖祖祖……爺爺是同類?”
“而我,爲了救那些學生也爲了自保,明天要施展美男計?”
蘇茜再次點頭。
這回換來容光淡淡不悅的反駁,“同類?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有資格敢說和我是同類,呵。”
蘇茜:“……”
李琢:“……”
上班的路上,李琢在蘇茜身邊念念叨叨停不下來。
出門的時候,李琢一臉悲慼,恨不得對着家裡的每件東西訣別。下樓的時候,看到一個梳公主頭的小姑娘,還衝上去強吻了人家一口,家長險些抓着他要去報案。
蘇茜有點想吃煎餅,去小攤排隊的時候,李琢拉着一個出來勤練的大媽,讓人家以後逢年過節記得給他多燒點紙,險些把大媽心臟病嚇出來。
到了學校門口,蘇茜終於忍無可忍,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和他說,原本還有的幾分擔心,也都被他抽瘋抽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