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減了不少,可否住的習慣?”舒天涵關切的看着鳳簫吟,也沒見着承歡在她的身邊。
“住得慣!”鳳簫吟輕輕的回答道,美目上掛着淡淡的憂愁。
“小柳子、小竹子,山抹、微雲你們幾個好生伺候着鳳姑娘的飲食起居,聽見了嗎?小喜子去哪兒了?”富裕看着他們幾個,他一進來就沒有見着小喜子。
“奴才遵命!”
“奴婢遵命!”
“回公公,小喜子帶着承歡出去玩了。”小竹子頭也不敢擡,只是站直了身子。
舒天涵牽着鳳簫吟的手,坐到桌子旁邊。
“朕這些日子忙於國事,沒有空過來看你,仔細着身子,孩子要緊。”舒天涵知道鳳簫吟在後宮中生活過,他相信她能夠應付那些後宮爭鬥。
“是!小女子遵命!”鳳簫吟想不出來她現在算是什麼,至少不能自稱臣妾吧。
“怎麼了,生朕的氣了?”舒天涵見鳳簫吟自稱小女子,難免多了一個心思,“朕還是喜歡你在朕面前,不分你我的樣子。”
“小女子不敢!”鳳簫吟還是妄自菲薄,不越雷區。
“隨你吧!朕今日過來看你,還有一事要詢問你的意見。”舒天涵端起微雲遞過來的茶水,慢慢的品嚐起來。
“什麼事情?”鳳簫吟想不出來是什麼事情,心裡也在疑惑着,肚子裡面的孩子已經四五個月了,身子也慢慢臃腫起來。
“朕仔細斟酌了一番,最後決定把承歡交給丞相沈西和收爲義子,代爲撫養,不知你意下如何?”舒天涵欣慰的笑着,這茶有着淡淡的清香。
“丞相府中的小姐居多,沈西和只有一個寶貝公子,側室所生。假若承歡去丞相府的話,一定會受到丞相重用,等到承歡學成武藝,飽讀詩書之後,丞相定然會竭盡全力舉薦承歡爲朝廷效力,到時候朕也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重用承歡,他必將前途無量。
舒天涵爲大局着想,也是在替承歡考慮,鳳簫吟雖然心中難以割捨,卻不能不答應,這也是爲了承歡好。
“謝皇上!不過,我有一事相求,我可以見承歡嗎?”鳳簫吟不想就這樣失去承歡,她還想看着承歡的成長。
“可以。你要是想承歡的話,就召見他。或者,朕有空會帶你出去見他的。”舒天涵看着鳳簫吟的眼睛,認真的承諾着。
鳳簫吟點了點頭,輕輕的撥弄着烏黑的髮絲。
這時候,富裕出去見了一個小奴才,回來之後,在舒天涵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晚上準備好飯菜,朕過來陪你用膳。”舒天涵起身就走了。
“皇上起駕!”
“恭送皇上!”異口同聲。
鳳簫吟依然坐在桌子旁邊,她大聲的說道。
小柳子、小竹子,抹山、微雲通通都跪在地上。
半響,小柳子和小竹子大眼瞪小眼,抹山和微雲也是大笑着看着對方。
鳳簫吟趴在桌子上,她玩弄着茶具,心思全然不在手中的杯子上面。
晏國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傳來,哪怕是刺客也沒有一個,鳳簫吟的心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死心了。
鳳簫吟突然坐起身來,對抹山他們說道:“你們誰來陪我下棋。”
抹山用手點着自己的鼻尖,哭喪着臉,趕緊求饒道:“鳳姑娘,你就饒過奴婢吧,奴婢不會下棋。微雲棋藝不錯,就讓微雲陪你下棋。”
抹山將微雲給推了過去,微雲不慌不忙的走到鳳簫吟的身旁,笑道:“鳳姑娘覺得悶了吧,奴婢這就陪您下棋。”
小柳子和小竹子趕緊爲她們準備東西,忙碌開來。
鳳簫吟和微雲對坐席間,突然瞥見窗外有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的,可是隻看得見那個腦袋頂,那個小傢伙卻始終也看不見裡面。
終於,委屈的哭出聲來。
鳳簫吟一聽見承歡哭了,她就跟着笑了出來,一枚白子落入棋盤,棋勢不相上下。
小喜子實在是憋不住了,也從一側走了出來,無奈的看着小承歡,“小祖宗,你怎麼偏要跑到這裡來看棋呀?”
小喜子就把承歡抱了起來,承歡立即破涕爲笑,鳳簫吟一看承歡,就知道承歡是故意哭的,哭得好假,大聲哇哇的,卻擠不出一滴眼淚來。
“哈哈......姑姑......”承歡口裡的詞語老是重疊,他不停的叫喚着鳳簫吟。
“又上哪裡玩去了,還不趕快進來涼快涼快!”鳳簫吟搖了搖頭,嘴角含笑。
“回鳳姑娘,奴才帶承歡去了月華宮和藍庭苑。”小喜子面帶喜色的看着鳳簫吟和微雲對弈。
小喜子放下承歡,一齊進屋來。
“那兩處,可有佳人住?”鳳簫吟先前曾聽晏清都說起過,舒國皇帝並非貪圖享樂之君,撇開敵國這一層關係,舒國君也是一位明君。
“回鳳姑娘,不曾有人居住。”小喜子看到承歡蹭的就跳到了鳳簫吟的身旁坐着,他靜立在鳳簫吟的身邊答話,就接過小竹子手中的活計,舉着大團扇,蒲扇開來。
抹山在一旁侍弄着早晨採來的荷花,搗鼓着薰香。
“想當年,太上皇在位期間,後宮佳麗三千,美貌如仙,舒仁帝暮年間,卻獨取一瓢飲,可謂是千古佳話。”小喜子見鳳簫吟不語,就喃喃自語說道。
小喜子繼續說道:“鳳姑娘想必曾經也聽說過,那個奇女子便是舒皇的母妃,瀟湘夫人。”
“正可謂,觀棋不語纔是君子。”抹山笑着打趣道,她知道小喜子不能得罪,可是鳳姑娘會護着她的。
“你......好你個......抹山......”小喜子突然間,心中添堵。
“小喜子,抹山說得對!”鳳簫吟眼睛盯着微雲下得那一顆黑子,頭也不擡的說着。
抹山繼續準備去了,她很開心,皇上說晚上回過來陪鳳姑娘用膳。
“鳳姑娘,奴才只不過是一時想起了先皇,再說了,奴才也是聽別人說的,拿來說給姑娘聽的。”小喜子瞪了一眼抹山,只好作罷。