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所爲何事?”晏紅稀心中敲起了小鼓,她內心凌亂。
“公主,奴才遵行公公之命前來尋公主,故不知情啊。”小墜子雖然年紀尚輕,說話辦事卻成熟穩重,把他的義父的那一套學到了精髓。
晏紅稀瞪着小墜子,心中不痛快,就將手中剩餘的石子丟到一旁的花叢中。
花瓣受到驚擾,立刻散落滿地。
晏紅稀就跟着小墜子向前走去,穿過了層層美景,走過了假山和幾處雕樑畫棟的亭子。
而後,晏紅稀乘坐等在御花園一處的轎子,路過那重重疊疊的宮殿,向着那最高的朝堂而去。
當晏紅稀來到了偏殿時,晏清都還未下朝,她就在這裡等待着皇兄。
“公主,皇上說是讓公主到玄冰宮去等着他。”小墜子冷靜的勸說着晏紅稀,小墜子已經命人去通知行公公了,小墜子擔心皇上怪罪下來,擔待不起。
“本公主今日就在這裡等着皇兄,去,給本公主看茶!”晏紅稀說着就坐下了,她故意跟皇兄賭氣,平日裡那麼寵愛她的皇兄,怎麼就因爲一個鳳簫吟就變了?
晏紅稀越想越生氣,她的刁蠻任性,皇宮裡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刻,小墜子命御前侍女前去看茶,而後小墜子只是靜靜的候在一旁。
這時候,晏紅稀越來越覺得奇怪了,難道,鳳簫吟已經到達舒國了?
晏紅稀端起茶杯,又放下茶杯,一口未動,鼻中卻聞得一股淡淡的雅香,晏紅稀想起了當日的情景。
......
一曲吹簫殺意生。
當敵國衆人聽見此嘯聲裡暗藏着殺機的時候,一併撇開斬殺晏紅稀,反而舉劍刺向了鳳簫吟。
晏紅稀跌跌撞撞地跑到鳳簫吟身旁,她深深看了一眼鳳簫吟。
鳳簫吟那絕美的紅脣在簫上稍作停頓,她眼神堅定地看着晏紅稀說:“保護好皇上,你們快走!”
......
“不行!鳳貴妃,你帶着皇兄離開,我斷後!”
晏紅稀看着這位晏國最美麗的女子,她懷着皇兄的血脈,居然不顧自身的安危,也要保護皇兄和自己。看來,以前是她誤會鳳簫吟了。
此時,敵人已經緊緊逼近,恐怕再晚一點的話,三個人都逃不掉了。
“快走!我支撐不了多久!”鳳簫吟說完之後,嘯聲大作,猶如那紛紛擾擾亂飛的蝴蝶,直刺向敵方。
這時,鳳簫吟見晏紅稀還是不走,就反手推了她一把:“只有你才能救他逃走,我不行。”
晏紅稀見形勢危急,也只好這樣了,她眼中含着淚光,扶起皇兄,使出全身的力氣駕馭着輕功離去,嘯聲脊背微微一僵硬,而後嘯聲又有着越加強勁的氣勢。
晏紅稀知道,鳳簫吟一定是拼盡了全力,解救他們逃走。
“紅稀,替我保護好簫吟!他們是衝着...簫吟...”
晏紅稀還記得在皇兄遭到敵人暗算昏迷之前,一直這樣叮囑着她。現在,昏迷中的皇兄仍然在說着胡話,讓晏紅稀一定要保護好鳳簫吟。
......
晏紅稀想到這裡,心中的那份快樂消失不見了,晏紅稀突然覺得就連她此刻的賭氣也顯得那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啊!”晏紅稀腦海中一片混亂,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皇兄那哀怨的眼神。
小墜子聽見公主突然叫喊了一聲,警覺地四下尋視,沒有任何不妥之處,小墜子就讓那些衝進來的侍衛出去了。
轉而,晏紅稀站起身來就要離開這裡。
“公主,你這是要去哪裡?”小墜子緊跟着晏紅稀,他不確定晏紅稀是否會去玄冰宮。
“本公主要回去。”晏紅稀說着就要踏出門檻,誰知小墜子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個狗奴才,不想活了?”晏紅稀心中堵得慌,說着就要拔劍。晏紅稀只是想去找皇后娘娘商量一下計策,萬一皇上怪罪下來,也有個說法。
“奴才一心爲了公主好,不得已而爲之,還望公主恕罪!”小墜子巧舌如簧,試圖阻止晏紅稀奪門而出。
“快說,究竟所謂何事?”晏紅稀聽到小墜子的這句話受用,稍稍緩和了下來。
“公主,奴才要使知道的話,早就在見到公主的時候就說了,只是,義父特意交待奴才務必請來公主。”小墜子解釋道。
“那好,本公主就留下。”晏紅稀覺得異常煩悶,她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去玄冰宮。
小墜子見晏紅稀返回座椅上面,繼續喝茶,這才放下心來。
“嗯,這是什麼茶,不僅飄散着淡淡的雅香,喝起來竟然如此的清新而爽口,沁人心脾,還能消除燥熱之氣?”晏紅稀看着杯中的茶水,呈天然的淡綠色,中間點綴着幾瓣芯蕊,杯底哈有一層細細的細花絨。
“回公主,這時侍女特意爲公主調製的新綠冰綃養神茶。”小墜子解釋道,他看着晏紅稀漸漸平靜下來,就開始談論起了茶道。
晏紅稀雖然不懂品茶之道,卻也略知一二,會品不會沏茶。
小墜子看見晏紅稀終於不再一心煩惱着關於皇上召見她的事情,而是笑着向他探討沏茶之道。可惜,小墜子也一知半解,他的心思可沒有全放在這上面,而是放在了琢磨別人的心思之上了。
晏紅稀想到皇兄責備她的那些話語就心煩,說什麼是她根本就沒把救回鳳貴妃的事情放在心上,只不過是欺騙皇兄,天下哪有這等簡單的事情,就憑一個柔弱的女子,就能敵國舒國的大軍,救會鳳貴妃?
這一會兒,晏紅稀不用去想那麼多,她只是喝着茶,和小墜子說着話。
小墜子爲了轉移晏紅稀的注意力,可謂煞費苦心,他還將那個侍女給傳了進來,讓她給晏紅稀講解這其中的奧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