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燭臺被打落,狗頭人身的巨大雕像竟然從中間分開,然後一道散發着金光的大門,緩緩出現在蘇茜他們眼前。
“快走!”
何迷有些擔憂,“唉,你確定門後面——”
蘇茜:“難道還能比現在的情況個可怕嗎?”
何迷一想也是,也不再說話,跟着蘇茜衝了出去。
外面是刺眼的陽光還有陣陣涼風。
汽車的鳴笛聲,還有西安人獨特的叫罵聲,都昭示着兩人逃出來了。
可是,他們確是憑空出現在大馬路上,而非之前那個莊園。
蘇茜和何迷清醒過來後,就發現兩人破壞了交通秩序,擋住了車的前行。
“瓜娃子,談戀愛談到大馬路上來了!”
“快點滾開!”
蘇茜和何迷連忙離開了馬路,然後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未央區的外環上,離雁塔區那個莊園,足足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這是怎麼回事?”
蘇茜也說不清楚,她着急着去救李琢,跟何迷說,“你快去報警吧,然後回家好好休息。”
“對了,給我一個你的聯繫地址,這件事可能沒有這麼簡單,之後調查可能還需要你幫忙。”
何迷本身是很想充英雄和蘇茜一塊回去的,但是性命威脅讓他沒辦法說出那句話。只能低着頭給蘇茜留了一個地址,然後打車離開了。
蘇茜也攔了一輛車,一邊掏出手機給容光打電話,一邊重新往莊園趕。
這回,容光很快就接電話了。
“蘇蘇,你在哪?”
蘇茜在車上不方便說昨晚經歷的事,只能讓容光去莊園那裡等自己。
掛了電話後,蘇茜又給楊浩打電話,但是楊浩的手機還是關機。
等到蘇茜再次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容光早就等在那裡了。
感應到蘇茜到來,他幾乎是第一時間,站在了車邊,然後打開門將蘇茜拉了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
蘇茜先讓容光給司機付了錢,然後才詳細的跟他說了自己在莊園裡面經歷的事情。容光聽完之後,阻止了蘇茜想要再次進去救人的打算。
“李琢他們應該不再那了。你找到了BUG逃出來,他們肯定早就發現了。”
蘇茜:“那現在怎麼辦?”
容光看了看莊園,他在短時間內竟然感覺不到裡面的異樣氣息。擡頭看了看天,然後問蘇茜,“你剛剛說楊浩的手機一直打不通?”
蘇茜點點頭。
楊浩:“還是先找到楊浩,然後先找到這裡的幕後老闆再說吧。”
蘇茜見容光準備插手這件事,心裡面的擔憂下去了不少,她點點頭。
“要不咱們去警局看看?”
“李琢說,昨晚楊浩、王寶他們都喝了不少。”
容光:“先去吃飯。然後回去休息一下。”
他看着蘇茜,眼中閃過淡淡的心疼。
“蘇蘇,我希望你以後做什麼事之前都先保護好自己,你知不知道昨晚回來後發現你不在,我有多擔心。”
“你現在的黑眼圈都已經要蔓延到整張臉部了。”
蘇茜被容光說的臉上又紅又青,只能不吭聲,任由容光帶自己去吃飯,然後被強迫送上牀,“先休息一下,等你醒了,咱們再去找楊浩。”
蘇茜還是有些擔心:“可是——”
容光:“蘇蘇,你要相信我。”
等到蘇茜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這麼晚了!”
蘇茜驚呼了一聲,然後看到守在自己牀邊這會閉着眼睛的容光,卻發現他竟然有黑眼圈了。
蘇茜忍不住禁了聲,有些呆呆的看着容光。
對自己懊惱了起來。
昨天他接到天香的消息,就連夜趕過去了。
估計也不是特別近的地方,雖然他不是平常人,可是也會累吧。回來後,又要擔心自己,蘇茜突然心中有點酸澀。
很快,容光就醒過來了。
他的雙眼之中一片清明,就像是剛剛閉眼小憩都是假象。
“醒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走到旁邊的桌子上倒了杯一直溫着的牛奶遞給蘇茜。
“喝點吧。”
蘇茜接過牛奶,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將容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對不起。”
她悶悶的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道歉。
容光目光微閃,然後摸了摸她的頭。
“傻丫頭,什麼對不起。”
“快喝了,咱們就去找楊浩。”
蘇茜靠在容光懷裡,緊緊地拉着他的手。
“李琢他那邊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有事吧?”
容光怔了怔,“怎麼——”
蘇茜卻擡起頭來,看着容光的眼睛,認真地追問,“不會有事對吧?”
容光嘆息一聲,點點頭,“李琢的命數不簡單,不會這麼輕易出事的。”
蘇茜心中鬆了口氣,然後拉着容光道。
“那就不急於一時了。咱們……今天先不去了好不好。”
容光看着蘇茜。
蘇茜面上有些微紅,但是又說不出口自己心中的那點想法,只能低着頭說。
“我有些不舒服,還想睡。”
容光要是還猜不出來蘇茜的心思,就真的是連普通人都不如了。
正是因爲明白了蘇茜的心思,容光眼中一熱,然後將人摟緊了幾分,輕輕地拍着她道。
“好,那你喝了牛奶,就繼續睡吧。”
蘇茜乖乖地喝了牛奶,在容光的注視下重新躺了回去,然後她伸手拉了拉容光。
“容光——”
“你——你陪我一起。”
說完這句話,蘇茜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老臉算是豁出去了。
容光愉悅的輕笑了兩聲,然後伸手關了門,也躺了上來,將人摟在懷裡。
“好,我陪你。”
“睡吧。”
在蘇茜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兩個人很快都各自閉了眼,睡了過去。
等到蘇茜睡熟了,容光才緩緩的睜開眼,先是靜靜地看着懷裡的人半響,然後才輕手輕腳的下牀,容光並沒有離開這間屋子,就坐在牀邊,手上憑空多了一盞紙鶴。
“去吧,將來龍去脈都好好查一查。”
那個紙鶴,在容光這句話說完後,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突然在空中飛了起來,緊接着就穿透了牆壁,飛了出去。
容光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牀上的蘇茜因爲感覺到身邊空了,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他才動了動身子,重新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