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繼續沉睡下去?”
一句話,羅可臉色突然變的蒼白起來。
“你太狠心了!”
蘇茜看着兩人,最終乾脆閉嘴,當做一個擺設坐在這裡,權當看戲。
可惜,她想的好,容光和羅可兩人,同時都不想讓她就這樣得過且過。
容光伸手握住她的手,下一秒,她就感覺到一道狠厲的目光射過來。
“你做了什麼。”
容光淡淡的問。
羅可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我什麼也沒做,就是把她在乎的那個小男人困住了而已。”
羅可說這句話的時候,如白玉般的手指,就指着蘇茜,說完之後,咯咯笑得好不得意。
蘇茜看着他朝着自己囂張的笑,靈魂深處一股子怒火竟是騰騰的涌上來,就好像她和羅可之間有什麼夙願一般。
“你——”
容光握緊蘇茜的手。
“蘇蘇。”
低低的一句呼喚,讓蘇茜冷靜下來。
“你到底把李琢困到哪裡了。”
蘇茜收回伸出去的手,竭力讓自己語氣平靜的問道。
羅可的目光,嫉妒的看着兩人交握的手。而他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越纏越緊,指尖泛起了青白色。
“那個男人啊,這會正樂不思蜀呢。”
羅可的臉上帶着報復的笑意。
“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當年好歹她心中只有你一個人,現在呢,她心心念念着那個小男人,你竟然還要和她在一起。”
蘇茜怒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感情。”
“我和李琢是好兄弟,好朋友。我心中惦記他,擔心他,這和我對容光的感情並不衝突。人不能一個人過活,也不能兩個人隔絕起來,生活和感情都是很多人共同付出和維護的!”
羅可被蘇茜一通搶白,臉上隱隱浮現出怒氣。
“你閉嘴!”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你又弱又小,甚至沒有我長得好看。你只會跟在容光身邊給他添麻煩,一次又一次的惹火,讓他爲你疲於奔命。”
“我呢,我能給容光所有他喜歡的,只要他要,我就能做到。我不用他保護,我只想和他單純的在一起。”
蘇茜先是被羅可嘲諷的心中有些難受,隨後又被他的深情告白搞得啼笑皆非。
“感情不是用實力來衡量的!”
蘇茜的話,取悅了容光,握着她的手緊了緊,甚至調皮的在她的手心輕輕地撓着。羅可並沒有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還在怒氣衝衝的譴責着蘇茜,譴責着容光。
“每一次!”
“每一次都是你!你憑什麼,憑什麼能和他在一起!”
兩人都沒想到,羅可激動起來,竟然直接將茶几上的茶盤掀了起來,直接摔在了地上。
原本優雅地坐在那的傾國傾城的男人,這會狼狽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的人,把那些警察都弄到哪去了?”
容光護着蘇茜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羅可,語氣裡沒有一絲的波動。
羅可的臉上掛滿了淚痕,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殺了!”
“都殺了!”
“我把他們都殺了!哈哈哈。”
羅可像是自暴自棄的了一樣,張牙舞爪的在半空揮舞着。
蘇茜聽到容光這麼問,才意識到羅可竟然和刀具失蹤的事情有關。
“不會是他偷了那些刀具吧?”
容光搖搖頭,“不是他。他來的時候,那些刀具已經失蹤了。他只不過是插了一手,想要將我引來而已。”
蘇茜一聽,有些遺憾,看來要找到那批刀具和真正拿走刀具的人,還任重道遠呢。
“他……到底是誰啊?”
蘇茜收回注意力,試探着問。
容光:“還記得琪琪說的女巫嗎?”
蘇茜點點頭。
容光:“那些都是他的傀儡。”
蘇茜倒吸了一口氣,“什麼?”
容光:“他纔是真正的巫師,不辨雌雄。”
蘇茜聽到不辨雌雄四個字,心中的感覺略略奇怪,“難不成他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
容光:“這個……具體如何我也不太瞭解。”
“不過東漢末年的巫師,都是選取天下間最美的人,被宗教的長老用秘法脫胎換骨,從而得到上達天聽的能力。”
蘇茜疑惑:“不是說人類社會之後就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了嗎?”
容光:“所以那些人用的秘法都是看看參透一點玄機的,大多數都遭到反噬,成果也不盡如人意。”
蘇茜看了看羅可,想到他除了一張臉傾國傾城外,心理上確實很有問題。
“那他——”
“他是剛剛好成功的那個,只不過腦子有點不對勁。”
蘇茜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走吧!”
原本還在大哭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
他整理了自己的儀表,背對着兩人站在窗邊,聲音裡聽不出來情緒的起伏,連剛剛對容光的癡戀也都隱藏了下去。
“把李琢放了!”
容光淡淡的說。
羅可:“不可能。這是一場博弈,要不你現在殺了我,他永遠被困在那裡,要不就等着他自己出來。”
蘇茜這麼一聽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容光一直沒有動手,原來是沒辦法殺他啊。
容光空着的一隻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本老舊的日記。
“收回你的陷阱,這本日記就還給你。”
一聽到日記兩字,羅可猛地轉身,他看着容光手裡的日記,竟然又忍不住的落淚,滴吧滴吧的掉着金豆子。
“這、這本日記!”
“竟然還在……”
他衝過來想要搶,容光手腕一翻,日記又消失不見。
“先放人。”
羅可卻一臉激動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看着容光,“它、它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是怎麼找到它的?我還以爲,還以爲它也被燒了。”
“放人。”
這回容光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羅可卻擦了擦眼淚,目光灼灼的看着容光。
“真的不能和我在一起嗎?”
容光皺眉。
羅可悽悽慘慘的笑了兩聲,然後嘴裡低吟出一串生硬的古文。
伴隨着他的話語,羅可的後面不斷的散發着淡黑色的霧氣,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濃,最後又都衝進了他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